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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罢,看了看他,继续道:
“其实我知道,那时候小姐没能嫁给唐侍持,你也是暗中帮了我的,后来我之所以能顺利坐上他的位子,也少不了你的功劳。所以……无论如何,祝九都要谢谢少爷。”
“滚!”
何锦气极,胡乱抓起身旁的一个什么便向祝九狠狠的砸去!
祝九轻轻闪身,一阵清脆的“哗啦”声在一旁的木墙上响起。她回头,望向何锦,冲他最后笑了笑,缓缓地走了出去。
两昼一夜,标记越来越多,她知道,她已经离他们很近了。
所以,许之善这个人,也该到此为止了。只有他死了,她才能不被带回秦府,才能远远的逃开临安、再也不回去。
所以,她向何锦说了那些话。
祝九翻身上马,飞奔着消失在了雨中。
那是她最后一次看到他。
之后,又零零碎碎听了些关于崎荀的消息,很多弟子都去充了军,也有一些被朝廷收降了。在之后,江湖上便再也没有崎荀的任何声音传出了。
197。作者的编后语。。。。…第196卷 追寻之途,意外
离开村庄的第三天,祝九行至一处县城。连续昼夜奔波,她已疲惫不堪,却又总觉着那希望就在眼前了,于是便总在极度疲惫之时鼓足一口气,快马加鞭。累了,便在远离土路的树下小酣一会,饿了,便用水就着干硬的馍一起吃。
如今看到县城外一棵小树上明显的白色标记后,她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进城后不久,她便觉得周遭总有那么几道猥琐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可抬头四下寻去,却又并没有什么异常。她担心被人跟上,于是在街边找了家铁铺,用头上的一支银钗换了一把短剑,紧紧握在手中,才觉安心下来。
愈是北上,便愈觉得兵荒马乱,被抓充军之壮丁、以及沿街乞讨者也愈发多了起来。街巷上行人寥寥,来去匆匆,神色木然,越往前,锦衣之人也就越少,大抵都是躲到更南边去了罢?
所幸祝九依旧那袭农妇衣衫,头上的发髻也很简单,又无一钗饰是值钱的,故而行走之间就方便了许多,不会太过引人注目。她行至一处包子铺,掂了掂怀中仅剩的几两碎银,思付良久,还是勒住马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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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儿,与我徒劳,便找个好人家嫁了吧……”
“萧峒……”
祝九张了张干涩的唇,一滴泪水划落脸颊。萧峒的面孔越来越模糊了,不久,便被无边无际的黑暗湮灭了。
这是在哪里?
她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头晕脑涨,恶心不已,强烈的颠簸感袭来,触目所及黑暗一片,只有几缕光线透过头顶上方、淡淡的洒落下来。
耳畔“嗡嗡”作响,好久,才隐隐听得车辄马嘶之声传来,伴随着的,还有几个人的大声笑骂。
“救命……救命啊……”
身旁,传来微弱的求救声。
祝九瞬间清醒了过来,才发现酸麻的手脚均被绳子束住,转头向旁望去,竟也是一女子,与她并排躺着,刚刚的声音,正是从她口中发出的。
此刻她才意识到,自己应是蜷缩在一个大木箱中,箱子里弥漫着尘土的味道,透过木箱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荒野静寂,远处的密林枝叶落败,一眼望不到尽头。
自己是如何被人抓到这木箱中的?难道是有人发现了她、要把她抓回临安?可若是如此,身边这名陌生女子,又是谁?
“停!……什么人?!……”
“军爷,小的都是送货的……”
“……仗打得越来越厉害,谁还有心思……”
“……这批都便宜着给军爷了……”
“……”
隐约的交谈声传来,伴随而至的,还有远远近近千军万马似的嘈杂之声,难道,是到了某个营地了?!
