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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
“我要羞耻心干什么,能当饭吃吗?不能,所以……”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爹爹还在里面。”严二公子的声音。
“哥,不是妹妹不讲理,只是,大哥逝去时,爹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可这个孽种一来,爹就亲自照料着他,你说我能不气吗?他凭什么能得到爹的宠爱,我们哪点比不上他了。”
“爹……是有自己的考虑吧。妹妹,不要再惹爹生气了,我们走吧。”
“不走,我要看看这个孽种,有什么可让爹另眼相看的。”
我一口的苦涩,严大小姐,如果知道这是种畸形的爱,你还会争吗?你还会要吗?
我缓缓移向床边,一时不着力,“咚”地一声摔下去,摔得我全身散了架。
严煞正好在这时走回门口,他脸上生出怒气,一把抱起我:“你自己小心些,身子不好还要逞能,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关起来!”
“关起来罢!”我低低地笑着。
他慌了,手忙脚乱地将我放回床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伸出手来,细白的手腕上闪耀着一圈银色的光环:“那么,这又是什么意思呢,爹?”
他别过眼,不去看我:“对,没错,我是你爹。我要是解开它,你就会走了,我就不能享受亲情了。”说着自己都不信的谎言,不是很累吗。
我讽刺地笑着:“亲情,吗?你有严大小姐和严二公子,还怕没有亲情?”
“你,是不同的。”
我狂笑起来:“好一个不同,说的好!说的好!”
他站在那里,紧紧闭上了眼,那背影就像一只孤独的野兽。
我笑得既放肆又张扬,笑得直咳嗽,“噗”得一声,一口血从我口中喷薄出来,染在血白的床单上,就像一朵娇艳的彼岸花,美得如梦,似幻。
他紧紧抱住我:“寒儿,寒儿,你不要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外面传来娘的脚步声,娘因为严煞在这儿,一直都不肯进来,看来,我在她心目中,真的很重要,不知失去我后,她会变得如何。后面还传来俩人的脚步声,应该是严家的那两位。腑中疼得我颤起来,我闭上眼:“爹,我累了。”
“寒儿,你哪儿疼,告诉我啊!我去请皇叔。”他转身要走。
我拉住他的衣摆:“不用了……你以为……皇上会让他再……出来吗?”
“我,我去求他。”
我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不要……你想……让我恨你吗?”
他将头埋到我颈边:“寒儿,我该怎么办,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
那三人走到门边,正好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
10
“严堡主。”我提醒他自己的身份,他的神色也冷静下来。我的身上渐渐不再痛了,放缓语气,我道:“严堡主,你不要有太多烦心事,即使跑到我这儿来也是解决不了的,最好的办法,是快刀辗乱麻。”我的意思是——杀了我。
他回过神来,冰着脸不说话。我想他也明白,不能让他辛苦建立起来的威信,毁于一旦。
“我严煞,从不向命运屈服!”他眼里翻滚的乌云告诉我,他绝不如此。
“爹,你刚才……”严大小姐真没眼色,还敢提刚才的事。
严煞用冷到极点的声音说道:“刚才,刚才有发生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也没发生,爹,我先带妹妹回去了。”严二公子见气氛不对,马上拉着被冻成冰雕的妹妹离开了。
娘见了他脸上的寒色,打了个寒战,不舍地看看我,轻步退了出去
他紧紧地用双臂捆着我,喃喃道:“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的。”
我将脸埋在阴影之中,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像严煞处理事务的时间,近期多了起来,我不禁猜测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想来天下能让堂堂净王爷焦头烂额的人并不多,是皇帝向他施加压力了么。(这次小寒宝宝你可猜错了,皇帝对弟弟可是很好的哟)我一笑,该来的终究会来。
自从左幽被他师兄带走以后,便再也无了音讯。希望教主能让他免于偏激吧,其实我很喜欢左幽,但只限于兄弟之情,主仆之谊。其他的,我再也给不了许多。
近日来,我已能缓步行走,相信痊愈只是时间问题。只是以我的诊断,体质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想我天榜第四,人称阎罗柳叶刀,要被人发现成了这般模样,岂不笑掉了大牙?
