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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萼岭。好在刘贤侄及时赶到,否则弹尽粮绝,后果不堪设想啊!”
刘枷沐解释着,“路线被逍遥岛得知,否则怎会这么轻易中了埋
伏,想必是高杨透露的。我想既然已经知道了逍遥岛的位置,就不必
再去冰城了,以免耽误时间。”
“也的确,我们应当立刻商议,迅速行动。”我道。
从中午,一直近傍晚都在商议着。邬郦以南,海域群岛,魇魔之
地。邬郦,自然是指大夏国以东的邬郦国,海域,指的是邬郦南方的
东南海,高杨也这么告诉过我。而魇魔,按他们所言并非是一个地名,
而是指逍遥岛的位置就在那里。
很重要的一个难题就是,这里大多数的中原人并不怎么熟水性,
若到东南海,必然先失了优势。而距离远不说,海,本来就是一个异
常危险的地方。古代船只简陋,如何经得起长时间的风吹浪打。再者
说,按预言看来,逍遥岛是群岛,那就更是让人闻言生畏。
第三卷第三十九章讽刺
这次字多吧~___疑顿了一瞬,“我碰到了李楔,粱汕的尸身
已经开始运回天山派。”他的声音在尽可能的保持平静,好似并不是
什么很重要的一般。
刹那间,我心头一惊,转瞬便又恢复平常。对于她的生死,本也
没有抱着太大活过来的期望,逍遥岛何许门派,能害人的时候,难道
会尽量的放过么?我只是感慨于人命的脆弱与世事的无常,仿佛微微
闭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很多事情都已悄然变化了。
“是么。”我轻语慢步。
“她的尸身并未被药物毁坏,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见我的
平静,他的预期也再没有一丝刚才说与不说的犹豫彷徨。
我记起了步宛木偷袭我的时候,她对着我喊了一声小心。其实她
并不恨我,她要跟着我去南疆,甚至与有时候和我有些过不去,只是
因为她也是个放不下的人。无论怎样,我对她也已经尽我所能做到了
最好,为阿宸也罢,为那声小心也罢,仍然无法挽留的,只有我们大
家都无法控制的命运。
我默哀了几秒,然后轻松一笑,“不说这些了,有没有带点什么
回来给我?”
他一顿,似乎是没料到我会这么一说,不由有些窘迫,“这么急
匆匆的赶路,哪里还带什么东西。”
“算了,我逗你玩儿的,本也没这个指望。”
他嘴角掩饰不住的一丝狡笑,背在后面的双手往我面前一放,
“看这是什么?”
“梅花糕……”我喃喃,感到有些雾气迷住了眼睛。我曾告诉过
他,突然怀念起这种糕点,却不知道哪里有。那都是在桃源的时候了,
而后又全是颠覆我平静生活的事情,一句漫不经心的话语乃至我自己
都已经记不得,他却仍放在心上。
“我记得你说过,只是做这些的大都是小摊小贩,比较难找,而
你自己也似乎不记得了。我回来的途中偶然碰到,就给你带了……你
怎么了?”他语气一变,看着低头的我。
心里被温暖涌动着,半晌说不出话来。然后抬起头,微笑着望着
他摇头,“没事,我没事。”声音有些哽咽。
他本要说什么,又止住了,淡淡的笑着,和着这冬季的阳光。那
不是他平日对别人淡漠温文的笑,而是一种发自内心,真正的笑。
我心里仿佛有什么松动了,却充斥着感动与伤怀。
是的,还是有伤,因为我真的已经无法确定什么是爱,是不是这
仅仅只是对他的感动?我想说的,却疑迟了,突然有些不敢看他的眼
睛。记起夏谨皓的话,“……他一直在等你,而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
看清……”,可是,我真的看不清也弄不懂了,到底怎样,才算爱?
