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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那平尚书的性子怕是会高上金銮的,纳兰烨华才这一刻才明白,平尚书为何是要让聂阁来查此案,或许要是平尚书亲自前来,即便是有什么冲突,他终究是不会告上金銮的,免的让旁人耻笑,说他尚书在左相面上什么都不是,可聂阁不同,若是自己处置了聂阁,到底是说的过去,不过是一个侍郎罢了,可是平尚书为他下头的人出头,不仅说的理直气壮,还可以为他博个好名声!
终究是纳兰烨华退了一步,让人带着念奴进来,可聂阁却也不是好糊弄的主,马上命自己的人跟着,一并搜查了念奴的屋子!
“见过老爷,见过少夫人,见过大小姐!”念奴进来后,到底是挨个的行礼,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身上穿着一袭淡灰色的衣裙,手里头依旧拿着一串念珠!
聂阁微微的皱了皱眉头,这个念奴瞧上去,长的并不是多么的娇媚,反而略显平庸,他却是瞧不出这样的女子,为何能值得纳兰烨华那般的对待!
“大人,从她的屋子里发现了这个!”在聂阁打量念奴的事情,下头的人拖了一个盘子上来,里头放着一件被人弄乱的衣裙,上头还湿湿的!
“这位殷姑娘指认你便是指使她行凶的人,你有何话说?”聂阁也不多说什么,直奔主题,却让人拿了鞋子与衣裙在念奴跟前比划了比划,这瞧着似乎这鞋子与衣服都是念奴,这便说明,这便是人证物证俱在,或许聂阁这般说,不过是走走样子罢了!
“奴婢不明白何时得罪了表小姐,这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奴婢没有什么好说的!”年奴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仿佛这并非是生死大事!
聂阁刚想说什么,从外头进来了一个人,手里头用纸包着一些个粉末进来,悄悄的与聂阁说了什么,聂阁眉头皱的更紧了,伸手便拿起那有些湿了的衣裙瞧了瞧,恍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又用这鼻子闻了闻那纸包里头的东西,“这是一种香料的烧完的灰烬,里头却放发着些许的迷药,只要将这香料点燃,便会使人升起困意,而这东西,便是在这位通房的香炉里找到的,或许,这根本就是凶手故意安排的!”聂阁说完,眼睛中似乎闪过一丝的厉色!
“这鞋子也根本不是凶手穿过的鞋子,瞧着上面虽然有泥土,却很浅,若是猜的没有,定然是有人将这鞋子,用手,或是用什么东西,故意沾上窗外的泥土,有此,我们便知道,这凶手定然是个心思缜密的!”聂阁冷笑了一声,将那双绣花鞋拿在手中,这上面虽然粘上了泥土,可是,上面却没有一点的弄脏,昨夜下个雨,若是真有人穿着鞋子在上面走,为何会仅仅的沾上这么一点点的泥土,而且这园子中到底栽植了一些花草的,若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踩过花草,便要小心翼翼,将叫伸进花草的下头,这样弄的泥土会更多!
“若是仅仅的只靠泥土似乎说明不了什么,再瞧里头,根本没有一点的水印,定然是有些沾了以后,便收了起来!”聂阁说完,便将鞋子的面朝向众人,想想却也是,若是踩了湿湿的泥土,而且昨夜下了雨,这鞋子一定是湿的,而且她要走那么长的路,鞋子里头也一定会阴湿的,可瞧着这鞋子里头干爽的很,一点痕迹都没有!
“而且衣服上的水,也并非是雨水,虽然这凶手想的很周到,将衣服弄的半湿,又放了一夜,似乎还会让人相信,可是,终究是有一处落下了,瞧着后背!”聂阁说着,便让人将衣裙给拿了起来,他的手指指向一处,却瞧着竟然还有一点是干的,恍然间众人明白了过来,这衣服定然是又来凶手又用水打湿了衣服,故意的放在念奴的屋子里,陷害念奴,可念奴到底只是一个通房,陷害她又有谁会得好处!
“如果我瞧的没错,在这个屋里头,能有这本事的人,只有一个!”聂阁微微的眯了眯眼,他的手指猛的指向秋月,这秋月习过武,院子里头的主子,大多是知道的,而聂阁只凭着观察便瞧了出来,让人更加佩服他心细如发的观察力!
