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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进厨房加工吗?”用菜单拍下她的手,苏烨还没开口说他送她回去,就看到阿陵一脸不认同的看着她道:“我送你回去。”
好吧,他在内心无奈的摊摊手。阿陵的防范意识又复发了,他应该和他说过很多次了,不是每个的哥都是想要猥琐无辜少女的犯罪分子。
“那送我回去之前,可不可以先来碗蛋炒饭,一个有责任心的绅士可不会送一个正饿着肚子的可怜少女回到一个空荡荡的家里。”竖起手,她可怜兮兮的追加道。
她真的够了。苏烨无力地推着阿陵进厨房,就怕阿陵要负责到家后给她拖地暖床,毕竟他这家伙实在是太一板一眼了,对熟悉的人又完全的不设防。
阿陵结婚了以后,一定会被他的老婆吃的死死,连一点翻身的可能性都不会有的!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15章赌约(2091字)
表哥也太大惊小怪了,她又不会对阿陵做出什么事情。毕竟在她的心里他只是长辈,而且阿陵恐怕也有一个最为深爱的人,那个人霸占了他所有的空间,使他无法再去注意到其他人。
不过阿陵长得确实很不错,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呃,至少比表哥要来的够男人,可怜的苏烨在苏木棉的心目中的地位实在不高啊,也不知道当他知道后,会不会揪把辛酸泪。
苏木棉摸了摸吃的浑圆的肚皮,她拿着矿泉水冲淡了下嘴巴里残留的异味,就看着阿陵拿着她的手提袋放在车筐里,一板一眼的模样实在令人不敢拿他寻开心。
“阿陵喜欢做饭?”她跳上车后座,蹦跶的踢玩着鞋子。
阿陵低着头试了试车铃,听到一阵清脆的铃声后,这才回了她一句,“不是很喜欢。”君子远庖厨,没有一个男人喜欢做饭洗衣。
可是有时候、有些事情不是喜欢就可以的,他还要生存。
“那为什么要留在表哥哪里?”将矿泉水递给他,她看着他略显削瘦的肩膀,也不知道到底会因为何事才会导致一个人变成远离人群,从此少言寡语的另一个人。
他沉默了很久,直到行驶到半途,她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道:“因为苏烨说……需要我。”
他是为了他(她)留在这个城市,但却是为了苏烨承担起一家店的责任。
苏烨,他相信他。
“阿陵……你也太好骗了。”老实到可以说是世纪末唯一一个正人君子,苏木棉已经对他很无语地摇摇头。
表哥对谁都说这句话的,在她五岁的时候,他对她也讲过类似的话——
啊,可爱的苏苏,没有你,地球该怎样转动,没有你呆萌的眼眸,我又怎么会有坚持活下去的勇气,哦!苏苏,我需要你~~
……
恶寒——
她抖抖身子,努力想要抖去这一身的鸡皮疙瘩。往事不堪回首啊,有这样的表哥,她可以叹一句家门不幸吗?
“阿陵,以后他再说这种话,你可以直接塞他进马桶了。”抽着嘴角,她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他直接谋杀自家表哥。
“苏烨是个好人。”
“……”好吧,他已经中了一种叫做苏烨的毒素。苏木棉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阿陵,他确定他没有在表哥的店里乱吃到什么东西,所以才会对他如此的感恩戴德。
沿路的风景都在变化,树木之间的空隙也留下了许多的斑驳。
阿陵踩着脚踏车,似乎又想起那年他站在苏烨的家门前,拼命的按着门铃,想要知道她的下落。
明明是一起来到这个城市,为什么到了最后,她要一个人先走?
苏烨说,她很累,所以要先走。
“苏烨是个好人。”他重复着话,眼神却是无机质的金属色。
她没有看到他的神色,但也能感觉到他对自家表哥的亲近还有信任。
路上行人无数,模糊的容貌只会令她愈加的心烦。信任?!她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印在地面上徐缓地拖延着。
也许她是羡慕的,毕竟可以找到一个全心全意交托信任的人是极其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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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荒芜人烟,烟雾缭绕,寂静到连一枚羽毛落地的声音都能清晰的听到。
蓦然,从一片黑暗中徐缓地升起一缕惨白的人影,他(她)陡然抖起水袖,咿呀一声开嗓了。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他(她)掩袖一笑,声音陡然转化为独属于男子的清朗之声。
“阿二,她醒过来了。”
“阿一,觉得哪一个会赢?”
