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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孩子就是一种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事情,宫女只是想这时候就算是事后问罪,也要留住贵妃娘娘,她的主子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这时候不能再出事了。
乔叠锦正要说话,就听到里面突然闹哄哄的,婆子的声音若有若无的传了出来,微微带着一些焦急,宫女顾不得挽留乔叠锦,忙扑了上去,道:“怎么了,怎么了…”
一个婆子微微为难的声音传过来,语速略快:“康良人难产了,羊水快流尽了,孩子还没有出来…”
宫女脸色惨白,乔叠锦也顾不得走了,停在原地,婆子的声音还在继续:“贵妃娘娘,保大还是保小?”
乔叠锦身后的绿意脸也白了,这种事情怎么就让自家主子摊上了,不论保什么,这总归不是一个好差事。
比起皇嗣,一个小小的良人的命显然不算什么,怎么都要选保小的,但是事后怕是免不了别人说嘴了,以后这个孩子长了了,要是有心人教唆,说不得就要恨上自家的主子了。
绿意越想越觉得不好,伸手抓住乔叠锦的袖子,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乔叠锦开口道:“太医呢?”
只是乔叠锦还没有绿意的觉悟,她只是觉得里面康良人难产,乔叠锦连康良人的样子恐怕也记不得了,只是里面也是两天人命呀,这时候,乔叠锦脑子里根深蒂固的思想开始冒头了,这样紧急关头当然要叫太医了,他们才是最专业的,里面的稳婆经验再丰富,也比不得救死扶伤的太医呀。
绿意只想着晕过去,自己的主子怎么这时候又开始不靠谱了,产房从来都是男人免进的,而是还是皇上的妃子的产房,相信皇上宁愿里面一尸两命也不会让太医进去给康良人续命。
宫女的脸也一滞,贵妃娘娘这话实在是…
乔叠锦的脑子却是前所未有的清楚,对着宫女道:“你去太医院请太医,说康良人难产了,要他们快一点,还有让人去拿参片过来,尽量在太医来之前让康良人无虞。”
急急忙忙的说了一串,宫女也是六神无主,听着乔叠锦的吩咐,想都不想的去就冲了出去,绿意想拦住已经晚了,只觉得眼前一黑,皇上醒来不会把主子怎么样吧?
乔叠锦却极力镇定的隔着门对里面的稳婆道:“你们快去安抚康良人,让她用力,孩子在产道里憋久容易出问题,如果她不想她的孩子出生之后脑子迟钝的话,要尽快的把孩子生出来。”
等乔叠锦吩咐完,才松了一口气,往原先的地方去做,手却微微颤抖,一旁的云选侍面露异色,道:“贵妃娘娘这恐怕不妥…”
乔叠锦身体蓦然僵硬,然后冷着脸对着云选侍居高临下的道:“本宫让你说话了么?”
云选侍脸上迅速的闪过一丝错愕,然后是难堪,嘴唇蠕动,然后道:“是嫔妾逾越了。”
云选侍心道,倒时候被皇上发落的时候,可不能怪本主没有提醒你,你既然赶着找死,本主也不能拦着你不是么?
反正她是出言提醒了,只不过贵妃娘娘没有听罢了,这怪不了任何人。
云选侍闪过一丝的恶意,然后乖巧的站在了阴影了,不再说话,屋里一阵前所未有嘹亮的尖叫后,只剩下微弱的j□j了,而婆子的声音从最开始的沉稳到急不可耐,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乔叠锦也不由的焦急了起来,等宫女拉扯着胡子花白的老太医进来的时候,乔叠锦松了一口气。
刚刚她好像背负着两条生病,这让她不自觉的心跳加快,现在看到太医过来,直截了当的道:“康良人难产了,你有办法么?”
太医刚刚被小宫女一路拽着跑过来,气喘吁吁的还没有来得及整理仪容给乔叠锦请安,外面还下着雨,衣服还湿漉漉的,就听到乔叠锦这么问,下意思的道:“情况紧急的话,可以用针…”
只是这要一个懂得针灸的医女才可以,可是哪里找得到,乔叠锦听到他说有办法就松了口气,对他示意道:“进去。”
太医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到这件晴天霹雳的消息,贵妃是要他的命呀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他要是进去了,救回了康良人,事后皇上秋后算账的时候她们两个谁也讨不了好。
太医嘴唇哆嗦的厉害,心里后悔的要死,现在太医院的太医几乎都去了承乾宫看皇上,就伦到他当值,要是知道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就是抢也要抢着去承乾宫啊。
乔叠锦看他在这里啰嗦,面色一冷,道:“还不快去!”
