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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他痛苦将自己的脑袋往墙上撞,好像只有剧烈的疼痛让自己好受一点。
“师傅,师傅,你怎么了?”松端着一碗肉骨茶走进雾的房间里却看到他疯狂的往墙上撞着。
雾将自己撞的头破血流,可是依然疯狂的撞着,他脸上满是鲜血,双目满是猩红,他大手一挥恶狠狠的将松打了出去:“滚。”
松被他的内力打出去一米之远,他只觉得胸口一阵闷痛,嘴里传来一阵血腥,他连忙打坐将丹田之气运转,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才觉得胸口的疼痛消失了。
他抬头看到雾依然疯狂的撞着脑袋,嘴里念叨着:“我为什么想不起来,想起来。”
松连忙爬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阻止他,他会将自己撞死,松从角落里拿起一根棍子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一棍子打下去。
雾被打昏了过去,松用袖子胡乱擦了自己嘴边的血,然后急忙从抽屉里拿出一瓶药水喂到他的嘴里。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昏迷的雾,然后拿着一块湿棉布的给他擦去脸上的血,悠悠的说道:“师傅你这是何苦呢,你告诉我像我们这种活在暗影里的人,已经够苦了,所以要无情无爱才让自己快活一点,可是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珍珠耳环就这样疯狂的伤害自己。”他看着昏迷的雾,自己认识雾的时候,还是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他们这些人从小就在深山里生活,根本就没有人教他们看书识字,用皇上的话来说,你们以为自己是什么,你们只是朕的盾牌,你们只要知道用生命来保护朕的生命就可以了。
三年前他认识了雾,一个满身都是烧伤的人,他教会他看书识字,教会他杀人也要懂的策略,才能让自己的命多活一些,果然在一次次艰难的任务当中,他用雾教会的知识,一次次逃脱保命,对于他来说雾亦师亦父。
“我刚才是不是又打你了。”雾沙哑的声音打断了松的思绪。
“师傅你醒了了啊。”雾摸着头慢慢的坐起身来。
“你要出任务了吗?”松眼神黯淡下来,每次他出任务的时候,都会过来看看他。
松的眼神变换了一丝亮色:“师傅上次我在出任务的时候吃到一次肉骨茶很好吃,我今天特意给你买来吃。”
雾低头看着面前的肉骨茶苦笑着:“松,你知道我没有味觉的,吃什么都形同嚼蜡。”
“这次皇上让你去杀什么人?”雾依然还是夹了一块肉骨头放在自己嘴里。
松摇了摇头:“不知道,这次皇上没有说。”
“嗯,注意安全知道了吗?”雾眼神担忧的看着他,松看着他的眼睛:“师傅,我上次执行任务的时候认识了镇南王的夫妇,虽然他们杀了我很多的手下,可是我却觉得对他们心悦诚服,也许那个镇南王妃说的对,皇上从来都不把我们当成人看的,我们死了还有更多的生命能做他的盾牌,师傅,我想逃出去。”
雾眼神一冷:“你被俘了对不对?”
松惨淡一笑:“师傅也许这一次我可能回不来了,皇上是不留叛徒的,可是师傅,我却希望你能离开,既然你对那个珍珠耳环念念不忘,那你就去寻找那段记忆,我看过一本书,如果失去记忆的人想要找回自己的记忆那就去寻找梦中的片段,师傅,以前皇上不让我们说这些话的,其实你根本不是我们这里的人,你是五年前皇上从外面带到这里来的,师傅,你不要被皇上利用了。”
雾眼神沉了沉一下看到桌子上的小药瓶子:“可是我却离不开他的药,我如果要离开他,必须先摆脱他的药。”
“松,时间到了。”门外有人提醒着松。
“师傅,你要保重,如果我还有幸回来,我下次给你带另一种好吃的。”松说完大步的转身离开。
雾看着松离开,低头看着手里的耳光,眼中满是迷茫:“我不是这里的人,那我是哪里的人。”
死牢里阴暗潮湿,尽管这里密不透风,可这里依然阴风阵阵,八王颓废的躺在地上,两眼空洞的望着斑驳的墙壁。
从远方渐渐的有脚步声,八王好像置若罔闻一样,直到他的牢房有响声,他微微的抬头却看到穿着一身黑色龙袍的皇上。
他突然挣扎的爬起来,喜极而泣:“皇兄,我是被陷害的,皇兄你放了我吧,我还不想死啊。”他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皇上不屑的看着八王:“看你这点出息,你真的是朕的兄弟吗?”
