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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原因,他让皇后留下的都是一些门户不高的姑娘,因为没有家世,在宫里都安安分分的,也不会惹事,齐安之本来挺满意的,如果再来一个杜贵姬和端木贵人,齐安之估计再也不想选秀了。
只是现在看起来,小门小户的也有不好,因为太没有眼力劲了!
从开宴开始,一个小小的答应就一直目光灼灼的看着乔叠锦,几乎要把乔叠锦灼伤一样,经过了八公主一件事之后,齐安之深刻的发现,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人天生喜欢女人,他还庆幸,幸亏后宫里没有这么一个人,不然他要考虑是不是被一个女人带了绿帽子。
因为皇上还没有临幸过这次选秀的人,皇后特意让这群小答应趁着这次机会表现一下自己,有什么才艺也不要藏着掖着了,还是直白的表现出来吧。
小答应们全都激动了,没有家世,没有宠爱,没有地位,在后宫活的战战兢兢的,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让她们怎么能不激动。
只是那个小答应猛的站起来的时候,齐安之的眼皮开始跳了,以他的身份是不会注意一个几乎是坐在末席的小答应的,只是他一直注意着乔叠锦,当然敏锐的注意到了一直黏在乔叠锦身上的这个小答应。
不像是嫉妒,更不像是愤恨,更像是钦慕。
齐安之觉得自己的后槽牙又开始疼了。
这还有没有完啊!
小答应落落大方的上前,恭敬的给齐安之和皇后行礼完,就迫不及待的看向乔叠锦,这会凑的近了,脸颊红通通的,大眼睛几乎放光了,细声细气的道:“贵妃最喜欢歌舞,妾愿意为娘娘献舞一曲,只愿娘娘能够点评一二。”
齐安之开口就想让她退下,只是他还有个猪队友…皇太后。
太后眯着眼睛打量了下这个小答应,然后乐呵呵的的道:“行啊,去跳吧。”
又认真的道:“贵妃最喜欢听戏剧,不是歌舞。”
老太后觉得这个很重要,明明和她一块听戏的时候,乔叠锦最为认真,每次去请乔叠锦来含寿宫听戏,她十有□□都会应下来,而且听完之后,还会从唱腔背景方面和老太后讨论一二。
有些东西老太后听不懂,但是老太后只觉得能这么认真的从头听到尾,还能一一的点评,这到底是多么热爱啊。
老太后喜欢听戏,最喜欢看热闹,所以,对乔叠锦的点评只觉得太高大上了。
小答应眼睛一亮,然后毫不犹豫的道:“妾也曾经学过一些戏曲,如果贵妃娘娘不嫌弃,妾愿意献丑一下。”
老太后:“你还会唱戏啊,真厉害。”
齐安之:“·····”
皇后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怎么前面表演的小答应都羞答答的偷偷往皇上这边瞥,怎么这个小答应一直看着贵妃?
乔叠锦被这么看着,也没有不自在,听小答应这么问,就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答应更激动了,脸颊晕红,身体颤抖,似乎激动不可抑制,道:“妾姓虞,虞三娘。”
乔叠锦:“你会唱什么?”
虞答应:“昆曲。”
乔叠锦道:“那就唱一段吧。”
虞答应:“······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朝飞暮卷,云霞翠轩·····”
乔叠锦刚刚听虞答应说话的时候,就觉得她的声音很好听,等她开始唱的时候,乔叠锦眼睛闪过了一丝的惊艳。
齐安之眼皮跳更加厉害了。
果然等虞答应唱完之后,乔叠锦赞美之词不绝于耳,等那个小答应下去的时候,乔叠锦还是一脸的赞美。
虞答应越听越脸红,在退下去的时候,鼓足了勇气道:“改日妾想为贵妃娘娘一人献唱,希望贵妃娘娘能够答应。”
乔叠锦怔了下,似乎在思考,虞答应忙道:“妾定当不会打扰贵妃娘娘·····妾对贵妃娘娘仰慕已久·····只愿贵妃娘娘不嫌弃妾驽钝····”
越说越凌乱,齐安之不愿意再忍耐,开口就让她下去,乔叠锦却这时候点头道:“可以。”
齐安之:“·····”
等白答应娇弱的开始弹琴的时候,齐安之的注意力已经全完不在这上面了,眼神冰冷的看着虞答应。
在其他人看起来却不是这样,只觉得虞答应这人真的心机深沉,不但扒上高高在上的贵妃,就是皇上似乎也对她起了兴趣,真的是走了狗屎运。
其他人羡慕嫉妒的视线,虞答应几乎没有看到眼里,感觉自己激动的好像都不能呼吸了,她竟然真的再次见到了贵妃娘娘,她竟然真的让贵妃娘娘夸奖了,还准许她进长乐宫,她觉得自己幸福的快要晕过去了。
等她坐下之后,就开始懊恼,刚刚她表现的似乎还不够好,竟然说话结巴了,她应该更加落落大方一点,她下次一定要表现的更好才行啊。
虞答应第二日的时候几乎是迫不及待的登门拜访了,同她住在一块的小答应看着她急匆匆的背影,唾了一口唾沫,真的没看出来平日里安安静静的虞三娘本事竟然这么大!这么上杆子扒着贵妃,还要不要脸啊!
