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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少主,黑骑已经暗您的吩咐,去西摩国报信。”地上之人对着夏如欢恭敬说道。
:“很好,传令下去,除了慕容汐,其余一个不留。”想到墨倾城今日那副得意状,夏如欢眼角闪过一丝杀意,除了自己,他倒是见不得别人对慕容汐过于亲近。
“属下知道。”黑影得令稍纵即逝,留下两人继续把酒言欢。
今夜,注定不太平。
经过和师傅商量,慕容汐带领一千铁骑连夜出发,一是怕人多打草惊蛇,二是这一千铁骑是从跟随自己送亲的三千中选出来的精髓,相对而言,比较放心。
由于此次事关重大,慕容汐一直等到出发前半柱香,这才通知大家上路,避免奸细暴露行踪。
小江子和莫小鱼默默的跟在慕容汐的身后,见她一身戎装,英姿飒爽,比起之前,确实多了许多光芒。
墨倾城则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慵懒的骑马随后,对于此次剿匪的区区几千乌合之众,并未放在眼里。
那名前来报信的玄武营男子默默带着众人一路南上,快到天明的时候,一行人已经赶到了出事地点——摩罗山。
摩罗山地处韩国与西摩交界,地势险峻,山虽然不大,但是西摩仗着天然屏障,占山为王,经常打劫路过的商队,此次居然截了世子的糊,看来确实欠收拾。
慕容汐故意选择清晨达到,是因为这个时候,是人最属于防范之时。
然而,天算不如人算。
摩罗山下,早已守候了一队人马,一个个彪悍粗狂,正是西摩的人。
见慕容汐的军队来访,似乎也不惊奇,为首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吼道:“你大爷的总算来了,本大爷的都等你们老半天了。”
一听这话,慕容汐微微皱眉,朝墨倾城看去,见他也是脸色一变,想来未曾想过居然一来便被发现,而且听对方口气,仿佛早就知道自己回来。
有奸细。
这是慕容汐的第一个反应。
坑姐啊。
这是慕容汐的第二个反应,突袭计划被打乱,某女表示自己没有经验,并未准备二手作战方针。
“等我们干什么?识相的,就先把人放了,乖乖束手就擒的话,本爷给你们留个全尸。”墨倾城笑道,虽然他也明显知道有奸细了,可是,有奸细算个毛啊,能难倒他墨倾城?
“呀,小白脸好大的口气啊,爷最看不惯你这些娘娘腔,有本事和爷较量较量。”络腮胡子指着墨倾城骂道,引得众兄弟一阵大笑。
“该死,敢说你爷爷,活的不耐烦了?”墨倾城吹鼻子瞪眼骂道,一个潇洒的飞身,便落在了络腮胡子面前。
“师傅,小心有诈。”慕容汐担心说道,这人明显是在激怒墨倾城,可是,为何敌人对师傅的脾气一清二楚,知道这货最不能被激,所以故意让人挑衅他。
是谁?慕容汐脑里闪出无数人影。
墨倾城倒是毫不客气,飞起一脚就像领头的络腮胡子踹去,一脚便被踹了狗吃屎。
“现在知道你爷爷我的厉害了吧。”墨倾城不屑说道。
那络腮胡子慢慢从地上爬起来,擦擦嘴角的鲜血,一脸得意的看着墨倾城。
不对,那笑容,明显是小人得志的表情,可是究竟哪里不对,慕容汐有些糊涂。
眼光落在师傅的鞋子上,却见那雪白的长靴上,不知何时,竟然多了一处黑点,还黑里透红,与众不同。
不好,那是银蛇粉。在魅影阁的时候,死人妖给自己讲金蛇郎君时候,曾经告诉过自己,那是混合了各种毒蛇最爱的味道,以及蛇王的血液,沾上之人,群蛇必攻之,看来,那些人是铁了心要墨倾城的命。
“师傅,快拖鞋啊。”慕容汐大喊。
就在这时,一阵淡淡的香气传入慕容汐的鼻子。
紧接着,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感到浑身发软。
一阵黑色烟雾从山腰缓缓飘了下来,此时正是东南风,是顺风方向。
该死,果然是祸不单行,除了放蛇,还要下毒,你是要灭了我啊?