八王连忙点头:“皇兄是我错了,我是被人陷害的。”
“好了,朕知道了,可是你却不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了,松,进来。”皇上冷声命令着。
八王看到松走了进来,眼神一下子凌厉起来:“你这个叛徒,我杀了你,皇上是他害惨了我。”
皇上并没有理会八王喊叫只是冷声的说道:“松,知道背叛我的下场吗。”
松一下子跪在地上:“知道。”他没有任何的反抗,拔出匕首就朝着自己的腹部狠狠的刺了过去,他躺在地上浑身抽搐着,眼里却有了解脱的快乐。
皇上看了一眼八王:“你换上他的衣服跟着朕出去吧,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没有八王只有朕的暗卫松。”
八王连忙磕头:“谢皇兄不杀之恩。”
啪…
皇上给了八王一个耳光:“你叫朕什么?”他的眼神里满是冰冷的杀气。
八王惊恐的看着皇上,声音颤抖:“皇上,属下知错了。”
皇上冷冷哼了一声:“松,朕放你出来并不是要你救你,你的命要靠你自己争取,我要你杀了初夏。不能让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我不希望看到镇南王府里还有子嗣蔓延。”
八王眼神迸发出恨意凶狠的说道:“这个贱人,我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之地。”
皇上冷冷的看着他,眼神里并没有什么感情:“张开嘴。”他用的是命令的口气。
八王乖乖的张开嘴,皇上迅速的将一颗药丸扔到他的嘴里,八王毫无准备,他捂着自己的喉咙:“皇上,你给属下吃了什么?”
“易筋错骨丸。”皇上的话刚说完,八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噶擦擦的响了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在地上翻滚着。
他脸上的肌肉不断的抖动着,他的手开始变换着各种形状,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痛苦的大叫着:“啊,皇上,我好疼啊。”
皇上好像看到别人的痛苦像是一种享受一样,他嘴角扬起笑容,那笑容里带着狰狞:“你既然是松,就要有松的狠毒,从现在开始朕会把你送到密林里三个月,每个月朕都会派人给你送易筋错骨丸,如果你敢背叛朕就会错骨而死。”
八王跪在地上,他的身材变的比之前竟然缩小了一寸的样子,他疼的气喘吁吁:“属下遵命。”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变成了如孩童一样的声音。
深夜里,初夏双目紧闭,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绯红的小脸上满是汗水,她急切的呼喊着:“你还给我,不要,还给我。”
古天翊急忙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看到躺在床上对着空中胡乱抓着的初夏,一下子就上前抱住了她,拍着她的小脸:“丫头,丫头,醒醒啊。”
温柔带着焦急的呼唤醒了噩梦中的初夏,她圈曲的睫毛颤抖了两下,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一张焦急的脸倒影在她的眼中:“翊哥。”
“丫头做恶梦了啊?”古天翊摸到她身后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初夏低下头看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她仔细的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好像孩子也知道自己的母亲受到了惊吓一下,踢了她一下。
她这才安心的松了一口气靠在他的怀里,还好这只是一个梦,可是那梦真是太真实了。
古天翊回头端了一碗水递给她:“做噩梦了啊。”自从他认识初夏以来,这次第一个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
初夏坐起身子来,喝了一口水,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里依然还有惊慌,她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浑身竟然还在颤抖着。
“做什么噩梦了啊?”古天翊轻柔的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听到古天翊提到噩梦,她的目光闪烁起来,她紧张的看着他:“我梦到八王了,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大火之中,抱着我们的孩子跳了进去。”
古天翊听到初夏的话,浑身一颤,初夏也感觉到了他的颤抖:“怎么了啊?八王怎么了?”
“刚才有人通报八王死了,死牢着火了。”初夏一下子坐了起来,惊恐的看着他:“怎么会着火了呢,你确定八王烧死在里面了吗?”
