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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程百依便听到身后紧迫的脚步声,紧接着是一根根流箭以飞快的速度擦着她的耳边飞过。
这些追逐的人数量虽多脚步声却很有规律,而且这些流箭又快又狠,这些人显然是经过特俗训练的。
纵使程百依身手再矫捷,被如此多训练有素的高手围捕却还是中了一箭。
这一箭却并没有伤在紧要处,而是在小腿上。
程百依转头看去,茂密的树丛中,只听得有脚步声传来却没见到人影,想来这些人也是从她的脚步声判断她所在的方向。
她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吃力,而且现在腿上又受了伤,再这样跑下去恐怕迟早都会被人抓到的。
正好她看到右手边有一丛荆棘,这荆棘丛下面是一个缓坡,程百依咬了咬牙往荆棘丛中一跳,借着缓坡之势咕噜咕噜往下滚。
也不知滚了多久,当程百依慢慢停下的时候只觉得天旋地转,她不由在心中感叹,最近日子过得太舒心了缺少了锻炼,才滚了这么一会儿便感觉吃力。
她正要挣扎着爬起来却感觉肩膀一痛。
下意识转头看去,却看到一条青底黑花的蛇冲她吐着蛇信,而她的肩膀刚好压到它的尾巴,眼看着它冲它吐了几口气又要咬上来,程百依急忙挥刀将它砍成两段,那舌头连带着半截身体飞出去老远。
程百依艰难的爬起来,将肩膀的衣服撕开,这才发现那被蛇咬伤的地方已经青黑一片,她在心头暗叫不妙,这蛇恐怕有剧毒。
有毒蛇出没的地方方圆十里之内定然有可解蛇毒的解药,可是程百依现在却没时间再寻找解药了,她将衣服撕烂缠在伤口两端防止血液循环,顾不得许多径直往前逃去。
可蛇毒却慢慢浸入她的血脉之中,她感到呼吸困难脚下无力,一向步履扎实的她有好几次因为脚步不稳摔倒在地上。
每摔一次她便爬起来继续跑,直到最后一次倒下之后她试了好几次都没能爬起来。
喉咙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给扼住了,无论她怎么用力都吸不进一口新鲜的空气,双手双脚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她使尽了浑身力气都无法抬起来。
眼前视线渐渐模糊,程百依隐约看到一个一身黑袍的人影慢慢向自己靠近,这人影走到她面前停下像是很着急一般叫着她的名字。
是一个很熟悉很好听的男声,可是程百依再也想不起来这声音究竟在哪里听过了。
她陷入了深沉的黑暗中,好似做了许多梦,这些梦支离破碎,就如一池破冰。
在梦中她好似用木板打伤了谁,好似被谁压在身下,她感觉从他头上流出血来滴答滴答落在自己脸上。
再后来她梦到漫天飞雪,她躺在一个人的怀中,她看不清这人的面孔,只觉得面前一望无际都是模糊的白色,不断有雪花飘落和凛冽的寒风。
还有许多破碎的画面,可是她却记不清了。
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睡了许久,再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潮湿阴暗的房间里,房间的一脚点着一盏微弱的灯。
她感觉全身无力,饥饿难当,她试着爬起来,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上了锁链,见此情景,她原本还有一些昏沉的脑袋终于清醒过来。
她这才发现她的身侧坐着一个男人,这人隐藏在阴影里,他面容白皙,嘴角噙着一抹诡异冰冷的笑容,即便他身上穿着华丽的衣袍,却无法掩盖他浑身散发的邪恶之气。
男人慢慢站起来负手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冲她邪魅一笑。
“好久不见了百依。”
齐墨蒿!
竟然是齐墨蒿!
第六十一章 折磨
她可清楚的记得她昏迷之前中了蛇毒,而且那毒非同小可,莫非是齐墨蒿救了她?
“是你将我带到这里的?”
“当然!”
“这是哪里?”
“楚国!”
楚国?她竟然被带到楚国来了?
是齐墨蒿给她解了毒?可是她却并不会因为这个而庆幸。
齐墨蒿大费周章给她解毒肯定不会单单为了救她这么简单,她跟齐墨蒿结下的梁子在他看来恐怕将她千刀万剐也无法弥补。
他将她捆在这里大概就是想慢慢折磨她,以此来算清她跟他之间的一笔又一笔账。
她平静的直视着他那双幽深诡异的双眸,朱唇轻启,“你想做什么?”
