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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车走进店里买了两杯咖啡。回到车里,递给了我一杯。
我不明所以地接了过来。
其实,有的时候,我真觉得二大爷这个人挺矛盾的,一方面他约莫是一个坏人,趁火打劫地要挟我,另一方面他又似乎不是一个纯粹的坏人,譬如上次,他虽然犹豫了一会儿才让我上车,可是却又给了我一条舒适的毯子和一杯温热的咖啡,又譬如眼下,他还是给了我一杯温热的咖啡。
谢平之说他有帮派背景,怎么都洗不白,我却觉得虽然赵烨身上是有一股匪气,但作为一个商人,转型得还是挺成功的,不然试想一个蛊惑仔,成天一杯星巴克,那形象多欠妥啊。
我正胡思乱想着,赵烨却从后座上取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递给我,那形状和录影带的形状可谓说十分匹配。
我激动地连忙接了过来,满心以为他终于弃暗投明了,谁知打开盒盖一看,里面躺着的竟然是那一条钻石项链,水滴形状的紫钻在黑色丝绒的衬托下闪耀光华。
我彻底懵了,脱口而出:“你没病吧?”
赵烨“呵”得笑出了声,“我怎么就有病了。”
“你给我看这个特么有意思吗,我想要的是录影带啊,录影带!”我特意着重强调了两遍。
赵烨以一种审视的眼光看了我半晌,才说:“我以为女人都喜欢珠宝。”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我平复了一下跌宕的情绪,前后想了一会儿,才答:“你说的很对,但是你不已经碰了两回钉子了吗。”
果然,一听这话,赵烨的表情暗了几分。
按照原剧的走向,他这条项链应该是想送给顾筱云的,不过看他那颓样,就知道丫没成功,不过我没想明白的是,他这会儿拿给我是图个啥啊。
赵烨没说话,我“啪”得一声合上了盒盖,把盒子放在了车前的平台上。“你不是说你有话说嘛,你有我的把柄,不需要再用项链来打动我了,请快说吧。“
赵烨转头看了我一眼,“我想着,既然人不要,摆着也浪费,不如给你了。“
我强调了一遍:“请说重点。“
赵烨轻笑了一声,“你想要录影带可以……”停了一小会儿,又说,“我听说最近谢平之状态不大好……”
我的心沉甸甸地一落,面上仍要保持不动声色,“然后呢?”
赵烨慢悠悠地说:“我不想看见有人心抱希望,想去安慰他打动他,你明白不明白?”
我细细咀嚼了他这一番话,应该是指不想看顾筱云心抱希望,毕竟赵烨是那个恋慕人家的男配。但我不明白,他究竟想要我做什么,于是我看着他没有说话。
赵烨等了一会儿,见我没有反映,一字一顿地说:“我希望你让他状态好起来,让顾筱云死了一条心。”
我一下就笑了起来,“你别幼稚了好么,感情的事情,你强求不来。”潜台词是你还是默默做你的男配守护女猪脚好了。
为了一盒录影带,让我找谢平之合好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再说,退一万步讲,如果我们真的借此机会合好了,往后有朝一日被他知道原因,估计我们就彻底完蛋了。
赵烨听完我这一声笑,只铁青了面目,说了两个字:“下车。”
我十分有骨气地下了车,赵烨打开车窗,把那盒子扔在了地上,绝尘而去。
我心想,这特么就是个神经病啊。
我站在路边,等到了一辆的士,上车前还是从地上把盒子捡了起来,“噗噗”吹了两下,吹走了丝绒盒子表面的灰尘。
回到家,我调好灯光,打开盒子,照了一张无比清晰的项链照片,发给米易,让他帮忙找买家,越快越好。
米易很快回了我:出价?
我思考了一会儿,回了一个含糊不清的“5”。
隔天一早,米易就发给了我一间珠宝行的地址和电话,他的短信发来不久,场记姑娘就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戏临时取消一天,原因并未明说,我却觉得这是意外之喜。本来今天晚上就有慈善汇演的庆功宴,现下白天空了下来,一来给了我时间准备,二来也给了我时间去珠宝行。
我打电话跟米易敲定了下午做造型的时间,就叫上老黄老赵上了司机的车先去了珠宝行。
珠宝行许是见惯了明星来卖珠宝,并没有讨价还价,给的价格尚算适中,5后面跟着5个圈,我顺利地把项链脱了手,然后,带着老黄老赵去了银行,取了五分之二的现金,二十万人民币。捆成了两扎粉红色,形若板砖。
接着,我们一行三人便大摇大摆地去了赵烨的酒店。
我提着钱,率先走到了前台,笑容满面地问:“请问你们赵总的办公室在哪里?”