唾弃完又开始自己哀怨,她不比虞答应差啊,贵妃娘娘怎么就看不上她呢?
一开始得知被选中的激动早就过去了,现在只剩下煎熬了,宫里的美人那么多,笃定早就变成游移了,怎么才能让皇上把视线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呢?
虞答应不知道自己走之后发生的事情,她起来的很早,几乎一早就开始打扮,估摸着时辰就出来了。
等到了长乐宫的时候,长乐宫的锁还没有开。
虞答应憧憬的看向高墙也掩不住的葱葱的绿意,心道,不知道贵妃娘娘还记不记我?
☆、第176章
等乔叠锦梳洗完了;虞答应已经在外面等了好长时间,绿意已经让人把她带了进来;在外面等着毕竟显得乔叠锦姿势太高,有些不近人情。
虞答应也一直很安静的带着;直到乔叠锦出来之前,她都没有挪动一下地方,让轮值的宫人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看起来也不像传闻中那么不懂规矩么。
虽 然昨晚虞答应一鸣惊人,让人有些刮目相看,但是跳舞唱戏这样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大庭广众的表演出来,让人不自觉的就对她看轻上一两分,长乐宫的宫人也不例 外;听说虞答应一大早就早早的过来了,更是认定这个虞答应肯定是攀上了贵妃娘娘,不过看了这一会儿,倒是还有一两分规矩。
等乔叠锦出来,虞答应就立刻站了起来,恭敬的给乔叠锦行礼。
乔叠锦叫了起,客气的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虞答应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乔叠锦昨晚没有发现,现在觉得这个小姑娘脸皮真薄,想完又是一怔,她现在对十四五的岁的姑娘,前面不自觉的都加上了一个小字,整个人都有些老气横秋的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的兆头。
虞答应小心的道:“娘娘,您还记不记得您以前救过一个小女孩?”
乔叠锦闻言仔细的看了下虞答应,又开始想,虞答应怕她想不起来,就道:“您还送了我一个素银的镯子!”
说完,突然跪下给乔叠锦行了一个大礼,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
“当时妾就想如果还有一天能遇到您,一定为奴为婢的报答您!”
“如果没有您那日的善心,也就没有今日的我!”
“父亲也不可能凭借着那个素银镯子卖的钱,继续的寒窗苦读,您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
乔叠锦让人扶起她,道:“你是不是记错了,我不记得我赠与过别人镯子。”
女孩家的东西都是不能外传的,她自幼身体不好,教养在闺阁中,出门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如果做过这样的事情,她一定记得的。
虞答应闻言差点又跪下,道:“肯定是您,妾定是没有记错!”