一问一答的男女对话是由同一个人身上发出来的,这一点就令人感觉十分的诡谲。
只见他(她)斜歪着身子,水袖往上一抛,袖边上的朱红流苏垂直对着他(她)眼眸,顿显得十分迷离难猜。
“我们打个打个赌,阿一,如果你输了,下一次就由我控制这个身体。”尖细的嗓音有点儿急迫,仿佛等待不了另一方做出反应,她又紧接着道:“我选李亿。”
李亿,字子安,为唐宣宗大中十二年戊寅科状元。在鱼玄机的故事中,他是最后的赢家,至少他得到了鱼玄机。
温庭筠,温柔有余,却不够强势。这样的男子,无论是鱼幼薇还是鱼玄机,都不该会选择的。
“那么我选择温庭筠,阿二。”思考了一会儿,他的想法却是与她背道而驰。
李亿得到了幼薇,但他一手铸造了鱼玄机。他不认为鱼幼薇会愿意选择出家修道,直至因杀死绿翘而被处死。
李亿虽好,却不是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他骗取了鱼幼薇的身,纳她为妾,这对于一个自小盛名在外的鱼幼薇而言,绝对是一个巨大的耻辱。
“那么我们一言为定。”她不信历史会改写,更不信自己会猜错了结局。
“阿二,愿你能够愿赌服输。”愈来愈飘忽的声线,带着一抹难解的笑意。
历史是可以参照的,但人心却是不可预料的,毕竟现在的鱼幼薇并不是原来的鱼幼薇了。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16章心事(2184字)
打开门的一霎那,苏木棉仿佛听到一道轻的不能再轻的叹息声。
眼前的一切明明是陪伴她许久的,但为什么会感觉到一丝的冰冷,甚至还起了疏远。
当她意识到这点之后,顿觉的脑海的意识一旁混乱,根本就无法捉到任何的重点。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警惕地睁大眼睛,四处张望了下。
……
温庭筠,你能不能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
……
耳边回绕的对话声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
苏木棉胡乱地揣测着,脑海里的思绪依旧混乱的够可以。当她正想要迈开步向着自己的卧室走去时,很快的,她又被那若隐若现的声音给吸引住了,当下停下脚步。
……
幼薇,跟我走。
飞卿,我……许人了。
为何到了最后,你才肯回头看我一眼,温飞卿,温庭筠,为何当初你偏偏不肯松口。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功名,不在乎世人毁誉嘲弄,我所在乎的只不过是你的一句话,只是现在我是鱼玄机了,已经是鱼玄机了!
对不起,幼薇。
我已经不是鱼幼薇了,已经不是!
我会帮你解了这困兽之围,幼薇,他说,只要我肯成为他的门客,那么他就帮我把你的爹爹救出来。我答应了他绝了涉足名场的心思,不再入长安。
温飞卿,你饶了我,也饶了你自己。咸宜观里所剩下只有鱼玄机,我不想累你一世英名,更不愿见你为我委曲求全,相国老儿现今对你有利可图,待遇甚厚,然他事成,还有你存在的一天吗?
纵是我倾覆了一切,一生坎坷,我也不会再迟疑了,幼薇。
……
她绝不会希望他会有这种结局的,温庭筠!苏木棉顿时紧张地攥紧手心,她也不知自己在惧怕着什么。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场梦,我也不知道历史是否一定会重演,但我绝不希望,你会有那么一天!”所以她明白为什么当初鱼幼薇会要温庭筠离开,离开咸宜观,离开长安,离开最靠近她的地方。
……
幼薇,闭上眼,最后这一段路,我陪你可好?
