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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息怒,定然是下头的人手脚不干净,妾回去了定然好好盘查,看到底是谁这般的眼皮薄!”四姨娘赶紧的跪在地上,那珍珠粉飞了起来,四姨娘的身子不由的一颤,那脸上发鬓上都沾满了那些珍珠粉!
老太太还想再说什么,可瞧着宫氏手边的银票与珍珠粉,才不由的住了嘴,她原以为是宫氏故意的羞辱她,却不想府里真的出了这般眼皮薄的人,心里再怎么不甘,可嘴里却也未曾再说什么!
“来人,将四姨娘院里的丫头都带了,我倒要瞧瞧,究竟哪个才是眼皮薄的人!”宫氏皱着眉,她心里倒是不在意这相府丢了什么东西,可这下头的人敢怀疑雨儿,便是说明他们不惧怕雨儿,她倒要好好的利用这些事,在众人的跟前竖立威信,尤其是在管家的跟前!
“见过老太太,夫人,少夫人,大小姐!”丫头们被带了进来,都跪在地上行礼,可瞧见满脸狼狈的四姨娘,不由的倒吸一口气,这四姨娘从进府到现在,还从未像今日这般的狼狈!
“说,是谁偷了小库子里人参燕窝,珍珠粉,又是谁换得这些个银票!”宫氏声音抬的很高,用手指着地上那散落的珍珠粉,还有那几张银票!
“奴婢们不知道啊,奴婢们从未做过!”丫头们吓了一跳,原来是有人拿了府里的东西卖了出去,都战战兢兢的不敢乱说话,这大府家的人,最讨厌的便是那手脚不干净的下人,若是被查出来那可是要被往死里头打的啊,众人都瞧了眼四姨娘,怪不得刚才李妈妈带着那几个婆子进去的,这定然是从四姨娘的屋子里搜了出来的!
“不说?不说便一起受罚,谁也别想逃出去,一个个的都罚!”宫氏不由的怒斥了一句,眼神却瞧了眼雨儿!瞧着她与纳兰静的眼神,心中似乎有了定量!
“回夫人的话,奴婢们真的不知道!”丫头们听着宫氏的话一惊,各个你瞅我我瞅你的,巴不得有个人站出来认了,可是一想到是从四姨娘的屋子里搜到的,便又打消了这个念头,谁敢在四姨娘的眼皮底下做这些个事情!
“好都不说是吧,来人,看着她们,连同四姨娘,都一同去外头跪着去,直到有人认了为止!”宫氏冷哼了一声,她不过是让众人瞧瞧,这下头不是有人敢怀疑雨儿吗,便让他们睁大了眼瞧瞧,雨儿可不是他们可以冒犯的,自己今日让四姨娘在外头跪着,便是给众人提个醒!
“夫人!”四姨娘张了张嘴,却瞧着管家投来的警告的眼神,心中顿时一惊,刚才自己差点闯祸了,自己本想说夫人处事不公,这李妈妈的是宫氏的人,断然不会查出是雨儿做的,可是她若是喊出来,怕是便会引起纳兰静的不满!
“妾管教不力,出了这等子眼皮薄的人,妾,自愿领罪!”四姨娘给宫氏叩了个头,便带头出去跪着了,这不过是在挽救她最后的尊严,这大院里的女人,要么是与宫氏一般有地位,要么就是与念奴那边受纳兰烨华的宠爱,剩下的,不过都只能扔旁人宰割,她捂着肚子,悄悄的告诉对自己说,一定是个儿子,一定要是个儿子!
“宫氏你真是蛇蝎的心肠,这冬日里的天,就算是有太阳,也带着刺骨的冷,你让四姨娘在外头跪着,莫不是故意要将她冻着吗?”老太太瞧着四姨娘那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突然想起了当初自己也是那般的委曲求全,可是四姨娘到底比不得自己,自己好歹有一个做的了主的婆母,而她如今,老太太紧紧的皱着眉头,心中不甘的很,这院子里,怕是除了下人,没有一个人会将自己放在眼里的!
“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犯了错便该受罚,还有看什么天气,是不是也要算个黄道吉日?”宫氏讽刺的瞧了一眼老太太,当初她动不动就骂自己的时候,可曾想过自己身子不好呢?她的眼里,永远只有那些个下贱的妾,宫氏想着,眼里便带着浓浓的不屑,妾便就是妾,即便是抬了平妻,也脱不了那妾的心思!
“你!”老太太脸上憋的通红,嘴里想说什么,却听见纳兰静从旁边咳了一声,心里一抖,纳兰静上次着人打她的脸的时候,还记得清楚,可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心里便就是瞧着纳兰静怯的很!
