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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往我身上贴!”赵倚楼嫌弃的揪开她。
“有句话叫天妒红颜,生的这么俊要注意积德,为人宽厚善良才能长命百岁,我这是救你。”宋初一理所当然的巴在他身上。
待身体稍稍暖了一些,那双手便开始不老实了。这倒罢了,她居然还边摸边评价,“这胸比以前结实多了,和羽不相上下。”
赵倚楼一听,脸色就黑了几分。
“啧,这蜂腰窄臀,比季涣那粗筒子**多了。”宋初一说着,爪子从中衣里伸了进去。
赵倚楼脸色黑如锅底,冷哼道,“你倒是一个都没放过。”
“食色性也,美色当前,不多吃点怎么对得住自己。”宋初一手正要滑到他胯下,却一把被抓住。
“睡觉。”赵倚楼硬是将她的手固定在自己腰处。
“你看我都一年多没摸过了,不给摸,至少给看一眼吧。”宋初一诚恳的道。
第196章 阴沟里翻船
昏暗中,赵倚楼涨红了脸,手紧紧攥着宋初一的手腕,不让她有丝毫动作。
赵倚楼这厢正窘迫着,胯下冷不防的被什么东西揉了揉。
“你……”他满面惊愕,才感觉放在他那处的是宋初一的脚。
“手摸脚摸有什么不同么?”宋初一嘿嘿笑着,没有节操的道,“既然摸都摸了,你就别一副贞洁烈男的模样,索性从了我吧。”
静默须臾,赵倚楼猛的翻身将宋初一压在身下,一双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她。
之后,却是顿住了动作。赵倚楼觉得宋初一似乎并不是对他一个人耍流氓,倘若她只是性子使然,并没有那个意思,他此刻做了出格的事情,日后要怎样相处?况且,宋初一这样的女人,不是轻易能娶回家宠着的,也实在不合适娶回家宠着……
朦胧的光线里,宋初一也能将近在咫尺的那张俊脸看清楚,方才他一翻身时那种骇人的气势,着实把她惊了一下,但旋即随着神色不断的变化,那种迫人的威压也随着潮水般退却了。
“你在想啥?”宋初一打断他纷乱的思绪,兀自揣摩了一下他的心思,道,“虽说我不爱在下面,但看在你长得好的份上,我勉为其难也不是不可以。”
赵倚楼心里又是一跳,旋即心里百味具杂。
压制了宋初一许久,他终究还是没有继续下去,只缓缓伏在了她身上,把脸埋进她脖颈间。
对于宋初一,赵倚楼可以抛弃尊位,可以生死相随,却不愿随便与她有真正的肌肤之亲。究竟是什么原因呢?他一时也想不明白,其实心里明明是期待、喜欢的。
他是当局者迷。不知道往往是因为太过在乎,所以才越加慎重。
宋初一被赵倚楼高大的身躯压的结结实实,只能动一动手指头。起初她也察觉到赵倚楼情绪不对,便没有出声,让他冷静一下。谁知道不消片刻耳畔竟然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更要命的是,那呼吸犹如狗尾巴草轻轻挠在耳朵上,让她浑身使不出力气。
“唉唉!”宋初一伸了伸脖子。
赵倚楼的头微微滑下,呼吸喷洒在她脖颈上,更是要了老命!
“赵倚楼。你他娘的给老子起来!”宋初一压低声音。
宋初一不敢大声,脸皮厚是一回事,但她也比任何人都有分寸。万一明天一早整个军营里传出“信任都尉欲强暴军师”、“都尉与军师有染,靠美色上位”之类的话,恐怕不是脸皮厚就能顶住的事!
“赵倚楼!赵刻!赵小虫!”宋初一喊了几声。见身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恨恨道,“给老子等着!”
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宋初一有充分理由怀疑这厮是装睡,但耳畔均匀绵长的呼吸声又不太像是作伪。
宋初一看见白刃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盯着他们,便出言诱哄道,“白刃,把他拽起来,明日给你炖鹿肉。”
“唉!”看着白刃那傻样,宋初一觉得自己是疯了才把希望放在它身上。她绷着脖子长叹一声,“老娘啊,你儿做了不少孽,求不着诸神只能求您老保佑今晚别被压死了!”
