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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方都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看来都有些受不了她那副作派。
而一旁的三夫人就更是松了口气,幸好这位郭二小姐来的这般及时,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到她身上去,不然她到这会儿还下不来台。
又多了约莫半个时辰,客人来的差不多了,晋王妃于是起身招呼大家去坐席。
今日的宴席设在一处名为“咏春馆”的二层阁楼的底层,三面环水,只一面通向陆地,因在池中引了一地温泉水,冬日里温泉周边虽结了冰,中间的泉水却仍旧汩汩流动,致使上方飘着雾气,像人间仙境一般,没来过的宾客们不免都多看了几眼。
厅里是早就烧了地龙的,一进去便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晋王妃先安排庆王妃、王老妇人、老太夫人并秦王妃等人入了席,又招呼大家都落了座,丫鬟们便开始陆陆续续上起菜来。
宴毕,大家移至二楼看戏,戏台是搭在岸边的,坐在二楼上正好可以居高临下的看个清楚,又不至于被戏儿们冲撞了,晋王妃这一点倒是安排得够巧妙。
晋王妃先将戏单递给庆王妃点,庆王妃百般推脱不得,又想着王老夫人和老太夫人都是老人家,只怕爱看热闹的戏,于是点了一出《大闹天宫》和一出《李逵负荆》,执事媳妇们便接出去,看戏儿们扮演了,铿铿锵锵的唱起来。
看了一会儿,郭宜宁忽然过来有些扭扭捏捏的道:“回王妃娘娘,才我见那温水级妙,却没来得及细看,现在想过去多看几眼,好看清楚些,可以吗?”
晋王妃正打算叫丫鬟金珠过去给她奉茶,再“一不小心”渐到她身上,好带她去换衣服,这会儿听她说想去看温泉,倒是正中下怀,因点头笑道:“自是可以的。”吩咐金珠,“你好生跟了二小姐一块儿去,周围冻了冰,你仔细着点,别让二小姐摔着了。”那个‘摔’字,有意被她咬得有些中。
“是,娘娘。”金珠忙屈膝应了,然后对郭宜宁道:“二小姐请跟奴婢来。”引着后者下了楼梯,慢慢往温泉边的曲径走去。
郭宜宁逛了一会儿,忽然笑向金珠道:“姐姐是王妃娘娘身边得用的人,娘娘身边可离不得你,这样罢,姐姐只管回去伺候娘娘,我这里还有我的丫鬟伺候,我再逛逛便回去,就不劳烦姐姐了。”
金珠笑道:“王妃娘娘吩咐了奴婢好生伺候二小姐的,奴婢岂敢擅自回来?二小姐还想逛哪里,不知让奴婢领着您去?”说着搀了她继续往前走。
让她领着她去,那她岂不是别想成事儿了?郭宜宁暗自腹诽,面上却仍笑道:“我真没关系的,姐姐还是回去伺候王妃娘娘罢……”话没说完,脚下一滑,随着“噗通”一声响,人已失足跌落进了温泉水里。
吓得金珠脸都白了,忙与郭宜宁的丫鬟手忙脚乱将她拉起来,便“噗通”一声跪到冰冷的地上,哀求道:“求二小姐千万不要声张此事儿,不然奴婢这条命就没有了,求二小姐大发慈悲,奴婢这就带您去厢房弄干……”
温泉水本就才到膝盖,因此郭宜宁只弄湿了裙子的下摆,只要能设法尽快弄干了,倒是并无太大影响,但她一想到要去厢房,就要错过太后姑奶奶已经为她安排好的大好机会,便满心不情愿,因没好气道:“这么冷的天,再走到厢房去,你想冷死我啊!我不管,我一定要告诉王妃娘娘去!”说着转身便要走。
急得金珠忙一把拉住,哀求道:“这里离王爷的小书房只得几步之遥,王爷今儿个要在外间宴客,肯定不会去那里,就让奴婢带您去那里弄干可好?求您千万绕过奴婢这一次罢,奴婢一定会永远记住您的大恩大德的……”
郭宜宁本来就是打算趁众人都不注意之际,偷溜到晋王的小书房去,好实行她的“大计”的,之所以好说歹说的请金珠先回去,就是怕有她在,自己的计划不好实行,倒是没想到,金珠竟主动提出要带她去小书房,这可比她自己去乱碰乱找省时省力得多,真真是瞌睡来了便有人送枕头,因忙不迭应道:“既是如此,还是快带我去,我都快要冷死了!”
