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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这幅画我才有自信送出去,可不想她刚来不久你就来了,其实让她与你相见也没有什么,但是我怕你误会,所以才让她暂时避一避,可不想你最终还是误会了。”
程百依看向他的目光有些疑惑,这个家伙说的是真是假?这幅画果真就是她当日在书房中看到的那幅画么?他会不会是骗她的?齐子羲这厮太过奸诈了,他的话肯定不可信。
“我知道你大概在怀疑我说的话,这些事情我早该向你解释的,可是你一直不给我解释的机会,当初皇帝下旨让我娶你其实我是极不愿意的,说的不好听一点,程家对我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再则,程家姑小姐又是长安城中出了名的无能小姐,我齐子羲从来不认为我有多么优秀,可是我也从来不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后来我暗中观察了你几次,我发现你根本不像外界盛传那般懦弱无能,直到八月节那天,你在画舫上将萧家二公子踩在脚下说了那番话,你不知道当时躲在包厢房间里面偷偷观察的我心中是多么震颤,那时候我只感激从来不将我当成一回事的父皇终于为我做了一件有价值的事——将这样的女子赐给我做妻子,从那天起我就坚定了要娶你的想法,所以说我娶你是真正发自我内心的,并不是因为皇帝的赐婚,也不是你说的是我退而求其次的选择,我这个人一旦坚定了要做一件事就一定会做到,所以我既然决定了要娶你,不管怎么样我都一定会做到。”
程百依低着头暗暗思量着他说的这些话,上了这男人几次当,让她很难相信他说的每一句话,可是齐子羲要娶她会有什么目呢,莫非他也跟楚王一样看到她身上的价值么,可是她一直生活在后院中,齐墨蒿能够看到她的才华也是纯属偶然,当然,他发现的新大陆是不会让其他人知晓的,所以,齐子羲根本没有机会知道她身上的才华,那就说明齐子羲要娶她并不是因为她身上的利用价值,那么是因为程家么?
其实程百依自己也清楚,程百依的大哥不过是九卿之一,是完全不能跟容丞相相比的,如果齐子羲真的有夺位的心思,跟程家联姻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好处,尤其这次的联姻还牵扯到一个四殿下,齐子羲自然也看出了皇帝的心思,而上次被山贼抓了之后齐子羲完全可以用这办法推了这次的婚礼,可他不仅没有这样做,而且还不遗余力的逼着她嫁给他。
莫非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是发自内心想娶她,这其中并没有半点功利心理?
不不不,齐子羲这人阴险狡诈,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被他蒙骗过去,所以他这些话她听听就算了,千万不能全信,而且上次容静怡提得那首诗分明透漏着这两人有着难以言说的j□j,什么“从此恃君身!君渐遥,在河桥,另有玉人姣!”分明暗指他们几人的纠葛关系。
要让她相信他跟容静怡果真清清白白,除非她是傻子。
“既然这幅画是要送我的,那我便收下了。”程百依将画卷起来,冲他福了福身便转身离去了。
而齐子羲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脸上带着几许失落。
第三日回门,齐子羲自然跟着程百依回了趟程家,程百依的大哥对齐子羲还算客气,齐子羲发挥着他无处不在的伪君子风格特意赠送了程百建一串从燕国带来的夜光石,程百建自然对他一番夸奖,临走前还不断赞美齐子羲“燕王殿下果然气度非凡,燕国有燕王驻守真是大曜莫大的福气。”当然也不忘嘱咐程百依,“百依你在燕王府定要照顾好燕王的起居,做一个大度贤良的燕王妃。”
程百依就当没听见。
而萧氏大概也明白燕王对四殿下的重要性,对他夫妇二人也极其客气,总得来说这次回门还算满意,唯一不满的就是整个过程中程靑卿盯着齐子羲的目光。
程百依并不是傻子,程靑卿看向齐子羲的目光灼热到让人厌恶的地步,她大概也猜出了程靑卿的几分心思。
