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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大早,齐子羲果然来接她了,既然他这么热情,她也不好拒绝,遂让莲子伺候着穿衣打扮一番,再吩咐了几人几句话便跟着齐子羲上了马车。
不过程百依想不到的是,今日西山庙会竟然这么多人,跟前世每到黄金周各个风景名胜区“下饺子”有的一拼。
从官道到佛堂不到一百米的路程生生挤进了几百号人,程百依被夹在人群中行进得异常艰难,她的前后左右分别挤了好几个壮汉,这样被人推搡着前进,她的身体难免会磨到前后左右的人身上。
齐子羲倒是很绅士的将她虚圈在身前,不过在如此拥挤的环境下,她胸前两团无法忽视的柔软还是有好几次正好撞在齐子羲的掌心中。
因为靠的近,齐子羲呼出的气息就喷在她耳边,撩动着她耳边的头发摩挲着她的耳垂,不同于周围人身上的汗酸味,他的身上有种淡淡的清香。
程百依有点局促,齐子羲仿佛察觉出她的异样,凑在她耳边道:“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庙会很热闹,有很多好玩的东西,你还可以到佛堂中许愿。”
他的声音温柔好听,莫名让她轻松下来。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一阵大的人潮波动,程百依被挤得向前倾去,而她胸口那两团柔软再次稳稳当当的落入齐子羲的掌心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齐子羲的手在她胸口上捏了几下。
程百依有些气愤,转头看去,却见他冲她抱歉的笑笑,“我不知道今天人这么多,早知道就多带些人了。”
他的脸上带着坦诚的笑意,一点也没有做坏事之后的窘迫,莫非刚刚是她的幻觉,他并不是在趁乱吃她的豆腐?
人这么多的,肢体之间难免有摩擦,他能这般不顾旁人的眼光将她护在怀中已经算绅士了,是她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吧?
齐子羲给人的感觉一直是阳光温暖的,他举止得体从容,不管对谁都会先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微笑,他应当不是那种无耻之徒,是她自己想太多了,人这么多的,与其撞在别人身上倒不如撞在他手上的,再说他也不是故意要摸她的。
这不到百米的距离,他们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之久才到,就像齐子羲说的那样,庙会里的确很热闹,她也给青月和青文买了好些东西,转了许久两人在一个小摊前吃了两碗豆腐脑便准备下山。
介于前门太挤,他们回去的时候便走得是后门,齐子羲也算个细心之人,早吩咐人将马车赶到后门外面了。
不过,从后门出去的路不大好走,马车一路上有些颠簸,她跟齐子羲对坐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只是偶尔目光相撞之后相视一笑。
其实这样也挺好,并不需要太多的感情和语言,两人都不是多话之人,可坐在一起却不觉得窘迫,她也没想过要跟他风花雪月,她心里也清楚,他喜欢的人不会是她,既如此,那就直接柴米油盐好了。
就在这时,却听得外面赶车的仆从高呼一声,“王爷坐稳了,后面有刺客!”
话音刚落,马车一个急转,程百依一时间没来得及稳住身体,直直跌到齐子羲的怀中,她正要爬起来,马车两个大起大落,倒将她更紧实的甩在他的怀中。
齐子羲一手搂住她,另一只手撩开车帘向外看去,却见距离他们大概几百米远开外,一大批黑衣人正气势汹汹向他们追来,他那永远带着温和笑意的嘴角兀的冷凝住,好看的眉头拧起来。
程百依心下一惊,忙问道:“是谁?”
齐子羲摇头,“不知道!这些人大概不是善类!再快一些,不要被追上了!”后面这句话却是对赶车的人说的。
马车太过颠簸,程百依试了好几次想从他的怀中起身却是徒劳无功,索性就直接倒在他的怀里,一面稳住身形,一面仔细分辨后面那些人的动静。
后面大概有几十个人,各个武功都不弱,他们是为了齐子羲而来还是为了她而来?
