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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那样随心所欲,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了,也不能经常见面切磋玩耍了。
江守冥觉得顾丹青说得在理,就带着一行人回甘林岛。还有一个月时间能和江筱白相处,顾丹青自然也跟着去甘林岛小住。
大剑山庄与天罡教结亲的事情刚传出去,许多门派都联合到大剑山庄来闹。白如蝶虽是穆长春的娘子,但对江湖中事不多过问,这些人一来,她只能勉强稳住一天就招架不住了。
他们都闹着要穆长春给一个能让他们心服口服的理由,白如蝶忙婚事的准备已经够烦,现在他们又这样闹,差点没累病倒。
穆时宇和穆时明又是两个靠不住的。穆时年心疼娘亲,即使白如蝶不想让他为婚事之外的事所烦,还是自告奋勇出去谈判。
那些江湖中人哪里能听得进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的话?白如蝶不担心才怪。可让人料不到的是,不知道穆时看对那些人说了什么,他们便乖乖走了,白如蝶和其它人都惊奇不已。
问及原因,穆时年只是笑笑,很是淡定地回了一句话:“我只是说,若能以此为契机感化天罡教一众恶徒,不是更能显示我大剑山庄及各门派的正义之心么?”
穆时宇和穆时明朝他竖起了拇指:“高,实在是高!”
棘手的事情解决了,而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立秋后,就过去了。
这一个月可把江筱白憋坏了,整天呆在甘林岛又无其它消遣,只能每天和西月去捉弄捉弄肖成,杨义还有其它弟子;不然就是找个借口切磋武功什么的来虐其它弟子。乃至其它弟子远远看到江筱白和西月,都脚底抹油般躲起来。
没办法,江筱白只好缠着江宁枫给她讲故事。也不知道这江宁枫哪里打听来的故事,一个比一个惊奇,一个比一个让人废寝忘食,欲罢不能。倒是好打发日子。
只有顾丹青来找江筱白时江筱白才装死。顾丹青没说什么又走了,江宁枫却是看出顾丹青有失望难过的神色。
问及江筱白,江筱白却支支吾吾不肯对他说。江宁枫只好去问西月,西月八卦多好奇,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她估计是顾丹青对江筱白表白了,搞得现在两人很尴尬。
日子就这样一晃,便到了江筱白出嫁的时候。
这日天气非常不错,阳光温和,清风微凉,万物沐浴在阳光下显得勃勃生机。清晨西月替江筱白打扮好,正准备替她盖上红盖头,便听到江筱白不知道是喜是忧的话语:“西月,这衣服好重,能不能不穿啊?”
西月把红盖头往她头上一盖:“小姐你忍着点,成亲必穿的衣服当然不能不穿。”
盖上红盖头的江筱白视线里一片黑暗,还感觉闷闷的,心里老大不爽。成个亲要穿这么重的衣服,盖一块那样的红布,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实在麻烦得要命。
搞得她都不想嫁了。
“成亲这么麻烦,还不如不嫁了。”
“哎哟小姐,今日可由不得你任性。小白面那边的人早早就带着满满的彩礼撑了一条大红花船过来迎娶你,就等着你了。”
听到小白面的名字,江筱白有些不开心了:“已经一个月未见,听你这么说,倒是有些想他了。”
“你哪天不想他?”西月不留情面的揭穿道。然后左右上下看了看,觉得没什么问题了才又道:“小姐站起来看看。”
江筱白便起身,隔着红盖头道:“你说我若嫁给他,是不是就不会有别的人觊觎他了?”
西月打量着一身凤冠霞帔的江筱白,觉得没问题了才牵过她的手道:“这可难说。小白面长得那么好看,连齐云湖那种美男环绕的人都对他有心思,更不要说别人了。”
“长得好看么?”
