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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圈逛下来,越遂安和谢弦在厅里坐着,谨言陪了颜清澜上茅房换棉纱布。
换下来的,在相府都是扔了,可怀王府还未开府,留了这样的东西没人收拾,颜清澜不知如何是好,谨言笑道:“一般府第的外头后巷子子里,有一个大池子,便是扔脏东西的,上面用大铁盖盖着,定时有人清理。”
谨言让颜清澜净手后回厅里等着,颜清澜洗过手后,有些不好意思,道:“我陪你去吧。”
两人开了后角门,走一个拐角,果然有带提勾的铁盖。
两人扔了脏棉纱往回走,颜清澜眼角忽看到巷子那头一个暗黑模糊的身影,霎那间整个人痴了。
“颜姑娘,颜姑娘你去哪里?”谨言看颜清澜朝暗影处狂奔,吓得要去拉她,哪赶得上,只眨眼工夫,颜清澜的身影便没进沉沉夜色里。
谨言惊惶的呼叫颜清澜听到了,可她顾不上,暗巷子深处那个人影看不清面目,然而,回异于这个时代的长裤,短短的袖子和短短的衫襟,那么像现代的衬衫。
颜清澜整个人迷乱,如坠入渴盼的仙境中,脑子里飘飘忽忽的,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她,那个人影就是简崇明。
巷子里很暗,比刚才乍看过来更昏黑,那人在颜清澜奔过来时停下前行的脚步。
清爽洁净的气息很熟悉,像越承骥的气味,颜清澜摔摔头,把越承骥赶出脑海。
“你是谁?”崇明两个字在喉间滚动,却说不出来。
那人静静地站着,不发一言,暗影里只见一双眸子十分眼熟,似曾相识。
颜清澜痴痴的看着,努力瞪大双眼想看清,却更模糊了。
那人静立了片刻后,抓起颜清澜的手抚摸,然后,两人同时剧震。
方才洗手后忘记戴回手套了,颜清澜一惊,动了动嘴唇。那人忽地松了她的手,张开双臂死抱住她,大头埋在她脖颈间乱嗅,口里喃喃道:“颜颜,我想死你了,想不到在这里找到你……”
“唔唔……”颜清澜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同时清醒过来,眼前人哪是简崇明,沉暗嘶哑的声音,还有强悍的掠夺气息,分明是越承骥。
“皇上你放开我。”颜清澜绯红着脸小声叫:“皇上,这里人来人往的,你放开我,小心给人看到。”
“不放,我找你找得好辛苦,怎么也不放。”越承骥一副小儿女情态,把颜清澜压到墙上,捧起她的脸,大头埋到她脖子上死命嗅着。
“就是这个味道,颜颜,我为何一直找不到这个味道的香水,你用的哪个牌子的?”
古代的香水也有牌子吗?颜清澜想问,越承骥忽然咬住她脖子,颜清澜只觉被咬的地方一阵麻…酥,身体发疟疾般一阵寒一阵热起来。
“皇上,别,相爷一下就过来了。”颜清澜小声道
“有人要过来吗?”越承骥问道,声音虚无缥缈在颜清澜耳畔回荡。
颜清澜嗯了一声,越承骥突地把她拦腰抱起。
他的力道大得吓人,颜清澜只觉身子几个起落,四周越来越暗,视觉落进如烟似幻中……
不知身在何处,淡淡的清新林木气息萦绕。
“皇上,这是哪里,快放开我,我要回去。”自己突然不见,谢弦和遂安会焦急的。
“不放。”越承骥不给颜清澜挣开的机会,滚热的双唇堵住她的嘴唇,动作像猎豹一样迅速。
这一次,他不像在皇宫中的那次那么笨拙,舌尖灵巧地抵进她唇间,勾过颜清澜滑嫩的舌头吮…吸交缠。
“不要,放开我。”颜清澜手足无措抗拒,“皇上,我心里喜欢着另一个人,你放开我。”
“你喜欢谁?不就是喜欢我吗?我不可能感觉错的。”越承骥嘶声叫着,喊道:“颜颜,喊崇明,来,喊崇明给我听听。”
崇明!他让自己喊他崇明,吻与吻的空隙间说的话含混不清,颜清澜隐隐捕捉到崇明两字,整个人呆滞。
“哦……真舒服……”越承骥叹着气,有热热的水珠滴到颜清澜脸颊上,颜清澜呆呆地,眼里也流起泪,仰头迎接越承骥的热吻,脑袋烧糊了找不到半分清醒,本来该问一问的,可她顾不上。
“颜颜……我终于吻到你了,颜颜,你摸摸,原来它真的不是无能,跟你在一起它真的能硬……”
手心里的物件比小鹿跑跳还欢快,没有声音,可颜清澜耳里却有咚咚咚炸雷一样的声音闷响着。
“颜颜,握紧它,让它一直硬着……”越承骥喃喃说着,像饿极的幼兽一般,在颜清澜唇上狠劲吸…吮,咂得颜清澜嘴唇麻颤时,他的嘴唇滑过颜清澜下颌,吮过脖颈来到锁骨上,埋首轻咬含舔颜清澜白腻滑嫩的肌肤。
颜清澜发出细小的呜咽一般的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握紧。
手心里的物件跳了几跳,更热更烫,越承骥嘶吸了一口气,咬住颜清澜耳垂,带着骄傲和满足,哑声道:“颜颜,我不是无能,我不用再遥望着你不敢靠近,咱们明日就结婚,嫁给我,好不好?”
