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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赵家兄弟,你们家是不是该跟内人道个歉?”这一回的阿信一身凛冽的气息完全不遮掩,赤。裸。裸的表达着自己不满,和刚才的样子截然不同。
狗儿娘极不情愿的上前跟乐乐赔礼。
88。 致命的美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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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致命的美味(上)
【谢谢给豆腐投推荐票的朋友们,豆腐还要~】
【已经两天了,小银子都已经睏得睁不开眼睛,却还要百折不挠的从躺姿变成坐姿,豆腐服了】
之前进屋时心里有事也没机会四下看看,现在,事情的结果虽然不合自己的心思,可事儿总归是了了,乐乐不着痕迹的打量着狗儿家。
几个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都没在正屋里待着,家里收拾的挺干净,门窗也糊得好好的,从表面上看,还真找不出什么问题来。
看来狗儿爹还真没说错,狗儿娘是个干活儿过日子的人,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动动鼻子,乐乐感觉有炖鱼的味道,微微张望一下,就看到一张方桌上放着两碟菜,一盘黄黄的应该是土豆,另一盘就是鱼了,旁边还有一盘子干粮,看样子之前他们正准备吃饭。
真上为难狗儿娘了,又得做着饭,又得听外面的动静,自己来方又立刻冲出去,这本事快赶上超人了。
在脑子里脑补着这些画面,要多夸张就有多夸张,乐乐觉得很好笑,捂住嘴,眼睛盯着那桌饭菜,身体微微的颤抖。
突然脚被阿信踢了一下,还有陈婆不停的咳嗽声。
乐乐一抬头就看到狗儿爹一脸忠厚的看着她,“弟妹还没吃饭呢吧,要不一块儿吃点儿?”
再看看阿信,从他的眼睛里看到那抹无奈,乐乐忍住差点儿就吐出来的小舌头,两手放在膝盖上,规规矩矩的坐好,浅笑着回答道:“赵大哥,谢谢你了,我家里已经做着饭了,一会儿回家就能吃了。”
话音刚落,阿信便站了起来,“今天这事儿就这样算了了,赵家兄弟,内人是个胆小的人,从不惹事生非,就像老五叔说的,街坊邻居的,以和为贵,先走了。”
阿信的话说的还算是柔和,遣词用句都没有锋芒外露,只是说话时的语气实在是有够冰冷。
跟在阿信的身后往门外走,路过饭桌时,乐乐忍不住又往桌子上看了一眼,这一眼不要紧,却看到一个恐怖的事情。
见乐乐停下脚步,两眼直直的盯着那盘鱼发呆,阿信有些奇怪,狗儿爹则笑呵呵的问道:“弟妹也想吃鱼,要不端盘子夹两条去?”
乐乐还没说话,已经走到门口的陈婆,先是不满的哼一声,惊醒的乐乐抬头先看了阿信一眼,才道:“不了,不了。”接着,指着一条鱼问道:“赵大哥这鱼你们以前吃过吗?”
狗儿娘刚想说什么,被狗儿爹一把拉到身后,陪着笑脸说道:“以前都不吃,都嫌腥,狗儿娘从弟妹那里学的方子,弄的鱼不腥,也就吃过几次。 ”
摇摇头,乐乐纠正道:“不是,我是问这种鱼,你们吃过吗?”
“这……?”狗儿爹奇怪的看着乐乐,一边拉住狗儿娘,一道茫然的回答:“不知道,这鱼还不都差不多。”
再一次仔细的看看那鱼,乐乐十分确定的说:“那这盘鱼你们不能吃,这条鱼是河豚,有毒。”
这话一出,一屋子人都吓一跳,鱼还有带毒的?纷纷探头往那盘鱼看过去。
狗儿娘一把挣开狗儿爹的手,冲到前面,“净胡说,怎么的,就准你们家吃鱼,吃海菜,吃海蛎子?我家弄两条鱼吃吃都不行?”
乐乐急忙躲到阿信的身后,心里后怕,这大嘴,这口水,漫天飞舞,啧
“不是,不是,”从阿信的背后伸出脑袋和小肥手,胖嘟嘟的手摆个不停,“赵家嫂子,我没说不行,老五叔,你看这鱼,这鱼真的有毒。”
狗儿娘一把抓住老五叔的袖子,指着乐乐就开嚷,“老五叔,你来评评理,你说她这人,自己心思毒就算了,还说人家鱼有毒,我昨天看她在钱拐子那里买鱼,我买的跟她一模一样的,她都一点儿事没有,我家就有毒了?你们大家说说,她这叫什么人?”
