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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氏拿着芸娘买给她的布料却有些犹豫。
“这?这颜色太年轻了吧,我能穿出去?”
她虽然心底看着很喜欢,可穿出去怕人笑话。
“娘,您还年轻着呢,这颜色穿着正好,您这样的年纪就该好好打扮打扮。您以前自己选的颜色都太深了,您做好了穿,咱们一起出去,别人肯定当您是我大姐。”
芸娘虽然说赵氏是她的姐姐有些夸张,可赵氏年轻真不大,在现代来说,正是好时候呢。
赵氏却把自己往老气了打扮,芸娘觉得不该,凭啥不好好打扮啊,有啥怕人笑话的啊。穿着好看就中。
“就是啊,大姑,我也觉得这颜色挺好,当时大姐选时我也帮着看了的,我也觉得好。您就穿吧。”
月季也鼓励着赵氏。
“就是,花儿啊,芸娘说的对。穿,做啥不穿,你穿上好看。别整天穿那灰不拉几的,看着比娘还老。”
秦氏也赞同芸娘的意见。
马氏对着儿媳点头,她知道儿媳心内肯定有隔阂,成了两次亲,去了两个男人。心里肯定不好受,不过都过去了。人谁能不死?死人很正常,不能因为死了人,自己就不好好过日子了。
赵氏看自己的娘和婆婆都赞同闺女的意思,知道她们是为了自己好。她湿了眼睛点点头,不管为了谁,她都得好好活着,还得活的好。
“姥姥,这是给姨娘他们家的,那日看他们来人还是咱们去了给捎带去。”
芸娘把给赵春兰家的也分了出来。
“中,我估摸着明个你姨夫就能来,到时让他拿回去就中。”
秦氏心内感叹,自己这个外孙女可真是摊着了。上辈子烧了高香啊。
芸娘又去厨房,把给各人的衣料送了过去。
每个人都很高兴,谢了又谢。
巧花婶子看着那几套衣料眼眶红了起来。
她不是为了这衣料。而是因为芸娘想的周到,婆婆的,两个孩子的都没拉下,这说明把他们当成了一家人,没有厚此薄彼。
巧花婶子暗暗下决心,嫁过来后。她一定要好好孝敬婆婆,对月季和栓子就像亲生的一样。至于赵氏和芸娘,自然就不用说了,她肯定会很好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相处。
等栓子下了学,知道大姐拿了掌门人比他得到新衣裳更高兴,拉着芸娘转了好几圈,那兴奋劲就不用提了。
他还说到那日一定把先生请来,让他也来自己家吃席,这样先生就能给学堂放一天的假,他也能留在家里帮着待客。
芸娘点了下他的脑门,这家伙已经十岁了,在学堂看着斯斯文文的,像个大人,都夸他稳重。可在家,在她的面前很多时间就像个孩子一样,活泼的紧,不过她喜欢这样的栓子,孩子嘛,他过的充实愉快就好,不用太稳重,那样会少了很多的乐趣。
一夜无话,赵家都是笑着睡的,到了第二日,赵春生把正在做菜的芸娘叫到了厨房门口。
舅舅的神色好奇怪,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
芸娘心里疑惑。
“芸娘,赵宗才来了,他在包间内坐着,还点了俩菜,问我你的情况,我说你拿了掌门人,挺好的,他挺替你高兴的,说想当面恭喜你一声,可你订了亲,也不知道方便不方便见他,让我问问你的意思,他说如果你实在不方便就算了,他让我代替他恭喜你。”
赵春生把事说了一遍。
赵宗才?
芸娘有些愣神,她好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赵宗才了,久的她都有些记不得了。
好像他去镇子念书以后她就见过一次还是两次来着。
他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是为了恭喜自己拿了掌门人?
怕不完全是吧,他可能有话想对自己说。
能说什么呢?
