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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下带走了。后来又有那两个德国女人添麻烦,他妈的‘奶油蛋糕’行动。我为什么就该碰上这些白痴?”
“将军同志,您无法选择了。这是不可避免的。”谈话用的是俄语。“您的命令已经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一旦我们把每个人都查出来,事情就简单了。但是昨天晚上的枪战几乎引起了一场外交事件。”
“外交狗屁!”齐尔诺夫喝道。
这时又传来另一个声音,离齐尔诺夫很近。“我们刚刚收到从香港来的电报,将军同志。”
“是吗?”
“他们发现了贝尔辛格和迪特里希。她打开了苏联军事情报局在长洲岛的房子。”
“迪特里希是个过分自信的婊子。我们必须迅速行动。向香港发一个电报。告诉他们进行远距离监视。在我到达之前,不准任何人插手。”
电话线切断了,邦德清楚,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清楚,对他来说采取主动是至关重要的。他从口袋里摸出几枚爱尔兰硬币,这是齐尔诺夫和他手下的人给他留下的。他放下电话听筒,然后又拨通城堡的电话。传来回答的时候,他很快就用俄语说话,指明道姓要找齐尔诺夫将军。
“此事万分紧急,性命攸关!”
齐尔诺夫几秒钟后接了电话,轻声骂着保密线路。
“我们不需要保密线路,将军同志,”邦德用英语说。“你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停了片刻。然后齐尔诺夫冷若冰霜地回答:“我听得出来。”
“我只想告诉你,我希望咱们后会有期,黑色修道士。如果可能,你就抓住我。东南西北,随你便。”
他把重音放在东字上面,这样来刺激齐尔诺夫。放下电话,他离开电话亭,朝汽车快步走去。齐尔诺夫会明白邦德这是以假乱真,由于知道了齐尔诺夫可能采取的行动,邦德得到了一点小小的优势。M可能会说打这个电话是神经错乱,但是,M也在诡计多端地玩花招。
“你说就待一分钟,你这是跟我耍花招,佳克。他们从都柏林一直在催我。你想到哪个国家去?”
“你是什么意思,到哪个国家?”
“你正在被驱逐出境,佳克。你们在伦敦的人说,我们可以把你送到月亮上去,他们认为越远越好。甚至你的老上司也说,你应该带着你的人到别处去。”
“他是这么说的吗?”
“一字不差。‘告诉那个叛徒带着他的人到别处去。告诉他藏起来别露面。’这就是那个老家伙说的。那么,到哪儿去,佳克?西班牙?葡萄牙?到加那利群岛待一两个星期?”
邦德瞥了他一眼,但是,穆雷的面孔毫无表情,对京格尔最近到那里的访问一无所知。
“让我考虑一两分钟,诺曼。无论我选择什么地方,你都能让我悄悄离开吗?”
“就像幽灵一样。你能静悄悄地离开,甚至都柏林机场的管制员都不会知道。”
“那么让我考虑一分钟。”
他已经想好了要去哪里, 但是,首先邦德必须思考一下M的态度。控制经常都是以了解情况为基础的,那么,为什么M从一开始就决定让邦德孤军奋战呢?而且,当M知道两个姑娘被找到了, 后来又失踪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一直否定邦德在现场的任何权利呢?邦德从来没有想到去和斯莫林会面,因此,他没有必要知道他。难道这个案子中有邦德不该知道某种东西?
他试图利用自己关于基本技巧和现场技术的知识把事件的先后顺序梳理出来。一个操纵者要在什么时间有意识地对他的办事人员保留某个至关重要的信息呢,甚至这样可能会把他的人置于严重不利的境地?这里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证实这种冒险,而且,从通过“口琴”偷听到的谈话里,已经露出了一种迹象。你只是保留了一种信息——一个受到信赖的特工可能是双重间谍。你是在你不知道谁是犯罪者的时候,保留了这个信息的。 把他们全都带回来,M曾经指示他。所有人,这意味着艾比,海泽尔或者京格尔可能是双重间谍。这可能就是答案。“奶油蛋糕”小组的一个人已经叛变了, 而且,由于知道M的思路,邦德必须把斯莫林和迪特里希也包括在怀疑对象里面。
他们来到了都柏林的郊区,在车水马龙的道路上穿梭行驶。为什么否定他?这很简单。在外交部或政治家们可能处在严重窘迫的境地时,或者,当他的目标知道他得不到支持的时候, 就否定一位现场特工。邦德心里在想,妈的M,他玩这手玩的时间太长了——也太危险。任何其他军官都会撂挑子了,带着自己的战利品回伦敦了,把它们往M的脚下一扔。但是,邦德不这么干。M把他的全部家当都押在邦德身上了,要孤注一掷,把他的人当作赌注,他知道一旦黑色修道士露面,赌注就急剧上升了。
“在机场你的那个地方有没有安全的电话,诺姆?”
