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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物。
谢平之端着一杯白水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平时凌乱有致的头发也翘了一小撮在耳畔。
可以想象,方才他连睡衣都来不及换,头发也顾不上梳,疯狂而表面地整理屋子的样子。
如此一想,倒还挺萌。
谢平之把水递给我,也坐到了沙发上,还低声咳了两声。
重病至此,还要为人师表,怎能不感动,于是我又关切地问了一句:“您真的没事儿吗?要不,今天就算了吧,我看我还是回去吧……”
谢平之却是一挥手,“只是小感冒……你开始拉琴吧。”不给我半点临阵脱逃的机会。
我只好硬着头皮拿出大提琴,拉奏了一曲我苦练了一个晚上的“生日快乐”歌,到头来真算是十年磨一剑,我特么还是只会这么一首曲儿。
拉完以后,谢平之半天没说话,我刚要开口解释一两句,他却剧烈地咳嗽起来,带动胸腔隐隐回声的那种深刻的咳嗽声。
我顿时慌了手脚,万万没有料到我的琴技居然把他刺激成了这样,想也没想就把桌上那杯白水递给了他,又递上了纸巾。
伸手碰到他的手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双手滚烫,我顺势往他额头上一摸,温度更是高得惊人,“大哥……您在发烧啊……”
谢平之这时已经止住了咳,就着我的手喝了一口杯子里的白水,又“嗯”了一声,好似不大在乎。
“大哥……有病得吃药啊。”我苦口婆心地劝道。
谢平之只抬头看了我一眼,仿佛没有力气再和我说话,疲惫地坐在沙发上。
我赶紧放下了大提琴,伸手去扶他起来。
谢平之拉着我伸过去的胳膊,非常配合地站了起来,想来是个重感冒,身子还半靠在我的肩上,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子上,一下又一下,有一种奇异的酥麻感,又痒又热。可是尽管隔着睡衣,仍可感觉到他高热的体温,我赶紧撇开星星之火的一丁点儿邪念,一路扶着他回到了卧室。
想来他刚才应该没顾上收拾卧室,满地丢的都是乐谱,以及几把钥匙和白花花的现金,虽然大多都是小钞,但是依稀可辨一小摞粉红色毛爷爷,皱巴巴地蜷缩在墙角,生动诠释了视金钱为粪土的含义。
兴许是我看毛爷爷的眼神太过赤︱裸,被我扶着的谢平之低笑了一声,“抱歉,房间有些乱。”我才终于收回了眼神。
孰料,扶他上床的时候,谢平之还半靠在我肩上,我来不及撒手,就被他连带着扑倒在床上。刹那之后,他的脸正对着我的脸,近在咫尺,呼吸可闻,他的眼里倒映着我仓惶的表情。
不过,幸好我健壮的小臂及时撑住了床垫,当下立马以掌力一个俐落的起身,“呃……那啥……你把药放在哪里我去给你拿……”
谢平之大笑了一声,连带着又咳嗽了两声,“就在旁边的抽屉里。”说着指了指床头柜。
我顺着他指的位置,打开抽屉,拿出了药,一眼瞥见抽屉下面放着的一张过塑的叶片,心想,没想到还挺文青。
谢平之吃了药以后,就闭上了眼睛休息。我到外面收拾好大提琴,就打算告辞了,进到卧室一看,就这会儿功夫,谢平之已经沉沉入睡了。
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偶尔颤动一下,大概是因为鼻子呼吸不畅,嘴唇微微张开,呼吸绵长,唇上却显得十分干燥,隐隐可见翻起的细小表皮。
鬼使神差地,我却蓦然想起他印在我额头上的那一吻,那一点点的痒仿佛又在我眉间荡漾开来,直抵心际,原本那一丁点儿星星之火的邪念瞬间燎原,脚下再挪不动半步,只能把他呆望着。
然后,我情不自禁地,不由自主地,身不受控地俯身下去,亲吻了他的额头。
那一刻,我心底突然有个小小的声音说,亮亮,你完蛋了。
尽管我不是蔡寻芳,却好像依旧走上了蔡寻芳的路。
天要亡我。
20第 20 章
话剧《轮回之恋》的演出本已接近尾声,可是话剧院联系好了地方剧院,这就意味着《轮回之恋》要转战各地了,更令人意外的是,这里面的“各地”还包括了一场香港演出。
因此,还没有等到下一个周六,我就已经坐上了往南的飞机。
米易十分期盼此次香港之行,不过,他的重点却不是落在话剧的受欢迎程度上。
“芳芳,你造吗?上次我在香港做的那个facia1 spa 超棒的耶,听说香港本地好多演员都爱去那里re1ax的……”
飞机还没落地,浓浓的香港味已经把我包围了。