纵然戴着巨大的蛤蟆镜,前台的姑娘还是认出了我,她彬彬有礼地问道:“蔡小姐,眼下我们赵总不在,估计待会儿才来,您找他有事吗?”业务素质十分过硬。
“我来还钱。”说着,我拉开了大包,让她瞄了一眼粉红色的板砖。
她明显愣了一下,对我说:“稍等。”转身去打了一个电话。隔了一会儿,放下电话才走过来说:“你可以先去二十八层的会议厅等他。”
我笑眯眯地道了一声谢,往电梯方向走去,刚走了两步,猛地倒了回来,问:“你们酒店的保卫科在哪里?”
这一回马枪杀得业务素质过硬的前台姑娘措手不及,她顿也没顿,便答:“负一层。”
我道了谢就走了。进了电梯,老黄老赵带着一捆钱去了负一层,我带着另一捆钱独自去了二十八层。
出了电梯门,就有人来引我,把我带到了一间不大不小会议厅,落地窗的百叶窗都拉了起来,窗外是这座城市生机勃勃的景象,盘旋的高架桥上车水马龙,往来其间。
我站在窗台,等了约莫二十来分钟,老黄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搞定了。”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令人措手不及,我忙问:“人没事儿吧?”
老黄笑了一声,“都是合法手段,十万块买来的。就这一盒,他们没有复制的。”
我觉得难以置信,“你确定吗?”
老黄又笑了一声,“确定,你看了就知道了。”
我挂了电话,心跳才渐渐回归稳定的频率。我装模作样地又等了十分钟,赵烨仍旧没有出现。于是我把钱留给了秘书,佯装十分遗憾地走了。
直到回到车里,我心中的大石才算落了下来,见了老黄老赵,就问:“你们怎么确定没有复制的?”
老黄斩钉截铁地说:“因为压根儿什么都没拍到。”
我真懵了,“什么意思?”
老赵把带子递给了我,补充说:“我们说是去找丢了的东西,指定7月15号的带子看,挑着时间段我们都看了,就这一盒是你描述的摄像机的位置,位置是没错,也拍到了你往坡上走的那段,但是后来停在坡上的那辆车,刚好把你的人影挡住了,只露出半个男人的影子,毫无价值可言。不过为了堵住保安的嘴,还是给了那十万块。”
我擦咧,原来一直以来,二大爷居然装腔作势地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啊。要不是昨天他逼我那么一下,我还不至于兵行险招啊。想着要是在保卫科买不到,我就只有在他面前硬抢了,因而今天才带上了老黄老赵。可是,万万没料到居然是这么一回事。
我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破口大骂:“赵烨你二大爷的!”
我说呢,干嘛平白无故地要把项链给我,根本就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有什么筹码,只好拿来充数。眼下小爷再也不惧了,并且好在羊毛出在羊身上,给的钱本来也不是我的,仅这一点,朕心甚慰。
49第 49 章
中午我回了家;把录影带仔仔细细地看了两三遍。
诚如老黄老赵所言,摄像机位置是没错,可是角度刚好被汤米那辆车的车顶盖子挡住了;加上汤米比我高;屏幕上只露出他半个影子,连我的影儿都没拍到。
我终于踏踏实实地长吁了口气;找了夹核桃的铁钳子噼里巴拉几下把录影带敲个粉碎;残片分了好几个袋子装着,打算分批分地点扔掉。
下午与米易碰面的时候;我把这事儿前前后后当玩笑一般地说给他听了。
米易却听得愁眉深锁,额角上的汗都快滴下来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呢,啊啊啊……”
他晃着我的肩膀,都快把我晃吐了。
我依靠车座后背稳住了,“别晃了,之前不是一直没找着机会说嘛。”
米易瞪了我一眼,“芳芳,你是不是不信任我。”
“哪儿啊,你无疑是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人儿了,我一直等着时机合适再告诉你的。”
米易叹了一口气,“那平平知道这事儿吗?”
