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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琴说:“姑娘放心。近五年来,只要是在这问心阁中死去的姑娘。都会水葬,王爷总说尘土污浊,流水干净,水葬才是适合姑娘家的葬法。”
听到她这么说,许可心才真正地放心了。
第二日午时,许可心暴毙的消息传到了正在书房议事地宸亲王耳中,他听到府丁地传话,只点了下头,而后继续和幕僚商量着什么。
下午他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他才揉了揉眉头,提步向问心阁走去。许可心已经按照惯例,被王府地府丁搁置在一张竹床上,竹床下铺着茵绿的草,间或插着芙蓉花,许可心苍白的脸,乌紫的唇被衬的更加没有生气。
宸亲王俯视着许可心,似是不相信一般捉起她的手腕,脉搏的确没有了……
他见大夫垂首站在一旁,冷声问道:“怎么就死了呢?”
大夫颤抖的说:“这位姑娘先就中了不知何毒,腹肠绞痛了一天一夜,耗损了她所有的元气。如今盛夏,她又暑毒侵身,午时之时突然呼吸急促,一口气未提调上来,就这样去了。”
宸亲王静默着,那位大夫斗胆又说:“王爷……此间阁楼阴气过重,先后三位姑娘在这里丢了性命,以老夫看,此地不可再用了,王爷也请速速离开才好。”
“你在王府待了几十年,越老却越不知如何说话了,也许你该像抚琴那样才好。”
慢悠悠的一句话,将老大夫吓的跪在了地上,他急忙叩首喊着:“老奴该死,老奴知错……”
宸亲王最后看了一眼毫无生气的许可心,对抚琴说:“送入曲河,让她归去吧。”
抚琴深深的低下头表示领命,待宸亲王走后,她招手引来两名侍卫,抬着竹床走向西苑深处。西苑中的荷塘引用的是活水,院脚处修有水门,直通水渠一直流向郊外的大河曲水。
侍卫将载着许可心的竹床顺水推入水渠中,看着她就这样流向水门,进入黑暗之中,不由的叹了口气。
抚琴望着远去的水流,眼神黯然。
“占渊!你告诉我,这是假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四合院中,任秋突然暴喊出来,他摇着吴占渊的肩膀,完全不敢相信刚刚听到的消息!
吴占渊无奈的说:“秋,我们安排在王府中的人亲眼看着许可心被送入曲水,她是真的去了。”
任秋踉跄连退数步,一直摇着头,嘴中说着“不可能”,他突然一个转身要向外冲去,却被吴占渊一把捉住,吴占渊急忙说道:“你不用去找了,我们的人紧随着到王府外的水渠去搜寻她的尸身,都没有找到,怕是已经沉入水下了。”
“你清醒一些,”吴占渊见任秋神情恍惚,安慰道:“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实了,宸亲王作恶多端,许可心也不是这样死去的第一个女子,也不知那王府西苑有什么古怪,只要住进里面的女子,不出数月,全都是暴毙身亡,实在诡异!”
任秋根本就听不见吴占渊说的什么,他的脑海中全是许可心的音容笑貌,心中想的全是一个问题:她怎么会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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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90】而后生
“呵……”一声急促的倒抽气声从木床上传来,坐在房间另一端的人听到声响,起身去桌边倒了一杯水,走到床边,将水杯递给刚刚苏醒的许可心。
许可心急促的呼吸着,急忙用甘甜的空气填充着自己气闷的胸口。她反复做了几次深呼吸,才觉得神思稍微清明了一些。
她只记得抚琴在给她吃了一颗药丸后,点了她周身的几大穴,封死了她的经脉,之后她愈渐无法呼吸,到最后便昏死了过去。此时醒来,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许可心刚睁开眼,便看着床边那个满头白发的男人,她惊讶了一下,而后淡笑着说:“原来抚琴是你的人?”
莫子倾冷眼看着许可心,十分不怜惜的将她一把扯起来,而后将手中的水杯塞给许可心,并将一个药丸塞入她的嘴中,说:“你元气大伤,不想留病根就赶紧将这药吃了。”
许可心乖乖的喝下药丸,定了下心绪才问:“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救我?”
“我叫莫子倾,除此之外,你不需要知道任何事。”
许可心不死心的问:“抚琴是你安排在宸王爷身边的棋子?”
