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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城恒闻言,眼前一亮,挑眉道:“你喜欢?你喜欢就好,那我们以后可以时常过来小住一阵。”
“小住?”孔琉玥心里一动,他不会是将这里买下来了罢?
果然就听傅城恒道:“我前儿无意路过这里,瞧着还不错, 想着你的生辰就快到了,所以买下来了。”
孔琉玥瀑布汗,想到了前世自己跟夏若淳拼死拼活的工作也存不够一套小户型的首付钱。。。。。。还真是不比不觉得,一比气死人哪!
感慨之间,他们已到得庄子的大门前。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开阔的院子,中间是常有的假山屏障,绕过去,便看见了轩朗的正厅。
正厅之后,则是内院。内院瞧着并无甚出奇的地方,傅城恒也并没有拉着孔琉玥多做停留,直接拉了她便绕过侧门,往后花园走去。
后花园就出彩多了,由一个山子门洞与内院相连,且刚一走出门洞,一泓由人工凿成的小小碧湖便映入了人的眼帘,给人以一种豁然一亮的感觉,视觉效果很是突出。
孔琉玥与傅城恒走出门洞时,阳光正好,落在水面上折出一大片金光粼粼的光纹,好似被谁随手撒了一把金粉似的,映得人眼睛明晃晃的,某一处还浮着一团团的锦鲤,红黄花白各色俱全,衬着微微泛绿的湖水,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说来这样的景象虽难得,却也算不得有多惊人骇目的,但孔琉玥却是好久都没细细欣赏过这样的美景了,前阵子是没时间,这阵子则是没心情,不由得看住了。
傅城恒却道:“前面还有好些这样的景色呢,等我先带你去看了一处最要紧的,再用过午饭后,再细细欣赏他处不迟。”
毕竟是他待她的一片心,孔琉玥不好拂他的意,点了点头,继续同他往前走去。
两个人又经过了好几扇或是花瓶型,或是半月型,或是花瓣型的门洞,傅城恒终于指着前面不远处一所大厅道:“到了!”侧过头,“你先闭上眼睛,我带你进去站好了再睁开。”
呃。。。。。。像他这么刻板无趣的人,也懂得玩儿惊喜了?孔琉玥暗自腹诽,也不知道这狗头军师是谁,是赵天朗,还是王乾?或者,根本就是晋王?
腹诽归腹诽,孔琉玥当然不会这么不解风情,以免打击了傅城恒的积极性,少不得含笑依了他,乖乖闭上眼睛由他拉了自己一步步往厅里走去。
“跨门槛。。。。。。注意脚下。。。。。。左边。。。。。。注意脚下。。。。。。好,可以睁开了!”
在傅城恒的引领下,孔琉玥充当了一会儿盲人后,终于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便呆住了。
这是一间非常宽阔的大厅,初步目测至少得有两三百平米,以十根巨大的汉白玉柱子作为支撑,而在柱子与房顶相接的地方,则有巨幅的幔帐垂落下来,直至拖曳在地。适逢窗外有清风送来,吹得一幅幅幔帐都盈盈晃动,恍若一泓最美的春水。这还不是最让孔琉玥吃惊的,最让她吃惊的是,这间大厅几乎没有任何摆设,只有当中有一处正冒着氤氲热气的沐浴水池,上面还飘着零零星星的漂亮花瓣,显然是费心引来的温泉!
“喜欢吗?”傅城恒难得带了些微忐忑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前儿你生病太医来瞧时,说你身体太弱,若是能经常泡泡温泉,对身体很有裨益,所以我就买了这里,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心意?”
怎么可能不合?孔琉玥眼前一片朦胧水光,声音微微有些哽咽,“很好,我很喜欢!”庄子虽然所费不菲,但更难得的都是这片心意。
傅城恒眼里就划过一抹如释重负,“喜欢就好。不过我听说空腹泡了不好,我们还是先去吃饭,等吃完饭消了食再过来。”
孔琉玥红着眼圈点了点头,很顺从的任由他拉了自己回内院。
午餐很丰富,四个冷盘,六个热菜,还有一个天麻炖乳鸽汤,看得出来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吃完饭,傅城恒忽然自袖间拿出一张纸递给一旁服侍的珊瑚,“给你们夫人好生收着。”
孔琉玥正漱口,闻言因凑过去看了一眼,就见乃是一张有些泛黄的地契,其上写的不是别个,正是她的名字。她忽然就明白过来,傅城恒之前说是为她生辰才买的这个庄子是何意思。
——要知道在古代至少在大秦,可是不兴夫妻婚后共同财产这一说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哪怕傅城恒的身家富可敌国,那也全部都是他的,是傅家的,跟孔琉玥这个妻子根本就没有半文钱关系,一个妇人所能随意支配的,只有自己的嫁妆!