他的牙齿在她耳垂上轻咬着,舌尖在耳涡里来回不断轻舔。
颜清澜痒得无处抓挠,痒意麻意渗到了骨子里,直痒到心底深处。
“崇明……”颜清澜低叫,难受的用腿蹭越承骥,握着硬件的小手紧了又紧。
“嗯颜颜……”越承骥满意的回应,大手往下面撩去。
“……啊……”从未被人造访过的地方给灼热的大手按上,颜清澜颤栗着迸出一声短促尖厉的呼叫。
这一刻的感觉无法形容!明明越承骥摸上后没有再动,只是按着,与皮肉相隔还有厚厚的棉纱,颜清澜却被炸晕了,五彩斑琅的焰火在眼前烧腾起,难以言喻的、极致的快乐使人在那瞬间踩上了云层中,身体绵软酥化成水。
心咚咚跳动得很快,像要冲破肋骨皮肉蹦出来。
刚换过棉布,本来是干爽的,可这一刻湿意涌动,颜清澜并拢了腿,羞涩而陶醉。
“颜颜,你来事儿了?”越承骥低声问,吐息喷进颜清澜耳洞里,暧昧緾绵的气息更浓,他的手抽了出来,缓缓地探进颜清澜胸襟里,粗鲁地动了起来……
没有技巧,更谈不上温柔,只是蛮横地揉…搓,却让人彻底地情动……
☆、21扑朔迷离
“崇明……”颜清澜扭着身体,发髻在扭动中散落开来,黑浓的发丝贴着嫩白的脸颊,长而浓密的睫毛柔顺地垂着,晶莹清亮的泪珠在上面清灵地滚动,脆弱娇怜,其间流转的媚意,男人看了定会如服了催…情药,意志再坚定,也免不了沉溺糊涂。
颜清澜此时若是清醒着,定会羞死。
根本没什么越承骥,只她自己不停扭动着,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黑衣人。
“崇明……崇明……”娇软的低吟如诉如泣,扭动的腰肢纤细柔韧,顺滑的衣料掩映下,别有一番动人滋味。
黑衣人看着吸了致幻香迷魂失魄的颜清澜,眼神缓缓变得迷离晦黯。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有一声声清澜清澜的呼叫,黑衣人用力甩甩头,右手的湿毛巾按到颜清澜脸上,略停得一停,跃上旁边的屋脊,一阵轻盈掠飞,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澜清澜……”耳际传来声声焦急的呼叫,颜清澜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哪有越承骥?
滚热的身体瞬间冷却,镜花水月的重逢令得期盼的心更加焦渴。
“清澜,你没事吧?”谢弦举起灯笼,焦灼地跳下马车,上上下下打量颜清澜。
“有事。”颜清澜恶声恶气,怨谢弦把她从美梦里震醒。
谢弦身体一震,眼眶霎地红了。
他也是关心自己,颜清澜叹了口气,半嗔半怨道:“有什么事你就不要我了?”
话说完,见谢弦墨眸璀璨晶亮,猛省起说错了,又愧又悔,粉面涨得通红,急急岔开,问道:“谨言进去找你到这时,多久了?”
“小半个时辰,清澜,你怎么突然往黑漆漆的地方跑?”
那么久?颜清澜想起记忆里迷迷朦朦的一切,大骇。
感受了一下,除了下头湿得厉害,似乎没事,衣裙微有些许乱,却不像解开过。
想起迷神里越承骥吻咬过自己嘴唇和脖颈锁骨,颜清澜急扯谢弦袖子:“你看看我头脸脖子有没有什么痕迹?”
