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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在吴大人的书房里看到一个古书,那里对瘟疫有很多的见解,我发现这瘟疫还没有发作之前,病人会全身皮肤干燥,然后咳嗽,慢慢的才会发热,然后就是呕吐和拉肚子,最后人是吐血身亡的,我们现在的药只是针对发热和呕吐,而没有治疗拉肚子和吐血的,所以我想多加几味药试验一下,还有既然我们找到了那瘟疫是人为的还是污染了水源,不如我们就从水上来治理。”
王大人还没有等初夏说完:“你说的对,这一点我们的想法一样,我们的药方多加配药,还有我们要从水源上控制瘟疫,只是这水四通八达,我们不知道如何治理啊。”
初夏咬着嘴唇,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这个我也没有想到呢,容我在想想。”
王大人看着她这样的模样笑着说道:“老夫虽然昏庸,可是也在医术上有几分痴迷,不如老夫可以帮助初大人一臂之力。”
初夏笑了笑:“这是下官的荣幸。”两个人说道高兴的时候,脚步也加快了许多,突然高怀荣大声的喊着:“唉,你们两个,不管我了吗。”
王大人冷冷的瞪着他:“御史大人,既然你这样关心疫情,不如去体会一下疫情吧,把高大人扔到重症区去吧。”
高怀荣听到他的话,在木棍上拼命的挣扎:“王大人你要为今天的事情负责,负责,我会上奏朝廷。”
任何人如何忠贞自己的国家,可是遇到要害死自己的人心里都会有一种愤恨。
两个人进了屋子看着翻阅每一种医书然后又去了重症的医所,每两个小时观察服用药的病人,果然到了晚上的时候,其中已经高烧昏迷的病人竟然烧退了,一个咳血的病人也停止了咳血。
初夏喝了一口茶水,看到王大人拿着医书坐在药炉的前面已经睡着了,这几天他明显的消瘦下来,本来黑白参半的头发竟然变成了灰白色。
这几天王大人也是为了瘟疫弄的自己焦头烂额的,她走上前轻轻的唤了两声王大人。
“怎么了,是不是病人病情复发了。”王大人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惊慌,想必心里压力实在太大了。
初夏笑了笑:“没有,那个病人已经去了普通的医所养病了,剩下十六个重症病人也吃了药,相信明天就会好转的,王大人这段日子也十分的幸苦了,不如去好好的睡一觉。”
王大人摇了摇发酸的腰部,也许是病情得到了控制,他点了点头:“初大人也去消息吧,你这两天也累够呛。”
初夏点了点头:“我在看看病人,然后我也休息了。”
见到王大人走了,她又回到重症医社里面看着在墙角上打盹的高怀荣,用脚使劲的踢了踢他:“高大人睡的还真安逸呢。”
高怀荣冷冷的瞪着初夏:“我告诉你,除非你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是太后让你过来杀我的吗?”她的话让高怀荣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诡异:“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高怀荣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里的情况,这里每天要死数十个人,你在朝廷里养尊处优,为了个人的利益就要活活烧死这些生命,眼看着他们骨肉分离吗,当官不为民,你真的不如回家去卖红薯。”初夏的话让他心里有着阵阵的愧疚。
“哼,你说的轻巧,如今京城里都有了疫情,如果我不在这里将疫情灭绝掉,那会让整个天朝国得上瘟疫的,你的妇人之仁会害死整个天朝国的百姓。”高怀荣振振有词。
初夏真的很想扒开这个高怀荣的脑子里想的是什么:“迂腐,你认为把人全部都烧死了,这疫情就得到了控制吗,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她的话音刚落,从外面竟然穿来悠扬的笛声,那笛声如远方的一股清泉将人的心灵洗涤一新。
初夏心中一怔,转身离开重症医社看到前面一个白色的身影,她淡淡的一笑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来了。”
古天翊吹着笛子,如黑明亮的眼眸里倒影着她的面容,初夏只有在他的身边才会全身心的放松,她懒懒的靠在他的身上抬头看着如墨夜空上的月亮,轻轻叹了一口气:“今天的月亮可真圆啊。”
古天翊停下笛声将她紧紧的抱在怀里:“那你这个小东西啊总是让我担心。自己就冒冒失失的跑回来了,我昨天没有来及说高怀荣来了,要你多加小心呢,幸好你把他绑起来了。”
初夏仰着头看着他:“我又给你闯祸了,你不生气吗?”