我翻着飞机上的杂志,嘴里敷衍地“嗯”了一声,米易毫不受挫,再接再厉,“还有我跟你讲哦,上次我们在香港呆得时间太短了,东西都没买齐,这次也只停留三天,一定要抓紧时间shopping,芳芳,你不是一直缺个表吗,这次就可以买哟,好多大牌都有sa1e,可以一次买个够哦……”
我还没说话,一旁的林栋却猛地摘下耳机,把在看的杂志往旁边空座一扔,火气极旺地说:“有完没完。”
米易愣了一下,模样有些委屈,倒也不再说话了。
这着实也吓了我一跳,林栋除了在舞台上的时候,为人严苛了点儿,平时还是很好相处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我安慰地看了米易一眼,转眼再去看林栋,他已经闭上眼睛开始假寐了。
我只好继续翻手里的杂志,没料到封底最后一页竟然是一则穆娟的新闻,拍到的照片据说是一个香港富商拥着她肩膀往一台跑车里走的模样,下面对其添油加醋,典型的“贵公子追女明星”的桥段,大书特书年轻富商挥金如土,赠了穆娟一台定制跑车,还多情地上了个“no。 one”的车牌号。
我仿佛忽然明白了点儿什么。
飞机落地以后,我们一行人先到酒店安顿好然后就去场地排练了,等到结束时,月亮已经升起来了。
米易并没有陪我去排练,仅仅一个半天就是满载而归。
“芳芳,你看这是上次你相中的对戒,我给你买回来了。”说着,就把一个银灰色的盒子递到了我跟前。
自然不是我相中的对戒,不过我还是打开盒子来看了一眼。
平淡无奇的一对银戒指躺在盒子里,多少让我有点惊讶,本以为会是再浮夸一点儿的设计。
米易兴高采烈地说:“这设计大6都是找不到的,你戴上试试,和你上次试过的是同一个size。”
我心想这么朴素的戒指有何设计可言,随便走到那家银饰铺都一抓一大把的款式,却还是戴在手上比划了一阵,中指的确恰恰合适。
米易看了一眼,满意地点了点头,“芳芳你戴戒指戴久了,颜色就会慢慢开始变了,外面银色一层消失就会露出里面的金色来,象征感情历久弥新。”
我才算明白过来,他说的设计原来是这个,的确倒还有几分新奇,“多少钱,我把钱给你?”想来价格不菲。
米易摇了摇头,大度地说:“芳芳你最近这么辛苦,就当是我送你的礼物啦。”
我假意推辞了一下就笑纳了。
“哦,对了……”米易像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说道,“珠珠郡主剧组给我打来电话了,说想让你演丫鬟翠玉。”
“不演。”我当即果断而坚决地拒绝了。
米易叹了一口气,“我猜你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他们早些时候打来的时候,我已经拒绝了。”
“好样的。”
“不过芳芳,你要知道,这次我们去试了戏又拒绝了他们,就等于半得罪了人,将来这个导演的戏很可能就再也指望不上了,就连选角人员都会私下里嚼舌根,说你拍了一两部戏,稍微红一点就耍大牌,所以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说不了。”
米易难得的语重心长让我不得不正视现实,我自然不想重走蔡寻芳失败的老路,然而更重要的是,必须要找出一条新的路来走。我现在除了林栋的这出话剧,和一些小的平面拍摄以外,工作日程上也没有其他大的动静了,一个艺人最害怕的就是演艺空窗期,尤其是在现下一点也不红的时候。
一想到这里,我再了把玩戒指的心思,“我知道了,米易,这次是最后一次。”
隔天下午,话剧开演,观众反响热烈。散场之后,林栋带着演员们接受了采访,香港媒体却不买账,并没有多大热情,采访时间很短,我总共就回答了一个问题。
对面记者用我听不懂的国语问我:“%&;#a#¥%¥#%”
我停了三秒钟:“母鸡啊。”
此后再没有人向我提问,而向林栋提问的记者国语水平显然比较高,都能够听得懂,只是问题比较刁钻。无论他们问得如何婉转,其大意总结起来就是大6现在传统风气很淡啊,演艺圈儿浮躁得很啊,以前的经典文学受众不多吧,观众不懂欣赏吧,你们还敢排经典戏剧很有勇气啊……
林栋从头到位都回答得有礼有节,表现得文质彬彬,不过我估摸着他心里早就骂开了。
等到匆匆采访完,我本来想去和购物狂米易会合,可是却意外地接到了谢平之的电话。
看着“谢平之”三个大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亮晶晶的时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稳了一下,才接起了电话。
他说:“你演得越来越顺手了。”
我立马惊了一下,小心肝跳快了一拍,“你在香港?”