乔叠锦学起乔夫人平日生气的样子倒是有一两分的火候,太医看的又是一哆嗦,刚想下跪求饶,乔叠锦就不耐烦的道:“你不去的话,本宫就让人拖着你”进去。
只是太医明显是误会了,他以为乔叠锦是说,本宫拖你出去打死,太医一咬牙,心想早死和晚死的问题,能拖一时就是一时,要是皇子的话,皇上也许会格外开恩也说不定。
太医就自己给自己勉励了一番,心一横,拎着药箱进去了,里面显然也没有想到会突然进来一个大男人,虽然这个大男人是个太医,一阵换乱,倒是原先六神无主的宫女喝道:“都闭嘴,让开地方,让太医看看。”
宫女心想,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总要过了这个坎才好,至于太医,她只能说声对不起了,现在没有什么比她主子和小主子的命来的重要。
乔叠锦总算安心下来了,她觉得她该做的事情都做了,接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看看康良人能不能过了这道坎,乔叠锦面无表情的看着门的放下,其他人以为乔叠锦是镇定,绿意倒是知道乔叠锦是急过火了。
绿意实在想不透自家主子干什么对康良人的那么看中,绿意宁愿康良人在里面就这样去了,这样事后主子受的牵连可能还少一点。
只是上天没有听到绿意的祈祷,过了半柱香,康良人生下大公主。
映月阁的人大都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隐隐约约的听到里面传来“不好了,康良人血崩了…”
等一阵忙乱之后,乔叠锦回到长乐宫之后差点瘫倒在椅子上,康良人的命总算保住了,这总算是一件好事。
然后她终于想起了齐安之,喝了一口水,问道:“皇上怎么样了?”看了看天色,外面的雨在忙乱的时候已经停了,夏日的雨来得急去的也急,现在碧空如洗,湛蓝美丽。
红绸道:“皇上得了热病,一时气急攻心晕了过去,现在已经没有大碍了。”
皇后在那里坐镇,本来慌乱的人迅速的恢复了有条不紊的状态,承乾宫的宫女太监的素质都是上好的,看到皇上晕倒了,也能迅速的分配好任务,只是心里不免惶惶然,看到皇后过来,一脸镇定的样子,仿佛感染了一样才安心了下来。
两相对比一下,红绸在偏心自己的主子,也觉得皇后不愧是国母,关键时候镇得住场子。
红绸小心翼翼的道:“皇上已经醒了,娘娘要不要去看看?”正好您做了一件“大事”,现在去挽回一点印象分也好呀。
乔叠锦道:“既然皇后娘娘在那里,本宫去那里做什么?”既然有人坐镇了,她这个贵妃也可以功成身退了。
红绸嘴角一抽,不死心的道:“送些东西去也好。”
乔叠锦:“皇上现在肯定不能胡乱吃东西,而且皇上那里什么没有,哪里用本宫送,不用了。”
绿意红绸:“·····”娘娘您难道不知道讨好这两个怎么写?
难道皇上真的稀罕那点东西,不过是让皇上记得您在惦念它 ,现在肯定很多的妃嫔去那里献殷勤,就算见不得皇上,让皇上知道她们的心思也好呀。
绿意红绸看着乔叠锦无知无觉的脸,只觉得气血上涌。
绿意忍着吐血的冲动,委婉的道:“娘娘,您刚刚让太医进产房,现在去皇上那里解释一下”总比事后皇上从他人嘴里得出消息的时候大发雷霆来得好。
只是绿意明显是说晚了,齐安之已经得到了消息了。
齐安之刚刚醒过来,身体虚弱,脑子还不甚清晰,皇后考虑到齐安之刚刚气急攻心晕过去的,自然不好火上浇油,只想着等一个稳妥的时机说出来。
皇后脑仁也在疼,她不知道贵妃有时候比太后也要不靠谱,太后去映月阁的话也不至于做出这样大胆的事情,只是千金难早知道,皇后后悔归后悔,正在考虑怎么用一个比较委婉不刺激皇上的方式说出来,只是她忘记了那个被强拽过去的太医。
太医想着早晚都是死,他该做的也都做了,与其忐忑不安的等待着死刑,不如主动去招认,每日不安的等待死刑的到来那种煎熬的心情最是难熬不过的。
太医都一大把年纪了,死也要死的痛快些,左思右想头一伸,牙一咬,来了承乾宫,皇后看是太医,以为齐安之又有什么事情,就放了进来,然后就特别无语的看到齐安之一脸呆滞。
皇后心里后悔的狠了,但是也不推卸责任,微微愧疚的道:“皇上,是臣妾让贵妃去康良人那里盯着的,臣妾j□j乏术·····可能是贵妃一时情急,皇上不要怪罪纯贵妃。”
齐安之嘴角一抽,他实在没想到他刚醒乔叠锦就给他来了一场大地震,真的是够惊喜的,咳了一声,问道:“·····康良人生了大公主?”