齐墨蒿突然爬上铁床,他身上温热的香气弥漫上她的鼻尖,她感到一阵心悸,立刻向后缩了缩身子。
她的抵触让齐墨蒿有些受伤,他俯在她身上,一手摸着她的碎发一手轻触她柔嫩樱唇。
齐墨蒿身上的熏香熏得她直欲想吐,她突然就想起了齐子羲身上那清新淡雅的味道,齐子羲他从来不用熏香,他头发上总会残留皂角的清香味,若有似无的。
程百依厌恶的躲开她的手,“我讨厌你身上的味道。”
齐墨蒿也不生气,他好似很有耐性的继续抚摸着她,“百依,你终于出现在我面前了,你可知道我日日夜夜都在思恋你,尤其每次看到我的断指时,我总是会想,这是我的百依给我留下的啊,她就是想用这种痛苦让我深深记住她。”
他的语气平静,好似在讲述留在他回忆中一个小小的故事,可程百依听在耳中,却觉得他话中的每一个字都化作了一只小小的虫子爬在她身上,让她一阵恶寒。
“你究竟想做什么?!”她语气中已然没有了耐性。
可他说出的话却依然平静无波,“百依还记不记得在某个夜晚,你叫来几个腌臜的男人在我身上作践,那时候我就想着,若是有一日百依你也躺在我身下被我折磨是什么样子。”
程百依双拳紧握,如今她双手双脚都被铁链绑起来,要挣脱是不可能的。
齐墨蒿说这话的时候好似面容平静,可是她却在他那双深壑的瞳眸中看到某种扭曲。
原来现世报来得这么快,如果她是齐墨蒿,如今她落在他手上,定然没有让她全身而退的道理。
“齐墨蒿,我们谈一笔交易如何?”
现如今要抗拒他是不可能的,如果当初她给他的伤害落下了阴影,而唯有报复才能让他畅快淋漓,那她所有的反抗和辱骂都会成为让他不折手段的催化剂。
齐墨蒿挑了挑眉头,“哦?”
“你放了我,我会给你想不到的好处。”
齐墨蒿好似很感兴趣的样子,程百依暗中松了一口气,正要说话,却见齐墨蒿突然勾唇一笑,那笑容就如黑暗中盛开的一朵嗜血的花。
“可是百依,我不想同你做任何交易,因为这世上所有的好处加起来都没有我将你按在身下,将你揉进身体里,狠狠冲撞你,狠狠折磨你来得痛快!”
程百依绝望的闭了闭眼,如今的齐墨蒿就如一头丧失了任何理智的野兽,他的大脑排斥外界的一切,所有意志都沉浸在最原始的狂野里。
齐墨蒿慢慢俯□来吻了吻她的额头,额头上湿濡温热的感觉让她浑身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虽知道反抗对于现在的齐墨蒿毫无作用,反而更加激发他的野性,程百依也还是本能的扭了扭身体,狠声道:“别碰我!”
齐墨蒿却是全然不理会她,他一手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颊,一手慢慢解开她的腰带,细密的吻从额头到鼻尖再到嘴角。
程百依只觉得胃中翻腾得厉害,齐墨蒿解她腰带的手仿佛成了一种滚烫的耻辱烙在她身上。
按理来说,这种耻辱的时候她不该想起齐子羲才是,可不知怎么的,脑袋中不断浮现出齐子羲那左眼残缺的面容。
他的微笑,他的无耻,还有他每次叫着她的时候充满某种期待的“百依”。
虽然齐子羲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在床弟之事上他却从未逼迫过她,他这人腹黑狡诈,阴险毒辣,若要使使手段无耻一下硬要得到她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他从未如此过。
她如今真的很后悔当初没有将自己万万本本的给他,如此也不会让楚王捡了这个便宜,她简直不敢相信,如果真的被齐墨蒿怎么样的话再要面对齐子羲的时候她该以何种颜面。
想着想着,眼泪不由自主的涌上眼眶,她一个没注意,便有晶莹的泪珠从她的眼角滑落。
齐墨蒿听到压抑的抽泣声,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去,却见在他面前一向坚韧狠绝的的女人此刻却泪流满面。
那张漂亮精致的脸庞被泪水浸染更显出几分楚楚可怜。
齐墨蒿不由自主伸手抹去她的眼泪,感叹道:“百依,你怎么哭了啊?”