莫子倾冷色说:“我说过,你不需要知道这些。”
许可心点点头说:“那好,我不问这个,不过我实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田螺和蚕豆混吃可以引起食物中毒的?这个方法好妙哦,只可惜受害人不是那个死王爷,却让我演了出这么痛苦的苦肉计,真是痛死我了!”
最开始按照许可心自己的计划。她是想借用食物混吃导致中毒这个方法来害宸亲王,以解心头之恨。可是在厨房中,不能说话的抚琴却突然开口了。阻止了她害宸亲王地行为,而提出了另一个计划。…
那一晚的晚餐中。有爆炒田螺这倒菜,宸亲王吃了田螺无事,但许可心吃了却中毒,那是因为许可心饭后又吃了些坚果点心,其中的蚕豆就是她中毒地病因!
“若是怕痛。你大可不必按照计划来做,老实在王府过你的富贵日子就是了。”
莫子倾一脸鄙夷地看着许可心,似是很看不起她在这里抱怨嗦,在他看来,那点痛苦唤来自由,是再划算不过的事情了。
许可心捕捉到他脸上的神色,明白他心中在想什么,轻咳了一下说:“不管怎么样,这次我能出来。真是多谢你和抚琴了!”
莫子倾淡笑了一下没有说话,起身离开了房间。
许可心在这间屋中休息了两天,她经历了食物中毒。全身经脉又被封死过,身体受了很大的损伤。好不容易休息了两天。她恢复了一些体力,莫子倾却突然跟她说:“今天再休息一晚。明早我们就该上路了。”
她惊讶的问:“上路?去
“去京城。”
许可心皱紧了眉头,她之前地目的地是京城,那是因为她以为任秋在那里,可是现在她知道任秋尚在昌天府,只不过被宸亲王赶出了王府,不知所踪,她还打算去找任秋,怎么能跟莫子倾上京呢?
“不行,我还要在这里找一个朋友,得先找到他才行。”
莫子倾没有给许可心任何选择权,他说:“我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我只是通知你,明天我会带着你去京城。”
许可心惊讶的张开了嘴,她难道从一种囚禁转入另一种囚禁了吗?
不由分说,第二日天还未大亮,许可心便被莫子倾扣上了纱笠,拖上了马背。他们一路都捡的小路走,一直没有看到人烟,许可心甚至不知道她这两天休养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莫子倾带着许可心共乘一匹马,赶了两天路之后,许可心便打死不愿再上马背了。她带着哭腔说:“两天了,我骨头架子都快要散掉了,还被你占尽了便宜,我再也不要骑马了,走路去京城都行!”
听到她说“占尽了便宜”,莫子倾的脸色都黑了,但他也清楚,许可心的身体地确快达到极限了。许可心这两天在马背上一直都在出汗,他先前以为是两人离的太近闷出的热汗,最后却发现她四肢冰凉,她那是体虚出地冷汗!
他耐着性子,难得好言好语的对许可心说:“我们马上就要离开昌天府地地界了,等离开了宸亲王地管辖范围,随你想坐车坐船都可以,再坚持今天一天就行了,你难道想被他发现,再被捉回王府吗?”
许可心想了想,只好乖乖的爬上马背,毕竟,她再也不想见那个宸亲王了!
莫子倾见她听话了,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两人骑马在路上赶着路,许可心渐渐地觉得脑袋昏沉,便提起精神对莫子倾说:“好无聊啊,你跟我说说话吧。”
莫子倾察觉到她精神很不好,也怕她昏过去,便问:“你想说什么?”
“你不告诉我为什么救我,也不告诉我要带我去见谁,你就说些你能说的吧。”
“我能说的?”莫子倾陷入了沉思,师门之事不可轻易对外人说起,能说的便是自己的私事,可他悲哀的发现,他并没有什么私事可说!
许可心见他半天不说话,于是又说:“不如你告诉我,你的头发为什么是白的?我以前听人说,有的人伤心到极致,便会一夜白头,你难道有过很伤心的事,所以才将头发都急白了吗?”
莫子倾嗤之以鼻的说:“怎么会因为伤心而一夜白头,你当是练功走火入魔吗?”
“那你的白发是怎么回事?”