“是,二小姐请随奴婢来!”金珠嘴上恭敬的应着,心里却冷笑起来,王妃娘娘料得果然不错,太后之所以那般爽快便同意了让这位所谓的郭二小姐来庆王府,果然是打了旁的主意的,既然他们一开始就不怀好意,那就怪不得她们顺水推舟了!
一行人于是快步往晋王的小书房走去。
到得小书房一看,果然没有一个人,金珠看起来方送了一口长气的样子,有些小心翼翼的向郭宜宁道:“二小姐请脱下外面的衣裙,在这里稍等片刻,容奴婢将小姐的衣服拿了去熨干,再与二小姐送来,至多不超过一炷香的时间,二小姐看行吗?”
一炷香的时间怎么够?郭宜宁笑道:“姐姐别急,只要在屋里了,就不怕受惊了,姐姐不要着忙,我多等一会儿都等得,不急的。”
金珠就满脸感激的道:“二小姐,您真是个好人,请在这里稍等片刻,奴婢一定很快回来!”
郭宜宁微笑,“姐姐快去罢,我不急的!”瞧得金珠出了门,并将小书房的门掩上后,方招手将自己的两个丫鬟叫到跟前儿,低声如此这般吩咐起来。
再说外院,虽然今日是晋王府请年酒的日子,宁王赵允杰看起了却一副比自家请吃年酒还要高兴的样子,不住的拉着晋王和傅城恒郎舅二人喝酒。晋王还好,毕竟是主人,因要忙着招呼旁的客人,秦王等人又在一旁为他说话解围,赵允杰眼看要灌醉晋王只怕是不可能的了,不然反倒让人动疑,于是只得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到了傅城恒身上,反正他跟晋王都是一体的,拿下他跟拿下晋王,也没太大的区别!
傅城恒就不比晋王,有那么多可以摆脱的理由了,被赵允杰拉着一杯接一杯的喝,饶是他酒量素来极好,渐渐看起来也有些吃不消了,“我真不能再喝了,王爷,再喝,可就要醉了……”连说话都有些大舌头了。
赵允杰看在眼里,就暗自笑了起来,嘴上却说:“难得大年下的高兴,便是喝醉了,睡了便是,什么大不了的,来,继续喝,小王先干为敬了!”又动手给傅城恒斟了一杯酒,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仰头一口饮尽。
傅城恒见他已经喝了,自己也不好不喝,只得仰头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了。
赵允杰只顾着这边,没注意到旁边赵天朗和王乾也正拉着一个人灌酒,不是别个,却是傅旭恒。
因着傅城恒的关系,赵天朗和王乾平常都不大理会傅旭恒的,以致傅旭恒虽一心想结交身份尊贵的二人,却苦于人家不理会,好容易今儿个见二人都破天荒待他这般客气,受宠若惊之际,自是曲意奉承,于是很快便与二人打成了一片,酒自然也喝了不知道多少下去。
自然而然的,他很快便醉得有些支撑不住了。
赵天朗见了,因关切的说道:“傅三哥是不是酒有些沉了?这样罢,我扶你找个地方躺躺去,等你稍微好些了,咱们再来接着拼。”
傅旭恒几时受过赵天朗这般亲切的对待?也不知是酒意上来了,还是旁的原因,整个人都觉得有些飘起来了,毫不犹豫就大着舌头应道:“既是如此、就、就有劳世子爷了……”
浑然没注意到赵天朗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再说赵允杰又劝了傅城恒几杯酒,眼见他连眼皮儿都要合拢在一起了,面色也潮红潮红的,知道已是醉得不轻,因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侯爷,小王瞧你似是酒沉了的样子,要不,让小王扶你找个僻静的地方歇歇去?”
傅城恒闻言,半天才含含糊糊的道:“姐夫的小书房离此不远,就去那里歇歇罢……我还真有些个支撑不住了……”
小书房?赵允杰闻言,差点儿没忍住笑出声,他还真发愁要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要傅城恒弄到那里去呢,没想到他自己就提了出来,这可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于是傅城恒便往外走去。
却没想到还没走到门口,晋王就撵了上来,问道:“煦之怎么了?瞧着倒是像是醉了的样子。”
赵允杰忙道:“回九王叔,侯爷的确是醉了,才还说让我扶他去您的小书房歇歇呢!”
晋王笑道:“你来者是客,再者身份又比煦之高,哪能让你亲自做这些事呢!”扬声叫了两个小厮进来,“你们两个,搀了侯爷去本王的小书房歇息!”
