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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才起了身梳洗,就有一个丫环来敲门。江筱白洗漱好就坐在桌旁擦拭她的爱剑,西月去开门。不多一会儿西月关上门走过去,把一张小纸条递到江筱白的面前:“小姐,给你的。”
江筱白放下剑接过纸条问:“谁的?”
西月摇头。江筱白带着疑问摊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几个绢秀好看的大字,约她在一个叫汤斋的前院见面,却没有署名说是谁。
江筱白提剑就要出去,西月拦下她:“小姐你要去哪里?”
“我正愁着好久没活动活动筋骨了,现在有人来找我麻烦,岂有不去的道理?”说完,兴冲冲地背上剑就出门去了。西月本想说这山庄里怎么会有人会找她麻烦,说不定人家只是找她聊聊天,谈谈心。
罢了,不管她家小姐了,她要去找平安,培养一下感情。
穆时年已经起来了,在屋子前院的凉亭里置了张椅塌看书,平安就过来对他说:“少爷,莺小姐请你到汤斋小聚。”
汤斋是供与穆长春交情甚好的弟兄及亲人住宿所用,里面还配有浴池。住在这里面的一半是大剑山庄的贵宾,一半是穆长春的亲友,那钱莺莺自然就住在这里。
装潢虽与其它厢房无异,但那个头衔说出去就是与众不同。
这大清早就约见面,想必是为了昨日之事。穆时年想钱莺莺应该有话想对他说吧。他点头放下书,吩咐平安:“你收拾一下这里。”
平安应了声,见穆时年缓缓步出院子,叹了口气。钱莺莺特别交待过他让他别跟去,不知道钱莺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他家公子是瞎眼了吗?怎么会不喜欢像钱莺莺这样的小家碧玉,反而喜欢江筱白那样的……女魔头?
收拾好东西平安正想要歇会儿,忽然后背一凉就听到有人用非常悠长阴森的语气远远喊他的名字:“平安,小胖子——”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了。他默默仰头望天,两行清泪落下——这个女人为什么老是缠着他?他跟她什么仇什么怨?
钱莺莺今天穿着一身非常好看的十样锦中衣,衬得她特别肤白胜雪,漂亮温婉。她正立在一棵槐树下,盯着不远处池子里的荷花发呆。
江筱白走进院子找了半天才看到只有钱莺莺一人,不用问也知道是她叫自己来的了。江筱白近到她的身边,开门见山道:“你叫我来干嘛?”
听到江筱白的声音,钱莺莺漂亮的脸一瞬间变得通红,眼角伴着湿意:“你是天罡教的人,你是一个女魔头,你和穆哥哥是不能在一起的,你知道吗?”
“……所以你想干嘛?”江筱白斜睨着她问。之前瞪她瞪得那么起劲,现在装什么可怜?她才不吃这一套。
“你如果是为了穆哥哥好,就不要和他在一起。你若执意和他在一起,你们不会有好结果,他还会受尽正派人士的鄙视。”钱莺莺难过道。声情并茂,让人听了于心不忍。那一脸的梨花带雨,看得人心疼不已。
江筱白是何许人也?钱莺莺本想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奈何对方却是个铁石心肠的人物:“谁敢说闲话,我就杀了谁。这种问题很好解决嘛。”
“可你是魔教中人,穆哥哥是武林盟主之子,正邪不两立,你们不应该在一起!如果你像我的身份一样,是穆伯伯世交之女那倒让人无话可说,但你不是呀。”
“是吗,那我跟他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江筱白听她说了半天,也不知道她想告诉她什么。是在秀优越感吗?江宁枫说过,出身好,条件好的女人一般都叫白富美。这种白富美一般看不起她这样的女汉子,还特别鄙视。她是看出钱莺莺鄙视她了,可看不出来这跟穆时年有什么关系。
钱莺莺算是看出来江筱白根本听不出她话里的深意,只好摊开来讲:“我是说能配得上穆哥哥的只有我一个人。你这女魔头到底对我穆哥哥使了什么手段,让我穆哥哥对你这么好?你不放开我穆哥哥,我就跟你拼了!”
原来钱莺莺喜欢小白面?江筱白心头猛然一震。她的乖乖,原来在她的身边就已经有一个对小白面垂涎已久的“哪个家伙”了!
“你死心吧,小白面是我的,我才不会让给你。”江筱白瞧着钱莺莺从刚才的梨花带雨到现在恶狠狠要跟她拼命的样子就想笑。钱莺莺的架势,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啊!