“我告诉过你不要叫我诺姆。”穆雷生气地说。
“哎,有没有?”
“这是你能找到的最安全的地方。”他笑容满面地看着邦德。“如果你决定了到什么地方,我们甚至可以让你使用它。”
“你能把我送到法国吗,尽可能靠近巴黎?”
穆雷大声笑起来。“你真是在异想天开,唉。你知道什么是D。S。T。吧。根本没法合作。”
“你就生活在充满奇迹的国家里,诺曼。至于我,我倒愿意跨过大海回去过我的好日子。你想想,柳树枝条轻拂农夫的头顶,聚会的欢声,新割下的青草像蛇一样弯弯曲曲散发着清香。”
“上帝保佑你,可是你快变成诗人了,佳克。求主保佑让圣帕特里克使我们摆脱那些毒蛇吧。”
“他行吗?”邦德回过头来,咧嘴笑着,他知道他的要求可能都被答应了。
安全地带就在机场里面,在一个用墙围起来的院子中,它把汽车和乘客都隐蔽起来,任何人都看不到。从外表上看,都柏林有一个欧洲最公开的机场。事实上,它的安全最谨慎,最严密,几乎避开了公众的眼目。当他们接近通向机场的道路时,邦德意识到国家警察部队的巡逻队员要比往常更多。
机场内有一间舒适的候机室,里面放着扶手椅和一些杂志。那里还有两个穿便衣的男人,他们对诺曼·穆雷表示了几分敬意。
“在那边有一个爱尔兰最安全的隔音室,”穆雷用手一指,说。“你去打电话吧,我去给你安排飞机。”
“你要等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能不能把我送到巴黎再安排,”邦德冷冷地说。
“这事差不多已经定了,佳克。你打你的电话。一个小时之内你就要悄悄地上路了。”
邦德点点头。诺曼·穆雷是个很有说服力的军官。
到了隔音室里面,他拨了一个伦敦的电话号码。接电话的那个女人,上来就问他们要不要换个频道,他说可以,但是,这条线路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安全的。在他最后一次见到小机灵时,她就提出要帮忙。邦德那时就知道这可不是顺便一说的话。那是在他就要离开的时候说的。
“如果你需要这里的任何东西,只管打个电话,我会亲自给你送去。”
现在他打了电话,报上一长串购物单,还有一个几乎办不到的交货时间和地点,但是,小机灵还是满口答应了。
她只是说:“我就来。祝你好运。”然后把电话挂了。
穆雷在等着他,手里拿着一套白色的工作服。“穿上,”他对邦德说,“你要听仔细了。”
邦德照着他的话做完了,他又继续说:“门那边那条通道是通往飞行俱乐部的。你要和一位教练到国外的一个地点去。飞行计划已经上报了。你已经得到允许到法国北部飞行,从这儿开始都由他们来操作。到了雷恩附近,你将遇到一点儿小的引擎故障,那就是你的转折点。你们无法在机场降落,于是你的教练就发出无线电呼救信号,你们就在一片农田里滑行降落,这不是任何旧式的农田,而是一块特殊的农田。那儿有一辆汽车,而且,当宪兵和海关人员来的时候,还有一个人要到飞机里给你当替身。这安排得就像钟表一样。照我说的去做,一切都会顺利。但是,如果有人问到你,我可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明白吗?”
