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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没有任何爆点的猜测是激不起任何波澜的。
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已达数千楼的爆红帖,发帖人的马甲叫做“知情人”,并且声称ta是谢平之身边的助理,言之凿凿地说了ta跟随谢平之两年了。我仔细想了想,却想不出谢平之哪个助理是跟了他两年。
接着,ta十分肯定地告诉网友,谢平之的女友其实是一个林树华剧组的工作人员。
我“噗”得笑出了声,默默地往下看。
这个“知情人”把这段扑朔迷离的恋情描述得分外详细,那细致程度就跟写小说似的,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相遇的,两人统共见了几次,说了些什么话,之类的云云。
我觉得这个“知情人”十有j□j是论坛请来的写手。
可是网友十分认真地跟帖,刨根问底,问名问姓,那“知情人”就说不方便透露了。
第二天,几乎所有的八卦杂志都进行了类似的推测,使得整件事情更加扑朔迷离。
在这风口浪尖的时节,谢平之回林树华剧组接着拍戏了,而我则继续回到了青葱少年的剧组拍摄。
因为这次华视奖我多少拿了一个奖,因此他们都很兴奋,纷纷表示看到了票房的曙光。随着拍摄日益接近收尾,整个剧组却不得不开始思考后期宣传的问题。
诚如米易所言,几个青葱少年的资金已尽枯竭,后期宣传必须集思广益,以最高的性价比占领市场。
我借鉴了那啥三十三天的例子,提出了微博宣传的渠道,人多力量大,作为青葱少年,最不缺的就是同学。
与此同时,青葱少年又走了文艺路线,提出了电台宣传的策略。一来,电台作为过气的媒体,相较于电视杂志或者广告牌,便宜不少;二来,现在有些电台上了网络模块,做得十分文艺清新,深受众多文青的喜爱,恰好是这部电影的受众。
这初步方案一定,我们就各自分头行动开了,米易找了些朋友帮忙,很快拿到了电台的档期,要做一期长达二十分钟的采访。青葱少年们和他们的众多同学们在微博上疯狂转发我们这部电影的宣传内容,还自编了许多小段子,令人耳目一新。
我自然是条条转发。
在这里,我不得不感谢我平时辛辛苦苦溜须拍马积累的好人缘,齐老转发了我的微博,虽然他的粉丝不多,但是他是权威,自然带动了一堆人跟着他转发,以及百忙之中的林树华也转发了我一条微博,让我受宠若惊。
与此同时,特别客串了一把的穆娟也转发了几条。
这造势算是有了一点好势头。
然后,谢平之从齐老的微博也给转了一条,那是一张剧照,我扎了两个大辫子,穿着军装,胳膊上挂着红袖章,在一棵亭亭华盖的大槐树下,敬了一个军礼。
不过一两个小时间,无数的粉丝在那条微博下留言,纷纷表示,会去捧场,其中不乏有人问,是不是她?看得我心惊肉跳。
很快,剧组迎来了杀青那一天,恰好也是我去电台接受采访的那一天。
电台主持人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子,艺名叫做拓拓,嗓音很甜美。
“大家好,今天又是美好的一天,大家都要满满的正能量哦。我是拓拓,今天专程请来了蔡寻芳和听众朋友们聊聊天。”
她指了指我面前的黑色圆麦。
我心领神会地凑得近了些,“大家好,我是蔡寻芳。”
31第 31 章
拓拓笑道:“听说你最近在拍一部新电影;能给我们讲讲吗?”
“当然可以;这部电影讲得是一个在文|革时期;女知青的故事,算是个喜剧片儿吧,总之我觉得挺逗的。”
“听说穆娟也有特别客串?”
我点了个头,“是,演了个村干部,很逗趣。”
拓拓笑了一声;“你们这部电影的宣传很有意思,好像大多都是在微博上宣传,好多人转发来着;前两天我看见谢平之好像也转了一条……”
来之前;我早已料到会有此话题,于是淡定地答道:“是,他挺助人为乐的。”
拓拓笑着朝我瞪了瞪眼睛,“你和谢平之以前合作过几次吧?”
“嗯,他帮我录过歌,在陈杞和林树华的剧组里都合作过。”
“他为人好相处吗?”
