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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院中,任秋当着许可心的面对吴占渊说:“你为什么会在许家地酒楼里?我说过很多次不要把许家的人牵扯到灯盟的事里来。你们利用不成许可心,现在又在想什么法子?”
吴占渊沉默了一秒。开口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注定撇不开了,现在许策接下逊王爷的蓬莱阁,他们就更脱不了干系,我们不趁早下手,难道等着其他人下手吗?”
许可心两眼徘徊在任秋和吴占渊之间,为什么简单的做生意地事,说在他们口中,就变的复杂了,她似乎没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任秋沉默着,吴占渊又说:“宫外的事情,我们自有安排,你掌握好宫内的情况就行。徐离生地事情,是时候给出答复了。”
两人对望了几眼,厨房里传来呼叫吴占渊的声音,他应了一声,没说什么就走了。任秋转身一拳锤在墙上,满脸恼怒。
许可心小心的走过去问道:“你们怎么了,可以告诉我吗?”
任秋眼神复杂地看向许可心,终是叹了口气说:“我把你们连累了,到了如今,告诉你也许更好,你心里也好有个准备。”
许可心的心怦怦的跳,还未听下去,她都已觉得紧张了。
任秋说:“我以前告诉过你,我的爷爷、叔叔都是前朝遗党灯盟的人。我家惨遭灭门是因为贤妃告诉了我爷爷一个大秘密,那个秘密……”任秋说着冷笑了几声继续说:“那个秘密说出来,只怕你不会相信,我自己调查了好久才敢相信。”
许可心没有说话,等着任秋说出那个他自己无法相信的秘密。
“当今薛皇后在诞下太子之前,还生有一子,那个孩子是她和先帝的孩子,也是前朝唯一遗留的血脉,更是灯盟一直在寻找地少主。”
如任秋所说,许可心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皇室绝密大八卦,离谱的实在厉害!
“怎……怎么会?”许可心吞吞吐吐的问了这一句,和先帝有染的女子怎么会成为当朝皇后?
任秋脸上是无奈的笑容,他说:“据贤妃所说,先皇在将军府酒后乱性,玷污了还未出阁地薛小姐,这个事情被隐瞒的厉害,没多少人知道。偏偏薛小姐一直爱慕已经娶妻地易泊成,薛伏玉为了阻止妹妹轻生,便向易泊成求助。薛、易两家都是对先皇有恨的人,一来二去就有了谋反的心思。薛伏玉对易泊成承诺,只要他愿意娶薛小姐,那么他定然冒死也帮他打下那座易泊成觊觎已久的江山。”
许可心恍然大悟,难怪贤妃会被从正室的位子上赶下来,难怪她心中会生出仇恨。几个男人在谋划大事的时候,往往忽略了其他被影响的人,这却是他们如今最大的隐患。
“在薛、易两家谋划大事的时候,谁也没想到薛小姐竟然有了身孕,她一直隐瞒着他们,只怕易泊成会反悔不娶她,等薛伏玉知道的时候,孩子已经五、六个月了,只有把孩子生下来。在江山已定的时候,薛小姐如她所愿成为了易泊成的正妻,那个孩子则被薛将军带走收为义子。”
“义子?”许可心心中灵光一动,联系到吴占渊之前说的话,她满脸愕然的反问道:“你们说的这个孩子该不会是徐大哥吧?”
“没错,就是我。”
徐离生淡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的许可心一跳。
第七集 【130】蓬莱阁(三)
停更半个月终于恢复更新,本来有必要向大家解释一下停更这么久的原因,但是想来想去不知道从何说起,因为涉及隐私我只能说,这段时间我过的不好,没有好好写书很对不起大家。
看着许可心万分惊讶的面孔,徐离生淡然的说:“很小的时候,义父就清楚明白的告诉了我,我的父母是谁,所以当任秋找到我并告诉我,我是前朝遗留的皇族血脉时,我一点也不惊讶。”
许可心看看徐离生,再看看眉头紧锁的任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任秋看了眼徐离生,而后对许可心说:“我告诉你这些,是想要你心里有个底,该如何应对,你也号提前有个准备。”
他这样一说,许可心更迷惑了,即使知道了惊天的皇室秘闻,即使了解了徐离生的身份,但这些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任秋叫她提前有个准备,她却浑然不知自己该做些什么。
任秋和徐离生还有话要谈,就让许可心先上楼去了。徐离生走近任秋,拍拍他的肩说:“今天我们是过来吃年夜饭的,我们就不要在可心面前谈那些事情了。”
任秋沉声说:“你的立场一日不定,宸亲王一日不会放过可心,不然你以为逊亲王为什么要重用许策?宸亲王手段不凡,连一向中立的逊亲王和元都统都为他所用,你认为普普通通的许家兄妹怎么逃得过他的魔爪?”