“这并不能说明,秋月是本郡主的丫头,身上有些个功夫,不过是为了保护本郡主,似乎并不为过!”纳兰静嘴角勾了勾,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这便是念奴的心思吧,纳兰静终于是看清楚了,念奴这样不过是要治自己与死地,或许她也听说了自己曾经承诺过哥哥,一定留念奴一命,所以出了这些个事情,自己一定会帮念奴,她这么多虽然是将她自己拉了出来,可是藏在她屋里头的东西,若是自己猜的没错,这定然是与自己有关!
“是,这虽然不明说明什么,大家可以瞧这位姑娘鞋上有些泛黄的污渍,若是下官猜的没错,定然是昨夜出门的时候,踩上了雄黄酒,而这衣服!”聂阁一顿,却用手指在衣服的领口取下了一根发丝,交给了仵作,“这仵作碰不不少人的发丝,对于这个发质自然是有所了解,只要是用他的碰碰,便会知道,这发丝的主人究竟是谁!不知郡主可否让仵作试试!”聂阁的话里虽然带着询问,可始终是已经给仵作使了眼色过去,便是让人反抗不得!
纳兰静只是眯了眯眼,并没有说话,仵作碰了秋月的发丝,只是点了点头,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凶手嫁祸给念奴的时候,不小心掉了发丝在上面,果然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似乎现在可以定罪了,这殷惠与这位姑娘联手,倒也厉害的很!”聂阁勾了勾嘴角,似乎也觉得案子终于破了,这殷惠便是让那丫头将花油洒在柏树上,后来又扔了肉片,引来了野猫,放了鬼角,后来怕丫头泄露了出来,便杀人灭口,不过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起初是认为要除掉四姨娘肚子里头的孩子,可后来却是以为要嫁祸给凌若惜,而纳兰静出声为凌若惜辩解,这目的似乎只有一个,那便是要针对这名唤念奴的女子,莫不是因为纳兰烨华对她的不一般,聂阁眉头皱的很近,似乎想不出,这念奴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能让纳兰静起了杀意,让纳兰烨华这般的袒护!
“大人,大人,我招,我劝招,只要大人能留我一命,我什么都说!”殷惠的唇似乎闪过一丝的笑意,与念奴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抬了声音,紧紧的抱着聂阁的腿,不住的求饶!
“好,只要你说出幕后真凶,本官必然会在尚书大人的跟前,为你求情!”聂阁给人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殷惠拉到一旁,可终究是答应了她的请求!
“是表姐,是表姐指使的我,她说只要我帮她除了叫念奴的,她便替我报仇,我母亲便是被四姨娘给害的,若非是她挑唆,母亲与哥哥便不会做那糊涂事,我便应了表姐!”殷惠突然开口,刚刚还说是念奴指使的,现在又说是纳兰静指使的,倒是让人费解!
“你有什么证据吗?”聂阁微微的皱眉,虽然殷惠的话,倒是合乎情理,可终究是因为殷惠不断的开口,让人不敢相信!
“我没有,没有!”殷惠似乎像泄了气一般,跪坐在地上!纳兰烨华瞧着众人又把目光放在了纳兰静的身上,即便是殷惠没有证据,却也不开口喝斥!
“不对,我想到了,她给了我一方帕子,里头放着一些个白色的粉末,她说等那丫头弄回来,便将这东西放在香炉里头,让她闻了!”殷惠说着,便赶紧的从怀里掏出一方白白净净的帕子!
纳兰烨华似乎有些失望了,原以为会从帕子上发现什么,可如今,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是一方普普通通的帕子,不过,既然凶手心机缜密,自然是不会落什么把柄在上面!
聂阁将那帕子放在鼻尖闻了闻,“这帕子里头原是放了迷药!”聂阁说完,众人便明白了,定然是怕那丫头坏事,而且虽然都闻了那花油的味道,可终究是没有办法肯定她一定会睡的实诚,放了这迷药,那丫头一定睡的沉,便是动手也无后顾之忧!
聂阁闻了闻,似乎有什么不同,脑子里头却更加的清明!
“这帕子,我记得这帕子就是捂着我鼻子的帕子!”凌若惜突然说了一句,她记得清楚,那日有丫头告诉自己,四姨娘在寻自己,自己便过去,便是有人用了这方帕子捂着自己的鼻子,然后便晕了过去!
聂阁的眼神扫过凌若惜,似乎想要知道什么,众人却无一人开口为他解说,突然想到殷惠说是四姨娘害了她的母亲与哥哥,不然不会做那糊涂事,心里头似乎明白了什么,这种事到底是没有人会说的!