我的心里沉了下去,再看向他的时候,他的眼睛里已经少了那分
笑容,多了几丝落寞,仿佛有什么黯淡了下去。
“走吧。”我有些怅然若失,我想他也一样吧。
回了房,再度想起那种暖意时,已然没了那时的真实感,却隐隐
记起了另一段记忆。那也是一段温暖,至今想起都仿佛是身在淡雅温
馨中,缭绕的粥香,小心翼翼的神情,一口一口喂我吃粥。那是在御
剑山庄的日子,有他的陪伴,纵然是在我得知了那些所谓的指腹为婚
的时候,却仍然是永远美好的记忆。
我不禁微笑着,因为我突然发现了另一件事,是我从来都没有想
过的。其实我是幸福的,那个时候有阿宸相伴,这个时候有刘枷沐的
等待,试问世间有多少美满,我得到的有这么多,还有何不幸呢?漓
魅,慕妍,小淘气催若婵,甚至,夏谨皓,徐念,这么多陪伴我的人。
尽管说,人生的道路需要自己一个人走下去,也许不久的将来,我们
也陆续走上自己的生活轨迹而淡了联系。但是有一种感情却会永远留
在心中,在最纯净的地方,保持着当初的美好。哪怕到了年老蹒跚,
白发缺齿,想起这些也仍会不禁展开笑颜。
我很幸福,也应当满足,虽然人的追求永远没有止境与圆满。可
是,面前仍然有那么一座巨山挡在我的面前,满是触目惊心的血红。
没有报仇,我无法安心生活下去,尽管我明白就算报仇了,他们也不
会回来。
“沈阁主,恕在下直言,主动攻入逍遥岛,与我们非常之不利,
还是三思而后行。”不知是何门派的掌门,在我们第二天商议的开始
便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沈西岩并不直接答话,含笑望着下座,“各位掌门豪杰,还有何
意见?”
“他爷爷的,老子师兄就是死在魔音圣女的手上。那个破鸟岛,
这几年又开始不安分了,我看非要再像二十年前那样给他们点教训。”
一人嚷道。
我不解,对刘枷沐低声道:“二十年前怎么了?那个时候应该不
知道逍遥岛的位置,怎么回事?”
“那次逍遥岛岛主偕众人大张旗鼓而来,后被云霄宫尚烟宫主所
诛。”他顿了顿,想了片刻,又道,“大致是这个样子,但是具体的
……”
我斜斜瞥了他一眼,“细节你知道就怪了,那个时候我们大概还
在吃奶。”
他笑道,“不过我指的是,尚烟在那次之后就退隐,云霄宫从此
只是武学圣地,极少过问江湖之事。”
我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呢?
他又道:“再告诉你一件事,这中间发生了什么,经过了谁的手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尚烟曾经夺过你手里的飞霜,只是,那都是
近三十年前的事了……”
“刘公子与何姑娘想必是有了更好的意见吧。”有一人眼睛凌厉
的盯着我们。
我缓缓侧过头,刚才他们所说的,我根本没听清。不过,现在所
说的,总归是些到底去不去的问题。这群怕死的所谓‘豪杰’!
“我们的意见是,战!”我冷然道,“当初武林大会的时候,大
家是怎么说的,一个个都热血沸腾,恨不能马上插了翅膀飞过去。现
在呢?知道了凶险,知道了困难就退缩了?那小女子真是要佩服各位
‘大侠’。”
他们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我继续道,“你们可是忘了,四年前你
们所谓的名门正派被他们打成了什么样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是不
是要让历史重演才能敲响警钟?”
众人被我驳得无话可说,而沈西岩仍是那副超然于四周之上的面
色,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刘枷沐环视一周,“不敢去不愿去的人,去了也是负担。我们人
数在精不在多,倘若不同意,就自己打道回去吧。”
话毕后,场内难得的安静。
“罢了,也该是我们给武林出一份力气的时候。我这把老骨头,
就跟随诸位东行,剿灭邪派。”
此话一出,渐渐有人复合着,最终是定了局,决定这个月二十四
出发,离今还剩两天。
沈西岩在最后,看似无意道,“在下有一事想交代。小女今年已
有二十,诸位知道四年前曾与御剑山庄的纪公子定亲,可惜天妒英才,
纪公子为武林付出的生命的代价,小女也因此一度消沉。但是女大当
嫁,而此行凶险,我恐难以安然回来,焱风阁也确需一个能服众望的
人接替。”
话出后又开始有了低语声,我嘴角悄然勾起,难不成还要来个比
武招亲么,在座的虽资历不浅,可大都是一把年纪的,他总不是……
我瞥见刘枷沐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禁蹙起眉头,这难道……
“刘贤侄,近年你为江湖所做的事情,在座都有目共睹。”
他打断,“阁主务须放在心上,应该的。”
沈西岩疑虑一瞬,“若小女能交与你……”
他再次打断,坚定道,“阁主,儿女情长一事,还是暂且放下,
目前武林安危悬于一线,还是思索眼前的事吧。”
沈西岩面色一僵。座下一片唏嘘声。
能娶到焱风阁主的女儿是多大的幸事,放眼整个武林有多少人不
想娶到她。我有些玩味的拨弄着手指,时不时往四周瞟几眼。
陡然看到沈西岩看过来的目光,仿佛是确定了什么事。我对他微
微一笑,“沈阁主有事吗?”