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乐乐连声说:“赵家嫂子你误会了,真的误会了,我买的时候没有这条鱼,我也没看到,看到就一定会给扔出去了。”
狗儿娘之前被狗儿爹强行压制着,本就一肚子不服,现在全部爆发出来,“哼,误会,又是误会,你家误会真多,你以为这是银子呢,谁家都想弄两块藏着?”
抓着阿信的手,乐乐指着那盘鱼,急急的说道:“嫂子,这鱼真的有毒,鱼头,鱼皮,鱼内脏,鱼血,鱼骨头都有毒,特别是鱼内脏巨毒,这鱼只能吃鱼肉,而且还得处理干净,一点脏东西都不能沾,哪怕是其他没毒的鱼,沾上了也都带了毒,你这一盘都不能要,锅和盘子也得好好的涮。”
“叫你说的这鱼就没个好地方了?”狗儿娘撇撇嘴,呲了乐乐一句,接着又想起乐乐的话,往前大跨了一步,“你说谁脏呢?说谁脏呢?我看就数你最脏”黄金圣斗士的战斗潜力完全爆发出来。
无论乐乐说什么,她就是不听,不光是不听,还拼打拼上的,如果不是她还知道顾及着脸色不佳的阿信,恐怕今天乐乐都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走出狗儿家。
乐乐又气又急,说话速度又没有狗儿娘快,三下两下就被狗儿娘堵得说不出话,连带的一大群街坊邻居都被赶了出来。
因为之前有过那样一场矛盾,所以不要说狗儿娘不信她的话,就是老五叔、刘二嫂这些人也是半信半疑的,三三两两的说了几句话,就都回家了,毕竟大冷天的,谁在外面待着呀。
乐乐抓着阿信的胳膊,不让他走,“阿信,这鱼真的不能吃,真的会死人的。我没说错,她是连头带皮、带刺做的,毒性一定小不了,吃了真的会死人的。”
“一盘子都不能吃?”阿信相信乐乐不会在这种问题上胡乱说话,只是觉得不太可能,谁都不知道,谁都没听说过的事情,她怎么就能说的这么斩丁截铁,“我活了这么大,还没听说过一条鱼有毒,一盘子就都不能吃的。”
天下谁可以不相信她,唯独阿信不行,他必须完完全全的信任自己才行,“那你活了这么大还没吃过海蛎子呢?现在不照样吃,你活了多大,和你知道的事情不一定有关系”
乐乐感觉自己被阿信的态度伤害到,语气有些急,同样的事情,面对其他人的时候还不会怎么样,可当她对面的人是阿信时,就变得有些气势汹汹,箭拨努张。
挠挠鼻子,阿信有些意外,“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前一秒还是女王范,下一秒就变成了委屈的小娃娃,乐乐急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要不,你进去把那桌子饭菜给砸了吧。”
真是嗖主意,哪有这样办事的
还不知道是真是假,就砸人家里,万一她看错了呢?这要传出去……
阿信摇摇头,牵着她的手就往家里走去,温柔的问道:“你从哪知道这鱼有毒的?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从哪儿?自然是前世喽,只是乐乐不敢说,只是坚定的说道:“不会的错不了,这鱼就是巨毒。”
事情的关键不是自己信不信,而是别人信不信。之前已经有了矛盾,现在来说鱼有毒,在阿信看来,相信大部分人都会往歪的想,现在只有找到可靠的证据,先要证明乐乐没有胡说,然后才能说服狗儿一家,阿信慢慢引导她道:“你是从哪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能说早就说了乐乐在心里狂吼,却不得不忍在心里,脸上有些无辜,又带了一些固执,“我就是知道。”
“没谁告诉你?”这事儿就难办了,难道她还生而知之?
“嗯。”
阿信再一次追问道:“这么说,你会做海蛎子、海菜、蛤蜊这些东西也是了?”
