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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游移的实话,就听‘嗤啦’一声,窗户被呼啸而至的北风吹开了,谢宁又恢复了坚决:“不去,坚决不去!”外面冷的可以掉渣,让他这个细皮嫩肉的贵公子去迎面对抗北风不要开玩笑了!
乔叠景:“·······”这么懒这么怕吃苦的一个人不知道怎么竟然就中了解元,果然上天不开眼,让多少寒窗苦读的书生情何以堪。
谢宁见乔叠景不说话,想起自己的武力值绝对不是这个大将军的对手,忙讨好道:“不是三月才会试么,咱们二月再特训怎么样?”
乔叠景:“······”
见谢宁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样子,乔叠景正要痛下杀手,大义灭亲,谢宁警惕的死死的搂住被子,就听到外面的传来老管家刻板的声音:“大公子,表少爷,宫人来人了,带来了皇上的口谕。”
乔叠景收回手,背到后面道:“我知道了,让人找到好传旨公公,我收拾一下,马上过去,不雅怠慢了人家。”
老管家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乔叠景看着有些不情愿的谢宁道:“还不快起来,随我一块去接旨。”
谢宁哀叹了一声,倒是老老实实的起来了,不过头发乱糟糟的,脸也没洗,乔叠景叹了一口气,拿起桌子上的牙梳,又拿起一根碧玉簪子,示意他做好,给他梳头。
谢宁这种公子哥儿哪里会梳头,只能老实的坐了下来,感觉这乔叠景在他头上摸摸索索,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他道:“好了。”
谢宁站了起来,拿起搁在床边的的水墨折扇,风度翩翩的扇了扇,乔叠景:“·····还不快收拾好!”
这种装、逼到极致的感觉真的让人忍不住的一巴掌抽死他!
刚刚还怕冷的死活不起床,这会倒是拿起扇子装起来了,乔叠景觉得自己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谢世伯每次看到看到谢宁都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这小子,就是欠揍。
总算收拾齐整了,进了待客的厅子,见着一个圆脸的太监喝茶,旁边隔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黑漆的箱子,客套了几句,就听得太监道:“皇上说是乔将军独自留在在京城,贵夫人也不在,就想着管家虽然能干,但是总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就命杂家带了些东西过来,杂家提前祝乔将军新年新年大吉了。”
乔叠景又客套了几句,听太监又道:“纯贵妃娘娘也求皇上带了些东西给将军,具体什么咋就就不知道,都在箱子里,将军自己看吧,杂家还有事,就不多留了。”
乔叠景给管家一个眼色,就道:“如此,公公慢走。”
自始至终当了一回隐形人的谢宁自顾自的走到箱子里,啧啧两声:“看来表妹混的不错呀。”
乔叠景看谢宁吊儿郎当的样子眼角抽搐,一把把他拉过来,挥挥手道:“既然起来了。绕着宅子先跑三圈去。”
谢宁道:“表哥干什么老想着这种事情啊。”
乔叠景冷笑道:“你自觉点,我也不用操这些心了。”
说着,打开了箱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件衣裳,配饰一应俱全,不算贵重,但是看得出来是心意,旁边还有一个白瓷小罐,里面不用想就知道是酒,乔叠锦挑剔的很,用的东西都不能随便,这种专门让她酿酒的探子还是他命人专门去定做的。
谢宁坐在一边,扫过其中的东西,笑道:“表哥应该是等我殿试完就回蜀中吧?”
乔叠景几乎是谢宁一开口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合上盖子,让人小心的把箱子抬下去,又命人全都退下,做到一边,苦笑道:“你当我我愿意?”
谢宁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道:“表妹的性格你也知道,在寻常人家还好说,在皇家······啧啧。”
乔叠景:“木已成舟,我有什么办法,难不成我真的能违背祖训,被逐出家门?”顿了下,道:“这一代就我一个嫡子,我在外行军打仗,让父母在家担心受怕是我的错,现在我总不能看着乔家后继无人吧,你也知道,我堂兄的个性实在不适合继承乔家。”
谢宁冷哼了一声,道:“说到底,你还是决定放弃表妹是不是?”
“乔家虽然显贵,但是朝堂瞬息万变,以后谁也说不准,朝中没了乔家为官的人,表妹的个性能在宫里长长久久的了?”
乔叠景叹息道:“你以为我舍得?”