芸娘脑海内闪过那个斯文清秀的邻家少年。
很温和很干净的一个少年。
要不月香也不能相中他。
他不可能伤害自己。这点芸娘还是相信的。
“舅舅,我去见见他吧,毕竟以后可能很少见了,都是邻居,我相信致远哥不会介意的。”
芸娘决定去见赵宗才。
其实还是有一个原因,今年赵宗才考秀才没考上。
不知道是他学问做的不够好,还是心情不好。反正没考上,就连他娘都有些泄气。
不过听人说他念书还是不错的,考秀才只要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中,那你去吧,人家也是好心上门恭喜,有啥话好好和人说。”
赵春生点头,领着芸娘往包间去
☆、323章 恨意
到了包间门口,芸娘看了看,门是开着的,赵春生领着她走了进去。
听到声响,里面坐着的人抬起了头。
他年不过二十,长长的眉毛,下面是一双温和的眼睛,眼神在见到芸娘的瞬间暂放出一丝的光彩,是那样的明亮,如天边最亮的那颗星,折射着光芒。
不过亮光很快隐去,又恢复了平静。
他的手里端着一个茶杯,手指看上去细长,骨节分明,看上去给人感觉还不错,在看到二人后,他放下了茶杯,笑了笑站了起来。
芸娘看着赵宗才也有些愣神,记忆里的那个少年已经长大了。成了一个斯文温和的郎君。
他虽然不算绝顶的漂亮,可也有不错的容颜,加上他身上那股书生气,看上去显得的柔和,让人印象很好。
不过他好像清瘦了些,脸上也隐隐有一股疲惫,好像是很累的样子。这是笑容无法遮住的。
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
芸娘觉得她不是来恭喜自己这样简单。
“宗才哥。”
芸娘展颜脆生喊了一句。
不管如何她对这个少年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他阳光而又实诚,不像他的娘那样爱贪小便宜。
再则他们之间并无恩怨,结亲不成,也不至于成仇。
赵宗才看着站在不远处的如花娇颜,二人之间只有一桌之隔,她柔柔甜甜的喊着宗才哥,甜在他的心上,却又让他觉得是那样的遥远,远的像是隔了一世般。
芸娘长大了。犹记得他第二次见她的时间,她给了自己不一样的感觉,让自己闪了神,失了心,认准了她,可那时间的她面孔还有几分的稚嫩,现在却出落成了一朵水灵灵的鲜花。让人侧目。更让人心动。
宗才的眼神很亮,像火焰一般,似把人灼伤。可一瞬间又黯然了下去。
这个鲜花一样的女子她是别人的,纵然自己早发现了她的好,可自己却没有得到她的青睐,没有走进她的心。
她和他有缘无分。赵宗才心里叹息了一声,他不是那种放不下的人。只要她过的好,他会笑着祝福她。
“春生叔,芸娘妹子,你们快坐。”
赵宗才笑着起来。相让二人。
“你们坐吧,我这前头还有事要忙,就不陪你了。宗才,你没事常过来坐坐啊。等你下次过来。老叔陪你喝两杯。”
赵春生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中,春生叔有事您先忙,下次来一定陪叔喝个痛快。”
赵宗才点,他今日过来是为了见芸娘,所以并不挽留。
赵春生应着,眼神却看向了芸娘,对她示意,有事就让她出来招呼自己,看芸娘点头,他才放心出去了。
“芸娘,恭喜你得到民食掌门人的称号,这可是替咱们庄子争光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赵宗才真心恭贺芸娘,眼内还带着淡淡的心疼,那么多的厨子,芸娘能脱颖而出,最后取得了胜利,这中间一波三折,很是不容易,特别她还是个女子。
“谢谢宗才哥。还好了,就是做菜,都习惯了。”
芸娘道谢,说的很平和,别人的好意,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二人闲聊了几句,然后沉默了下来。好像一时间都找不到话说了。
“我见到了月香。”
赵宗才突然说了一句,在静谧的气氛下,他的话显得有些突兀。
芸娘愣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她微微蹙眉,月香?月香不是在大牢吗?赵宗才是怎么见到的?又为何会去见她呢?他和自己说这些是为了什么?