娘一有空就来看我,她看出我心情灰暗,拿我以前教训她的话来教训我,我又何尝不想喜笑欢颜,可那一段禁忌的感情,叫我如何能忘。
严大小姐自从那天后,每天都对我冷嘲热讽。可能还在记芜城的旧仇吧,而且还有新仇。我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土性,所以严家堡内的一大景观就是我悠闲地躺在室外的榻上和大小姐斗嘴,那斗得叫一个精彩。
我真的要多谢她了,虽然她够刁蛮任性,但也给我的生活增添了不少乐趣。在斗嘴时,我会远远瞥到严煞在偷看的身影,那个时候,他的周围,连空气都是柔和的。是我太逼迫他面对现实了吗?可是我还可以如何对待他?
阳光把蓝天映得澄澈,万里无云,转眼已到秋季,娘将生意交给老管事,只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我突然明白,我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她的一切,都是我给她的,这也造成了她对我的依赖,虽然她表现得很坚强,但如果我离开,她的坚强外壳将会不攻自破。
我开始求生,因为我突然明白,只有我还活着,这一片表面上的宁静才会维持下去,以前,是我的想法太过肤浅。反正我在这里也逃不掉了,我和严大小姐切磋起武艺,她开始还挺高兴的,以终于能在一方面能斗得过我这个病鬼而高兴,谁知她的双剑只耍了两招就让我一刀射断了她颈边的垂发。
她瞪大眼睛看着我:“不对,再来一次,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偷袭成功!”
我晃了晃宽大的袖子,她神色一紧,因为我的柳叶刀是从袖子里飞出的。这是赤末家的古武术,名字就叫袖底柳叶刀,我已经练到了第七层。(你得意个什么劲,一共不是有十三层吗)说是袖底,其实可以将柳叶刀藏在身上各处,前几时让严煞打柳叶刀给我时,他还奇怪地看了我好半天。
“好了,梦儿,寒儿也累了,爹陪你过几招。”严煞从藏身的桃林中走了出来。
“哼,要不是我二哥不在家,一定打得他满地找牙。”严大小姐气鼓鼓地说。
严煞神色一冷:“你就只能靠哥哥么,总有一天他不在你身边的,那时,你要怎么办?”
她恭敬地垂下头,我别开脸,无时无刻受到他的关怀对我来说是一种煎熬。
“再说,就算你哥哥在这儿,恐怕也得掂量掂量。”他缓缓启唇,“但是,这种武功有一个缺陷,就是没有内功心法与之结合,如果敌人多了,就会气力不济。”他盯着我,“这更像是一击必杀的武功,无后继之力,也许根本不需要后继之力。杀手,刺客,才会练这种速成的武功,寒儿,这种拼命的招式,是谁教你的?”
什么?把我赤末家的家传秘宝说成是拼命的招式,速成的武功,这是嫉妒,典型的嫉妒,我气量大,不和他这种人一般见识。
“寒儿?”语气更冷了,大小姐已经哆嗦着了。
他以为我会吃他这一套?我可是共青团员,威逼利诱对我跟本没用,我成长在社会主义的红旗下,还会怕他这个古人的一点寒气?可是,我总不能不给他台阶下吧。
于是,我想到一个可以既不伤和气,又回避问题的方法,那就是——装晕。
我绷紧神经探查着周围的一草一木,我的六识本就太过灵敏,比他们这些练内功的人还要厉害(谁让我们小寒宝宝是天师还有一身不俗的修为呢?)但是有利也有弊,那就是太耗费精神,我刚才动了手已有些疲软,这会儿再这么一耗精力,准晕!(汗,连装晕都那么有个性,好像还挺自豪的)
这时我感觉到有人隐藏在旁边的草丛里,一股寒光从那处射了出来,目标正是严煞。我脑中一片空白,不自觉地挡在他面前,一阵钻心的疼痛从我肩上传来。
“小寒——”严煞接住了我下落的身体,这时候我真佩服我自己还有精神去看他的脸。严煞脸色惨白,大吼:“谁要你救我了!”我眼中逐渐模糊,内腑撕裂一般的疼,眉不由得皱起来。“该死的,他竟然还下毒。”是谁的声音我已经分不清了,我只知道我在一个温暖的怀中,好想睡。
嘴里被塞入一个药丸:“不许死,你听到没有!我不许!你死了,我要所有人陪葬,听到了没有!即使血流成河我也在所不惜!”我被摇得翻江倒海,我很想说我即使没死也要被你摇死了。意识渐渐清晰起来,娘的声音:“寒儿不能这么摇啊。”还是娘关心我,呜呜~
严煞将我紧紧抱在怀里,四周都是黑衣人,有严煞的人背向我们围着,也有敌人的面向我们围着。何时严家堡如此松懈,竟让外面的人出入如此轻松。难道……我想到一个可能,登时寒毛直竖,原来如此,难道是皇帝看严煞太嚣张,决定灭了严家堡,然后换个机构在江湖上立足吗?