钱莺莺不相信地重复问了一遍:“你真的不愿意放开穆哥哥?你若是为穆哥哥好就应该放开他。”
“你以为我傻么?我放开他,你不就有机可趁了?”
江筱白这句话直接戳中了钱莺莺的痛处,她恼羞成怒,咬了咬牙就发招攻向江筱白。可她哪里是江筱白的对手,几个来回江筱白就把她反手一捉,扣住她两手的虎口,一脚踢向她的腘窝。钱莺莺小腿瞬间一软就跪到了地上。
江筱白拿着没出剑鞘的剑抵在钱莺莺的粉脖上得意道:“就凭你这三脚功夫还想和我争?回去再练个二十年吧。”
钱莺莺被江筱白这么羞辱,当即哭了出来:“你欺负人,我只是好心劝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穆时年刚好到来就看到这么个情形,听到钱莺莺说了这么一句话。表示非常震惊!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八刀
见到穆时年,江筱白下意识就把捉住钱莺莺的手松开了。钱莺莺一得到自由立马就奔向穆时年,不管不顾地扑进他的怀里:“穆哥哥!”
穆时年不明所以地问:“发生了何事?”
江筱白还未答话,钱莺莺就答道:“我本来想约你和江姑娘一起来聊聊,谁想到江姑娘她与我话不投机就吵了起来。我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她突然动起手打我。”
江筱白双手抱胸,嗤之以鼻:“谁打你来着?我还嫌脏了我的手。”
钱莺莺哭得更厉害了:“穆哥哥,江姑娘说得对。是我不好,是我在乱说。我们只是在切磋技艺罢了,是我技不如人输给江姑娘还……呜呜……”
穆时年很清楚江筱白那风风火火的性子。想必是钱莺莺惹到她了,她才对钱莺莺下重手。但钱莺莺是个好脾性,知进退的姑娘,多半也是无心之言,这才让江筱白对她下了手。
说不定也只是江筱白看钱莺莺这样的好性子不顺眼才借题发挥:“筱白,对外人就算了,莺莺像我的妹妹一样,你得多让让她。”
“啊?”干嘛说得好像是她的错一样:“小白面,三天不打你是想上房揭瓦了。你到底帮的谁啊?”
穆时年拍拍钱莺莺,给她无声的安慰。他知道感化江筱白这个任务很长远,他也以为江筱白与他相处这么久多少有些改变,没想到:“唉,你将心比心一下,若莺莺是你哥哥,你能让人欺负他不成?”
“姓穆的,你什么意思?”江筱白闻言,怒视着他问。
“莺莺,我代她向你赔不是。来,我送你回房。”穆时年不再理会江筱白,带着还在抽泣着的钱莺莺回房。
临离开时钱莺莺趁穆时年不注意微微侧头看向一脸生气不忿的江筱白,朝她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诡异笑容来。
江筱白气呼呼地回屋子,正好江宁枫过来找她。一见她气鼓鼓的样子,便关切地问道:“筱白,谁惹你生气了?哥哥帮你去教训他!”
江筱白重重的把剑砸到桌面上,坐了下来:“不用你教训,我自己会教训。”
“那是谁惹我可爱的妹妹生气了?真是不长眼睛。”
顾丹青这时也过来了,走到大开的屋门前就听到江宁枫的话,黑着一张脸在进门时问:“是穆时年?”
胆子不小,看来得让他尝尝被人碎尸是什么滋味。
提到他就来气,江筱白哼哼:“他是个什么玩意,能惹我生气?”转念想想,她有什么好气的呢?护短嘛,有人都会。她只是气他和钱莺莺靠得这么近,还敢瞪她。真是一点他是自己的所有物的自觉性都没有,回头要好好教训教训他。这么想好就顺气了,她才想起问:“二叔,哥哥,你们过来有事?”
“对,我们是过来找你去见穆长春和白如蝶的。既然你要嫁入大剑山庄,我们自然不能让他们亏待了你。”江宁枫道。不压榨压榨他们,他怎么舍得把这么可爱的妹妹嫁出去?
“……”顾丹青还是不大能接受江筱白要嫁给穆时年这个事实,只是注视着江筱白,不说话。
“……是他们要见我们吧?”江筱白又不是三岁小孩,在人家的地盘上,怎么会是他们自己作主张?