摸着良心说,宋初一也就是喜欢嘴头上占点小便宜,外加动手动脚,这次可是两辈子加起来头一回对男人动歪心思。想趁机真把赵倚楼给办了。
想她宋初一虽说算不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好歹也是个能谋划的,谁知在这等小事上竟在阴沟里翻船!出师未捷身先死!
真是越想越怄的慌。
宋初一这些天也是极累,咬牙切齿了大半夜,终于沉沉睡去。
次日。
宋初一在外面兵卒操练声中醒来,外面天色已晓。白刃正趴在榻边美滋滋的啃一块鹿肉,听见声响,飞快的抬了一下眼皮,叼着鹿肉扭头就跑,生怕被无辜残害。
“吔,小畜生!”宋初一看着它一溜烟窜出去的背影笑骂道。
她动了动身子,发现没有半点酸痛,显然昨天晚上在她睡着之后赵倚楼便没有再压着她了。
那头犟牛必是装睡无疑!
想着,宋初一从旁边的矮屏上取了衣物穿上,狠梳了一阵蓬乱的头发,窝好发髻便匆匆往幕府营帐走去。
“先生!”
刚出帐没几步,便迎着一个疾步跑来的兵卒,“夏将军发怒了。”
“何故?”宋初一加快脚步。
那兵卒连忙跟上,“听说是因为不满都尉年纪轻。”
这情况不出宋初一所料,夏铨是员猛将,正在秦魏交战的当口被调到这里驻扎待命。他不知计划,只觉得好好的仗不能打,还要以一个少年军师马首是瞻,正窝了一肚子火气还没撒出来,咸阳居然又派了一个毛头小子来做他副将!是可忍孰不可忍!
“鸟!”
宋初一还未进帐子,便听见一声咆哮。
“我倒是要问问君上,夏某人哪里做的不妥当了,竟如此待我!”夏铨不忿道。
宋初一清了清嗓子,步入幕府大帐。
里面十来个将士站的笔直,大气不敢喘,夏铨在屋内转来转去。赵倚楼拄剑垂眸立于左侧首位,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完美的雕像。
夏铨约莫三十七八岁,是土生土长的秦人,为人刚直,性子火爆至极,惹了他就如同捅了马蜂窝一般,不跟你拼命绝不罢休。
夏铨看见宋初一,怒容稍缓。他倒是没见识过宋初一究竟有什么能耐,但挑五国攻魏之计实在让秦人畅快。还有在卫国舍命救籍羽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心中对宋初一的忠义刚烈十分赞赏。不管怎么样,这样的人值得他尊重。
众人见状,齐齐拱手见礼,“先生!”
宋初一在军中没有明确的等级位置,所以便拱手还了一礼,然后笑盈盈的看向夏铨,“将军一大早如何动怒?”
夏铨也是昨天才到,刚刚接手司马错的事情,他有很多事情要忙,昨晚也看过调任书,可是上面内容寥寥,今日一早召集将士,才愕然发现从未见过赵倚楼,而且他如此年轻。
刚开始夏铨倒并没有存轻视之心,毕竟也是近二十岁的男子,而且少年英雄也是常有的事情,谁知一问之下更加惊怒——这个副将居然从未打过仗!
“君上调任没有实战经验的副将,岂非至将士性命于不顾!?”一提起来,夏铨的暴脾气又炸开了。
“夏将军多虑了。”宋初一看了赵倚楼一眼,转向夏铨道,“这里一时半会也没有仗可打,却选择驻扎在此,将军可知君上深意?”
夏铨正闹不明白这件事情,被宋初一这么一打岔,怒火都熄灭了一大半,“请先生明示。”
第197章 谁截了美人(一更)
“大秦正是用人之际,君上将这些青年才俊交在夏将军手上,足可见君上对夏将军的信任。”宋初一笑道。
夏铨愣了一下,目光在帐内所有人身上迅速扫过。的确如宋初一所说,除了几名常年跟随他的人,其他都是二十五岁以下的新人,算起来,都尉墨在这些人里也不是最年轻的,只是他身居高位引人注目而已。
宋初一见他似是信了,便微笑对众人道,“诸位跟随夏将军,当认真吸取实战经验才不枉费君上一番苦心。”
“嗨!”