邦德点了点头。“谢谢你,诺曼。”
“飞机就在大楼前面,引擎已经发动了,跑道也已经清理了。它是一架很好的小型齐斯纳182。它在紧急时可以乘四个人。祝你好运,佳克。”
邦德热情地握着穆雷的手, 他知道无论如何M还是和他站在一起,那原因只有老头子自己才知道了。
飞机被牵引到靠近大楼的地方,邦德把头低得很深,快步走向飞机。在机翼下面,他低着头爬了进去,挨着教练坐下,教练是个年轻的,样子很快活的爱尔兰人,他朝他咧嘴笑笑,大声喊着时间到了。
他刚刚在教练左边的学员座位上系好安全带,齐斯纳就朝着机场右边的一段不长的跑道滑行了。 他们等了几分钟,有一架从伦敦来的灵古斯航空公司的737落地了,然后教练发动了引擎,轻型飞机几乎立刻就飞上了蓝天。他们转向大海,开始爬高。到了2000英尺,教练把飞机拉平了。
“我们没事儿了,”他大声喊着,“大家都高高兴兴的吧。五分钟之内我要转到航线上。”他回过头。“回到这儿,你喜欢不喜欢?”
“很好,”邦德回答说。
他四周看了一下,看到艾比正在他座位背后窥探,她一直就藏在那里。
“嗨,詹姆斯。你见到我高兴吗?”
她在他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第十四节 巴黎的晚餐
任何一个不是混饭吃的特工,离开大本营都有自己特殊的后备力量,比如,一张在柏林的银行存款单,在罗马的暗藏武器,在马德里的坚固的盒子里藏着一些空白护照。詹姆斯·邦德的后备力量就是在巴黎的一幢秘密房屋,或者说,是一处不大的公寓,这是属于好朋友的,但一接到通知,他们就什么也不问自动离开。这套公寓在一座大楼的四层,这楼坐落在戈歇河河岸的圣米歇尔大道旁的楼群里。
傍晚刚过六点钟,他们就到了,这段旅程对邦德的心境而言几乎太顺利了。一路上都是教练驾驶这架齐斯纳,邦德注意到,一进入法国,他就使飞行高度固定在一个水平,而巴黎的空中交通管制中心则一直不断地呼叫他,提醒他按照分配的位置飞行。会面地点已经选择好了,是在雷恩西面的一块荒凉的地方。他们绕着这个地方转了15分钟,逐渐降低高度,直到驾驶员确信他的联络人已经到了,才停下来。
邦德心想,他从前肯定干过这种事,只是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在什么情况下干的。也许穆雷和这个人一起干过什么交易——走私,甚至是和那些小伙子有关的狡猾生意,在爱尔兰共和国,小伙子指的就是那些青年无政府主义者。无论他从前干过什么,这一次干得就像时钟一样准确。空中交通管制中心又一次呼叫了,对他们降低了高度表示焦虑。驾驶员等了大约四分钟,他转动着引擎,让它发出嘟嘟的响声,这时他已做好降落的准备。然后他开始发出无线电呼救信号,确定了降落方向,使飞机偏离航线大约10英里,这样航空当局就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才能找到他们。
“我们落地以后,你必须在大约五分钟之内离开,”他冲邦德喊道。他关闭了发动机,然后又突然喊道:“对顾客要讲点儿现实主义嘛。”他咧开嘴笑了。
他们在一块略微平坦的,满目荒凉的农田上空盘旋了五六英里,然后降落,朝着一丛树木和一条笔直的道路滑行,道路两旁是成行的白杨树。在树木附近停着一辆用旧了的老式大众牌汽车,从路上几乎看不到它。齐斯纳的引擎刚刚停下来,一个和邦德穿着同样的白色工作服的人影突然从树丛里闪了出来,朝他们走过来。
“走吧!上帝与你同在,”驾驶员说道,这时他已经开始向外爬了。
邦德帮助文比下到地面上,脱掉了套头工作服,看着那个刚过来的男人。邦德的替身只是点点头,冲着大众汽车扬了扬头。他把钥匙交给他,告诉他地图在车里。邦德拉着艾比的手,大步走了。在汽车里,他们最后看了这两个英勇无畏的飞行员一眼。他们把整流罩的盖于卸下来,胡乱地摆弄着发动机。这时大众汽车已经上了公路,向巴黎驶去。邦德没有说话,他先让自己适应一下这辆汽车。
“嗨,年轻的太太。你是怎么回来的,还有为什么呀?”
在那架飞机上不可能进行任何详细的谈话,现在他对艾比戏剧性的出现感到怀疑,尽管这已经得到诺曼·穆雷的祝福。
“那个和蔼的警察认为这样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