“当年,我们全家逃荒去了蜀中,我娘去了,就剩下我和我爹相依为命,我爹身体又弱,冻了一晚上之后就病了,当时我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到处求着人,我年纪小,做不了工,最后只能坐在城门口跪着哭。”
“当时您坐车从城门口过,您让人赏了我一个素银镯子,也没有留下姓名,幸好青莲城都知道您。”
乔叠锦听到后,确实想起了一点,她有些不好意思,那个素银的镯子根本不是她的,她当时只是看着她孤零零的可怜的很,就让一个丫鬟赏她一点东西,不至于出了什么事情,之后的事情她就不清楚了。
虞答应说的很动情,道:“妾一直记着娘娘恩情,只可惜之后机缘巧合,妾离开了蜀中,没能报答娘娘的恩情,只望有一日还能见着娘娘。”
说 到当时的艰难,虞答应眼眶还差点红了,当时真的只剩下两条命了,蜀中多山,他们的脚上的鞋早就磨破了,最后只能草草的裹着往前走,脚上全是伤口,因为没有 及时处理,脚上全都出脓了,肿了整整一大圈,走一步都疼的要死,父亲还躺在破庙里生死不知,当时她就有种等父亲死后,她掩埋父亲之后再自杀的念头,真的是 万念俱灰。
乔叠锦看她说的动情,安慰道:“以前的日子都过去了,以后的日子会更好的。”
虞答应忍住哽咽,在娘娘面前哭,实在太不吉利了,就强笑道:“后来,妾随父亲四处为家,父亲不善庶务,还要准备科举,妾就跟着来往的戏班子学了不少的东西,没想到娘娘还看得上,妾,妾真的·······”
乔叠锦见她激动的好像都说不出话来了,只能打断她的陈情,无奈的道:“你唱的很好,本宫夸也是情理之中。”
虞答应使劲的点头,道:“妾,妾只是太激动了!”
然后果然激动的说了一句让人震惊的话。
“希望娘娘不要嫌弃妾,妾愿意侍奉娘娘左右,若有二心,愿天打五雷轰,天地可鉴!”
乔叠锦一众人有些傻眼,乔叠锦心里有些疑惑,当年她也不过是随手帮忙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有人记得她的好,她就很开心了,现在看着虞答应感恩戴德的样子,她就感觉有些不自在了。
绿意也有些傻眼,心想这位怎么有些傻乎乎的。
乔叠锦和虞答应又说了会话,就让虞答应先走了,等虞答应走了之后,乔叠锦还有些没回过神来,虞答应刚刚好像看到神明一样的眼神,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攻于社稷的大事。
不说虞答应回了屋里冷静下来,为自己刚刚的表现再次懊恼了好一阵,寻思着再找一个机会表忠心。
她进宫就是为了贵妃娘娘,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
齐安之到了长乐宫的时候,听说那个小答应果然来找乔叠锦了,他当即斩钉截铁的对乔叠锦道:“虞答应不知道是何居心,贵妃还是不要和此人多做接触了为好。”
乔叠锦白天的事情给齐安之说了,就奇怪的道:“事情都过去了十年了,当时她最多不过五岁,怎么还记得那么清楚?”
齐安之毫不犹豫的道:“所以,肯定是别有用心,为了安全,以后还是不要见她了。”
乔叠锦蹙着眉看了他一眼,道:“皇上······”
没有隔上一秒就回答了她的问题,肯定没有好好的思考,她是想问一下他的想法,不是听他这么武断的判断。
齐安之咳了一声,道:“朕让人问了,这个虞答应是一个知州的女儿,在他们那里,名声不太好,朕还想去向虞知州问罪,居然把一个名声不甚好的人往宫里塞,是和居心!”
乔叠锦:“名声不好?”
齐安之:“她怎么都是一个官家千金,整天却和一些不入流的人来往,真不知道虞知州是怎么教育女儿的!”
乔叠锦:“什么人?”
齐安之:“商贾,戏子,木匠·····”
乔叠锦叹道:“她小时候吃过苦,四处流浪,自然和一般的千金不太相同,白日的时候又听她说,她父亲当了官,家底也不甚殷实,她总要多照顾着些。”
齐安之嘴角一抽,他总觉得刚刚那句话反而给虞答应加了印象分。
乔叠锦叹道:“臣妾若是有她这样的遭遇,并不一定能熬下来。”能够在这么艰难的环境之后活了下来,都是一个心性坚韧之辈。
齐安之皱着眉道:“说什么话呢!朕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你有这么一天!”
乔叠锦一怔,解释道:“臣妾是说,臣妾只是幸运的生在了乔家,若是一个平头百姓,臣妾也许早就成为一捧黄土了。”
和真正的苦难人比起来,她真的幸运了不止千百倍。
乔叠锦说的感性,齐安之却直接想起了去年的时候,乔叠锦看见什么都觉得抑郁,整日生生死死的,话里话外都是一股超脱感,差点让齐安之急白了头发,现在见她又感慨了起来,他就赶紧打岔绕过了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