太医低着头回道:“是奴才逾越了,奴才”
齐安之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道:“好了,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啊。”
听了这一出,齐安之觉得他脑子又开始疼起来了,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对着皇后道:“不是皇后的错,皇后做的没有错,至于纯贵妃·····”
齐安之嘴角一抽:“·····她一向不按常理出牌。”
齐安之却觉得这种事情绝对不能纵容,就算知道这种事情乔叠锦做的出来,但是齐安之还是有些恼火,好像完全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这也是情急之下的事情,朕知道。”
皇后心一惊,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贵妃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果然不一样,虽然只是针灸,康良人他是不准备再见了,留她一条命算是开恩了,好歹她生了她的第一个女儿,齐安之轻描淡写的道:“既然康良人身体不好了,以后就留在了映月阁好好养身体吧,把她的绿头牌撤了吧。”
皇后应了声,知道康良人这辈子无出头之日了,但总归是保住了一条命,孩子也保住了,心里叹息了一声。
“那个太医,朕看着年纪也大了,准他告老还乡吧。”
等齐安之吩咐完,疲惫的靠在一边,皇后才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把齐安之刚刚的吩咐传来了下来,而有太监宫女拿过一些食盒和盅碗,随口问道:“纯贵妃有没有送东西过来?”
被问的宫女摇了摇道:“奴婢没有见到长乐宫的人。”
皇后挥了挥手示意她下去,忙了一阵子,她脑子也疼的很,只是皇上还没有大安,她不好回坤宁宫,对贴身宫女吩咐道:“照顾好太子,现在天热的很,让伺候的人都给我警醒着些!”
贴身宫女应了声,退了下去。
皇后嫌室内闷热的很,打开窗户,雨后的清新感顿时顺着窗户传了出来,皇后长舒一口气,想到纯贵妃今天特别不靠谱的行为,嘴角就忍不住的抽搐,心想,下次就算让太后出面也不让贵妃出面了。
这样大胆的事情也只有贵妃做的出来了。
偏偏也只有她安然而退,皇上连口头上的训斥都没有。
齐安之心里生气,也知道他训斥了之后,乔叠锦依然会我行我素,甚至根本不明白她自己错在哪里,要做什么当然要直切要害,齐安之就想着等他养好了病,一定要好好的跟乔叠锦讲讲这个道理。
现在他身体虚弱,避免自己跟乔叠锦讲道理的时候,再次气不过晕过去,齐安之觉得自己现在还是记在心上吧。
最近的热的厉害,齐安之作为皇上,不但要穿着一身厚重的龙袍,扣子也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虽然放着冰块,但齐安之仗着自己的身体好,一点不舒服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谁知道今日看奏折的时候竟然晕了过去。
想到奏折上的内容,齐安之就又是一阵气急,简直就是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送去山西赈灾的银子居然被人贪污了!
本来吧还有搂热乎的银子送出去,齐安之心里就在滴血了,只是山西情况确实不太好,齐安之忍了,但是现在看着自己的银子白白的流入了别人的怀里,简直不能忍!
朕花钱都心疼的半死,你们这群国之蛀虫花起朕的银子倒是不心疼!
齐安之恨不得那群人抽皮扒骨,朕身为九五之尊,日子过得这么不舒坦,你们这群人娇妻美妾,还有一群扬州瘦马温柔小意,什么贵重你们折腾什么,简直让朕不能忍!
等齐安之稍微恢复过来的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召见谢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