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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叔,我来看你了。”江筱白目无旁人的抱过那人,兴奋道。
穆时年手指颤颤:“这……这……是什么?”
西月倒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小姐说这是表达自己见到好久不见的朋友亲人的方式。”
“江姑娘说的?”
“小姐说是少爷说的。”
这绕口令一样的话穆时年在脑海里消化了好几遍才听明白:“看起来有礼貌又温和,这是人面兽心?”
西月也觉得奇怪:“嘛,小白面,我们要学会向前看对不对?”
“什么?”
“就是说,发生些什么预想外的情况也应该镇定自若,不要慌张。”
……是这样吗?穆时年疑惑地望回到江筱白和她二叔身上。还真是好年轻的二叔,年纪应该比他大不了多少。
她二叔也紧紧抱着江筱白,一副舍不得松开的样子。江筱白抱得差不多想松开,却仍被他紧紧抱着,江筱白有些不习惯地唤了一声:“二叔?”
顾丹青才回神松开江筱白然后捉着她的肩膀仔细打量:“这么久没见,长大了,变漂亮了。”
“是吗?我也觉得二叔你变得有些不一样。对了,你的房子怎么变成这样了?”江筱白显然没在意顾丹青这不自然的做法,依旧掩饰不了自己的开心,兴冲冲的问道。
“有么?二叔倒不觉得二叔有什么变化。进屋去吧,这山林之中外面还很凉。”他说着,便合上折扇带着江筱白进屋,却连望都不望一眼一旁的西月和穆时年。
西月又对穆时年道:“虽然看起来有些不同,不过本质还是没变。他跟以前一样,都不看我们一眼,懒得理我们。”
穆时年感叹:“他很年轻。”
看着江筱白和顾丹青走进屋内,西月才悄悄附到穆时年耳边道:“他不是小姐的亲二叔,是教主烧黄纸的兄弟。对了,你千万不要当着他的面说他年轻,不然你会死得很惨。”
江筱白一进屋里也被屋内华丽的装潢吓到了:“二叔,你口味什么时候变了?”
顾丹青拿出一坛酒和两个酒杯放到桌面上坐下倒酒:“呵,在死过一次之后……”见江筱白疑惑地看着自己,他又淡然一笑,道:“没什么。来,陪二叔喝酒。”
西月和穆时年两人悄悄地跟进了屋里,站到桌子旁边。顾丹青只是微微瞥了一眼他们,便问江筱白:“筱白,怎么想着来找二叔了?大哥他怎舍得让你出岛?”
“二叔,你不知道,爹他变了。”江筱白眼角余光瞄到穆时年,才轻了话峰:“这件事之后再说。二叔,我其实有事情要拜托你。”
顾丹青握着酒杯,一脸专注地盯着江筱白,眼里有掩不住的奇妙感情:“大老远跑来拜托二叔,一定是件很重要的事情。”
“二叔你能明白就好。西月带他随便转转,我和二叔有话说。”
西月瞧了眼顾丹青看向自己立即变得凌厉的眼神,非常乐意地扯着仍是一脸呆愣的穆时年往外走:“对对对,我们觉得外面风景不错,小姐你们慢慢聊。”
待西月扯着穆时年出去之后,江筱白才一脸正色道:“二叔,刚才那男的,你认识么?爹说是他的贵客,你有印象吗?”
顾丹青微微皱了皱眉,刚才那个年轻男子么?他没什么印象:“不认识。既然大哥说是他的贵客,那肯定是我不在的时候认识的吧。”
“二叔,你不知道,其实我这一路……”江筱白不禁对顾丹青大倒苦水,全部说完之后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
“你怎么不早点来找二叔,二叔陪你一起去闯江湖,帮你扬名。”
“二叔,你说真的吗?”江筱白有些受宠若惊。
以前的顾丹青可不会陪她做这种事情,对待她也没有像现在那么……那么温柔热情。江筱白后知后觉,才觉得顾丹青有点不妥。
是不是太久没见了?不管怎么样,他能陪她一起也比跟穆时年那伪君子一起的好。
作者有话要说:
☆、十二刀
过了一晚之后,江筱白又后悔了。这天才刚亮,她就叫醒还睡在房间卧塌旁铺着绸缎绒锦被软塌上的西月,抱着自己的银剑道:“西月,我想了一宿,还是不要让二叔跟来了。”
西月被江筱白太清早的叫醒,还没睡够,惺松着双眼打着呵欠问:“小姐,你自己不睡就算了,还想拉我当垫背!”