徐离生背过身,沉默了一会突然冷笑道:“连一向自诩拥护正统血脉的灯盟也投靠了宸亲王,其他人倒向他的阵营又有什么不可能呢?”
任秋有些着急的说:“你明明知道这是权宜之计,灯盟的真实目地不过是为了借用宸亲王和太子的矛盾而拥护你。你何必计较这些?”
“不,我计较的东西只有一样,那就是我的心。皇权、朝政,这些东西都是与我不想干的东西,我不会勉强我自己去做我不喜欢做的事,更不愿意沦为任何政党的工具。秋,你知道吗?你已经在复仇地过程中迷失了自己。你看清楚,你现在做的事情真的是你想做的事吗?”
徐离生语气严肃,最后一句将任秋问的无言以对,此时他才直面自己地内心问道,这真的是他想要的生活吗?为了报仇。他投靠灯盟,可他的仇恨却反成为自身的把柄,为了得到灯盟地协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为灯盟效力,到最后。他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了……
“想一想你地爷爷,他知道了我的身份之后并没有告诉灯盟其他的人,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什么要隐瞒?时过境迁。皇上和我义父的势力已经根深蒂固,灯盟此时再谈复辟之事,无异于以卵击石,他不想看到人们为此无辜牺牲,他选择隐退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决定!”
徐离生的话一句句扣在任秋心上,任秋紧握着双拳,到最后忍不住低吼道:“既然如此,那我爷爷、我的家人为什么会死掉?你既然清楚这一切。薛伏玉怎么会不明白?他却让莫子倾血洗了任家满门!”
听到任秋的质问,徐离生脸上露出深深地悲哀,他说:“我也这样问过义父,他告诉我是因为你的叔父经不起宸亲王的游说,不顾你爷爷的反对要和宸亲王合作。才会决定根除任家,以绝后患。”
“以绝后患?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可你知道吗,那是一百多条人命呐!”
两人争论到最后,都说不出话来,这样地争论在他们两人之间已出现过数次,谁也无法说服谁,到最后,终是没有结果。
楼上传来一阵阵的哄笑声,传入二人耳中,他们都不自觉地抬头望去。徐离生轻声说:“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有朋友知己,有欢声笑语,若身陷皇权斗争,这一切都将灰飞烟灭。我们该守护这份快乐,而不是毁灭。秋,现在抽身而出并不晚,罢手吧。”
任秋的身子微不可见的晃了一晃,他自嘲的笑道:“你若坚持不合作,我也无法,可是我真的能抽身吗?”
咚咚的下楼脚步声突然传来,二人刚调整好表情,元彬便闯入后院,他一只胳膊搂住一个人,大大咧咧的对强颜欢笑的二人说:“你们两个避开我们,该不会还在商讨公事吧?今天可是过小年,你们什么也都别想了,快跟我上楼去!今天你们几个还得祭灶王爷,上头东西都摆好了,就等你们两个。”
在圣朝,过小年有祭灶的习俗,对于厨师来讲,更为讲究。
任秋和徐离生随元彬上楼,进到刚才的厢房,就发现多了很多东西。在中堂之上挂上了灶王爷神像,旁边配着“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吉祥对联。神像之前陈设着供品数样和香炉、酒樽等祭祀物品。
人到齐了,许可心揽过众人说:“先前本只打算让大家聚一聚热闹热闹的,可是转念想,离生、秋、哥哥、蔡姐姐、我,包括马姐姐,我们或者家人都是跟灶王爷打交道的,这祭灶王一事马虎不得,不能因为大家到这里来玩,而耽误了正事,所以就临时摆了祭台,大家表表意思吧。”
众人自然说好,连刘煜和元彬二人都跟着凑热闹,也要跟着一起祭拜。
每人手里分得一小束香,而后分两排站了认真的叩拜上香,依次插入香炉里。许可心又从一旁取来好酒,给酒樽里满上,每个人敬酒过后才算完事。
回到餐桌前,元彬闻着手上的残酒余香问道:“可心,你给灶王爷敬的什么酒呀?好香!”
许可心抱着墨绿光滑的酒坛子走过来,嘻嘻笑着说:“这可是我找遍了京城才找到的好酒!”