我愣了,“他为什么要知道?”
米易又摆出了一副哀我不幸怒我不争的表情,“你……你……”了半天,才又叹了好大一口气,“现在这种结果自然是万幸,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真的拍到了,又被公布了,你该怎么办?”
“这不是没拍到嘛,你那种假设不存在啊。”看着米易横眉倒竖,我放缓了语调,继续说:“我也确实想过最坏的可能,即使真的发生了,我又能怎么办呢,这种事情圈儿里又不是没有过,可能我名声一下就臭了,可是多大点儿事啊,如果还想在圈儿里呆,几年之后又是一条好汉,如果不想呆了,我就转行做点儿别的,我不是没上过大学嘛,再去学点儿什么也可以啊。天无绝人之路,再坏的事情总也有好的方面,乌云背后还有透着阳光的一条缝儿啊。”
米易的眉头舒展开来,静静地看着我的脸,半晌才缓缓说:“芳芳,我不造,我是该说你豁达,还是,缺心眼儿啊……”
我瞪了他一眼,总结道:“我这是生性乐观。”当然,潜意识里我可能是一直觉得自己还可以回头再去当编剧,转幕后。
米易轻笑了一声,转头继续去看报纸,隔了一会儿,突然问:“那汤米怎么办?”
一想到这个我是真的有点儿头疼,完全不明白他和蔡寻芳之间究竟是怎样一番爱恨纠葛,搞得他这么念念不忘,“能怎么办,总不能报警吧,现在有了老黄老赵,他应该也不敢再乱来了……”
汤米猛地放下报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总得帮你出口气。”
我笑了,劝了他一下,“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能干什么啊,算了吧。”
米易却转过脸,没再搭理我,继续去看他的报纸了。
造型师还没打电话来,为了避免人多,我们只得坐在车里等待。我等得百无聊赖就伸长脖子去看米易手里的报纸。
他看的是《星报》,虽然都是在说娱乐圈的新闻,格调却比《橙子日报》要高许多,评价也更偏客观叙述。
见我望了有一会儿,米易就把他再看的那一版递给了我,我接过来看,上面写得就是昨晚云龙演绎公司的慈善汇演。
反馈大体上来说是积极的,唯一的几处批判都落在假唱的几个演员身上,说他们辜负了观众。
我暗自庆幸了半秒。
除此之外,也对于顾筱云失约不到的行径加以笔墨鞭挞,说她有耍大牌的嫌疑。
我于是又幸灾乐祸了半秒。
读到最后一段的时候,记者竟然也单独评价了我一句,写“蔡寻芳自转行以来的进步,是有目共睹的。”
虽然语言很简练,但还是令我心花怒放了半秒。
翻完《星报》,我才想起来看一看其他报纸的评价,问米易道:“给我看一看《橙子日报》。”
米易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忙说:“没买《橙子日报》,没买啊。”
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不禁使我愈发好奇,“别逗了,你这么八卦,怎么可能没买,藏哪儿去了?”说着,我凑得离米易近了些,前前后后的找。
米易的身子左右躲闪,最终投降道:“别挠我,给你看就是了。”说罢,他就弯腰从座位底下翻出了最新一期的《橙子日报》。
封面上赫然就是我的照片,低着头,抱着琴,拉琴的模样。旁边是另一张照片,谢平之低着头,抱着琴,拉琴的宣传海报相片。编辑还细心地用两个红圈,圈出了我俩左手中指上的戒指,标题取得耸人听闻,写着“疑似订婚戒指”。
堪堪是错得离谱啊。
我之前也想过把戒指摘了,但是转念一想,这本来就是我的戒指,凭什么我不能戴。于是就这么一直戴着,不过没料到的是,谢平之竟然也还戴着,被有心人看了出来,写了故事。
我大致浏览了一遍,暗暗心叹,《橙子日报》的关注点果然不在表演上啊,全是边边角角的八卦余料。甚至连订婚地点都作了一番详细的揣测。
我放下报纸,再也没了看报道的心思,一旁的米易偷偷斜瞄了我一眼,见我转头,忙又转回脸假装继续看报。
恰在此时,造型师打来了电话,让我们直接上楼去,米易下车前,又把《橙子日报》塞回了座位底下,带着我上楼了。
庆功宴讲求一个喜庆,造型师特意给我挑了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