谢宁也知道,和家族比起来,什么都是渺小的,传承无论如何都不能断绝,乔家人不搀和皇家的事情就是为了不至于和弘农杨家一样因为牵扯到皇家的事情,一个大族几乎都被连根拔起,只剩下了旁支苟延残喘。
现在没了孩子还好说,如果有了孩子,还是皇子,到时候乔家的处境都是艰难了,乔家无论如何都不会牵扯到夺嫡的事情当中,风险太大,不值得拿一族人的命来抵。
这是责任。
谢宁也知道,所以他也只是嘴上说说。
沉默了一会儿,乔叠景苦笑道:“我宁愿锦儿不得宠,一辈子安安静静的呆在宫里终老就好。”
谢宁叹了一口气,别扭道:“她是表妹,以后你回去了,我能帮就帮一下。”
乔叠景也知道这不过是安慰,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帮?而且即使被皇上看中,也要一级一级的往上爬,最重要的是,谢宁代表的始终的谢家,而不是乔家。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双更~
☆、第五十七章
谢宁不太适合这种沉闷的气氛;过了会儿,站起来道:“都说傻人有傻福,说不得以后有大造化呢。”
乔叠景觉得自己分外对不住自己这个妹妹;因为自己,她一直体弱多病;这次又因为自己一道懿旨,她入宫位妃,现在他自己为了乔家以后的传承,要让自己这个妹妹独子在宫里生活。
乔叠景越想越愧疚,也不想接着收拾谢宁了;道:“我那日说要为锦儿添装;这些日子也想起来再次求皇上带给锦儿;我再去收拾些东西。”
虽然乔叠景也知道自己拿些再贵重的东西也无法弥补;不过是让自己心里的愧疚稍微少一点而已。
谢宁嗯了一声,其实他倒是觉得没那么不客观,乔叠锦能平平安安的在宫里过了两年多,以后也一定能平平安安的过下去。
谢宁懒洋洋的道:“这事不急在一时,表哥何必现在就去,倒是现在朝堂风起云涌,不要告诉我,表哥没有看出来。”
乔叠景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才京城没多久,又没出去过,怎么知道朝堂上不太平?而且茶馆也没有多少议论朝堂上的事情的。”
这种诡异的消息来源让乔叠锦职业病有些犯了。
谢宁翻了一个白眼,道:“我又不是笨蛋,怎么不知道,我来的那日还听路上的人隐约说过贵州的事情,况且谢家也是有消息来源的。”
乔叠景还是不放心:“那你怎么知道朝堂上······”底下的话没有说出来,他相信谢宁一定能猜的出来他想说什么。
谢宁道:“皇上最近的动作到底急了些。”看了一眼没有什么表情的乔叠景,接着道:“我有个族兄,三年前参加科举,侥幸进了三榜,他前些日子来信还提过一句,他那一届的人几乎都调动了位置。”
“一个两个是凑巧,多了可就不好说了。”这不过是个开头,日后皇上收回的权利越多,和老臣之间的矛盾就越多,朝堂上每一次大换血可不是风平浪静的。
乔叠景:“可是他是圣上。”
他们能看得出来,那些老狐狸怎么看不出来,杨首辅至今没有动静,也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他收回权利名正言顺,而且他们自己掐的厉害,不能不让别人渔翁得利。
谢宁眼珠子转了一圈,凑到乔叠景耳边上道:“表哥可知道今年会试主考官是谁?”