程百依紧紧闭着眼,她不想齐墨蒿看到她的懦弱,那样会更让他有报复的快感,他这样做无非想让她痛苦,她越是痛苦他就越是痛快。
她不想如了齐墨蒿的意。
就这样闭着眼睛将眼泪硬生生逼回去,黑暗中全身戒备的等着齐墨蒿进一步的动作,可是等了许久齐墨蒿却并没有再继续,她突然感觉手脚上的镣铐一松,身体被人一揽,她再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躺在齐墨蒿的怀中。
她试着挣扎了一下,全身使不上半点力气,身体就如一摊软泥一般静静靠在齐墨蒿的胸膛上。
齐墨蒿抱着她走出密室,突然白亮的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她将自己完全缩在他的怀里,隐约听到他从头顶发出一阵低笑声。
周围传来各种鸟儿的鸣叫和风吹树叶的沙沙声,呼吸着来自大自然的清新空气,使得她终于放松了那潮湿阴暗的密室中积累起来的因恐惧而紧绷的身体。
齐墨蒿将她抱进屋中,稍微暗下来的光线终于让她慢慢睁开眼来,这屋中不大,摆放并不华丽,好在清雅干净,入眼倒不让人讨厌。
齐墨蒿将她抱在一张软榻上放下,那深壑般的眼眸中已经没有了那种嗜血的扭曲。
“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我等下再来看你。”
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程百依有些诧异,她不明白为什么齐墨蒿如此轻易就放过自己,他不将自己生吞活剥挫骨扬灰已经算是仁慈了,为什么还要对她好脸相待,闻言细语。
齐墨蒿离开不一会儿便有一个丫头领着几个丫头进来,那为首的丫头一身白底蓝花深衣,长得甚是可人。
“姑娘,我是楚王殿下派来照顾你的丫头,我叫绫罗,今后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告诉我。”
程百依一时间不大适应齐墨蒿这厮的转遍,只淡淡点了点头。
由着这些丫头给自己洗了澡,她身上清爽了许多,可身上依然使不出力来,更别说用武了。
想来是身上留下的残毒还未清除。
从这些丫头口中她知道如今身处楚国王庭,至于是不是齐墨蒿给她解的毒她们却不大清楚,只说楚王将她带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昏迷不醒。
她记得她昏迷之时大概是三月末四月初,可如今却已经是六月天了,楚王带她回来是几天前,也就是说她有大概两个月的时间是处于昏迷状态的。
这两个月她究竟是在哪里度过的呢,如果真是楚王救了她,他没道理在外面溜达两个月才将她带回来。
那究竟是谁救了她,那日在昏迷之前她看到的黑袍男子究竟是谁。
她突然想起这段时间那些混乱的梦境,可是梦境中那个男子她却永远看不真切。
程百依坐在那张雕花躺椅上思索着这些事,可一时半会儿却又想不明白,突然感觉门口有脚步声响起,她急忙抬头看去,却见一个穿着百蝶穿花褥裙的女子在一大堆丫头的簇拥下气势汹汹的走进来,头上插着的几支金步摇因为女子的动作而左右摇晃,迎着门外白亮的日光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容静怡。
即便衣着比以往华贵,浑身更多了几分雍容之态,可容静怡的脸色却比出嫁前要惨淡许多。
在容静怡的眸子触到她面容的那一刻,程百依看到容静怡的眼中迸射出让人窒息的仇恨。
一旁的绫罗急忙向容静怡躬身行礼,道了一声:“王后娘娘长乐无极!”
容静怡却好似没听到一般,只见她大步流星走过来,扬手便给了程百依一巴掌,若换做以前,容静怡恐怕还未近她的身早被她制服在手下。
现如今她浑身乏力,就连走个路脚下都是虚的,要躲开容静怡这巴掌着实不易。
“你这个该死的贱女人,你怎可出现在这里?怎可?!”容静怡歇斯底里的冲她叫嚷着。
程百依疑惑望向她,却见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盛满怒意,她的嘴角时不时抽动一下,看得出她依已然怒到极限。
她跟容静怡虽说有些不愉快,可也没到你死我活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