不等她细想,车子又颠簸了起来,耳畔传来阵阵鼓声以及操练之声,不久,车子复又停下,“砰”的一声闷响,刺眼的光芒自忽然被打开的箱子上面洒了下来。
祝九只觉双眸一阵刺痛,一阵幽紫金灿在眼前笼罩下来,还未等适应这忽如其来的光亮,便被人大力拖出去、拦腰扛了起来。
“快快,送完了赶快走!……”
她被狠狠的摔到了一处破旧帐子中,只觉身体一痛,不禁蹙了蹙眉。余光一瞥下发现同时被扔进来的还有刚刚箱子里的那个女人,她落地后只微微吭了一声、便又紧闭双目不动弹了。
来人退了出去,帐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中。
她诧异的张开眼,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只见这帐子约莫一丈左右大小,四周堆满了高高的鼓架车辄等杂物,透过帐子依稀可见外面往来匆匆、人人手执刀箭兵器,帐子门外却并无专人把守。
再望向一侧,帐中另一边有三四名女子躺坐在草席上,人人衣衫不整、面带泥垢、发丝凌乱、神容憔悴,她们依偎在一起,目光空洞且呆滞的望着祝九。
祝九轻轻动了动手脚,绳索紧勒造成的酸麻胀痛再一次袭来,她勉强半坐起来,沙哑的开口道:
“你们是……?”
面色蜡黄的那位姑娘冷淡的看了看她,微微扬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而后转过头去;另外两个则依旧呆呆的望着她的这个方向,不出声。
祝九只好低头看了看身旁一同被扔进来的这个粗布紫腰带女孩,又用膝盖顶了顶她的身体,好一会儿,女孩才睁开眼睛,待看清这一切之后,立刻慌张的瞪大了双眼、挣扎着坐起来,大声道:“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
祝九冲她做了个噤声的表情,而后低声道:“我们是被装在一个木箱子里送到这里的,你可还记得之前发生了什么?”
女孩迷茫的摇了摇头,干涩的嘴唇轻轻颤着,道:“不……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好像是……是在井边打水……”
她的话一下子让祝九的记忆清晰了起来——
那时她正拴好马儿,揣着仅剩的几两碎银走进一家包子铺,刚刚唤来小二倒了杯热茶、喝了几杯,再有意识,便是在这木箱之中了。
她又不由得想起了刚入镇子时、总感觉如影随形的那几道猥琐的目光,难道是被人盯上、在茶中下了药,而后被卖到这里来了?
那岂不是所有努力都前功尽弃、且离萧峒越来越远了?!
想罢,她不禁轻叹了一声,正要再说些什么,忽听帐外传来了几声嬉笑,而后便见三个人影由远而近走来,似是冲着这帐篷而来的。
祝九见状,忙用身体滚至最里面的角落,同时用脸在土地上蹭了蹭,而后倒在地上、闭上双眼,不动了。
紫腰带女孩见状,立刻会意,也向她那里蹭了蹭、倒下装昏迷。
帐子被撩开,一股混杂着铁锈及马粪的味道飘了进来,嬉笑声更甚,只听一阵窸窣响动,而后便传来了女子低低的呻吟声。
祝九面冲里,眉头蹙得紧了些。
“军爷,那边那两个,清秀得紧,且都早醒了、倒在一旁装死呢……”
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犹如晴天霹雳般、炸在了祝九的头顶上。
有男子的冷哼声传来,而后有人走了过来,将她翻了过来。
“不过是个一般货色而已……”
“军爷,贱妾不敢妄语,是不是一般货色,您撩把水在她脸上、不就知道了?”
“老五,我看不过就是个一般小娘们儿罢了,速战速决,还是这会动的来劲!”
“废话,不看怎么知道什么货色?哎,你,尿过没有?”
“哈哈哈,五哥……”
猥琐的笑声传来。
祝九睁开双眼,静静望着他们,而后瞥出一抹笑,道:
“原来是军爷啊?”
三个人微怔了片刻,其中一个矮胖子道:“自己醒了倒好,省了老王一泡尿!”
说罢,三人再次笑了起来。
其中一个不甘寂寞,又去看旁边的紫腰带姑娘,看罢大声道:“哥几个来看看,这个可比那个嫩多了!”