说真的,齐子羲身上有一种那些在盛京长安城中长大的世家子弟所没有的特质,他谈吐文雅,举止得体,一个王子该有的气度他都有,可他身上比他们还要多出一种稳重成熟,举手投足间隐约透漏出一股长年征战所积累出的杀伐之气,而这种杀伐之气在齐子羲的完美演绎下变成一种独特的魅力,是盛京长安城中这些世家子弟所没有的男子气概,这种男子气概对于女人来讲有着不小的杀伤力。
更何况这男人除了左眼有残疾之外,他脸上的其他部位简直完美得不像话,他的俊美完全可以遮掩住他的左眼带来的缺陷,这种俊美甚至让他那没有眼瞳的左眼在他的脸上点缀出一种别样的意味,就像一个俊美的男子脸上多出一道刀疤却更显得性感一样。
不过整个过程齐子羲都没有正眼瞧过她一眼,这点让程百依非常满意。
从有容院出来,程百依要回檀香院一趟,她让齐子羲去门口等他,可他却执意要跟着,程百依无奈只得带着他一同去,从有容院到后院,必然要经过萧氏所住的芷兰院,经过芷兰院之时程百依却看到程靑谷跪在院外。
因为离得远,程百依等人又站在程靑谷的斜后面,所以程靑谷并没有看到他们,程百依冲莲子使使眼色,莲子便过去芷兰院打听了一下,回来之后冲程百依小声道:“听说大夫人给侄大少爷找了一门亲事,可侄大少爷却死活不愿意,所以才跪在大夫人院门外请求大夫人收回成命。”
“只不知大夫人给你们侄大少爷找了一门什么要的亲事?”问话的却是齐子羲。
“听说是容家的二小姐。”
程百依跟齐子羲对望一眼,几人却都没有再说话,程百依去檀香院中拿了东西便离开了。
程家要跟容家联姻,这件事皇帝也算是默认了的,武将皇帝已经为四殿下拉拢了燕王,文臣定然就是容丞相,看样子,程家已然成了皇帝给四殿下开辟帝王路的棋子了。
不过能跟容家联姻也算是程家的一种福气了,可为何程靑谷却执意不肯呢?容二小姐虽然比不上容大小姐那般优秀,可容家培养出来的女儿都是好的,程靑谷没有理由拒绝啊。
几日之后程百依随着齐子羲在东北方向代表燕国的石碑前进行祭祀,在盛京长安边界上各个方向分别修建着代表各个诸侯国的石碑,燕国在长安的东北方向,所以代表燕国的石碑便修在长安的东北方。
燕王并不打算在长安长住,所以这次燕王回大曜并没有带多少人,祭祀仪式也是一切从简,祭祀完之后程百依便正式归入宗谱,这一辈子便跟燕王彻底绑在一起。
在回燕王府邸的路上,两人遭遇了一次大规模的暗杀。
执行暗杀的有上百人,这些人不仅武功了得,就连身下的坐骑也都是百里挑一,程百依一行人被这些黑衣人团团围起来,好似一只瓮中之鳖。
齐子羲让她好好留在马车上,他则下了马车,与这些黑衣人抗衡起来,这是第一次程百依看到齐子羲的身手,能够将大曜边关守得那么紧实,燕王怎可没有几下子。
却见他如雷电一般在这些黑衣人之间穿梭,他手中青铜剑就如一条白亮的巨龙优美的在人群中畅游,此刻的齐子羲再也不是那个温文尔雅,如遗落人间的仙人,他化作了地狱的使者,脸上带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冰寒之色,而那只没有眼瞳的左眼更将这冰寒诡异的面容发挥到极致。
程百依虽被齐子羲留在马车上,可她却一直注视着外面的情况,她发现跟齐子羲交手的人纯粹只是为了控制住他,而真正动手的是围在她所坐马车外的这些人。
看样子,这些人是为了她而来。
眼看着守在马车外保护她的人就要支撑不住了,程百依也不想坐以待毙,她解下齐子羲送给她的那把弯刀,是到了检验这把刀的时候了。
程百依从马车中跳出来的时候黑枭立刻手忙脚乱起来,一边和袭来的黑衣人对战一边冲程百依焦急道:“外面危险,王妃快回马车中去。”
程百依也不理他,她拔出弯刀,将刀鞘扔到马车上,迎着一个袭过来的黑衣人一个斜劈,手起刀落间,却见得那人喉头一串血花飞溅,卡在嘴边的长啸还没来得及叫出来,一双眼睛不甘心的大睁着,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坠落在地。
程百依很是满意,看样子,这刀并不只是外表华丽而已。
她的出现立刻吸引了其他黑衣人的注意,那被她斩杀的黑衣人并没有让其他人惊愕太久,既然目标出现了,其他人便都争相恐后向她袭来。
程百依嘴唇一勾,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她还没有好好杀过人呢,今日便让她大干一场。