天气似乎也瞧不惯老太太那股子偏心的样,便吹起了大风,旁边的丫头赶紧挂着门帘,今儿个宫氏瞧着天气好,便着人拿来了,如今看来这冬日里的天气,再暖也是冷的,就像坏人一般,别以为做了件好事便能摆脱了她那心里坏的根子!
“夫人,外头的四姨娘晕了!”过了一会,丫头从外头匆忙的挑了门帘进来!
“慌张什么,晕了便着大夫来瞧瞧便是了!”宫氏垂着眼皮,有些不耐的吩咐了一句!这晕了便晕了,又死不了人!
“这,回夫人,四姨娘身子下面见红了!”丫头有些哆嗦的回了一句,这四姨娘的脸色很苍白,她才过去瞧了一眼,却不想看着四姨娘的罗裙下便印出了一些个血色!
“什么?将四姨娘抬进侧屋,管家你去着人去请了大夫来!”宫氏似乎已经,这平日里跪着这一会,是出不了什么事的,身下见红,可不就是有了身孕了吗!
“是!”管家应了声,赶紧的退了下去!纳兰静悄悄的在秋月的耳边吩咐了几句,眼里带着一丝的清冷,刚才那管家慌乱的眼神,纳兰静可是瞧的清楚,她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让四姨娘能生出个儿子!
老太太听了丫头的话,更是紧张,也顾不得其他,冷哼了一声,便让人扶着进了侧屋!纳兰静笑了笑,这侧屋可真是个好地方,记得当初二姨娘的孩子,便是才那个屋里掉了的吧!
宫氏瞧着老太太那股子的紧张的样子,冷哼了一声,也不去瞧四姨娘,便又坐了下来!
“见过夫人,大夫说是四姨娘是有喜了,已经有不到两个月的身孕了,只是身子弱,喝些个安胎的药便可以慢慢的调养了!”这四姨娘在宫氏的院子里,即便宫氏没有出去,下人也得进来回个话!
“着人去送些补品去她屋子里,一会儿个等她好些了,便将她送回去,对了,最近她想吃什么,便让她吩咐了些人去买便可,不用来禀报了!”宫氏抬了抬眼,两个月身孕了,莫不是她刚抬贵妾的那一个日吗,她冷笑了一声,怕是除了那一日,纳兰烨华便没在四姨娘那里过过夜!可宫氏对四姨娘并没有多么的不喜,便吩咐了下去!
“真是好狠的心啊,差点连我的孙子害死了,毒妇,真的是毒妇!”外头老太太在那里喊着,这纳兰府如今了真算是人丁稀薄了,出了正房宫氏所出的孩子外,下头便再没有个孩子,所以,老太太纵然是害怕纳兰静的,可她心里到底是为那孩子抱不平,便在院里头念叨着!
“来人,将老太太送回去!”宫氏皱了皱眉头,自从出了上次的事情后,她对老太太便是瞧着有厌烦,如今更是一句也不愿意再听到老太太的声音,赶紧吩咐了人,将老太太给送走!
这纳兰静与雨儿又与宫氏聊了一会,听着众人要把四姨娘送了出去,便也跟着出去了!
“可瞧见了,是谁的人?”回到院子的时候,纳兰静让流翠拿了医书过来,瞧着秋月问出了声音!
“回小姐,奴婢跟了他一段路程,还瞧见了他给那大夫的银两!”秋月点了点头,端着茶杯便放在了纳兰静跟前,手拨动这暖炉,让它烧的更暖和些!
“小姐,奴婢不明白了,小姐这就打算要放过四姨娘吗?”秋月取了手炉进来,脸上似乎有些不解,这四姨娘明明不止是两个月的身孕,这纳兰烨华从纳兰宁出事后,一直留宿在念奴的屋子,只是抬贵妾的时候去了四姨娘的屋子,可是四姨娘如今已然有了三个月多的孩子,如果纳兰静再寻大夫帮四姨娘验证,定然能拆破四姨娘的谎言,这四姨娘可是必死无疑啊!
“哼,死?不,我不会让她死的,我会为她祝福,祝福她能生个儿子,祝福她的儿子能得到纳兰烨华的喜爱!”纳兰静冷冷的一笑,如今利用这件事,已然查出四姨娘身后的男人是谁了,眼的眼里带着一股嗜血的恨意,死似乎太便宜他了,他既然爱帮人养孩子,自己便成全她!
流翠在旁边站着,手一抖,这纳兰静的心思她岂会不明白,纳兰静就是要让纳兰烨华特别喜欢这孩子,等到他知道他疼爱的孩子,竟然是别人的,心里那种愤怒,怕是比现在揭穿四姨娘的谎言,要让纳兰烨华痛苦的多!