如果说之前乍一见到那池温泉时,是出于视觉上的感动,毕竟女人都是很视觉的生物,那这会儿再见到这张地契,孔琉玥就是心灵上的感动了。倒并不是因为这所庄子少说也能值几千两银子,她来了这里后虽然一度处境艰难,却也并没有真正为银子发愁过,她为的还是傅城恒的这片心!
于是在再次回到方才那间大厅里,当傅城恒提出要跟她一起泡温泉时,她没有拒绝,而是微红着脸默认了。
孔琉玥只穿了一件大红色绣鸳鸯的肚兜下水,那肚兜被水一湿,便紧紧贴在了她身上,衬得她一对小巧圆润的酥胸曲线分明,再配上旁边凝脂般的雪肤,实在是美得惊人也媚得惊人。看的傅城恒是直上火,却又要顾及太医说的话‘泡一次温泉得静静的泡差不多一个时辰方有效’,只得强忍着,索性闭了眼睛哑声问道:“。。。。。。怎么样?有没有觉得很舒服?”
怎么可能那么快?孔琉玥暗自撇嘴,嘴上却笑道:“暖暖的,很舒服。”说着像一条小鱼似的,在池子里缓缓游了起来。
看得傅城恒是越发的上火,艰难的吞咽了好几下,暗自在心里计算起时间来。
孔琉玥游了一会儿,觉得有些累了,于是靠着池壁,缓缓闭上了眼睛,脑中渐渐一片清明。
不知道过了多久,朦朦胧胧中,孔琉玥感觉到周围的水忽然震动起来,没等她睁开眼睛,一双健壮的手臂已勾住她的腰,将她锁进了一具温暖而坚硬的熟悉怀抱里。
她本能的僵了一下,然后微微掀开眼睛,果然就看见了近在咫尺的傅城恒的脸。
她并不知道自己半睁半闭着眼睛、小嘴微张的样子有多媚惑,傅城恒却是尽收入了眼底的,本就忍了许久的欲望刹那间就有了再忍不住的趋势,忍不住低下头,狠狠噙住了她红艳艳的小嘴。
孔琉玥被他结结实实的吻住,本就被温泉泡得有些发软的身子不由更软,堪堪就要支持不住往下滑,只得凭本能分开双腿,勾住了他结实的腰身,却也被迫将自己所有的秘密都敞开了,对上了他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
傅城恒流连在她唇舌间的喘息声就越发粗重了。
他借着水力带着孔琉玥一起往岸边游去,却并不肯松开她,反而将她抱得更紧,致使两人之间那最后的一点点缝隙也消失了。
孔琉玥的心跳狂烈得随时都有跳出胸腔的趋势,既有傅城恒抱她抱得太紧以致她无法呼吸之故,也有因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大白天、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亲热,所以觉得害羞紧张之故。傅城恒紧贴着她的坚实身躯烫得灼人,让她只觉自己下一瞬就极有可能被灼伤,因此本能的想要逃离。
但傅城恒又岂肯容她逃离?再次牢牢封住了她的嘴儿,同时腾出一只手,探到了下面他早觊觎已久的甜蜜之处,然后轻挑慢捻起来。
渐渐的,孔琉玥忍不住情动起来,不止莹润的小脸,就连脖子和锁骨以下都染上了一层诱人的粉红色,看得傅城恒一双眼睛就更是快要喷出火来,终于忍不住将自己挤进了那诱惑他已久的地方。。。。。。
云收雨歇之后,孔琉玥累瘫了,趴在傅城恒身上连小指头都不想动一下。
傅城恒却是一脸的餍足,犹沉浸在方才的淋漓尽致里,若非考虑到孔琉玥身子弱,承受不住,他都忍不住要梅开二度了。
他爱怜的抚了抚孔琉玥汗湿的鬓角,然后微微撑起身子,端了一旁早已准备好的花茶喂她喝,“。。。。。。太医说,泡了温泉之后最后辅以一杯新鲜的花茶,你喝点罢。。。。。。”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股子异于平常的性感和魅惑。
孔琉玥闭着眼睛喝了几口,又平息了片刻,总算觉得没那么累了。
缓缓掀开眼睛,就见傅城恒正喝她方才没有喝完的茶。他的动作有些大,以致有一缕茶水不听话的自他唇角滑落出来,再顺着他的喉结,一路下滑到了他健壮的线条分明的上身,衬着其上原来就有的薄汗,给人以一种很强烈的视觉冲击。
孔琉玥禁不住看得怔住了,片刻方在他察觉到她的目光后,似笑非笑睨向她时,有些狼狈的移开了视线。
傅城恒暗自好笑,本想再逗逗她的,又想着她向来脸皮薄,万一待会儿逗恼了,可就不好了,于是低声说道:“太医说一次要多泡几回合才有效,我们再下去泡会儿?”