幼薇,我后悔了……
……
她侧着身斜倚着墙根,手里攥着的袋子终于还是散落在地。
厚重的硬壳书哗啦一声翻开了页面,她缓慢的顺着墙面俯下身,想要拾起书册,但不停颤抖的手指却还是出卖了她平静神情下的情愫。
凤凰诏下虽沾命,鹦鹉才高却累身。
手指在这一行字下陡然顿了顿,她知道这是他的宿命,却不愿接受这会是他最后的归宿。合上手中的书册,她抬眸,没有焦距的凝视着前方,她只是笑,笑着对自己说:“这下可连自己都无法欺骗了。”
她在意他,正如历史所导演的一般,她根本无法置身事外,更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这下可糟糕了。”她无意识的摩挲着手腕上的手环,声音显得愈发的低哑无奈了。
温庭筠,如果她敢赔上性命去赌上一把,那么他敢不敢上穷碧落下黄泉?!
她不愿成为拙劣的优伶,更不愿上演一场明知道没有结局却依旧痴心妄想的折子戏。
只是,她放不下他,更无法欺骗自己了。
她蓦然发出一道轻的不再轻的叹息,推开虚掩上的房门,她对着着摆放在黑暗处的神秘古册逐渐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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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风袭来,揭起了窗棂上的纱帘一角。
安谧的午后,本该是众人贪睡的时辰,可鱼府原本现今的气氛却不知为何有点儿紧张,甚至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难解的愁容。
她一会儿处在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一会儿似乎又听到有人在她的耳边细细低语的声音。
许久,她只觉得浑身酥软,连小手指头也不愿抬起。在她的床边,夏袭疲倦的斜靠在床柱上,她耸拉着头,不时的垂下头,但又很快的提起精神重新抬头,如此的循环不定。
她揪着手底下的锦被,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眸,不愿妥协在虚弱的病体下。
似乎感觉到什么,夏袭立即从刚才昏昏欲睡的状态中醒来,她连忙撩起纱幕用悬勾套住,俯下身,对着鱼幼薇的耳边放轻语气道:“小姐?”
“嗯。”有气无力的回了她一声,鱼幼薇仍然觉得全身无力,尤其是头颅部分,更是肿痛不已。
“小姐,你终于醒来了,连希,你还愣着干嘛,还快去告诉老爷!”夏袭一面指挥着待命的小厮赶紧出去复命去,一面叫着两名尚幼的婢女捧着铜盆布巾和一套散发着檀木熏香的衣裳走进内室。
鱼幼薇总觉得疲累不已,尽管不是很愿意让陌生人靠近,但缠绵病榻的身体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夏袭满意的看着两名婢女俐落地在漱洗架上放下物件,然后其中一个小心翼翼的搀扶着鱼幼薇的上身,另一名则细心温柔的擦拭着她的脸庞。
鱼幼薇睇了她一眼,夏袭不为所动的起身点起香炉里的熏香,使得屋内烟雾缭绕。她轻扯着锦被,低唤道:“夏袭,我醒来了。”
夏袭拂袖挥去身上所沾惹的檀灰,她眯起眼眸,冷哼道:“小姐以后还是担心点自己金枝玉贵的身子,莫要令下人为难了。”
她以为她一觉过去,他们这些下人也能如此?
日日夜夜担心的不能入眠,还要时刻守在她的床边,就怕耽误了她醒来的时辰。
第一卷易得无价宝☆、第17章病美人(2015字)
鱼幼薇怎么会感觉不出夏袭向来温柔声音下的疲倦,她应该守着自己很久了,不由得,她感到一种心虚,还有满满的欢喜,因为至少有人会等着自己醒来的,至少还有人……在乎自己。
“我知错了,夏袭。”没有为自己解释什么,她老实的承认自己的错误。
微微叹了口气,夏袭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会真的对她生气的,只是一口怨气憋着喉咙间,她不吐不快。
“他……走了吗?”鱼幼薇没有说出人名,她知道夏袭是知道她所问的是何人。
古怪的扭头观察着鱼幼薇,夏袭蹙着眉梢,不解的问道:“何人?”
鱼幼薇顿时气闷埋进被窝里,她恼羞成怒道:“不要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