赵宗才说了这话后也沉默了下来,并没有立即说下面的话,他脸色有些不好看,筹措了好一会儿,他才又接着道:“她在大牢,过的很不好,比起从前,好像不是一个人了。”
芸娘没接话,暗自叹了一口气,任谁在大牢那种地方都不能好吧,吃不好,住不好,暗无天日,没人可以说话,还得受狱卒的欺凌,能好才怪!想想月香,现在肯定是容颜憔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可这是她的报应,怪不得人。
“哎。”
赵宗才也叹了口气,月香之所以有今日都是因他而起,他喜欢芸娘,芸娘喜欢陈致远,月香喜欢他,可月香的思想走了差,做下了无法让人饶恕的事,害了人,也害了她自己。
他之所以没考好,就是因为这些事的发生,让他心头不安,无法平心静气,所以没发挥好。
考试考不好,怪不得人,可他总得让自己安心,这才有了去看月香的举动,可见过后更让他唏嘘,让他难受。
“宗才哥。”
芸娘轻轻的喊了一声。
“芸娘,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月香有今日的处境那是她咎由自取,可想到她的处境,我心内总有些不安,所以我才去看她。可是……”
赵宗才说道这里顿了下,看芸娘盯着他,等待他下面的话,他才又接着道:“刚一见到她,看到她那凄惨的样子,我心里是真难受,你是不知道,她的脸上一点人色也没有,见到我的时间眼里才有了那么一点神采,看着才像个人,我很心酸,也很自责,不管如何,她都是……”
赵宗才神色有些疲惫,有些神伤,声音带着些许的无奈。
“看着她不住在我面前哭泣,我心里难受的,只能劝她,可她、她问我,等她出来,我、我能不能娶她?”
赵宗才的话出口,芸娘吃惊的睁大了眼睛。
不是吧!月香到了今时今日还没有对赵宗才断了念想,还想嫁给赵宗才。
原来宗才娘就看不上她,现在她声名扫地,众人又知道她心思歹毒,她又有几年的牢狱之灾,再好看的鲜花,出来的时间肯定也会衰败了,这样的女子,宗才娘怎么可能会同意她嫁进赵家!
再则,以前赵宗才就不喜欢她,现在更不会喜欢她,即便对她有愧疚之心,也不可能做出娶她的举动,那不现实。
“我没应,我不是看不起她,是我心内没她,也不可能因为她让家无宁日,她心机深沉,我不可能让这样一个女子进门。可她苦苦哀求,那副模样,看着实在让人可怜,她又求我,哪怕她不做妻,因为这一两年我必定是要成亲的,可她却在大牢,她想让我等她出来的时间收她做妾,给她个名分,让她有个立身之地,不至于让人嗤笑,不至于流落街头就好,因为她说,她的父母好像都不管她了,嫌她丢人。”
赵宗才的眉头微微锁着,本来他不该和芸娘说这些,可见完月香后,他心内实在无法平静,想找人说说话,如果和娘说,娘肯定会对月香破口大骂,甚至还有可能跑到月香的家里去吵骂,他不想这样,可这些话他无人可说,觉得只能和芸娘说说。
“宗才哥的意思呢?”
芸娘听了他的话并不意外,从月香说要嫁给赵宗才起,她就肯定想达到自己的目的,赵宗才是个心善的人,月香现在很可怜,说不定他心一软就应下了。
可月香很有心计,即便是做妾,她进了赵家,对于赵家也不是好事,说不定能给赵家带来祸端。
赵宗才看着芸娘,芸娘很平静,没有慌乱,没有说月香坏话,也没有看不起自己,是那样的镇定,让他的心也跟着静了下来,觉得一切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她这样,我心里确实动了下,觉得她也很可怜,她毕竟是个女子,若是真的流落街头,说不定会被人欺负了,没有个好下场,那她这辈子可真就完了。若是进了我家,别的不敢说,起码不会缺了她的饭食,她也有个住的地方,可我也很犹豫,因为我并没有想过纳妾。”
赵宗才微微咧了嘴角,只是笑容有些发苦。若是可以,他只想要一个女子,厮守终生,可惜这个女子并不属于他。
“我虽然心动了下,可我并没有说出来,只是问她有没有反思,知道不知道自己的错,可有悔改。”
听赵宗才这样说,芸娘暗自点头,若是月香真的悔过了,改好了,说不定他真的会接纳她,给她个容身的地方,可月香会吗?
芸娘摇头,大堂那日月香对自己的恨意滔天,岂是坐牢就能消除的。说不定她恨自己恨的更深了呢。
“她哭着说她悔改了,说她知道错了,我还以为她是真的知道错了,可当我提起你的时间,她眸子内那恨意瞒不住人,我知道,她在恨你,是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