“都一样。”江宁枫不大在意地笑道。
顾丹青转身:“走吧。”
江筱白才随两人去见穆长春和白如蝶。
穆长春从白如蝶那里听说了穆时年要娶江筱白的事情,他一点也不在意,还特别大方的说:“娶就娶嘛,不就是个天罡教,我都没怕过。”
白如蝶就坐在主坐的另一边,瞧穆长春这语气,恨铁不成钢道:“你现在满脑子修仙修仙,这个家是不是不想要了?你看看你三个儿子,大儿子犯傻气,跟个十岁小童一样;二儿子整天说自己是个太子,这臆病又治不好;惟一一个正常的三儿子好不容易不去当和尚了,却说要娶一个魔教中人,你是要让你娘子我解决这些问题么?”
穆长春忙陪笑着安慰道:“自然不是,娘子你别生气嘛。修仙是好事,这一大家子又不是特别难养。且不管时年娶的什么姑娘,只要他留在这家里陪你就好啦。”
“那莺莺呢,她怎么办?唉,我们该怎么跟钱大哥交待才好?”
“钱兄又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再说感情这种事情呢,是没有道理可言的。”
两人正说,江筱白他们三人就来了,同时来的还有穆时宇和穆时明。
几人一一落座,白如蝶仔细瞧着江筱白,并不觉得江筱白像魔教中人。看样子还挺讨人喜欢的。
她首先开口道:“我们大剑山庄与天罡教结亲之事,我想肯定不会被江湖中人所认同。却是不知你们天罡教是否有诚意与大剑山庄结亲。”
江筱白的性子不会因为别人的身份而有所改变,她直接道:“夫人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难道不是我们跟大剑山庄结亲,大剑山庄要拿出些诚意么?”
小姑娘倒是伶牙俐齿,还咄咄逼人:“你可知你这样说,我会反感你,从而不让你进我们山庄门么?”
江筱白顿了顿,还未接话顾丹青就冷声道:“依穆夫人所言,倒像是我们筱白死皮赖脸要嫁进你们大剑山庄了。穆夫人如果不同意,我们天罡教也不会委曲求全。”
听着双方两边的火药味渐浓,江宁枫连忙打圆场道:“爱情从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他们你情我愿要在一起我们这些做大人就不要捧打鸳鸯,斤斤计较了嘛。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说说彩礼的事情。”
穆长春也附和道:“对对对,即便是魔教,人家也把宝贝女儿嫁过来了,于情于理,我们都是要把面子给做足了。”
“老爷你怎么就这么轻易……”这要如何向其他名门正派作交待呀?“而且时年是说他入赘天罡教呀。”
“不行,他入赘天罡教,那谁来继承这大剑山庄,担起照顾这一家大小的重担?”穆长春不乐意道。
“我们这边没关系的。嫁也好,入赘也好,彩礼够的话什么都好说。”江宁枫一副掉钱眼里的模样笑道。
顾丹青皱眉不动声色地看江宁枫。是不是太久没见面,他这个侄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也就算了,居然还像十辈子没见过钱一样。
穆时宇忽然道:“时年要娶媳妇了吗,就是这位姑娘啊?真是太好了,又能多一个人陪我玩了。”
穆时明在一旁哼道:“愚民就是喜欢麻烦。不过毕竟是本太子住的地方,三弟要迎娶这位姑娘,礼节自然不能少。”
这边在如火如荼地讨论穆时年与江筱白成亲的事,穆时年那边就稍显尴尬了。得知钱莺莺对自己的感情后,穆时年实在不知道该与她怎么相处。刚才是形势所驱,现在冷静下来,他就在一旁站着看钱莺莺抽泣。
钱莺莺哽咽道:“穆哥哥,她那么坏,你为什么要娶她?”
“已经说过了。”他要对江筱白负责。再说,江筱白和顾丹青两个人走得这么近,又是叔侄关系,他不放心。
“那莺莺就不行么?”
“也已经说过了。”他只把她当妹妹,从未有过超越这种感情的想法。不管钱莺莺如何好,如何温婉善良,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然,他干嘛要去当和尚?
没遇到江筱白之前他以为自己是个无情无欲,看破红尘的佛家弟子。可自从遇见江筱白,他发现他已经和以前的自己大不相同了。
钱莺莺哽咽得更厉害:“就算她是天罡教的人,一个女魔头,你娶了她就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