莫子倾静了一会才回答:“我的白发是天生的。”
“天生的?”这个回答有些出乎许可心的意料。
莫子倾继续说:“我不知道我的白发从何而来,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从有记忆开始,我便是满头白发,他们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将我遗弃了吧。”
许可心惊讶的说:“遗弃?你是孤儿?”
莫子倾点头说:“嗯,我是孤儿,靠着垃圾堆里的食物活了下来,但凡有人见到我,总是拿石头追赶我,骂我是白发魔鬼,直到有一天……”
“有一天怎样?”
莫子倾似乎陷入了回忆,缓缓的说:“那时候我还小,别人打我,我没有还手的余地。有一次我被一个村的村民用石子、木棍追打,打的我头破血流,我当时以为我的死期就要到了,就在这时,我的救命恩人出现了。他赶走了打我的人,将我带回他的家,给我治伤,给我吃的东西,最后还将我留下,收做义子。”
他的经历勾起许可心的回忆,在穿越之前,许可心同样是孤儿,同样被师父收养,相似的经历让许可心对莫子倾有了一种亲近感,因为有些难以言传的感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
莫子倾继续说着:“义父没有嫌弃我的白头发,他是第一个不把我当怪物看的人。”
许可心喃喃的说:“他真是个好人,你以后得好好孝敬他才是。”
莫子倾点点头,是的,他会孝敬他的义父,做牛做马也甘愿。
第五集【91】红门楼
伊宁城是凤栖府的府城,无论是商铺市场里,还是大宅小院中,无处不透露着繁荣和祥和。
一匹黑马驮着风尘仆仆的一男一女小跑进城,这马背上的两人正是莫子倾和许可心。
因两人都带着纱笠,看不见面容,加之衣衫上沾满了尘土,引来了城门守卫的注意。士兵斜出长矛,拦住马儿的去路,问道:“你们是哪里来的?进城做什么?”
莫子倾从腰中掏出一块令牌,士兵看了身子一抖,赶紧让开道路,恭敬的说道:“大人请进城。”
莫子倾冷声轻哼,复又驾起马儿,迅速的消失在川流不息的人流之中。他驾马行至一条偏僻的街道上,街道的尽头有一扇朱色的小门,透过小门和围墙,隐约可以看见园内的绿荫和朱楼。当他们快到门前时,只见朱色的小门从内打开,莫子倾便一直驾着马骑到院内。
两个青衣小厮站在门口,见马停下,赶紧上前牵马,其中一人对莫子倾说:“五爷,您可来了,二爷来信问了好几回了。”
莫子倾跃下马,将精疲力竭的许可心横抱下马,边往小院中走,边对小厮说:“速速去将白先生请来,再调两个丫鬟过来,还有,写信给二爷报个平安。”
小厮应声下去,莫子倾抱着半昏迷的许可心走进一座红色的木楼,刚将她放到楼内的床上,一个小厮便带着一个灰衣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五爷,白先生来了。”
莫子倾回头,望着那灰衣中年人说:“白先生。你快来给她看看,她的情况不太好。”
灰衣人走到床前,只望了一眼许可心的面色。便说:“是不太好。”
莫子倾有一分着急地说:“那快给她医治呀。”
白先生摸着自己下巴上半扎长的胡须说:“她不是红门楼的人,我不治。”
莫子倾一愣。他才记起门派之中地规定,也难怪白先生不给许可心医治了。他赶走小厮,关上门后对白先生说:“这女子是我二师兄让我照料的人,眼下她若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我师兄交代?白先生你就破例给她看看。如何?”
白先生有些诧异地问:“离生让你照看的人?”
莫子倾点点头,白先生才坐到床边仔细打量起许可心,沉思了一会说:“小姑娘很一般嘛,离生看上她了?”
“二师兄的心意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按他吩咐的去做。”
白先生诡异的笑了笑,说:“好,我就治她一治,我倒想看看这小姑娘到底有何特别。”
他给许可心望、闻、听、切了一番,对莫子倾啧啧地说:“这就是你照顾的人?把半条命都弄丢了!”
“有这么严重?”莫子倾只知道许可心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差。到最后还时常晕倒,他以为她只是身体娇弱,受不了赶路的艰辛。现在听起来,似乎比这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