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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春生看了芸娘一眼。神色间带着愤怒,却没多说。
屋内众人坐下。看了看赵春生的伤,是皮外伤,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春生。这是咋回事?你不是往酒楼送花生去了吗?咋和人打了起来。”
秦氏性急,问起了原因。
屋内人也盯着赵春生,等着他的答案。
“今个我送花生过去,可那掌柜的说不要咱们家的花生了,让咱们别送了。还说咱们家昨个送的都没有卖出去,让我把花生拿走,我问为啥不收了,那时间不是都说好了吗,咋能说变就变。”
听赵春生这样一说。芸娘眉头微微挑起,突然之间变卦,必有原因。
“是啊。为啥就不要了,当初那大师傅来咱们家可是说好的,芸娘还送了一张方子给他了,他咋这没信用,你没找那大师傅说说吗?”
秦氏着急的问着,这可家里重要来源之一。断了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咋没说,我说了。我要见许师傅,可他们不让我见,只那许师傅的徒弟叫小五的出来见了我,说咱们家的花生不好,卖不动,都没人吃了,往后花生,青豆,米粉啥的都不要送了,他们不收了。”
赵春生说着情况,脸上怒气闪现,那个小五鼻孔朝天,说的话很难听。
“这话是咋说的,啥叫咱家的花生不好,不好他们还买了这么长时间啊,卖不动?生儿啊,咱们家的花生真的卖不动吗?”
秦氏又气又担心,这眼看就快攒够银子给闺女赎身了,咋就这节骨眼出了事呢。
“咋卖不动,日日都卖光了,我也奇怪,和他理论,说要是不好卖,剩下的我就拿回去,只收卖掉的银子,可他们不肯,我又一问才明白,是那些师傅自己会做花生了,所以才不要咱们家的了,敢情是他们把芸娘做这些的手艺都学会了,现在用不着咱们了,才不要了,这些人都不是人,良心都给狗吃了,也不想想他们酒楼现在生意这好该感谢谁,还嫌我说话大声,还说当初不过是可怜咱们家,才收了花生,那想到咱们不识好歹竟然缠住酒楼不放手,便宜没这样占的,让伙计赶我出去,我呸,谁占他们的便宜了,这花生可咱们实打实做的,他们还是学咱们的,他说这话也不嫌没脸,那些小二也是,往常见我都笑眯眯的,现在说翻脸就翻脸,真是些没良心的东西。”
赵春生气的不行,忍不住开骂。
芸娘一直没说话,这事她早就想到了,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早,又是这样的当口。
花生青豆这些,只要用心,那些师傅肯定会做出来的,米粉也是,都不可能长久的保密,她也没打算长久,只是对方这样做真的很不讲究,这样的人不能合作啊。
这个许师傅她开始对他的印象还不错,怎会这样呢。难得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吗。
“这些人真是臭不要脸,说出来这样的话丧良心啊,咱们哪占了他们半分的便宜,这也太不讲理了,怪不得人总说无奸不商,他们都掉到钱窟窿里去了,这可咋好啊,这给你妹子赎身的银子还不够呢。可咋办。”
秦氏着急了起来。
赵春生闷闷的不说话,能咋办,人家不收,他们啥办法都没有。
赵氏也跟着着急,可她也无法,她是个妇道人家,又是守寡的身份,能有啥法子。
“不行,我还去镇子上找份差事做吧,多少也能挣俩,下大力去,咋也能把春兰的赎身银子赚出来。”
赵春生瓮声瓮气的说着,可心里有团火,烧的难受。
“这……这还有一月就过年了,你去镇子能找到啥活计,下大力,人家也不知道给不给工钱,要是不给,你不是白忙一个月吗?”
秦氏有些犹豫。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这时间儿子能找到啥好活,要是白干一个月。更让她心疼。
“要是不去不是更没戏吗,我还是去吧。”
赵春生心里也无奈,他咋能不知道镇子上的活计不好找,他不忍心让娘失望。
“不用,舅舅,你不用去镇子了,我有办法赚钱。”
芸娘本来在沉思。等她反应过来忙插了话。
“芸娘,你有啥法子?”