元彬亟不可待,伸手就要抢坛子,许可心手快护住酒坛子说:“我事先可说好了,这酒劲大的很,每个人喝几杯可以,不能贪杯,不然呐,倒在大街上可没人管!”
许可心买的酒名为翠涛,是从一家老字号酒肆里寻来的,听店主说,这酒是用雪山下碧泉深处的净水酿制而成,最为甘醇凛冽。
待菜上齐过后,众人一一品尝过后,无一不赞叹这是好酒,纷纷举杯畅饮,饶是可心在一旁阻拦,也拦不住大家的兴致,只好放任他们去喝。
年轻人在一起吃酒,本就喝的生猛,任秋因为心中有事,喝的格外多。翠涛的后劲很大,酒席结束时已经天黑,看着左右晃荡的任秋就知道他就已经坚持不住了。
时值深冬,入夜后格外寒冷,许可心不放心让酒醉的任秋一人回宫,再则他醉成这样,回宫恐怕是要受责罚的,所以便将他扶入客房安歇,等他酒醒之后再做打算。
第七集 【131】蓬莱阁(四)
渐近三更,蓬莱阁中的小二们清理完店里的卫生,纷纷赶回家去。他们忙碌一天,说不定家人还等着他们一起吃小年夜饭。
许可心跟在许策的身后,和他一起关上店里的最后一块门板,许可心正要拿起门锁锁上,许策却制止说:“别锁,今晚还有人。”
许可心讶异道:“这么晚了,怎么还会有客人?”
许策道:“逊王爷傍晚派人传话来说,他今晚在宫里赴完晚宴,要带个朋友到店里来小叙一番。你先上楼休息吧,我和阿芝照应着就行了。”
逊王爷是何等人,许可心没见过,一直是许策和逊王爷在联系。可心好奇心并不重,听了许策的话,稍作梳洗便打算去睡觉。
她在楼上经过客房时,忽然想起客房中没有准备茶水,她担心任秋半夜酒醒口渴找水喝,于是又反身下楼去厨房烧水。
可心撑着腮坐在炉灶旁,拨弄着柴火,听厨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回头一看,是蔡芝进来了。
蔡芝道:“妹妹还没睡吗?”
许可心道:“觉得口渴,来烧壶水喝。”
蔡芝走到厨灶前,拿出一些卤制的肉品和点心,许可心见状问:“逊王爷来了吗?”
“是呀,小厮传话说,马上就到。王爷虽然交代不用准备饭菜,但是一些小点心总要备一些。”
担心和来的客人撞上,许可心等开水一烧好,就提了茶壶对蔡芝道别说:“姐姐我先上楼了。”
她前脚刚走到大厅,就见许策从后门引着一行人走进店里来。许可心赶紧靠着楼梯下的阴影站着,借着微弱的灯光可以看到,为首穿着淡黄锦袍的青年长相斯文,可能是因为眼角略微有些上挑的原因。他的面相看起来总像是带着微笑,给人一种很和气的感觉。许可心猜到,这个人应该就是逊王爷了。
跟逊王爷并排走着地还有一个人,他们正在交谈着什么。不过那个人整个都罩在黑斗篷之中,根本都看不见模样。
她静静的等在阴影处,当逊王爷和黑斗篷一起上楼时,黑斗篷之中突然传出一声压抑的低笑声。这个笑声让许可心全身一抖。毛发几乎都竖立起来,因为她即使死也不会忘记这个笑声的主人宸亲王,易宸!
待一行人都走上了楼,许可心却呆立在阴影里不知站了多久,直到最后蔡芝经过时唤了她一声。她才惊醒过来,赶紧提着温热的茶水上楼去。
客房之中,任秋睡的正酣。许可心将茶水放在桌上,检查了一下门窗,反身正要离开。她忽然停了脚步。因为她记起,这间客房的阳台正好和逊王爷所在厢房地阳台相连,她想听一听宸亲王和逊王爷到底在商讨些什么。
想到宸亲王就在那间房中。她的脚步又顿了一顿,她始终是怕他的。可是想到任秋白天说的一些话,想到逊王爷和哥哥的干系,她又不自觉地向阳台走去。
影影幢幢的灯光之下,易宸掀开了盖在自己头上的黑斗篷,他抖一抖衣袖靠着桌边坐下。逊王爷清理了房中不想干的一些人,他亲自给易宸斟茶,笑着说道:“四哥这招金蝉脱壳使的可真好。人人都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