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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月见穆时年沉默了,以为江筱白说中了他的心事,也帮腔到:“小姐,我看这小白面肯定是昨晚到了那里没点着花魁,想让我们把她带回来,让他也一尝芳泽。”
江筱月挑眉望着穆时年:“你原来也想要她呀?”
西月的那句话把穆时年的意思完全颠倒了,他好看的脸上又恼又羞:“才不是!”等等,“你们怎么知道我昨夜……”
西月笑得很是开心:“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
“我只是被拉进去,不是自己愿意的。而且她们也过得不容易。唉,总之你们起码也要跟那位姑娘说明商量一下。这样就把人家绑了去,不合规矩。”
“规矩?我就是规矩,我说了算。”
“江姑娘你这样的想法不可取。佛经有云……”穆时年还没说完,江筱白就无视掉他,打发西月:“西月吃饱了就走,我们去找齐云湖。”
西月点着头,然后和江筱白两人一起大摇大摆的往客栈外走。一直关注着这位“艳福不浅”的英俊公子的店小二一瞧那两人走出店外,连忙迎了上去:“姑娘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有什么事?”西月凶神恶煞道。
店小二被西月这么一喝,有些被吓到了,不自主后退一步,然后讷讷道:“姑娘,你们住了两天的上房,用了六顿膳,一共十一两六钱银子。不知道是姑娘付还是这位公子?”
江筱白用行动说明了她的意愿——她用剑抵到那店小二的脖子上:“要钱要命,你选一个。”
众食客的视线又齐刷刷地望过去。其中一个好像在之前城镇的酒馆见过她们,指着江筱白道:“天罡教的女魔头!”
所有人一听,脸上立马现出惊惧的表情,掌柜吓得躲进了柜台里的空处,其它食客纷纷前仆后继的往店外逃窜,场面十分混乱。
穆时年惊讶极了,整个人都石化在原处。
江筱白淡定地目送着那些逃窜的人,不到一刻,客栈里已经空空荡荡的了。她瞟了眼已经吓得脚软跪到地上的店小二,收起剑,领着西月雄纠纠地步出了客栈。
大街上人来人往的非常热闹。她们沿街走了一会儿,才发觉穆时年没有跟上来。看到那些人这么怕天罡教,江筱白心情很好:“西月,那姓穆的没跟来,你回头去找找他。”
“他那么烦,小姐还找他跟着我们做什么?”
“你想,我们这样抛下他,万一他回去找我爹告状,我爹肯定又要说个不停,很烦的。让他跟我们在一起,然后再寻个好时机甩掉他岂不更好?”
“那现在这不就是个好机会了?”
“我不过是睡了几天,怎么连你也变笨了?我们主动抛下他和他抛下我们是两回事。”
西月如醍醐灌顶般猛然点头:“小姐你睡了那么长,一觉后忽然变得会深谋远虑了呢。”
“真是失礼。你小姐我好歹也是天罡教少教主,没点脑子怎么在江湖混?”
西月捂嘴偷笑,“是是是,我这就去把人找哪里有来。”
江筱白望着西月转身回头的背影,不悦地皱了皱眉。她笑得那么阴险,到底是在笑什么?她说自己有脑子难道说错了吗?
西月回头去找穆时年,发现他还坐在她们刚才用膳的客栈里,持续石化中。她走过去喊了他几声没反应,西月戳了戳他的脸也没反应,于是直接一巴掌拍下去了。
巴掌还没落下穆时年就忽然回神侧过头看她:“西月姑娘?”
“叫我西月就好。小姐她在前面等我们呢。”西月来不及收回手,掌心对穆时年的脸不到一寸远,只好装无辜陪笑道。
穆时年奇怪地问:“西月,你这手在做什么?”