秦氏抬起了头。眼泪泪光闪烁,却充满了希翼。
“芸娘,你……”
赵春生也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他是想问芸娘说的有办法是不是上次那二公子答应给她十两银子做菜的钱。可这事家里并不知道,所以他没问出口。
“姥姥,舅舅,娘,你们都放心吧,舅舅不用去镇子上找活计,那酒楼的花生往后咱们也不用送了,我有办法替姨娘赎身,只是现在还有些事我没想通。等我再想想再告诉你们。”
芸娘还有不少地方没想通。
“芸娘,你不是诓姥姥吧?”
秦氏有些不信,以为外孙女只是为了安慰她。
“不会。姥姥,真的,您放心就是。”
芸娘神色镇定从容,让人一看就心生安定之感。
“那行,我们不吵你。你想好了和我们说。”
秦氏看外孙女不像撒谎,心里多少放下心来。她知道外孙女有本事,虽然她小。可很多时间她都把芸娘当主心骨了。
“芸娘,那我该咋办?”
赵春生一时间有些失落,不往酒楼去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无用了似的。
“舅舅不急,先好好的歇息两天,我会有事让你做的。”
芸娘笑了笑,安慰着他。
赵春生点头,只有做事他心里才踏实。
秦氏放下了心,又开始嘟囔那酒楼和那个大师傅不讲信誉,赵春生三不三的也插一句。
赵氏也放下了心事劝解着,月季和栓子还小,插不上嘴,只静静的听着。
芸娘觉得屋内有些阴冷,心里也有些烦躁,她和众人说了一声,起身来了院子。
那许师傅看着也不像背信弃义的人,花生和米粉这些本来是双赢的事,为何会停了呢?
他明明知道自己这里还有菜方子,说不定以后还会给他新奇的,为何做的这样绝要和自己翻脸呢?
这点芸娘想不明白,她觉得她有必要去趟镇子去见见许师傅,
即使以后不送了,她也要知道是什么原因。
不过这事也不能急,等到初二那天吧,自己和舅舅早些去镇子,先去酒楼,再去袁家。
芸娘打定了主意,心才稍微安了下来。
她抬头望了下太空,日头在半空中明晃晃的刺眼,可温度却很低,低的让人心底发冷。
“大姐,回屋去吧,我姐升好火了,院里冷。”
栓子过来拉了拉芸娘的袖子,他知道大姐心里肯定是不开心的,可自己太小了,帮不上忙。
芸娘低下头来,看着栓子那童真的小脸嘴角慢慢荡了开来,她有疼爱她的家人,她什么都不怕。
“恩,走吧,我们去灶屋。”
她的心情平静下来,什么事都有解决的办法,她相信她会处理好的。
两天平静的过去了,刚吃罢饭,赵家就迎来了客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芸娘想要见的许师傅。
许师傅被迎进了屋子,赵氏给他倒了碗水。
秦氏和赵春生脸上都有些不忿,芸娘的表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许师傅坐在椅子上有些尴尬,他知道这家人现在对他有些敌意,心里对他有想法,以为他是个小人,出尔反尔。
这也不怪人家这样想,连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可这事真不是他们想的那样,这不,自己今日就来了。
正文、070章 惊怒
“芸娘,你也坐吧,今日来,我是有事要说。”
许师傅倒也坐的住,出声也温和。
“还有啥好说的,不收我们的东西连说声都不说,当初可是说好的,说变卦就变卦了,这事还有啥好说的。”
赵春生一肚子气,前天他要见许师傅,对方不见他,今个又上门来,装模作样的,好像没那一回事似的,让他如何能平静。
“春生,我平时咋教你的,这是咋说话呢,就是人家不对,咱们也不能这样无理。咱可不学那无义之人。”
秦氏呵斥了儿子一句,嘴里是说赵春生,实则是暗骂对方做事不地道。
赵春生闭上了嘴,坐在一边生闷气。
“春生兄弟,昨个的事实在对不住,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不过先听我把话说完,等我说完,你要是再生我的气,我定给你赔不是。”
许师傅姿态不高,很是随和,让赵家人就是有气也没法发作。
“你说,我倒是听听你能说出个啥花花来。”
赵春生虽然声音还不低,可气却消了些。
芸娘没答话,许师傅过于平静,不是他问心无愧,就是早就想好了说词,自己只听着就好。
“哎,说起这事也怪我,都是我没事先和春生兄弟说一声,现在我已经不在鸿运酒楼做大师傅了。”
许师傅的话如一石落水激起千层浪。打在屋内在座人的心头。众人皆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他可是酒楼的大师傅啊,怎么可能不在那里做了,是出了什么事吗?