众人齐声应答,声音震耳欲聋。
“哼。”夏铨怒气渐渐平息,能受到新君的信任,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得意,但还是驳了宋初一,“先生的话,某不敢苟同!实战经验都是在血水里泡出来的!哪有坐着就能学到的便宜事!”
“夏将军说的对也不对。”宋初一很少揣摩上意,她此时说的话,不过是根据事实分析,捡着有用的说罢了,“听说猛虎在让自己的幼崽去捕猎之前,会教授它们捕猎技巧,然后再带着它们一起去狩猎,如此数次之后,幼虎便能够独当一面了。”
这个比喻很浅显。事先知道一些经验,等临上阵的时候不至于两眼一抹黑,也有助于让他们更快成长,减少死于战场的几率。
“君上远见!”夏铨叹道。
夏铨是从战场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也亲眼看见自己身边熟悉的弟兄血溅沙场,他以前一直觉得谁更勇猛更狠才能在战场上生存下来,而现在思虑宋初一的话竟也觉得颇有道理。
“都散了,某要与先生议事。”夏铨挥手道。
“嗨!”
得到将令,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迅速的退了出去。
宋初一装作没瞧见赵倚楼看过来的目光,与夏铨相让着坐下来。
既然没有仗可打,副将有没有经验也就不太重要了。但让夏铨头疼的是,他一个只知道战场杀敌的武将,坐着干巴巴的同属下讲经验……究竟要从哪里下嘴呢?
“夏将军参加大大小小四十余场战,应当有许多印象深刻的过程,只管同他们讲了便是,其余的交给在下。”宋初一也知道挺难为人的,所以便主动将事情揽过来一半。
夏铨这才算找到点头绪,“这个容易。”
“将军要记得。捡着艰险的说。”宋初一嘱咐道。
夏铨点头,不着痕迹的打量宋初一。
宋初一曾经是大秦柱下史,夏铨在朝堂上也常常见到,只是这个少年一直垂眸端坐在一角,仿佛殿内一件摆设。彼时各种内忧外患接踵而来,他站的位置离她又远,便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他这还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这个少年人――容貌一般,身材瘦弱,可是那一双清明的眼,由内而外平和淡然的气度。都让她与同龄人有着令人不容忽视的区别。
“将军如此信任怀瑾?”宋初一不由奇怪。
夏铨哈哈笑道,“不瞒先生。某还是更信任君上!献公、孝公都是一等一的贤君,看人的眼神贼拉毒,某寻思如今的君上也不逞多让。某是睁眼瞎,君上说什么某就信什么!”
秦献公识蹇叔、百里奚,扶大厦之将倾;秦孝公识商鞅,力挽狂澜,扭转颓势。秦国两任君主都有识人之明。而赢驷似乎是更青出于蓝了。
“夏将军过谦,能识得君上便不算睁眼瞎。”宋初一了然笑道。
夏铨有匿智,抑或说大智若愚,并不是能轻易糊弄的。所以宋初一不欲与他多说,只请他全权做主军营里的事情,但是下达命令之前要先知会她一声。
从赢驷的君令中能看出他的意思是以宋初一的意见为主,夏铨能看得明白,因此对于这样处事方式,他没有任何意见。
商定之后,宋初一便与夏铨各司其事。
宋初一从幕府出来正巧迎上籍羽。
“回帐吧。”宋初一见他欲言又止,便知道有消息传来,于是立刻往自己的营帐走去。
回到帐中坐定之后,才道,“何事?”
“先生的计谋奏效了,蜀国今日对苴国用兵。”籍羽不得不佩服宋初一,用最小的代价便挑起了蜀中战争,且可以预计这星星点点的战火势头,很快便能燎原。
当初宋初一拿子朝美色去诱蜀王之时,籍羽心里觉得这样做很难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是蜀王连子朝的面都没见着,这仗果然就打起来了!
“接下来便看张兄了!”宋初一说着,从帐中取出盐,旁若无人的刷起牙。
籍羽跟着宋初一办事,将她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