乐乐再一次用力的点点头,两眼满是希望的看着阿信,她可是有很多例子了,阿信理应相信她才对,“嗯。”
没想到,阿信却没有给她答复,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家走,那家的情况明显就是饭都摆好了,狗儿娘才冲出来的,现在他们都走了,还不得立刻就开饭。
这正是紧要关头,这个家伙怎么就这么的无动于衷呢。
停下脚步,乐乐拉着阿信的胳膊,往回走,走不到,就停在原地,就差坐在地上抱住他的大腿了,带着哭腔问道:“你怎么还往家里走?”
阿信一挑眉,心里有心底,还有点儿不喜,为了别人家的事情值得掉眼泪吗?
淡淡的问道:“不回家去哪儿?”
指着狗儿家的方向,乐乐急急的说:“狗儿家呀,那鱼真的有问题”
按照她之前的实验,跟阿信撒娇比讲道理要有效果得多,可是这个时候, 乐乐满脑子都是“人命关天”这四个字,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忘了。
见乐乐这么急,阿信不了解河豚的毒性,以为就是普通的毒,拍拍乐乐的肩膀,安慰道:“我一会儿让大有过去看看,有问题立刻给他们请郎中。”
阿信不了解,乐乐却是知道的很清楚,河豚的毒是神经毒素,它的毒性比氰化钾要高近千倍,从吃下带毒的河豚到发作,差不多需要半个小时,可是有的人身体代谢快,只需要十来分钟就会发作。
一旦发作,那死亡率就高达百分之六十,在这个时代明显没有能解河豚毒的解药,也就是说死亡率会大副上升。
被阿信拉着往前滑,乐乐气极,大吼起来,“那就晚了,都跟你说是巨毒了,没得解,只要吃了就是死。”
阿信在前面不冷不热的说道:“那不正好?”
一时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乐乐反过来问道:“什么正好?”
推开门,将乐乐拽进院子里,阿信反手带上院门,“反正她总找你的麻烦,死就死了吧。”
乐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就死了吧?那是人命呀
这个家伙是因为身为古人,没有人权观念,还是刚刚从战场上下来,在他的眼里人命如蝼蚁?
踮脚抓着阿信的肩膀,用力的前后摇起来,乐乐气愤的问道:“你有没有搞错?那是人命呀,而且不是一条,是一家子,七八口子人命。”
瞥了一眼乐乐,阿信淡淡的说道:“你已经提醒过他们了,他们不相信,那就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乐乐现在纠结的是,该怎么救人,而阿信已经想到如果这人救不活,乐乐心里会怎么样?会不会后悔自责,会不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至于说那一家子人的性命,在他眼里都不算什么。战乱时期,一个村庄一个村庄的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甚至屠城也不是没有过的。
更何况自己这个善良的小媳妇早就有提醒过他们,是他们自己贪婪,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走上了不归路,和自己的小媳妇一点关系都没有。
乐乐火大的瞪着阿信,已经好几个月了,这个家伙怎么就一点都没有传染到自己的人性和正义呢,“怎么能没有关系呢?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了,就应该制止。”
现在看来,阿信想的一点儿都没有错,这个丫头确实很有可能就钻进牛角尖里了,所以阿信觉得自己一定要提前做好预防。
叹了口气,阿信慢慢的说道:“你制止了,只是,他们不听。”
“所以让你去把那盘鱼砸了。”乐乐理所当然的说。
在她看来,阿信可是四肢健全,而且是身强体壮,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砸盘鱼,那可是正经的大材小用。而狗儿爹和狗儿娘再极品,再彪悍那也不是阿信的对手,保证没有任何阻碍就把事情办得妥妥的了。
“唉”阿信叹了口气。
现在,不仅仅乐乐感觉到了代沟的可怕之外,就连阿信这种不知道代沟为何物的人,也觉得头疼,不知道怎么才能说服她,“你能管得了一次,管得了两次,三次吗?”
他说的有道理,是自己不能天天看着他们,可是,乐乐想起那个在海滩上捡鱼丢进大海的故事,那个男孩说的多好,“能救一个是一个,至少现在救了这一条。”于是,坚定的对阿信说道:“能管一次是一次,总归那是人命。”
自己这个小嫂也不是那种一棵树上吊死的迂腐之人,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那张坚毅的小脸,“哪怕他们不领情?”
“是,哪怕他们不领情,至少我心安。”握着拳头,乐乐坚定的说着。
说完,突然脑袋里灵光一闪,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