“许、许师、师傅。这是为啥啊,可是我们的事连累了你?要是因为我们的事连累了你,那我让春生跟你回去和掌柜的说说,说清楚不干你的事,你还回去做大师傅吧。”
秦氏说完,手还搓了搓,脸上全是不好意思的神色。
姥姥还真是实在啊。这出了事先往自己家身上揽责任,芸娘心里无奈。可她知道,这事肯定和前天的事无关的,不过应该和自己有些牵连,不然许师傅不会过来。
“真是我连累了你吗?”
赵春生也脸红了起来。哪还有先前那气呼呼的模样。
“不是,不是,大娘和春生兄弟放心,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是我和原来那掌柜之间的事。”
许师傅急忙摆手。
秦氏和赵春生这才放下心来来,不然他们不安心啊。
“不是就好,可是吓死我了。”
秦氏长出口气,又好好的坐了起来。
“大娘安心,这事说起来话长。我就简单和大娘说说。”
许师傅开了个头,叹了口气,接着道:“其实说起来这鸿运酒楼在镇子上并不是最好的酒楼。可也算得上是大酒楼,前段时间酒楼的生意一直不错,甚至都超过了镇子上最好的福满楼,高升酒楼和一品居三家。东家器重,还给我提高了工钱,一时间我在镇子上也挤入了顶尖大师傅的行列。”
许师傅说到这里脸上先是露出荣光。接着却带着些失落。
“这不是好事吗?咋就弄成了这样?”
秦氏不解。
“谁说不是呢,可我们酒楼生意好了。另外三家就不高兴了,他们不少老主顾也跑到了鸿运楼,他们就有些坐不住了,一打听才知道是我们鸿运楼出了新菜,抢了他们的生意,他们不甘心,除了也推出新菜外,还偷偷的挖起了人。”
许师傅说到这里,屋内的人有些明白了过来。
“这么说,许师傅是被人挖到别的酒楼去了?”
秦氏皱着眉,看许师傅的眼神内带着丝不赞同,人咋能忘本呢,许师傅这样做不地道。
“大娘,许某虽不是什么大人物,可也知道知恩图报,对于别的酒楼游说,许某是断然拒绝的,可镇子上几户贵人家请了我去主厨,这大师傅接活去主厨,回来后和酒楼分成,是定例,本也没什么事,可坏就坏在,这个月初我接了一家,那家竟然是一品居的亲戚,一品居的掌柜的也去吃席,过后见了我也说了会儿话,不过并不是说请我过去的事,就是闲话,可这事被鸿运酒楼掌柜的知道了,就问我是不是和一品居说好了要另谋高就。”
“哎,明明没有的事,我自然不认,可没有想到掌柜的心里生了嫌隙,竟以为我是偷偷和人谈好了条件,他还收买了我的徒弟跟踪我,又生了不少谣言,这事传到我的耳内,我心里气不过,就和掌柜的理论,哪知道他却说我忘恩负义,一心想攀高枝,抢他们的生意,还说也不想想,当初要不是他们酒楼收留我,我啥也不是。”
许师傅说道这里脸露怒色,愤恨的道:“当初我是没现在有名气,可这一切都是我凭着自己厨艺打出来的,不是靠着他那块招牌骗出来的,我明明没生外心,他却这样待我,让我如何不心凉,不过心里念着一场情分,想着过些日子流言没了,自然就没事了,哪想到,他们竟私下又请了一位大师傅直接来接替了我的位置,让我走人了。”
啊,这次连芸娘都愣住了,竟然是这样吗?虽然她觉得许师傅说的过于简单,这里面肯定还有不少事,不过他说的也未必不是实情,看来他和那鸿运楼矛盾还不小啊。
“你看看这事弄的,那酒楼的掌柜咋这不相信人啊,就不能好好说说吗。闹成这样,谁都不好看啊。”
秦氏低叹着,在她的心里一切都是以和为贵。
“哎,弄成这样,还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