“凑和儿吧。”
拓拓又笑了一声,转了话头,“好,接下来为观众朋友们播放第一支歌曲,来自xxx的歌,外星人。”
音乐声响起来了,我松了一口气。
歌曲播放了五分钟,然后就是听众互动环节,打电话来的第一位听众叫做意米,听名字就能猜到,纯属米易假扮的托儿。
我俩提前是对过词儿的,所以进行得分外顺利。他以我得奖了为切入话题,先表扬了我一分钟,接着转入对电影的期待,又讲了一分钟,我其间半是谦虚半是推销得讲了一分钟。
第一通电话顺利结束了。
再次插播歌曲之后,却迟迟等不来第二通听众热线,足足空场了约有二十秒,场面顿时有些尴尬,拓拓清了清嗓子,正打算说点什么,观众热线就切了进来。
“喂。”
这一声“喂”登时惊得我虎躯一震。
拓拓皱了一下眉头,低头想了一瞬,只说:“这位听众朋友的声音真是挺好听的,好像在哪里听过,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觉得我的心跳都跳快了两拍,唯恐谢平之在这里透露真身。
他却只说:“我挺爱助人为乐的,就叫雷锋吧。”
原来他一直在听节目……而一旁的拓拓却没有把他这一句“助人为乐”和我那一句“助人为乐”联系在一起,她只是干笑了两声,问:“那这位雷锋听众,你有什么话想跟蔡寻芳说吗?”
那边静默了三秒,才说:“也没什么特别想说的,就提前预祝你电影成功。”
我凑到话筒前面,答了一声:“谢谢你啊。”
谢平之就笑了一声。
拓拓却突然“啊”地叫了一声,“我终于知道你的声音为什么耳熟了,这位听众朋友,你的声音很像谢平之啊……”
我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口水,那边又笑了一声,答了一句:“谢谢。”就适时地把电话挂了。
拓拓立刻转过头来,以一种惊讶犹带问询的眼神看我,我摆了个光明正大的表情,耸了耸肩,以作回应。
紧接着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听众朋友们一个接一个地问。
“刚才那是谢平之吗?”
“真的是谢平之吗?”
“声音好像哦……”
“果然是谢平之吧……”
“难道你就是他传说中的女朋友……”
我便答,“真的只是声音像而已吧……”可是他们仍旧不依不饶地追问,我就只能顺着打哈哈,拓拓就看准时机地插播歌曲。
二十分钟一到,听众热线终于被掐断了,我向拓拓道了谢,飞也似地离开了电台。坐在保姆车里等我的米易在接电话,模样很无奈,“我都说了,无可奉告,不要再打电话来了。”
他刚一挂电话,下一秒电话便又神经质地响了起来,他顾不上和我说话,只比了个手势示意司机开车。
往经济公司去的路上,米易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有的电话他语气好点儿,说“那是没有的事儿,纯粹捕风捉影,子虚乌有。”有的电话,他就重复那么一句“无可奉告。”
我坐在后排,心里十分清楚电话大概都是打来询问谢平之和我的事情。自从上次颁奖礼以后,我们就一直没有见过,也没有就到底公开不公开的问题讨论过,可是我的立场,相信谢平之也是了解的,我是不想公开的。
到了经济公司楼下,米易索性关了机,然后一脸无奈地把我望着,“芳芳,现在怎么办?我觉得事情兜不住了,要不你先和经济公司报备一下,就公开承认了吧。”
我摇了摇头,“你先让我考虑考虑,好么?”
米易也不再说话了。
今天我们到经济公司的主要目的就是争取一个化妆品广告的代言。这个化妆品的名字叫做enchanted,是个法国大公司旗下的品牌,在法国算不上一线,但是到了内地,摇身一变成了国际大牌,口碑尚算不错。因而,这一次他们公司在亚太区的宣传策略是要把品牌打造成一线中的一线,所以广告经费很足,并且计划邀请明星作代言。综合考量了许多因素,公司决定甄选模特出身的演员去试镜。
所以,米易带着我也去了。
我本身很想拿到这个代言,高昂的报酬是一方面原因,另一方面是因为眼下我迫切地想提高知名度,不求短时日之间能与谢平之旗鼓相当,但求比现在更强。
这一次试镜我比任何一次都要卖力,配合化妆品的宣传策略,表情能有多冷艳就摆多冷艳,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试镜一共进行了三轮,从上妆效果,到平面拍摄,再到动态演绎。每一环我都尽量做到毫无差错。
临近日暮的时候,试镜才算终于结束了,我是最后一个试完的,实在累得慌,就去了化妆室一面卸妆一面休息。
刚把假睫毛从眼皮上扒拉下来,就听到一墙之隔的会议间传来瓮声瓮气的说话声。
一个人问:“觉得怎么样?”