严煞的声音冷得如同冥府中的罡风:“严闵,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犯上。”
一袭清风飘了过来,二公子站了出来,面无表情道:“严煞,你何时当我是你儿子了?犯上,真是可笑。本来你一视同仁也没什么,严家堡迟早会让我继承,但是,严寒!”他手指向我, “你为什么要出现,你带去了父亲所有的宠爱,那么我这几年的努力又算什么?你告诉我!”
我睁不开眼,只得在心里说,严闵,你大错特错了,即使严煞对我好,他也不会把严家堡交给我,我只可能是他的禁脔啊!
“严煞,没想到会有人替你挡箭。但是,你马上就会感受到失去他的痛苦,失去最在乎的人,这痛,不好受吧,我娘有生之年所受的苦,今天终于得有报偿了,哈哈哈哈。”
接着是严煞的声音:“严梦,你不必站在我这边了,到你哥哥那边去吧。”
大小姐点了点头,走到严闵那边,二公子道:“严煞,还算你有些良心,没把我妹妹当做人质,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
良心?我了解严煞,他不会有这种东西,不知他在搞什么鬼。
“卡”的一声,我的手镯打开了,我明白了他的打算,他是想让我一个人走。
不行,要我眼睁睁看着你死,我不会同意,我运起所有灵修为,孤注一掷地用了瞬移,把严煞,娘,和我,都囊括在内。
到了千里开外,我使劲睁开眼:“看来,没有追兵了。”
严煞两眼晶晶亮地看着我,我红了脸,不去看他。
“放开我。”
“不放,这一生都不放了。”他更紧地抱住我。
我突然感到喉头一甜,便哇地吐了严煞一身的血,陷入昏睡以前,听得到他的怒吼。
当我睁开眼时,我不禁惊奇,我怎么到了自己家——以前住娘的秘密基地。
严煞两眼血丝地抓着我的手:“终于醒了,小寒,你一睡就是一个月,要把我急死吗?”
我急着下床,一碗苦药放在我面前,我皱了皱眉,一饮而尽,一块糖塞进我嘴里。
“不要下床,你身子还没好。”他钻进我被子内,我惊恐道:“你干什么!”
“别怕。”他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累了想睡一会儿。”说完就打起了鼾。
他,一直守着我吗?我心里有些感动。
但是,我可以接受他吗?
门口传来娘的声音:“他一直守了一个月,谁让他休息他也不听,寒儿,把你交给他,我也就放心了。”
“娘,你要到哪儿去?”
娘笑了:“我能到哪儿去。只有陪着我们寒儿咯。”
“那……是什么意思?”我疑惑地问。
“傻瓜,”她笑开了,“你到底是我的儿子,我能不知道么?他对你的感情,连我都感动了,寒儿,该抓牢时要抓牢,千万不要错过了。”
我愣了,原来我所担心的问题一直不存在,“可是,他是我……”
“嘘,寒儿,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娘顽皮地说。
“娘,你不感到怪异吗,毕竟,他是你以前的丈夫。”
“我只要寒儿,寒儿开心,我也开心。”娘挂在我脖子上。
我望着床上睡得正香的严煞,竟生出不忍打扰的心情,原来,我早就接受他了么。
游离的夕阳透过窗子照在他的脸上,把那一分冷硬变成了柔和。我微微翘起嘴角,原来,这就是我一直寻找的美好回忆。
一的大早,我走到院子中,听到舞剑声,寻声而去,见严煞正在挥洒汗水,我笑了。
他收了势,向我抛个媚眼:“这里挺隐蔽的,我还不用担心有人认识我。”
“严闵呢?他找不到你会善罢甘休吗?”
“皇兄会替我安排的,这一点不用操心。”
我狐疑地看着他:“从一开始我就怀疑了,你怎么会让严闵爬到头上去?恩?”
他打个哈哈:“看来你对我还挺有信心的,一时不察,呵呵。”
我踱着步:“我越想越不明白,你老实交代,这是不是你和皇帝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