“不过依我说,长得好看要解决也不并难。他要对不起小姐你,你大可毁了他的容。”
江筱白以前怎么没想到有这样的办法,心情又突地变好了:“你说得对。毁了他的容,应该就没有人敢打他主意了。”
西月摇头道:“小姐你都要成亲了还有心思想这些。再说你舍得么?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去,我怕少爷他们都要来这屋里接你。”
江筱白对西月的问题不置可否,点头道:“我自有分数,这就走。”说完就要提脚起步。
西月连忙拦住她:“新娘子不能乱走,我背你。”
看看,还不能走路,实在麻烦。
江筱白嫌麻烦的心思从上花船到回大剑山庄进了新房后就没停过。这一路可把她折腾坏了。成亲时的繁文缛节是层出不穷,好多次她都想揭开盖头往地上一丢说她不嫁了,最后还是在西月的劝慰下才忍住。
天一黑,外面酒宴就吵吵闹闹,觥筹交错,两个时辰了也还未散去。江筱白坐在撒满花生百合瓜子的新塌上,肚子开始叫起来。
在进房时,大剑山庄一个老丫环就对她说过,绝不能擅自揭红盖头,要等新郎来了让新郎揭。
可等了那么久,小白面的衣角她都没见过。肚子又饿起来,她还要等多久?她捂着肚子咬着牙忍了又忍,内心交战了数刻,终于还是抵抗不了肚子的饿意,不管不顾地直接揭开红盖头,四下张望有没有好吃的东西。
在新塌的左斜上方有一个案台,上面摆着雕有双喜字的大红蜡烛,还放着三碗瓜果。
不管三七二十一,填了肚子再说。
江筱白毫无形象地跑下塌阶去拿那些东西吃。吃到一半时穿着大红喜服的穆时年便推开门进来,把正在吃苹果的江筱白吓着,那苹果肉就卡在喉咙里,噎住了。
江筱白使劲咳出声。咳了好久,眼角都咳出泪来才把那苹果肉咽了下去。
穆时年好看漂亮的脸上泛着久见的红晕,桃花眼迷离朦胧,氤氲着一层薄薄的水气,看人时让人有种欲语还休的娇羞感。
他微微笑了笑,朝江筱白走过去:“我便是知道你静不下来,饿了?”
江筱白闻到穆时年身上有酒气,皱了皱眉道:“你眼瞎么,没看到?”
“那现在饱了没?”穆时年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手心居然放着一个肉包子。
江筱白见到包子两眼立即发光,一把夺过就往嘴里塞。
穆时年还没看够涂着胭脂,打扮得非常漂亮的江筱白,她就原型毕露了。他坐到江筱白的身边看着她吃:“盖头你自己揭了?”
“你这不费话么?”江筱白一边吃得很开心,一边斜眼白他。
“……”穆时年还以为这一个月她会变得收敛懂事一点,没想到还是原来那个大大咧咧,不守规矩的小姑娘。
江筱白三下五除二就把肉包子吃完了,抬头瞧见穆时年一直在盯着她看。今日的穆时年和以往似乎有些不大一样,好像变得更好看了。
江筱白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穆时年才像想起什么似的,拿出放在红烛后面的酒壶和两个酒杯,分别倒满:“我们来喝交杯酒。”
江筱白伸手握住穆时年拿着酒壶的手。他一愣,把酒壶放回原处,正想询问,身子便突然被江筱白一带。还没反应过来,江筱白就用力把他推到了塌上:“喝什么交杯酒,我们来行夫妻之礼!”
穆时年心里非常震惊,原来江筱白一直没忘记过这茬啊!他人还没做任何动作,江筱白很快就摘下凤冠,骑到他身上:“你要敢再说半句不是,我就认定你是不举了!”
“可是交杯酒……”合卺是非常有深意的仪式,成亲之夜不行此礼,那便非完整的婚礼。
他怎么老想着喝酒?明明酒量不怎么的:“晚些再喝也不迟。”
这时他们的屋外挤满了偷听的人。有十大恶人,有江宁枫,有西月,各个都想离得近些,于是你挤我,我推你,谁也不让步。
“我赌一定能行房成功。”
“按照以往的经验,我看不成。”
“赌一两,成!”
“赌五两,不成!”
……
几个人说得激动,你连累我,我连累你,挤作团地统统撞到了屋门上,发出很大的一声响。
屋内正纠着穆时年的衣服准备扯开的江筱白一听,朝着门口怒道:“谁在那儿?”没有回声,她噌噌地大步下塌开门,结果门一开,连只鬼影都看不到。
手脚还蛮快的。江筱白把喜服脱了,只穿着里衣就骂骂咧咧地追了出去:“别让我找到你们,不然让你们死得很难看!”
穆时年在江筱白开门后连忙理好自己凌乱的衣物也跟着起身。还没走出去,就见江筱白脱下衣服,足下用力跃上屋顶跑掉了。
穆时年顿时傻眼了,反应过来时捡起衣服,朝着江筱白越来越远的身影急忙喊道:“娘子你快回来,我们还没喝交杯酒……”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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