谢平之低笑了一声,“我在‘明华’演艺厅后门,你出来吧。”
米易瞬间被我忘到了九霄云外,我赶紧地收拾了一下,顺着通道出了后门。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后门外的巷道狭窄,只有一盏白晃晃的路灯亮着,谢平之站在路灯下,戴着口罩,朝我招了招手。
我迈着欢快的小步伐跑了过去,“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伸手摘了口罩,“来捧你的场。”
“谢你啊。”
我话音还未落,他却突然俯下身来,我赶紧往回一撤,“你作甚啊?”
他的视线与我的视线齐平,笑了起来,语调低沉:“怎么现在又不敢了?”
只是短短一个瞬间,我就反映了过来,“你……你……那天是醒着的?”人又磕巴上了。
谢平之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是的,我还听见你那天匆匆跑了出去,琴盒撞翻了桌上的那杯白水。”
我整个人顿时感觉不好了。
夜风徐徐,吹来阵阵食物和香水的气味,一巷之隔外是香港特有的繁华闹市,人声穿过巷道只留下嘈杂又朦胧的回响,路灯白亮的光印在谢平之的脸上,仿佛能够看见融融光圈里他下巴上那一点青须。
他的唇落下来的时候,我在心中默默想,不愧是戏霸啊。
回到酒店的时候,米易已经在房间里等我了,我刚一进门,他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芳芳,你一整个晚上到哪里去了,电话也不接,人家好担心的,你……”话只说了一半就生生地顿住了,人已经奔到了我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我一阵,忽然翘起小手指,指着我斩钉截铁地说,“你春心荡漾了!”
我惊了一秒,没有想到米易如此迅速地识破了我那颗风雨飘摇的少女心,不过我很快就回复了神色,镇定地说:“你是神婆啊,压根没有的事儿!”再怎么说我也是一个专业的演员好么。
米易面带不信,围着我转了一圈,忽然凑到我衣领旁嗅了嗅,“不会错的,这是男人的味道!”
擦,你是名侦探柯南啊。
我自然不动声色,米易眯了眯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一个艺人是不能对她的经纪人说谎的,芳芳,你有事是不能瞒着我的,我可不想哪天看了八卦杂志以后才去想危机公关的问题,不如你现在就说出来,我们心平气和地谈一谈。”
我不说话,米易也不再说话,只拿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看。
俗话说眼小聚光,大概是没有错的。此刻的米易目光如炬,我坚持了不到一分钟就不行了。“唉,谢平之今天来了香港。”
米易怔了一刻,大叫道:“你说什么?平平来了?是平平!”
我心想,米易你这个样子哪里是心平气和。
面前的米易惊讶得张大了嘴,人也退到了沙发前坐了下去,忽然一拍大腿道:“我早该猜到的。”说着,抬头看着我,“说,你们到什么地步了?”
“呃……”我还没“呃”完,米易眼睛一亮,起身一个箭步跨到了我面前,扳着我的肩膀,结结实实地亲了亲我的嘴唇。
我特么完全愣住了,米易得意洋洋地大笑道:“能够间接和平平接吻也值了!”
当真是gay男的心思,女孩你别猜,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特么猜不明白啊。
21第 21 章
米易笑过之后,很快肃穆了神色,“但是芳芳,这件事情我不建议现在就公开,你才刚起步,一旦曝光,别人怎么看你,更何况经济公司也有要求,旗下艺人恋情报备……”
我赶忙打断了他的话,“停停停,你说得太远了,根本没到那地步。”
米易立马皱了眉头,“什么意思?难道你们不是来真的,玩玩儿而已?”
我还来不及答话,米易就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