程百依一时间想不明白,却感觉马车猛地向上一巅,她下意识搂住齐子羲的后背,马车落下之时,她感觉自己身体下面某个羞于言说的地方在他的大腿上狠狠擦了一下。
此刻她正跨坐在他的一条腿上,姿态很是暧昧,因为防止被甩到马车上撞伤了自己,她整个人都牢牢贴在他身上,随着马车的颠簸,胸口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他的胸口,而下面某个不为人言说的地方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他的大腿。
程百依有些囧,站起来也不是,坐下去也不是,只得将双手抓住马车边缘,双膝跪起来略微撑起身体,以免跟他更进一步的接触,不过这个动作并没有坚持多久,随着马车一个疯狂转弯,她再一次重重落在他身上,而他的腿也有意无意的在她某个敏锐之地顶了顶。
她一声低吟,这一声低吟从口中溢出之后她就后悔了,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有心情在意这种感觉?
听到她这声低吟齐子羲却有些慌张道:“怎么了?是不是撞到什么地方了?”
随着马车的颠簸,他的大腿又在某处摩挲了几下,程百依勉强笑着摇摇头,“没事!”
齐子羲却更紧张了,“你是不是坐得不舒服?”程百依脸上一红,正想回答,齐子羲却突然拦腰将她抱起,让她整个人完全跨坐在他身上。
第二十八章 君子好色(六)
“这样好点了么?我的骨头硬,怕是咯着了你。”
程百依越发窘迫,她真的不是坐的不舒服啊……
不过看着他一脸愧疚的模样,她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她的反常就是因为跟他靠太近的缘故,此刻她完全跨坐在他的身上,简直要动一下都不敢,身体就那么僵直着靠着他,由着他将她紧紧搂住。
可是一路颠簸的马车还是让两人的身体暧昧的相互撞击,她总感觉有个陌生的东西咯在她难以启齿的某处,随着马车的颠簸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擦着。
后面依然还有追兵,也不知道这马车什么时候才能上官道,再这样颠簸下去,车不散架人都会散架的。
“百依?百依你还好吧?”头顶响起齐子羲清明的声音。
程百依抬头看去,却见齐子羲一脸焦急的望着她,他双眼清澈如山间溪水,脸上带着真心实意的关切。
“你怎么了?为什么脸那么红?”齐子羲温柔的摸了摸她的脸颊,仿佛在自言自语,“脸上有些烫,是不是受了风寒?”
程百依摇摇头,她实在是不知道该解释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齐子羲将她搂紧一些,安慰道:“不用害怕,有我在呢,我来这里的时候从燕国带来了一个技术高超的军医,回去之后我让他给你看看。”
程百依在他的怀中点点头,突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有心情想这些有的没的,所以说,忽略吧,别去在意,等着马车上了官道就好了。
可是……身体里流过的这种感觉为什么这么奇怪,为什么每一次马车颠簸都会磨到他那个地方,为什么他可以完全不当回事,可她却想入非非,面红耳赤了?
程百依,拿出你前世的精明干练吧,这种东西只要你想忽略就可以完全忽略的。
马车突然一个大的颠簸,她再坐下去的时候刚好顶到他某个地方,这次不仅是她,就连他也闷哼一声。
她急忙抬头看去,却见他脸色依然清明,见她看着自己,他还冲她温和一笑,自嘲道:“撞到尾椎了,有些疼。”
程百依悻悻点点头,突然感觉一股热流从体内流出,她一时间窘迫难当,想要离开他的身体,他却猛地将她按在身上。
“再坚持一下吧,只要一会儿了。”
程百依无奈,只得再次趴在他的身上,他身上温热又绵软的东西刚好堵在她身体下方难以启齿的某处,说真的,她虽然很想从他身上离开,可是那绵软的东西有意无意的堵在那里,却有一种别样的畅快。
程百依再次觉得自己无耻。
就在这时,一直颠簸不停的马车却突然平稳起来,程百依急忙从他身上弹开,掀开帘子向后看去,不知何时,后面追赶的人已经不在了,而他们此刻已经上了官道。
程百依深吸一口气,这下终于好了。
齐子羲从怀中掏出手绢帮她擦了擦额头,带着溺爱的温和语气道:“怎的满头是汗?”