孔琉玥没好气嗔他:“还不是怪你。。。。。。”话没说完,已被他抱着复又滑进了池中。她是真的累了,再被温热的水一泡,很快便靠在他怀里陷入了梦乡。
孔琉玥一觉醒来,发现天已经黑了,一时间不由有些找不着北,因试探性的叫了一声:“珊瑚——”
话音未落,珊瑚已端着牡丹花式样的镂空戳灯进来了,一见她醒了,便笑道:“正想来请夫人起床呢,可巧儿夫人就醒了。”
孔琉玥有些不确定,“我们这会儿还在庄子上?”她一醒来便知道自己躺的不是家里的床。
珊瑚满脸都是笑,“侯爷说难得出来松散,今晚上就不回去了。已经备好晚饭了,特地吩咐我来瞧夫人醒了没呢。”
连日来因白书蓝琴不在,珊瑚和璎珞便接手贴身服侍起孔琉玥来,自是知道她近来待侯爷有些淡,她们两个还正担心夫人长期这样,侯爷待夫人也会渐渐淡下来呢,不想侯爷待夫人却比先前更用心了,也难怪珊瑚会笑得见牙不见眼。
孔琉玥却担心他们今晚上不回去,明儿回去后老太夫人那里不好交代,因在稍后见到傅城恒时,忍不住说道:“白日里临走时没跟祖母说清楚,明儿回去她老人家会不会生气?不如我们还是回去罢?”她毕竟已是主持中馈的当家主母,哪里还能这般贪玩儿?
傅城恒倒是一脸的轻松,“我昨儿夜里就跟祖母说好了的,你就放心罢。”命人上菜。
说着见她仍是眉头微蹙,因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今儿个可是你生辰,一年就一次,你只管放开了松散便是,管旁的那么多做什么?就算天塌下来,也还有我给你撑着呢!”
孔琉玥一想,的确也是,她一年就生辰一回,难得连在生辰之日都不能放纵一下了?也就舒展开了眉头,点头笑道:“那就说好了,天塌下来也由你给找撑着。”
正说着,璎珞领着几个捧着托盘的小丫头子鱼贯走了进来。
傅城恒亲自端了一个珐琅彩福禄寿三翁的瓷碗递给孔琉玥,“这是前儿个下面人孝敬的熊掌,最是温和滋味御寒的.你尝尝喜欢不喜欢。”
熊掌?孔琉玥一怔,熊掌虽历来便与鹿茸、象鼻、驼峰、果子狸、豹胎、狮乳、猴脑一道,被合称为“八珍”,但大秦的贵族们却都嫌其大多太残忍,因此她来了这里这么久,除了鹿茸和果子狸以外,还没吃过其他几样,倒不想今儿个可以一饱口福了。
孔琉玥接过傅城恒递上的碗,霎时一股浓浓的党参红枣之气便扑鼻而来,还略带一点蜂蜜的甜香,闻起来还不错。她又尝了一口,发现软软滑滑的,并无甚特别之处,若是事先不听傅城恒说,她根本就不可能想到这是熊掌,不由暗暗感叹,也不知道那些贵族们为何要吃熊掌,难道只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身份?反正她以后是一定不会再吃了。
吃完饭,傅城恒叫珊瑚取了孔琉玥的大毛衣服来,亲自给她披上,然后拉了她去外面看月亮。
二月的天气还很冷,月亮的光也很昏暗,但朦朦胧胧的却也别有一番风情,孔琉玥窝在傅城恒温暖的怀抱里,一时间不由有些迷醉。
说来这还是她来了这里以后,第一次这样无拘无束,而这,都是傅城恒为了讨好她精心设计的,要说她不感动不动心,那绝对是假的。唉,就这样罢,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共枕眠的夫妻更是要不知道多少年才能修来的,她难道还真能一直在心里抵触他,冷着他不成?哪对夫妻又是没有经过或多或少的磨合,便觉得彼此果真是最适合自己的另一半的?且慢慢来罢!
这般一想,孔琉玥心里剩下的那一半抑郁也终于去了个七七八八,整个人也随之而轻松了不少,晚间更是难得睡了个好觉。
只是,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浪漫的结果,就是第二天才寅时,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