如一股暗流一般袭来的黑衣人并没有让程百依畏惧,她从容迎敌,脸上不带丝毫慌乱,在当先那黑衣人的长剑落下的当口,却见程百依将今日才换的褥裙撕开一条口子方便行动,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已将那人的长剑踢落在地,反手一刀隔开那人的喉头,不带半刻迟疑,却见她横一刀竖一刀,每一刀都带着刻不容缓的死亡气息,她身体过处,却见一个接一个的黑衣人倒在地上,从身体中流出的血立刻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齐子羲不可置信的望着那一抹淡白身影,她无法想象这个杀伐决断,招招致人性命的女人是她的燕王妃,然而看着这样的程百依,他对她却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赞叹。
同样不可置信的还有此刻躲在一旁树丛中的齐墨蒿,齐墨蒿早就知道程百依这女人不简单,可他没想到这女人的武功竟然变态到这个地步。
他原本想着要阻止程百依和齐子羲的婚礼,可在这两人婚礼的前几天他遭到偷袭,整整昏迷了三天,当他醒来的时候程百依已经是齐子羲的燕王妃了。
他不愿让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得到程百依,更不愿有其他男人发现程百依身上惊人的才华,既然他已经无法阻止她跟别人在一起,那么他索性将她彻底毁灭。
望着不断败退的黑衣人,齐墨蒿眼中的冰寒之气深了几许,他从腰上拔出一直红羽箭搭在弓上,将箭尖对准不远处那抹淡白的身影,他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眼睛危险一眯。
再见了程百依。
第三十七章 婚后糗事(二)
齐子羲残了一只眼,可耳力却相当惊人,所以那一阵划破空气的锐响并没有逃过他的耳朵,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他已经算出这箭来自哪个方向,即将射向哪里。
来不及多想,他下意识脱口便叫了一句:“小心!”可动作却比话语要快上一倍,这话在吐出的那一刻,他已经几个大起大落来到程百依身边,并搂着她一个旋转躲开射过来的飞箭。
即便齐子羲身手矫捷,最终却也漏了半步,这箭虽没有伤到程百依一丝头发,却在他的肩膀上擦了一下。
躲在树丛中看到这一幕的齐墨蒿心头暗恼,如今他的方位已经暴露,他看到有几个燕王府的侍卫向这边赶来,而他的人自然立刻拦上来,齐墨蒿无可奈何,只能冷哼一声,悄悄离去。
他不能让燕王发现他是始作俑者,如今这时机还不能跟燕王正面撕破脸皮。
齐墨蒿的人为了掩护他离开,自然疏漏了齐子羲和程百依这里。
如今程百依得了空,这才回过神来,急忙和黑枭一起将齐子羲抚上了马车。
回到燕王府,自然是由府上那位老御医给齐子羲诊断。
“那箭头啐了剧毒,还好伤口不深,毒液没能浸入心脉,可也棘手得很。”老御医满头是汗,语气凝重。
程百依也急了,“燕王殿下中的是何毒?有何解救之法?”
那老御医姓刘,原本是燕王军队中的军医,因为医术了得,被燕王提拔到身边成为燕王的专属御医,此刻刘御医凝着眉头思索良久才道:“臣一时半会也不知燕王殿下究竟中了何毒,王妃不用担心,臣就是拼了老命也会给殿下解毒的。”
他的话并没有让程百依放下心来,相反,她望着齐子羲那痛得一脸扭曲的神情难得的升起一种愧疚之感,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她才受的伤。
刘御医一刻不停歇的给齐子羲解了几个时辰的毒,而程百依便在屏风外干着急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一脸疲惫的御医从屏风后面出来,用异常虚弱的口气冲她道:“王妃,王爷中的毒算是控制住了,如今要做的事就是将王爷中的毒慢慢逼出来。”
程百依急忙道:“逼毒?要怎么个逼法?”
刘御医脸色有些怪异,“我已经给王爷服下可以助他逼毒的药,不过还需要一些手段来辅助这些药。”
程百依被刘御医那诡异的眼神看得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