赵允杰忙笑道:“我算什么客人,九王叔的家便是我的家,再者,我虽身份比永定侯高,辈分却比永定侯低,我扶他去歇息,原也是该的……”
“欸……”话没说完,已被晋王笑着摆手打断,“话不是这么说的,再是长辈,尊卑不可废,还是让小子们扶他去即可,你还得留下来与大家喝酒呢!”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赵允杰不好再坚持,想着傅城恒既然说了要去小书房,自然就要去,不管是不是由他亲自搀了去,都不会有所改变,那么,事情便算是成了一大半儿了,他若要再坚持,反倒惹晋王动疑,遂笑道:“九王叔说得有理,就让小子们搀了永定侯去罢!”将傅城恒倚到小厮们肩上,瞧着走远了,方与晋王一道折回了厅里。
傅城恒被两个小厮搀着,步履蹒跚的走出一段路后,方才过一扇月洞门,他便瞬间站直了身子,眼神也一下子清朗起来,再也不复方才的迷离,看起哪里还有一丝半点喝醉了的样子?
他摆手令两个小厮退下后,勾唇冷冷笑了一下,正要往前走,就见赵天朗从对面走了过来,一见他便坏笑道:“人已送过去了,傅大哥你且等着看好戏吧!”
傅城恒点点头,“不够现在我若回厅里去,就要惹人动疑了,不如我们找个地方下盘棋去?也有好些日子没跟你下棋了?”
赵天朗笑道:“这个主意好,总好过现在回去跟那些人喝酒去,喝得一身的酒味,没的晚上回去时,白惹我娘不高兴。”庆王妃出来赴宴,他作儿子的自然要随侍护卫在来回的路上,偏生庆王妃向来不喜欢他喝酒,故他有此一说。
傅城恒道:“这话很是,王妃可是为了你们小两口,才会在低调了这么多年后,想要再次融入到京城这个巨大的交际圈中来的,你能不惹她老人家不高兴,就尽量不要惹。”
“我知道的。”赵天朗应了,与他勾肩搭背往就近的厢房去了。
傅旭恒被赵天朗搀着一路往小书房走,也不知是才喝的酒后劲大,还是在路上吹了风的缘故,刚被赵天朗放到外间的榻上,他已睡了个人事不知。
正在里面焦急苦等的郭宜宁闻得外面的动静,忙领着两个丫头出来看,就见榻上已比她们才来时,多了一个人正躺着,看他的装束打扮,显然非富即贵,不由且忧且喜,忧的是此人并非晋王,那太后姑奶奶的谋算岂非是要落空了?喜的则是只看此人的打扮,也知其身份非同一般,自己就算不能跟了晋王,能跟了此人,后半辈子也是富贵荣华享之不尽了!
她欢喜了一回,想着时间已经不多了,因忙命两个丫鬟将其往里间扶。
等到两个丫鬟将其扶了起来后,她才发现,此人穿着宝蓝色的袍子,好生面熟,分明就是她曾暗中看到过一次的永定侯傅城恒嘛!
认知到这一点后,郭宜宁心里不由越发欢喜了,若是今儿个来的人不是晋王或是永定侯中的一个,固然她后半辈子的富贵荣华都跑不了,但太后姑奶奶那里,她总归不好交差,且也不知道事后她会授意国公爷和国公夫人怎生磨搓她的父母亲人们。如今的情形是既能遂了她的心愿,又能遂了太后姑奶奶的心愿,端的是再好不过了,也难怪她会欢喜。
命两个丫头退到门外去守着后,郭宜宁看着榻上“永定侯”英俊的睡眼,忍不住抿嘴羞涩的笑了起来。这样好的亲事,哪怕只能做平妻,哪怕永定侯有那个“克妻”的名声,也是她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她又想到之前在内堂里见到的永定侯夫人,漂亮倒是漂亮,却一眼瞧着就知道是个短命的,等她死了,永定侯夫人的一品诰命可不就是她的了?可比作王爷的侧妃来得有前途多了,真是感谢上苍,给了她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
郭宜宁越想越高兴,越想越喜悦,也顾不得羞涩了,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褪去自己的衣服,便爬到榻上,褪起傅旭恒的衣服来。
傅旭恒睡得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似是感觉到有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在褪自己的衣服,于是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果真隐隐绰绰看见一个一丝不挂的陌生美人儿正褪自己的衣服,她的小手还不时碰触到他的肌肤,让他有一种异样的感觉。他本就喝多了酒,正是气血翻涌之际,如何受得了这样的挑逗?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