“跟你说正事呢。”江筱白用力拍了一下西月的后背,西月向前踉跄了一下,猛地咳了几声:“小姐你要杀人啊?”
西月咳够了才正了正身子,侧过脸看她:“你怎么突然变卦了?”昨天还和副教主有说有笑的商量着一起闯江湖的事情,今早就说不要了。
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你就不觉得二叔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么?”江筱白想起昨天顾丹青的神色,就全身发冷。
虽说他从以前起就对别人爱理不理,但对她不一样。小时候她喜欢跟在整天板着一张脸的顾丹青身后叫他带她去玩,顾丹青对待自己也是极好,她说要什么给什么,玩什么就玩什么。那也是很正常的长辈对晚辈的关爱之情。
可她想了一宿,越发觉得顾丹青现在看她的眼神不仅仅有关爱,还有些奇怪的情绪。
“没觉得,副教主除了跟教主还有少爷小姐你们三人走得近之外,跟谁熟过?就算奇怪我们也看不出来。”西月一边伸手拿挂在一旁的衣物穿上一边满不在乎道。
江筱白沉默,思索片刻又道:“你看二叔在江湖也是有江湖地位的恶人,让他跟在我身边,即使做了坏事,别人也会当成是他做的,我不就是一个陪衬了么?”
“小姐所言极是。”西月敷衍着回话,穿好衣服伸个懒腰就掀开被子下塌梳洗。
西月走哪里江筱白就在她身后跟到哪里,还皱着眉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幸好爹只说让那姓穆的跟着我们长见识。二叔混迹江湖这么多年,见识一定很多,正好有借口把姓穆的留在这里。”
西月实在拿江筱白没办法,忍不住回头道:“小姐你能别再跟着我了吗?这些事情小姐你自己决定就好,反正我什么都听你的。”
江筱白才顿住脚步,下定决心道:“好,你赶快帮我准备纸墨,我留封信给二叔,然后我们悄悄离开这里。”
“不跟副教主说一声吗?而且外面还有雾迷宫阵,我们能顺利离开吗?”
“昨天二叔就把破解阵法的关键告诉我了。当然不能跟他当面说,他若知道我留下那么个□□烦给他,他肯定会生气。二叔生起气来你也知道多恐怖。别说废话了,赶快去准备。”
西月撇着嘴巴喃喃着提脚迈出门去:“一直在废话的不就是小姐你吗?”当然,她不敢让江筱白听到。
等江筱白写好信之后,和西月一起趁着顾丹青和穆时年还没醒之时利索地离开了平峰山。
两人以极快的速度劫持了一个船夫一路马不停蹄回到卞州城里。
刚下船天又下起大雨,没带雨具的她们被淋了个透身凉,不得不找个地方住下换过一身衣物。
原本湛蓝的天空此时乌云密布,地面笼罩在一片灰暗之中。闪电穿云而过,仿如照亮天地的奇妙光线;雷声大而沉,好像会越来越贴近地面,惊得人都不敢在外面行走;劲风把一切都吹得猎猎作响,树枝也被□□得东倒西歪;大雨斜切打在地面屋檐溅起更激烈的水花,触目所在竟是一片流动的白茫。
西月苦着一张脸合上窗户,转身对已经换好衣服坐在桌子上喝酒的江筱白道:“这都快立夏了怎么还下雨?”
“暴风雨来的时候,只要合上眼睛,闭上耳朵,躲进被子里,就能感受到一些平时感受不到的东西。”江筱白心满意足地又倒下一碗酒,准备干了,西月却伸手挡在碗面上。
“小姐你喝醉了吗,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其实我也没听懂哥哥这番话什么意思。我看呀,西月我们还是直接去找那武林盟主,免得又再遇到那些怪里怪气的人物。”
西月跟着坐下,撩起裙摆拿过一坛酒,掀开封口的布条直接就往嘴里送:“小姐,你不再仔细考虑一下么?别说武林盟主,就是少林寺那帮秃驴,论武功我们也很难完胜。”
“那你说怎么办?好不容易甩掉了□□烦,我很想大施拳脚一番。”她们都出来这么久了,一个人都没杀过,还怎么担起挽救崩坏江湖的重任?