古天翊轻轻点了点她的小鼻子:“你别欺负了,我才会生气好不好,京城里根本没有疫情,是有人误传了消息,这高怀荣就趁机诬告你,没有控制住疫情才来到这里,要杀你的。来个先斩后奏。”他抓起她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怀里焐热。
初夏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也怀疑,他怎么就带了那么少的士兵抓我呢。”
“好了,我们回去休息吧。”古天翊抱起了她上了骂,他也翻身上马将她抱在怀里:“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啊。”她仰头问道。
“这嘉关镇是归新郡县管理的,我们去那里的县衙借住一晚。”古天翊说完夹紧马腹,两个人共骑一马往新郡县衙方向走去。
夜风微凉,因为停止了焚烧尸体,空气里已经慢慢有了清新的味道,大如银盘的月亮将两个人的身影倒影在街道上:“就是那个被南疆人抓走的县令吗?”她四处看着嘉关镇如今的街道上凌乱不堪,这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如初呢。
“嗯,那个县令名叫张元鹤,我曾经和他打过两次交道,一个难得的好官啊,可惜这次却死的这样悲惨。我也借着这次机会去他那里上柱香。”古天翊说道这里不觉得心酸起来。
新郡县离嘉关镇不远骑马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衙门口处挂着到处是白色的布匹,让人心情有些沉重。
古天翊和初夏两个人走进县衙的时候,冷风阵阵给这个空荡的县衙添上了一抹阴森恐怖,因为县令被人砍了首级,所有灵堂内并没有停着棺椁,只是一个大大奠字,下面立着一个张元鹤牌位和香炉,让人觉的这县令死的更加凄惨。
古天翊看了看周围小声的念叨着:“这灵堂怎么没有人守灵呢。”言语里有些不高兴。
初夏走到灵牌前上面写夫张元鹤之位:“估计是他妻子守灵呢,可能是有事不在这里。”她拿起了桌案上的香就着旁边点燃的蜡烛将香点燃:“我们先给张县令上香吧。”
两个人毕恭毕敬的给张元鹤上了香,只听到一道屏障后面有了脚步声,只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窈窕妇人走了出来,她的声音十分的悲伤:“多谢二位深夜来祭奠我家亡夫。”她盈盈的走上前行礼。
就在她抬头的时候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她捂着嘴眼里满是泪水:“姐姐。”
初夏也十分的惊讶:“初灵你怎么在这里呢。”自从丞相府倒了以后,初灵就和金姨娘两个人没有了踪影,她本来对这对沉默寡言的母女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却没有想到今天竟然在这里遇到了。
初灵走上前拉住她的手,两眼含着热泪,嘴上带着笑意:“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这辈子可能遇不到你了呢。”
“你怎么在这里。”初夏上下打量着她上下一身孝衣,想到刚才的牌位,莫不是她就是那个张元鹤的妻子。
初灵低声呜咽起来:“我和母亲离开丞相府以后,我就跟着母亲回到新郡县这里是我母亲的故乡,后来我就遇到了元鹤嫁给了他。”她眼神里满是悲伤看着牌位。
初夏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虽然是自己的妹妹可是毕竟没有什么很深的感情:“初灵你节哀顺变。”她顿时觉得这样的安慰有些苍白。
“哎,元鹤这个人啊性子太过耿直了,本来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秀才偏偏还要出去抵抗外敌,你说哪有不被抓之礼,如果是别人的话,哪里还故什么老百姓呢,早就把自己藏的好好的呢。”她话语里有着一丝怨念。
“张县令不顾个人安危,思及百姓,这样的官员才是朝廷坚实砥柱啊。”古天翊的声音响了起来,他的目光也是虔诚的看着张元鹤的牌位。
初灵本来和初夏两个人说的体己的话,一时被男人的声音吓了一跳:“这位是?”她的眼神里一阵迷茫。
“哦,这位是我的夫君古天翊。”初夏急忙介绍并没有把头衔说出去,已然把她当成自家人了。
“古天翊,莫不是那个战神王爷古天翊?”初灵眼神里满是敬佩。
初夏点了点头:“本来想着到这里借住一夜,没有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你了,金姨娘还好吗?”