古天翊摇了摇头:“死牢烧的很彻底,查到一具尸体上面有一块八王的玉佩,估计是他。”
初夏摇了摇头:“也许是一个替死鬼。”
“丫头,别担心,梦是反的,我们要从好的地方想。”古天翊安慰她,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可是他依然知道她心里的恐惧。
“放心吧,有我在呢,谁也抢不走我们的孩子。”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初夏闭上眼睛,她的心依然七上八下的,她好像梦到自己在野外生下的孩子,八王就在身边,然后她就看到八王抢走她的孩子跳入了大火中。
她抬头看着古天翊满是担忧的眼神,不想把自己心里的忧虑告诉他,看到他还穿着衣服,头发也梳的整整齐齐的:“你要干什么去?”
古天翊听到死牢被烧了,本来想过去看看的,可是如今初夏做噩梦了,眼神还没有退去的害怕,他想着反正那死牢里的事情已经不重要了。
他笑着说道:“没什么,本来想背着你偷偷出去找吴恒喝酒的,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口福了,被娘子抓到了。”他苦着脸眨着眼睛好像真的委屈一样,如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没有陪着老婆重要。
他站起身来,利落的脱下衣服,然后钻进被子里将初夏一下子抱在了怀里。
初夏知道他一定有比喝酒还重要的事情,可是她如今却害怕一个人呆着,她像小猫一样窝在他的怀里,就让她任性一回吧。
他身上的味道和呼吸都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她深处手臂紧紧的抱着他的脖颈。
古天翊知道她心里还是害怕的,低头亲了亲她还有些颤抖的小嘴,安慰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他轻轻声音好像一个催眠曲一样,让她渐渐有了困意,不知不觉的进入到了梦乡里。
古天翊听到她的呼吸声沉了下去,他眼睛里颜色却幽深起来,他敢肯定那死牢里死的人绝对不是八王,可是谁救了他呢,是皇上吗?
可是皇上不是最讨厌背叛他的人吗,为什么他还要救他呢。
两日后,楚悠悠被拉到菜市口斩首,初夏这两天一直在家呆着,她心里一直在怀疑八王并没有死,今天可能看到八王也说不定。
因为不想太引人注意,初夏和流水步行去了菜市口,一路上很多百姓都往菜市口走去,楚悠悠被关进一个人高的木笼子,身后背着一个大大的白色牌子,她的目光呆滞,身上红色的衣服被鲜血染红,看来她在地牢里受了很重的刑法。
很多百姓按着菜叶子和臭鸡蛋往她身上扔着,可是楚悠悠却好像没有知觉一样,任何那些人谩骂着。
初夏看着她的模样,只觉得无奈,如果她当初本本分分的不想那些害人的事情,也不会落到现在这个下场了。
“你们不要到我的女儿,她是被陷害的。”一个女人头发凌乱的跑到牢车面前,她哭声喊叫着:“悠悠啊,我是娘啊。”
楚方氏趴在牢车上疯狂的拍到着,她为了护着自己的女儿,身上也带着很多菜叶子还有鸡蛋,她眼神里满是悲伤,面色憔悴,好像老了十几岁一样。
楚悠悠听到自己母亲的哭喊着,好像醒了过来,她大喊着:“娘,我死的好冤枉啊,你救救我吧。”
“孩子啊,娘也无能为力啊,孩子啊,你好好的去吧,以后的事情娘会为你报仇的。”楚方氏眼里满是恨意。
初夏听到她的话,心里一沉,她的眼神顿时冰冷了下来,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了观刑的兴致了,她转身说道:“流水,我们回家吧。”
菜市口人声鼎沸,可是楚方氏却听到了初夏的声音,她眼神里满是恨意,她大喊着:“初夏,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说完她就朝着她扑了过去,好像要生吞活剥一样。
流水一个转身将初夏挡在自己的身后,突然她的身后一暖,她抬头看到古天翊抱住了她,他眼神冰冷:“楚方氏,你女儿的下场是咎由自取,她唆使八王谋反,还有你们母女害了多少良家妇女,如果不是我看到楚国候的面子,你已经陪着你女儿去了菜市口了。”
楚方氏听到古天翊的话,刚才眼神中的凌厉顿时化成了惊慌,她冷冷的看着初夏然后冷笑:“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次我输了,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