流翠的心里一叹,这纳兰烨华到底是纳兰静亲生父亲,这纳兰静怎会这般的决绝,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来惩罚纳兰烨华,不过想到纳兰静以前所受的苦,心里也就释然了!
纳兰烨华知晓了四姨娘怀有身孕,很是高兴,赏了不少的好东西给四姨娘的屋子,也常常去探望,可夜里从来不去四姨娘的屋子!
“小姐,听说老爷又发脾气了!”这日流翠从外头取了瓜子进来,供着纳兰静消遣,嘴里便说着这几日传了的消息,听说,纳兰烨华最近脾气不好,常常的发怒,连念奴似乎也被打过几次!
“这不过才刚刚开始罢了!”纳兰静一笑,手指轻轻的拨开一颗瓜子,眼里闪着一股子的算计!
“对了小姐,老爷虽然知道四姨娘有孕高兴的很,可是却也从未在四姨娘房里留宿过,似乎并不怎么宠四姨娘!”流翠将纳兰静的腿放在自己的身边,将帘子全都遮上,这几日纳兰静腿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到底是宫里的药好,不过就是不知道会不会留疤,脑子里想着,可手上却轻轻的为纳兰静抹药!
“放心,用不了多久,他一定会宠爱四姨娘,比宠二姨娘还宠爱四姨娘!”纳兰静微微的勾了勾嘴角,语气里带着浓浓的肯定,念奴纵然会千般的算计,也总有算不到的地方,或许她到现在还没有发觉,那迦到底让纳兰倾下了什么药给纳兰烨华!
纳兰静的手不住的剥着瓜子,脸上带着浓浓的惬意,念奴若是知道纳兰烨华已经中了那种毒,怕是她也不会在下她手里的那种药吧,如果自己猜的没错,这便是医术上记载的蛊虫,这世上只有西域的皇族,有几人才人驾驭了,这纳兰烨华从特别宠爱念奴开始,自己便留了心思,唉,这种蛊,怕是无药可解,这念奴虽然控制了纳兰烨华的心,却不知道,这两种毒药在一起,怕是,等到纳兰烨华毒攻心脏的时候,便只会落了个中毒身亡的下场!
这三月里到底是是非多,纳兰烨华有起了抬妾的心思,可每每提出来,都被老太太给拨了回去,他说的好听,什么四姨娘如今有了身孕,自然要抬个人帮衬着,可老太太就是一口咬定,抬别人可以,要是抬念奴,除非她死!不过后来,纳兰烨华似乎朝堂之上有什么大事,忙的很,这事便也不再提起!只是把自己的东西,全数的都搬到了念奴的院子里,大有要与老太太一战到底的气势!
纳兰静每每听到只是笑笑,如今她最担心的便是韵宁郡主的及笄之礼,她总觉是会出什么事情,心里总是不安的很!
这日,天气倒也不错,纳兰静让人开了窗户,她站在窗口,感受着那种迎风的感觉,身上的心事似乎没有那么重了!
“小姐,这是从外头传来的信件,似乎是皇家的人!”秋月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一丝的凝重,她瞧见一个人偷偷的潜入相府,还与他过了几招,可他似乎认得自己,便将这信件交给自己,让自己转交给纳兰静!
“奴婢瞧了,这上面并没有让人动了手脚!”秋月说着,便将旁边的油灯点上,她知晓有人用这么隐晦的手法让自己将信交给大小姐,必然是有什么事情,所以,纳兰静看完便要将这信件烧毁!
“哦?”纳兰静挑了挑眉,这皇室的人除了二皇子她实在想不出会有谁会给自己信件,她轻轻的打开那信件,上面很简单,只些在湖心亭一见,五个大字!
纳兰静勾了勾嘴角,将信拿在手中,用油灯将它烧尽,眼里带着一丝的兴味,“流翠,去将我的袍子拿来,让人备马车!”纳兰静说着,便站了起来!
“小姐!”这秋月担忧的唤了一声,这信没有署名,没有内容,只有简单的几个字,莫不是谁使的诡计吧!
“放肆!”纳兰静给了秋月一个安心的笑容,若是她猜的没错,这信怕是那个人让送到自己的手上,他到底是对自己有恩,自己怎能不去见他一面呢!
秋月瞧着纳兰静执意要去赴约,便也不再说什么,只不过自己到时候多加小心便是了!这流翠准备妥当,纳兰静乘着马车出了相府,这外头日头暖和,纳兰静就只穿了用云锦制成的棉裙子便出门了!
这一路上,秋月一路都注意着,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