乔叠景一巴掌把他的狗头甩到一边,斩钉截铁道:“不知道。”
谢宁觉得自己纯洁的用心遭受了可耻的质疑,就忙低声解释道:“本少爷这么文采斐然,怎么会想着走后门。”
乔叠景笑而不语,谢宁炸毛一样道:“皇上这次肯定让他的人当主考官。”
乔叠景觉得他现在太过杞人忧天了,现在会试还没有通过,就想着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了,不过也顺着他的话道:“你猜的确实不错,过了年差不多就该决定主考官了,但是主考官必须是翰林院或者内阁大学士才能主考。”
内阁里保持中立可不多,而且皇上不一定相信那些老臣,乔叠锦可以想得到皇上的心意,他还年轻,他需要的是年轻人,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年轻人,而年青一代的人都资历太浅,内阁几乎都被首辅次辅以及云大人把持着,皇上这次想要担任的主考官的人可就必须好好选了。
谢宁低声道:“鹬蚌相争。”
贵州的事情干系太过于重大,齐安之现在扣而不发,他的态度谁也摸不准,但是首辅一系和次辅一系已经云大人都牵涉其中,妥协几乎是一定的了。
乔叠景敲了敲他的额头,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道:“直到会试完之前不要出门,茶馆酒肆也不要去。”
乔叠景毕竟在朝堂上混过一段日子,他直觉这事情绝对没有这么这么明显,如果齐安之的手段如此明显的话,乔叠景绝对不相信。
能在前朝夺嫡那么激烈你死我活的情况下,安安稳稳的活到当皇帝,乔叠景不相信是巧合。
谢宁看他不欲在说下去,只能恹恹的站起来回书房读书,虽然他自信的很,但是他不会小瞧其他人的实力,他看过让人抄录的江南解元的唐元的乡试答卷,文采风流,他不会掉以轻心。
*
等年三十的在升平殿摆宴的招待百官的时候,乔叠锦几乎是意兴阑珊,这种日子简直就是受罪,殿里点着炭盆也是冷的很,而且吵吵闹闹的,想起来就觉得没意思透了。
不过该参加还是要参加的,收拾妥当之后,乔叠锦想起来上次挑衅她的那个小姑娘,不是说她摔在了皇上的怀里,这样闺誉不是全都没了,怎么也没听说那个小姑娘进宫。
遂问道:“去年那个摔在了皇上怀里的那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绿意一愣,好一会儿才想起是去年那个对自己主子无理的那个小姑娘,道:“听说平远侯府的二姑娘已经嫁到了江南。”
乔叠锦有些奇怪,倒也没有多问,绿意松了一口气,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可不少,金容华不等养好了身子就跪到了齐安之身前,泪声具下为自己的妹妹求情,而且似乎不经意的就说了出来,二姑娘已经有了婚约,然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了,齐安之不可能跟自己的臣子抢媳妇,而且他对二姑娘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那个姑娘的闺誉没了,原先定好的京城的婚约也没了,平远侯夫人当即咬牙把姑娘嫁去了江南。
那个二姑娘是金容华的异母妹妹,要说金容华全是为了妹妹着想,绿意一点也不相信。
等到了升平殿的时候,人也快来齐了,沉默的做到椅子上,不料一直跟她不熟的金容华笑眯眯道:“贵妃娘娘好。”
乔叠锦淡淡了应了声,金容华也不以为意,接着有些殷勤的开口道:“前些日子得了一卷书画,嫔妾对着素来没有什么研究,也不知道真假,贵妃娘娘哪日得了空,可否让嫔妾挟着画卷拜访下?”
乔叠锦迟疑了一下断然拒绝道:“本宫身体不好,且对鉴赏也不过是略知皮毛,宫里会鉴赏的人还有很多,金容华还是另找高明吧。”
金容华这种突然间套近乎的态度让乔叠锦有些狐疑,郑顺仪也算是拐弯抹角的亲戚,她应付着还有理由,她和金容华无亲无故,这两年多也不过是稍微见了几面而已,很不熟,这种突然间亲近的态度让乔叠锦努力不想想歪,但是还是控制不住想到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乔叠锦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她在应付人际关系的时候几乎可以打个D,不及格。
所以还是一开始拒绝的好。
金容华脸有些僵硬,因为王婕妤因病未来,所以金容华就靠着乔叠锦近了些,下面的人都是眼观四方,耳听八方,早就把台上她们的反应看了下来,金容华到底是个掩饰情绪的高手,伸手把耳边的垂下的一缕头发拂到后面,笑道:“是嫔妾唐突了。”
乔叠锦觉得事情解决了,虽然用法有点粗暴,也就转过了头,和每次宴会的时候一样,一动不动的好似一座精致的雕像。
金容华有些懊恼,她确实有些操之过急了,要是她一个平日无交集的人突然来示好,她也会狐疑一番。
而且,金容华心里总有股别扭劲,她不喜欢纯贵妃,刚刚的时候笑容就有些公式化,这样确实很不好,只能深呼吸一口气,对自己道:慢慢来。
态度要摆正,姿态要再低一点。
金容华的事情是个插曲,很快皇后皇上太后进来了,舞姬们开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