“放肆,你根本就是在胡说!”聂阁突然训斥了一句,手却指着殷惠!倒是把众人都给吓了一跳!
“这事情至始至终凶手便只有两位,她们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为了陷害韵贞贵郡主,想通了这一点后,事情似乎也更加的明了了,这个丫头鞋上的水,并非是她出去的事情落在鞋上的,而是她昨夜进门的事情落上的!”聂阁的眼微微的睁了睁,眼里头到底是闪过一丝的清明!“这位丫头若是我猜的没错,定然平日里也站在郡主的右侧,而下官瞧过郡主的院子,在门口,便是有一块砖,铺的有些不平,里头会有一点点积水,这水却也是不会引起人主意,而依照这位丫头站的地方,在进门的时候,正好会用左脚的左侧踩到这水迹,便会流下这印记,可见真正的凶手,对每个人的习性都了如指掌!”聂阁的声音说完,众人对聂阁更是不敢轻视,他竟然这般的观察入微!
聂阁的眼神,现在却始终都锁定在念奴的身上!殷惠瞧着情形不对,赶紧的又全盘拖出,说这是念奴的主意与她无关,可是现在,终究是没有人再信她的话!
“而这衣服,根本就是秋月的,上面有她的发丝却也正常!”聂阁的声音冷冷的,“若是我猜的没错,你的衣服上定然都会有淡淡的檀香,而这衣服上根本就没有!”
“聂大人似乎很喜欢猜测?”念奴冷冷的一笑,语气里的嘲讽却让人听的清楚,不错,就算是这衣服是秋月的,又能说明什么,虽然说陷害别人不会放自己衣服,这也不过是按常理推断!
“好,既然这真正的证物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下官请求相爷,允许下官亲自去她的院子里搜一搜!”聂阁的脸上闪着一丝志在必得的神色,或许案子到这里,有些便明白了!
“你,查了这么久,说了这么多,却终究什么都没有查出来,既然是你无能,就别怪本相不给你机会!”纳兰烨华的声音依旧是带着冷意,这案子似乎是一波三折,可终究到底会怎么样,谁也不会知道,这一刻,纳兰烨华突然不想再让聂阁查下去了!
“事情马上就有了定论,还劳烦相爷成全!”聂阁并不退缩,身上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变!
“哼,本相给过你多次机会,你休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甩了甩袖子,一口咬住聂阁办事不利不放,不过是找借口,让聂阁知难而退!
“求相爷成全,下官想既然相爷将这件案子交给刑部,自然是相信刑部能够办好此案!”聂阁的话却也是将纳兰烨华给堵死了,虽然纳兰烨华是百官之首,可规矩便就是规矩,他既然将案子交给了刑部,就不该出言阻止,更何况这才不过是过了两个时辰的光景,若是因为聂阁两个时辰未破此案,便说聂阁是办事不利,似乎也太过牵强一些吧,而且现在纳兰烨华到底是得罪了宫府,那边有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就巴不得他会出什么岔子!
“好,便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再出什么岔子,别怪本相不讲情面!”纳兰烨华终究是松了口,这就最后是不是念奴是凶手,到底还没有定论,此事终究只能静观其变!
聂阁道了谢,便带了几位刑部的人去了念奴的屋子!
纳兰静的笑意更浓了,这一仗,终究会是自己赢的,她有些嘲讽的瞧着念奴,若非她费尽心机,或许自己还不会这般顺利的将众人的视线放到她的身上!
念奴只是不说话,她是去那洗衣房偷了秋月的衣服,秋月与她的身形相近,而且她便是要让人瞧出这事有人要陷害她的假象,那香炉里头的迷药便是自己放的,而那帕子便是指证纳兰静的证物,因为上面是自己故意放的带着麝香的帕子,可为何让那聂阁闻了以后,却说是迷香的味道,究竟是哪里错了,她心里头到现在似乎隐隐的有些不安了!
过了良久,刑部的人终于回来了,聂阁的脸上更是带着嘲讽,将搜到的东西让人呈与纳兰烨华瞧!
“这沾了雨水的衣服,是在侧屋的房顶上寻到的,若非是这水滴在了下头,使地面上平白的多了水印,或许,是谁也不会想到,竟然藏的了屋顶的梁柱之上!”聂阁的口中到底是有些得意的,便又让人呈了上来令一个瓶子,“这是在她的床下的壁墙上的暗格里发现的,里头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