“小姐你问我我也不……”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屋外突然有人在大吵大闹。江筱白正和西月说正事,被人这么一吵,怒了,连忙叫西月去教训外面那些吵闹的人。
西月竖起眉头撸起袖子就出去揍人,不多一会儿笑着回来道:“小姐,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江筱白打了一个饱嗝,问。
“刚才那几个吵闹的人都在争着拿武林大会的门票。现在我把票抢来了,到时我们就可以混进武林大会再伺机行事。”
“门票?”这又是什么东西?
“听说是证明受到邀请的东西,类似于令牌。”西月解释。
江筱白一口干下手里的那碗酒,狠狠道:“做得好,我们就去参加武林大会!”
西月又道:“是一个月之后的事情呢,这一个月我们要去哪里?”
江筱白原来还兴奋不已的神色立马僵在脸上,“你怎么不一次说清楚?害我白高兴一场。”
西月眼睛瞟向别处,晃荡着眼珠子没什么底气地道:“就是想逗你……”
“你说什么?”江筱白似乎听到西月在说话,瞥了她一眼道。
“没什么。小姐我们要怎么过这一个月?”
“既然找那些侠客没用,我们就去找自己人,到时候一起把武林大会弄得天翻地覆。”
西月惊讶道:“小姐你真聪明,这都被你想到。江湖有名的十大恶人,除了教主副教主之外,还有其它八人,其中有两人就住在卞州城附近,我们不如就去找他们?”
“那对夫妻向来与天罡教不合,我才不要找他们帮手。”江筱白嗔道。
“哎,小姐你何不这样想?先去试探探他们的反应,如果谈妥了你可就是连敌人都能收服的厉害人物;如果谈不妥就地解决掉他们,免得成为后患。
“自古以来恶人守则就有云,遇到比自己坏的人就要想方设法干掉他们。成,等这雨停了就出发去七里林。”
两人商议好准整装待发,没想到天不遂人愿,这场雨下了整整两夜一天才肯消停。
雨停后不够,一轮太阳就从慢慢散开的乌云层中缓缓冒出,照亮了被雨水洗涮一新的万物。天边挂起一道炫丽的彩虹,街道上的几个小孩子嬉闹着一边跑一边追逐着彩虹的方向,小摊档也开始陆陆续续摆出街,小贩吆喝着叫卖。
地上仍有不少积水,江筱白和西月雄赳赳地大步迈出入住的客栈,目无旁人的向东方走远了。
这时店小二从店内爬出门口指着走远的江筱白和西月的背影道:“女——魔——头——啊啊!”
话分两头,被留在平峰山的穆时年正襟危坐着,努力咽了咽口水,眼睛不知道应该望向何处。
他对面的顾丹青一脸深沉地盯着穆时年,板着一张脸,良久不说话,让穆时年好不自在。
也不知道大眼瞪小眼瞪了多久,顾丹青才问:“你是大哥的贵客?”
“……是。”穆时年犹豫了一下,才选择说是。
“筱白信里说你要跟着她们长见识?这么说来,你是什么人,为何要跟着她们长见识?”
这个人……好像不好唬弄。穆时年又咽了咽口水,才斟酌着字句缓缓道:“在下的梦想是当个拯救天下的人。但是要想拯救天下,就得先熟悉天下。”
顾丹青又上下打量了穆时年一遍——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把他放到江筱白身边真的不会拖江筱白的后腿?
“罢了,你就留在这里吧。既然是筱白的请求,我自然会好好招待你。”
“……副教主,在下要跟在江姑娘身边。”受人之托,终人之事,他不能半途而废。
“为什么?”看得出来江筱白不大乐意他跟着,他就不怕江筱白一个不高兴反悔了,一掌拍死他?
“受教主之托而已。”
看来江守冥有些什么事情没有告诉他这个义弟。罢了,反正他也没什么兴趣。
“那好,收拾东西我们就去找筱白她们。不过她大概是不想我们跟着才写下这封信,我们只好……”
穆时年疑惑地看向他,只好什么?
话是说去找江筱白她们,又要去哪里找呢?她们在信上又没说去哪里。穆时年满肚子疑问,顾丹青却已经拾掇好行装直接启程离开平峰山了。
一路无语。穆时年实在不知道怎么跟一个对别人没有任何兴趣也不爱说话的人相处。倒是在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