说罢,手不老实的就向女子衣襟内探去。
一声惊叫之后,女子睁开双眼、不由分说的照着那人胳膊就是一口。
“啪——”的一声,男人怒极、狠甩了个耳光过去,女子大声哭着,刚要喊救命,便被另两个捂住了嘴,而后一起三五下便撕去了她身上的衣裳。
祝九佯装镇定的望着他们几个乱成一团,背后的手却因摸到了一颗锋利石块而拼命割起麻绳来。此刻她的双手早已感觉不到痛了,只是觉得有几股细细的暖流顺着手腕淌进了手心中。她用力的割着、挣着,所有的希望都只在这一瞬间了。
忽然,双臂一松,绳索脱落了下来,可她无法立刻移动胳膊,因为双臂早就僵麻了。对面三个女子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一切的发生,蜡黄皮肤的那个依旧挂着鄙夷的冷笑,当她也望向祝九这边来的时候,正对上了祝九一双幽深不见底的眼眸。
二人对视着,祝九将手中的那颗石片握得更紧了些,甚至渗出了鲜血、一滴一滴的落在松软泥土中。倏地,她猛然起身、纵起一跳,同时手中握着的石子刺出,一下子扎在了仍在紫腰带女子身体中挺进的胖子后颈上,另两个人立刻向她扑来,祝九侧身一躲,左手顺便带出了那截被割断的绳子、径自向其中一人面前一绕、死死的箍住了他的脖颈。另一个人正要挥拳打向祝九,却猛地一个趔趄,而后直直向后躺了下去,他的身后,站着手拿一根半截鼓槌的紫腰带女子。
身前被勒之人的挣扎越来越小,渐渐没了动静,祝九一松手,那个人便重重的滑落向地面了。她起身,望向手中依旧紧攥鼓槌的女子,低声道:“还愣着干什么?现在不跑、就再也没机会跑了!”话落又冲另外三个人道,“还有你们,快跑啊!”
面色蜡黄那女子冷冷道:“跑了做什么?还不是换个地方继续做窑子?”言罢,顿了顿,忽然开口大声道:“来人呐,杀人啦,有人行刺了!……救命啊!……”
祝九忙一推身旁那个紫腰带女子,道:“快跑!”
女子吓得惊慌失措,一头就冲了出去。祝九一把拉起地上另一名较弱小的女子、也一把推出帐外,隔着帐帘,只见两名女子惊慌失措、慌不择路的各自跑去,一个跑向黄土弥漫的练兵场,另一个则昏头昏脑的向马厩跑去。
鼓声响起,有成队的士兵手持刀剑向她们追去,马儿嘶鸣声更甚,空气中铁锈的味道也更浓了。
祝九一边向外张望,一边小心翼翼的不断回头、看看身后那两个女子的动静。可是她们一个只是呆滞的望着这一切发生,另一个则一直大声喊叫,却都是丝毫不动弹的。
“有人逃跑了!”
“有刺客!”
“保护少将安全……快追!……”
阵营里一片嘈杂,盔甲碰撞的声音,兵器摩擦的声音,号令指挥的声音……眼看大部分人马都向那两个女子追去,只有一小队人向帐子奔来,祝九攥紧了手、一个踏步跑了出去,冲着愈来愈近的士兵大声道:
“军爷,救命!她杀了好多人啊,连里面的军爷都杀死了……”边大声喊着,边向外快速跑着,又道,“军爷救命啊!”
跑过来的一队人听罢、忙挑起帐帘冲了进去。
祝九不敢多做停留,四下望了望,一边大喊“救命”、手指着帐子的方向,一边向营地边缘跑去。
前方传来了惨叫声,有个女子中箭了。
此刻她才注意到,天色早已暗了下来,大片大片的乌云笼罩在山野之间,远处,能听到似闷雷一般的江水之声。
这到底是在哪里?
步履越来越急,耳畔各种声音夹杂着,她不断声东击西,眼看离那高大的木栅营门只有咫尺、而营门两侧的值守又都松懈着、齐齐望向练兵场,正要逃出升天之时、却一个趔趄一头撞上了一个人。
“……军爷救……”
来人停住脚步,深邃的眸子淡淡的望着她,却让她生生把最后一个字卡在了喉中。
英俊的面孔,坚毅的轮廓,一身银灰色盔甲将他映得更加高大威武,手中的铁锥枪在一片阴霾之中闪着冰冷的光芒。
“你……是你?……”他极低的开口,张了张双唇,眼中一片惊讶。
祝九怔住了,半晌,才似恍然梦醒一般,伸出手轻拉着他的盔甲一角,颤声道:“岳云,救我……”
198。作者的编后语。。。。…第197卷 最在意那个孩子
“这是怎么回事,说!”
岳云端坐营中,低沉的声音徊绕着,且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