“我娘两年前就死了。”初灵说完脸上满是绝望的落寞,她悠悠的说道:“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注定孤苦无依啊,娘死了,本来想着我还有元鹤陪着我,可是如今元鹤又。”她说完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初夏连忙给她擦着眼泪:“快莫要哭了,你如今不是还有我呢吗,如果你不嫌弃的话,等这次瘟疫过后,你和我一起回京城好不好。”
她的话刚落,初灵眼里划过一阵惊喜:“姐姐,你是说真的吗?”
初夏看着她眼里带着的喜悦心里有些诧异,竟然就这样快的答应了,她笑着点了点头。
初灵将两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休息,初夏这一天累及了洗一洗躺在床上就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身边已经没有了古天翊。
因为瘟疫的事情,还有暴民闹事,他本来就应该很忙的,昨天过来估计也是担心她才匆匆敢过来的。
她穿好衣服推开门就看到门口处站在一对神情严肃的士兵,一个士兵看到初夏走出来抱拳行礼:“初大人,我们是王爷特意派过来帮助你治理瘟疫的,以后我们这些人全听大人吩咐。”初夏知道这一队士兵一定是古天翊派过来的,她笑着说道:“不知道这位大人如何称呼。”
“属下名叫江志,在王爷营下担任千总之职。”江志毕恭毕敬的回答道。
“呵呵,姐姐,姐夫对你可真好呢。”初灵站在她的后面小声的说道。
初夏笑了笑看着她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不像昨晚那样的苍白毫无血色:“我要去嘉关镇病人了。”
“姐姐,你可以带我一块去吗,这里县衙快要有新的县令了,我如今也不知道去什么地方。”初灵眼里带着恐惧。
初夏看到她惊慌失措的样子点了点头:“好,只是我那里十分的艰苦,环境也不好。”
“没事的,只要有姐姐在,哪里也不苦。”她急忙抓着初夏的胳膊生怕她将她扔在这里一样。
两个人去嘉关镇刚走进镇子里的时候就听到鞭炮声和人们的欢呼声,初夏急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看到王大人脸上带着喜悦之色:“王大人这是怎么了?”
王大人看到她过来了,脸上许久未清理的胡子因为高兴也张扬起来:“初夏你来了啊,我们昨天下的药将病人都治愈了,如今那重症病人已经全部苏醒不再吐血了,很多轻症病人也都好转了,初夏我们成功了。”
初夏听到这些好消息,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笑容,这个禽流感在现代的医疗条件下她也不能有把握治愈,可是如今她竟然找对了药方,王大人笑着说道:“这都是初大人你的功劳,等我回到京城里的时候,我一定要上奏皇上给你嘉奖,到时候初大人可要请客啊。”
初夏笑着说道:“这是一定的,等到了京城,我一定请大家喝酒。”
初灵也挽着她的胳膊:“姐姐你可真厉害。”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崇拜的目光。
“哼,还嘉奖呢,你私自捉拿朝廷命官,本官一定回去告诉皇上,治罪与你。”高怀荣被初夏压在重症医社里一夜,也让他心惊胆颤了一夜,这个屈辱他一定要讨回公道。
初夏听到他话不怒反笑:“好啊,高大人竟然想告就去告吧,我到无所谓,只是如果将来皇上查出你诬陷本官,阻扰本官医治疫情这个罪行,皇上不知道如何判呢。”
“高大人,你虽然是御史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说话,本官昨天查清楚京城的事情了,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京城那几个高烧呕吐的病人分明是吃坏了东西,食物中毒而已,而且据我所知那几个吃坏东西的病人就是在你家开的酒楼吃了坏的海物造成的,你害怕百姓们砸了你们家酒楼的招牌就故意说成瘟疫,你以为我不知道吗。”王大人的话高怀荣脸色一片苍白。
他羞愧难当:“你胡说八道,我也不是大夫,哪里知道这些,我看他们发烧呕吐就以为是瘟疫了,哪里知道是吃坏了东西。”他一边说一边往屋子里面走去,因为周围人的不屑和鄙视的目光让他好像利箭穿心一样。
初灵小声的嘀咕着:“姐姐,这个男人真是太坏了。”
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