程百依夺过他手中的绢子,轻咳一声道:“还是我自己来吧。”
齐子羲笑笑,“你不用对我这般客气的。”
程百依没有回答,自顾自擦着额头的汗水。
她偷偷抬眼看他,今日的他穿了一件米白色长袍,长袍的襟口和袖口用玄色挑出云纹,衣服用的并不是上好的衣料,可穿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番风味,这个男人仿佛不管穿什么都能穿出一种飘然若仙之气,他浑身清爽自然,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冰雪般纯净的优雅,跟她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形成强烈的对比。
这才是真正坐怀不乱的君子,即便有如此强烈的肢体接触,他依然面不改色,而你呢,前世受了那么严苛的训练,如今却在人前败下阵来,你真是丢了组织的脸。
齐子羲将她送回卫尉府后她一直在做着自我检讨,齐子羲说话算话,回去之后果然让他府上那位老军医给她看看。
其实她并没有受风寒,不过老军医却也给她检查出她是受了风寒,反正她也明白,一般查不出究竟是什么病,又带着风寒的症状的都推给风寒,不过用风寒将她刚刚的异样搪塞过去也不错。
晚上她翻来覆去想着今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不对。
按理来说,如果真的有人要暗杀她或者齐子羲,在寺庙里就是很好的下手机会,人越多更可以混淆视听,可为什么偏偏要等他们下山之后再追赶呢?还有,那些人为什么一将他们追上官道就停止追赶了呢?
齐子羲今日并没有带多少人,如果他们要赶尽杀绝这绝对是个好机会。
只能说明,这些人根本不是存心要杀他们的,可不杀他们为什么要发了疯一般追他们呢?马车被人追赶肯定要加速行驶,加速行驶肯定导致一路上颠簸不已,一路上颠簸不已,那么齐子羲就可以理所当然的将她搂在怀中,软玉温香,暗自。
再想到今日去寺庙时齐子羲在她胸口上捏的那几下,她越发觉得今日追赶她们的人分明就是这这家伙故意安排的,目的就是要吃她豆腐。
可是又不像啊,一路上他都表现得像个谦谦君子,而且他也没有软玉温香那种满足感啊,倒是她一路上被弄得面红耳赤,可他却是一派清明的。
如果今天这事是他一手安排的,那只能说明,这家伙是个深藏不露的,而且自制能力超强,并且还有超水平演技的无耻之徒。
刚刚他白吃了她那么久的豆腐,竟然还让她觉得是自己无耻,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家伙的功力非同一般啊。
看样子,明日有必要到他的府上走一趟了。
而程百依不知道的是,齐子羲回到府上之后便将黑枭招进房中。
“查到今天在后面追我的人了么?”
黑枭低着头在心里腹谤,你明知道追你的人是我带的好不好?不过想是这样想,黑枭却答道:“那些人跑得快,没来得及抓到。”
齐子羲若有所思点点头,“唔……今日你也辛苦了,下去领赏吧!”
黑枭从管家房中出来的时候有些疑惑,像他们家主子这种拔了他一根毛也会叫肉疼的人竟然赏了他这么多东西,还真是难得啊。
看样子,主子今天……很!
第二日一早,程百依果然来到齐子羲下榻的府邸,他所住的府邸有些偏僻,而且府内布局很简单随意,燕王府和楚王府分别是两个封王在盛京长安的临时居所,可简陋偏僻的燕王府和华丽庞大的楚王府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的。
这个时候齐子羲正在书房,她被人领进书房中,齐子羲急忙放下手中书册向她迎过来,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百依,你的风寒大好了么?还有没有再发烧了?”
程百依心中暗道:你就装吧,分明知道我并不是感了风寒,可面上却还是笑笑:“已经好多了。”顿了顿又道:“你可查到昨日追我们的是何人没有?”
齐子羲凝眉,有些歉然道:“那些人来去无踪,加之昨日我带的人太少,并没有查到这些人是何人。”
唔……装的可真像啊,那些人就是你派去的吧?
“不过我有些疑惑,若这些人真的要对你我不利,为何不选在人多的寺庙,这样不是更容易混淆视听么?”
齐子羲走到软榻边坐下,沉思道:“我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