他淡淡笑道,“没事,刚才的话我收回。也的确,是我太突然了,
只是怕我这次会一去不会,小女无人照顾。”
“不求生先求死,这可不像阁主应当说的话。”我道。
他道:“姑娘教训得是。”
“不敢当。”
想想的确是可笑之极,命运的讽刺时时纠结着我。那次,也是她,
这次又是她。刘枷沐的断然拒绝让我一阵快慰,不过,我仍是无法确
定自己对他的感情。我担心的是,倘若我对他仅仅只是感动,那就对
他太不公平了。这种想法让我时时矛盾着,几次望向他,却又什么也
说不出来。
临行前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四个穿越来的现代人在夏谨皓的屋子
里围桌对饮。这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
夏谨皓不随我们一同前去,尽管他一再这样要求。可是我们需要
后援,而朝廷的兵马、物资等必须有人安排和接应,而他无疑是最好
的人选。
经过了上次的教训,我不再放心将若婵交给任何人,这一趟虽然
危险,但我们还是将她带在身边。我和漓魅本是不同意的,可是她却
坚持着,“如果你们有事,那我还能怎么办呢?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绝对不可以再次抛下我,无论生死。”她的话说得极重,我颇有些无
奈,她何时养成了这么个倔性子。
邬郦国,一直被称之为东夷,地势较偏,靠南边是南海,海上群
岛诸多,逍遥岛应当就是其中。只是,这么找要找到什么时候?夏朝
很少有人奔赴邬郦,以至于地形不大熟悉,唯一的办法只有到了沿海
地区再行打听谋划了。
临行前,总有些心神不宁,眼皮也一跳一跳,总有些不安的预感。
“别担心,你只是没休息好。什么第六感,别信。”刘枷沐安慰
着。
我蹙起眉头,心中的那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真的只是没休息好?
第三卷第四十章绑架(1)
同赴的人中,大都是秘密召集起的各派精英,这般至关重要的行
程,连云霄宫都已经默许了慕妍的介入,还派来了碧秋,和几位宫中
要人。蔚砜虽有时私心重,但在也明白有些时候应以大局为重,看来
她并不是我先前所想的那样不堪了。中原仍需人坐镇驻守,这个人毫
无疑问是她了,无论是武功上,还是门派上。
既然是秘密,当然不可能一帮子人马大张旗鼓而去,而就算是低
调再低调,这么貌似游玩的到了邬郦国境内也难免不引起当地国民的
关注。我们分两路,在不同时段和不同地点乔装成普通商人带着一些
事先准备好的物产进入了邬郦国。
我们几人,包括一些我并不熟悉的人走的是靠南的路线,横渡流
沙河,很快到了邬郦的沿海城市郅州。刚到的时候,我出现了水土不
服,头晕,胃部不适等。
“我记得水土不服的缓解办法是第一道菜先吃用当地的水磨制的
豆腐。我们暂停赶路,先休养几天。”刘枷沐道。
“只一天,一天后按计划继续,不可以再拖了。”我坚决道,现
在是二月上旬,离祭天只剩一个月了。
他甚至比我更坚决,“别把自己不当回事,你身体又不是铁打的。
再说,已经到了南海附近,再如何寻找还需从长计议。你先休息,剩
下的事情交给我。”
我无从反驳,撇撇嘴,把头转向另一边,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