一个人答:“素质倒还不错,可惜人不怎么红,上头说了,人越红越好。”
我不知道他们是在说谁,不过我立刻凝神静气地细细听着。
“你联系穆娟了吗?她经纪人怎么说?”
“没戏,她已经代言了另一家化妆品,合同是不允许的。不过,我在跟于晴的经纪人接触,她虽然长相不算特别合适,但是气质好,人也红。”
“那行,要是她答应了,这事儿就算成了。”
然后,响起了关门的声音,我估摸着两个人应该是走了。
我累得摊在了椅子上,手指有一下没一下扒拉着另一边的假睫毛,顿觉这一切都是无用功,实在是无趣。
第二天,几个八卦杂志纷纷刊登了谢平之“声援”女友蔡寻芳的新闻。可是一切无凭无据,仅有一段很像的声音,加之当事人都没有回应,群众接受度不算高。当天下去,便有好几个人在网上声明,“声音很像谢平之的人是我。”更有甚者还上传了那么一段模仿谢平之说话的音频。
这桩小事件算是就此揭过去了,而我照例跟着米易,带着几个青葱少年,投入了与各大院线买片负责人的饭局之中。虽然在微博网络和电台宣传可以提高电影知名度,可落到实际上,还得有人买才行。
我因此才算是体会到做销售的难处,从前无论是在陈杞剧组也好,还是在林树华的剧组也好,根本不愁卖片儿这回事,眼下因为电影是小制作,导演是学生,班底除了客串的穆娟和略略有点儿名气的我,也都是学生,所以要卖片儿比卖保险还略有难度。
饭局上谈买卖得落到“能喝”二字上,因为有了上次喝酒的经验,这次我没敢喝得太实诚,全靠几个青葱少年卷起袖子,在酒桌上抛头颅洒热血,我在一旁虚与委蛇地做推销。但那些个买片人个个是人精,不好说服,有的趁机吃你两块豆腐,简直在所难免,还有的精打细算,就着抽成的百分比跟你死磕,数目精确到小数点后两位。
整整两个星期周旋于各个饭局,我既要保住清白又要掌握数学|运算,还要顺道溜须拍马,实在是身心俱疲。不过在这“身心俱疲”的背后,我却有一种奇妙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第三个星期,我们终于签下了第一家院线,规模不算特别大,旗下总共有两间影院,但是在城里的地段都不错,因此,我们还是颇为满意的。
这一天晚上回到家以后,谢平之打来了电话。
我因为在饭局上喝了酒,头还很晕,只能在这边有一声没一声地“嗯嗯”敷衍着,他倒是也不介意,末了,说:“明天我会回来一趟,带你去看个长辈吧。”
我于是又“嗯”了一声。
第二天午后,我们约在城外的一家茶社汇合,虽然地儿挺偏僻的,我还是找了戴了黑框眼镜,好歹乔装了一下。
茶社建在一处四合院里,外面种了好些树,将其遮得密不透风,门脸儿隐在两个树干之间,虚掩着。
我推开门进去的时候,谢平之已经到了,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下面,对面坐了一个挺有气质的中年女人,穿着格子衬衣,领口系了一条丝巾,看上去很知性,桌上摆着一套青花瓷的茶具,雅致又复古。
谢平之转头看见了我,冲我招了招手,我赶紧快步走过去,坐了下来。
他介绍说,“这是欧老师,这是蔡寻芳。”
忽然之间,我就想起了那一封陌生女人的来信,落款就是个“欧”字。
我伸手同她握了一下,她面带微笑地打量了我一会儿,面目很是和善慈祥。谢平之动手给我倒了一杯茶,就继续跟欧老师聊天了。
我品着茶,听二人说话。茶是好茶,甘醇清香,二人说的是往事。原来这个欧老师是谢平之从前在孤儿院里的老师,后来他被领养以后,欧老师也旅居国外,两人常有书信来往,这一次欧老师回国一趟,就提前写信告诉了他,两人这才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