不见痕迹,不过,朱唇绯红鲜艳,好不诱人。
眼下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谢弦深吸气让自己清醒些,低声问道:“方才的时辰里,你没有知觉?”
“有知觉,但是,应该是幻觉。”颜清澜有些沮丧,坐上马车后还神思不属。
“幻觉?什么样的幻觉?”
谢弦问得太详尽,颜清澜知道,他不是好奇,而是,自己出现什么幻觉,与无缘无故失踪那半个时辰有关。
“我的意识那个时候跟……我最爱的人在一起。”
“跟殿下在一起?”谢弦问道。
“不是。”颜清澜摇头,一语既出,心口一突,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方才迷朦的那一刻,她为何会将越承骥和简崇明混到一起,甚至自己给自己找了那么多看起来能揭开谜一样迷雾的理由。
短短几天,我被越承骥打动了,然后,为了给自己接受他的理由,就在心中希望他是简崇明吗?
甚至把越承骥奇异的认人而举的毛病套到简崇明身上。
颜清澜羞惭不已,她觉得自己水性杨花,竟然那么容易就变心了,被越承骥上下其手,还幻想越承骥就是简崇明。
颜清澜一路自责,马车停下来时,她方发现已到相府汀芷苑院门前了。
不见越遂安,颜清澜问道:“弟弟呢?”
“谨言跟我说你突然狂奔时,我让他先回宫了。”谢弦淡淡道。
“他没着急着找我就先回宫?”颜清澜觉得有些不合理。
“那个时候,五六位官员在和他说着话,簇拥着他回宫,他没法开口问你,我也没给他知道你不见了。”谢弦揉了揉眉心,低声介绍了当时的情况。
颜清澜和谨言刚走,来了几位官员,他们说相约去饮酒,路过怀王府,见门外停着相府马车,府里有灯火,便进来看看。
“这些人和引走我的人是一伙的,要绊住你方便行事?”颜清澜低问,又觉得不对:“我和谨言是没有预备开后角门出去的,那人怎么能算到我们会出去?”
“那人应该是想使人绊住我们,然后进府掳你的,恰好你们走了出去,就直接用药了。”
自己方才清醒过来是在一处暗巷子,那人若是有意加害,谢弦不可能这么快寻到自己。
“使计之人绑走我,又使我魂离神失,是为了什么?”颜清澜低喃,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问谢弦。
“你所在的地方虽是暗巷子,但是也在大道一侧,我驾着马车很容易找到,我猜,那人没有恶意。”
谢弦也认为没有恶意。
绑走自己只是要让自己做一场春梦?颜清澜正想问谢弦觉得那人怀着什么目的,谢弦已接着说道:“我猜,除了逊王爷,又有别的人怀疑你的身份,今晚这人,便是想证实你是不是无双。”
略顿了顿,谢弦接着又道:“你说你意识里与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这是那人使幻药造成的。”
“这与证实我是不是无双有什么关系?”颜清澜不解。
“若你是无双,你那时心头涌现的,应该是有关怀王的一切。”谢弦声音满是苦涩,“无双心中,最重要最爱的,是她的弟弟。”
……
谢弦与颜清澜说话的时候,挟走颜清澜那个黑衣人轻跃进一座大气富贵的府第。
“爹,那位颜侍诏,不可能是无双公主。”黑衣人对站在窗前久候的一个人说道,说话间伸手扯掉蒙面黑巾。
他约摸二十来岁,长眉俊目,身形劲瘦,面上有股说不尽束杀之气,让人一看便想到了出鞘的宝剑,寒冬里凛冽的北风。
从眉眼上看,他与莫贵妃的五官有那么一点相似。
窗前之人哦了一声,转过身来,不是莫道衡却又是哪个。
“颜侍诏不是无双?”
“不是,她闻了幻香后,喃喃地说了几句话,孩儿没听清,隐隐约约听到她喊崇明,没听见她喊过一次弟弟。”
“不是最好,看来,真是谢弦找来诱惑皇上的。”莫道衡在椅子上坐下,拿起茶盎喝茶,吁出一口气,道:“你姐姐咬住口要扶持越遂安上位,莫家只能与谢弦捆紧不松开,无双若是没死,谢弦却瞒着我们,这前面的路子就不好走了。”
“无双公主把怀王殿下看得比命还重,中了药后,想着的定会怀王殿下,颜侍诏没喊过弟弟两字,不可能是无双公主。”
莫道衡点头,话锋一转道:“皇上上次从马背上摔下命在垂危一事提醒许多人,谢弦真真聪明绝顶,惟奇,你要多向谢弦学习。”
“爹的意思?”莫惟奇看着莫道衡,压低声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