“喔,看你长得这么俊,想看看是不是易容的。别啰嗦了,快走吧,不然可别怪我们撇下你。”
穆时年愣愣点头起身跟着西月走。经过柜台时看到掌柜还躲在柜台里,顿了顿,从怀里掏了银两放到柜台上:“掌柜,打扰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别怪她们。”
掌柜不敢拿那银子,也不敢出声。穆时年叹了口气,才继续往外走。
齐云湖住的地方叫无剑山庄,从这个城镇一直往西走,翻过两个山头,穿过一条叫不青河的河流,就能抵达。
等西月带着穆时年与江筱白会合后,她们打算从城西走出城郊,再抢两匹马直奔无剑山庄。但穆时年却义正言辞的批评了她们抢马这种不良行为,最后的结果是他们三人只好步行。
要过城西就一定会经过怡香院,穆时年没了昨夜的扭扭捏捏,堂而皇之走过了那个门口。
可人家在招揽客人的姑娘却没有放过他。眼尖瞧见他之后,不顾拉客,不管他身边的江筱白和西月,纷纷围到他的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
“穆公子,你这是要走了吗?你还会来这里么?我们还想听你的教诲。”
“穆大师,你的人性光辉我会铭记在心的,你要不要再多纪念品给姐妹们布布道,颂颂经?”
“穆公子,别理她们,你颂经给我一人听吧,我一定当个虔诚的信徒。”
“你虔诚什么,我才是。穆公子,昨夜听了你的一番教诲,我决定要远离红尘当尼姑去。你会不会帮助我,赎我离开这里?”
……
被一群姑娘围住的穆时年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话,都不知该应谁的话好,只好求助似的望向江筱白。
江筱白事不关己的抠抠耳朵,满不在乎道:“跟我无关。”
西月道:“自己闯的祸,自己负责任才是真男人。”
穆时年欲哭无泪——他昨夜根本什么都没做好吗?就只是坐下来和她们聊聊天,谈谈心,顺道帮她们解解惑罢了!
江筱白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很快冲了上去一把把穆时年拎出姑娘堆里,然后霍地横抱起他飞奔向城郊方向。
西月被江筱白忽然的动作吓懵了,清醒过来时急忙追上去,也不管那些被吓呆了的风尘女子们。
脸上顶着风的穆时年又恼又羞,在江筱白的怀里语无伦次道:“你放我下来!我又不是女子,你这样是做什么?快把我放下,我……想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被这样……抱,抱着?”
这路,颠得他想吐。
江筱白施展轻功很快出了城门,到达城郊的旷野外。
她终于受不了,一站稳身形立即就放下穆时年:“你是男儿怎么那么轻?瘦得跟竹竿似的。嘁,根本就是个娘们!”
“姑娘家说话怎可如此粗俗?你这样是嫁不出去的。”穆时年理理被弄乱的衣衫,正了正脸色,慢理斯条道。
“……姑娘我嫁不嫁得出去,关你什么事?”江筱白叉着小蛮腰,凶巴巴地瞪着
他吼道。
“确实是不关在下的事。反正……又不是在下要娶你。”穆时年垂下眼帘道。
“呵呵,要嫁我也不会嫁给你这样的弱鸡。”江筱白冷言冷语道。西月那女的搞什么,这么久还没追上来?
这简直太伤人自尊心了。穆时年咬了咬牙,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开口道:“明明穿着清新自然的一身粉衣,还长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你内心怎么能黑暗成这样?”
“那你整天大道理挂在嘴边,却穿了一身黑又是什么意思?你以为自己在守丧啊?”江筱白反唇相讥。
穆时年内心遭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他生气地指着江筱白半天骂不出半个字,干脆拂袖一路小跑走了:“你欺人太甚,我不跟着你了!”
眼见他越跑越远,江筱白挥挥手,一脸灿烂笑容:“再见再也不见了,小白面。”
作者有话要说:
☆、七刀
西月追上来的时候,手里还拿着两个糖人。一见面就递过一个到江筱白面前问:“小姐,那小白面呢?”
江筱白很高兴地接过糖人舔得一脸开怀:“走掉了,都不用我们找时机。这样也好,我们行动肯定会方便好多。对了,你这糖人哪里来的?”
“……抢的。”
“抢得好。”江筱白舔得更欢了。两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一路走着一路舔糖人。这幸亏没在岛上,不然她们两人可要被众人耻笑说是小孩子心性了。
而另一边的穆时年跑呀跑,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里。等停下来观察时,四周围都是荒草枯木,没半分人气的平原了。
他冷静下来,随便找一处干净的土堆坐下,思考起来。刚才自己真是太不成熟了,江筱白即使是天罡教的出身,一心向恶,可到底还只是个小姑娘而已。他怎么能跟一个小姑娘这么认真的较劲呢?