墨倾城这边还未反应过来,便见身后群马乱叫,四处乱跑,黑骑被一个个甩了下来。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四处竟然窜出许多五彩花蛇,一个个吐着蛇信子四下侵略。
“妈呀,爷最怕蛇了。”墨倾城大叫,一个箭步,便飞上了慕容汐的马背,却见众蛇随着自己而来,冲向二人。
好在慕容汐今日坐骑乃是踏雪,只见它傲视群蛇,马蹄子一踏,便甩开两条最近的花蛇,朝高处奔去。
“妈的,怎么还跟着我们啊。”见花蛇群追不放,墨倾城骂道。
“快脱鞋,别废话。”慕容汐大叫。
虽然不知原因,墨倾城还是乖乖把鞋甩进旁边草丛,顷刻间,群蛇攻之,那双长靴啃的连底子都没有了。
墨倾城一阵发麻,赶紧把袜子也脱掉,可别沾了鞋子的味道啊。
这边刚刚情况好转,便见踏雪脚一软,摊到在地,二人赶紧跳了下来。
“是三步锁魂,千万别走路。”小江子大叫,随即从身上取出一个粉末,洒在周围,花蛇们见状,纷纷避而远之。
莫小鱼也是一脸淡然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洒向周围,剩下的一个优雅幅度,便抛向了慕容汐。
然而,中途被大胡子一个大刀砍过去,瓶子碎掉,粉末随风飘散。
“去你大爷的,老子非弄死你。”墨倾城大怒,正想冲过去,突然想到了小江子刚才说的话,便一双杏目瞪向大胡子。
络腮大胡子一脸得意的看向众人,只见原本英姿飒爽的铁骑,此时已经尽数倒地,尸横遍野,到处都是马儿和人的尸体,夹杂着花蛇们的啃食尸体的声音。
慕容汐一脸苍白,这一千铁骑,可是跟着自己出来的,如今,甚至连仗都未开始,便已经死去,叫自己如何对得起他们。
“去把你们当家的给我叫出来。”慕容汐冷冷说道,眼里全是杀机。
“死到临头还敢大言不惭,你以为,我家少主是你相见便能见的?”络腮胡子一脸不屑说道。
“你若不肯,那慕容汐只有自刎以畏今日枉死的兄弟。”话刚落,慕容汐便拔出腰间青蛇。
“公子!”小江子和莫小鱼同时惊呼。
“住手。”络腮胡子大叫,这可是爷千叮万嘱不能伤害的人。
果然,一切正如慕容汐所想,刚才见那些人故意引墨倾城,便觉不对劲,明明自己是主帅,偏偏针对一个他国不相干的人,完全说不通。而且,刚才踏雪载着她们二人朝山上跑去,远离毒蛇,这些人并未阻止,显然并非要至她于死地,所以,刚才她以自己为赌注,就赌幕后主使,不想她死。
究竟是谁?难道是上官瑾辰?
不对,他虽然不乐意墨倾城,万不会拿铁骑生命开玩笑。世子作为冷家嫡系,也不会是冷家所干,那究竟是谁?
要自己活?莫非是为了威胁自己家老头子,慕容汐摇摇头,思绪混乱。
“若不想我死,那就带我们去见你家主子。”慕容汐面无表情说道。手心已经全部是汗,她其实也没有底,究竟对方会不会让步,自己的命是否真的那么值钱,可是眼下,只有置之死地而后生,剩下的每一个人,她一个都不能失去。
络腮胡子犹豫的看着慕容汐,招呼一个小弟,耳语几句,便见那人麻溜的朝山上骑马而去。
看来,应该是去咨询能做主的。
“你等着,这事太大,我先问问我家主子。”络腮胡子不满的嚷嚷着,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笛子,吹了起来。
随着悠扬的笛声响起,那些原本大快朵颐的花蛇们纷纷朝山上的草丛游去。
慕容汐眼神一暗,看大胡子的眼神又深了些。
若不死,第一个便亲手砍掉这个脑袋,为一千铁骑报仇。
“汐汐。”墨倾城担忧的看向慕容汐,被她眼里的仇恨心疼几分,这丫头,已经不似以前没心没肺,但愿不要被仇恨冲昏头脑才是。
小江子一脸苦瓜的看着慕容汐,心想跟着这女人虽然倒霉,关键时刻,倒是从未丢下他们,心里说不出是感动多一点,还是郁闷多一点。
而一直淡定的莫小鱼,看着慕容汐脖子前的青蛇,也有些悸动,这女人,竟然愿意为了他们,以死相逼,纵容不喜欢她,此刻也是感动的。
而慕容汐面无表情的看着尸横遍野的现场,居然没有恶心的感觉,看来,肚子里的兔崽子关键时刻倒是不掉链子,想到那个小生命,慕容汐眼神稍微有了一些温度。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山顶陡然放起了绚丽的烟火。
几人一下警觉起来,这是庆祝胜利,还是暗号?
那大胡子见到烟火,从怀里掏出一个瓶子,扔给慕容汐,说道:“吃吧,吃了我带你们上去见老大。”
慕容汐打开药瓶,但见里面涌出一些黄色药丸。
“那个应该就是解药。”小江子喊道,这毒魅影阁也有,这是解药没在自己身上,以前轻语姐姐教过自己。
墨倾城抢过药丸自己吃了下去,深吸一口气,走了三步,随即灿烂无比的回头朝慕容汐说道:“吃吧,这药我看行。”
慕容汐心里一暖,这三步夺魂,走三步便死,师傅走的云淡风轻,心里却不知要下多少决心。
慕容汐吞了一颗,随即把药丸甩向莫小鱼和小江子。
四人吃下解药,默默跟在络腮胡子后面上了山。
虽然没有了自己的战马,可是这群西摩国的野马,倒也速度神速,看似弯弯曲曲的山路,它们跑的如履平地,看来,这西摩部落,也并非如外界传的荒野不堪。看络腮胡子身后众人的队形,明显类似军队。
莫非,有人在暗中训练操控?慕容汐不禁眉头更紧了些。
不一会儿,众人便来到了山顶。
一座座小木屋错落有致,居然还有妇女儿童。
“啊爹,你可回来了,人家想死你了。”一个七八岁的女孩,一见络腮胡子回来,便飞快迎了上去。
“傻闺女,阿爹不过去办点事情,你瞎担心什么。”大胡子一脸灿烂,与刚才的凶神恶煞形成鲜明的对比,果然,在孩子面前,每个人都有可爱的一面。
“三当家,大当家在里面等你们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冲大胡子说道。
原来这人竟然是西摩部落三当家?真是人不可貌相。
慕容汐几人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走进大堂,虽然简陋,却也干净雅致,很超出慕容汐的想象。
“不知慕容侍郎有何赐教?”一年轻男子说道,声音竟然出奇的温柔,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模样虽不及墨倾城俊俏,倒也勉强算的上清秀,只是一双眼睛,过于阴柔。
“你是这里的大当家?”慕容汐皱眉说道。
“怎么?慕容侍郎不信?”年轻男子笑道,微微咳嗽了几下,旁边丫鬟赶紧倒茶递了上去。
这人,病怏怏的,和外界传言的凶残西摩国主卢荣顿珠,未免也太大相径庭。
“无所谓信不信,我们认识吗?”慕容汐冷道。
“如果在下没有记错,我与慕容侍郎从未谋面。”卢荣顿珠笑道。
“那你干嘛舍不得我死?莫非,国主背后,还有旧人?”
一听这话,卢荣顿珠苍白的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柔声道:“我以为,聪明的人一般活不长久。”说完,悠悠的看了眼慕容汐,继续道:“不过,慕容侍郎是个例外。”
“何以见得?”慕容汐巧笑嫣然,这人,虽然阴冷,却是个爽快人。
“我卢荣顿珠不过就是个生意人,看的起的,喊我一声国主,看不起的,称呼我为土匪头子。我不过是想保证我的人民有口饭吃,你也知道,西摩混战已久,到了我这代,不过是名存实亡的皇族。所以,我要生存,能劫财的,我便劫财,要杀人越货的,我便手起刀落。要慕容侍郎活口的,我便狮子大开口。”
“所以,我身价看来不菲?慕容真是惶恐。”慕容汐皮笑肉不笑说道。所谓相由心生,看来这卢荣顿珠想必阴暗旧了,人也是越发阴柔。
话虽如此,可是谁买了爷的活口啊?慕容汐更为疑惑。
“现在看来,的确如此,只是,我卢荣顿珠向来不做亏本买卖,一下多了三个活口,着实有些不划算。”说话人声音浅浅的,却透着阵阵杀机。
“那国主想要什么?”慕容汐不笨,自然听得出弦外之音。
一听这话,卢荣顿珠苍白的脸色有了些血色,笑道:“在下听闻,慕容将军临别前送了个宝贝给慕容侍郎,在下想着若是能借来用用,没准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