这个时候还是回去向江筱白表示一下歉意比较好。这样想着,他就起身拂了拂身上的灰尘原路返回。
还没走出几步,他突然整个身体一倾,脚下像踩到什么东西。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就被一个网状的陷阱捕获了。
然后从暗处走出来两个青衣童子,一高一矮,面容极其相近。他们走至穆时年身边蹲下来打量了他好一会儿说:“长得真俊,没有白费我们在这里布置了那么多天的陷阱。”
另一个高一点的扬起笑脸,稚气未脱的圆脸上笑嘻嘻的:“对呀,这下子主子该不会觉得无聊了吧?”
网里的穆时年本来还很心慌,看到是两个无害的少年很快镇定下来,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叫大金,他叫小银,你叫什么名字?”矮一些的童子问。
“穆时年。你们是受谁的指使,小小年纪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这人跟那些人不一样哎!”大金像发现新大陆般对一旁的小银道。
小银也笑嘻嘻地附和道:“对呀对呀,果然长得俊的人就是不一样。我们把他带回去吧。”说完,就七手八脚丰动手拖着网里的他移动。
“……等一下,你们要做什么?”穆时年看着他们一人拖着网,一个扶着网底往远处走,焦急地发问。
他们充耳不闻,依旧拖着他走。
“快放我出去,大金,小银!”
“他好吵。”大金对小银道。
小银想了想,然后在怀里掏了好久才不舍的掏出一个肉包子,蹲下来,找一个空隙比较大的网洞把包子塞进穆时年的嘴里。
嘴里塞着包子的穆时个呜呜的哼个不停,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小银拍拍手:“这样就解决了,赶快走吧。”
“主子要是看到这个美男子,一定会重重有赏。”大金已经开始遥想美好的未来。
“……”穆时年算是明白自己在对牛弹琴,他说东他们说西。罢了,既然逃不掉,就只能去见识一下,他们口中的主子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
赶路赶走了十多天,江筱白和西月终于到达不青河的河岸上。不青河河宽约三米多,水流湍急,站在岸上能清楚地听到水流拍打到那些奇峻的礁石,礁石溅起的浪花落到江筱白和是个儿身上和脸上。
西月苦着一张脸道:“小姐,这河流怎么能叫不青河,应该叫急急河才对。这要怎么渡才好?”
“白瞎你眼珠子,练的功夫都到腚沟去了不成?这点小河流几步轻功就能过了,别费话。”江筱白嚷嚷着骂完,足下用力就借地跃起,落入那些礁石上前,几个回落眼见就落入对岸,结果一个大浪掀了过去。
江筱白一瞧,立即慌了神,反应奇快地又噌噌噌跳回到西月身边。
西月扶着额头恨铁不成钢道:“小姐,我刚才的话针对的是你。我渡河的有屁困难,可你不一样呀。”
江筱白忿恨道:“你是故意的吧?”
“小姐,我们天罡教众人都擅长泅水,在江湖行走,你可别丢了天罡教的面子。”
“……”江筱白恼怒的转过脸去——这小娘们真是个记仇的,刚才不就是骂了一句她白瞎眼么,有必要捉着她的弱势往死里踩吗?
这种伤口上洒盐的事情不要做得太多喔!
西月也见好就收。不然以江筱白个性,有可能就在这里把她灭口了:“小姐别泄气嘛,自你那次跳下海染上风寒睡了几天后,有心理阴影也不奇怪。”说完还笑得非常和善。
笑得和善才更有讽刺意味。江筱白撇着嘴吧,不高兴道:“我才没有心理阴影。”
没有才怪。刚才那浪一打来她就躲得飞快,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西月没有戳穿她,直接问:“所以小姐,你到底能不能渡?”
“能,怎么不能?”江筱白拍着胸口,又运起轻功跃行,结果又被一个大浪吓回来。
西月无奈。再这样可要天黑了,春季夜冷,她可不要露宿河边。她松了松筋骨,道:“小姐,你别忘了,西月力气大着呢。”
“啊?”这力气大跟她要渡河有什么干系?江筱白还愣着的时候,西月一手扶住江筱白肩膀,一手拉着她拎到身上,施展轻功跃向对岸。
在几番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