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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孔琉玥很淡定的应了,反正“上司”的喜怒无常她已见惯了,爱怎么样怎么样罢,她只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了。
第二日一早,送罢傅城恒早朝后,孔琉玥把这事儿跟梁妈妈白书等人一说,她们脸上便都立刻堆满了笑,“恭喜夫人,侯爷这是把夫人放在了心上!”
孔琉玥实在不觉得这有什么好喜的,要是在现代社会,夫妻间只有彼此原便是一段婚姻最基本的要求,可到了这里,她却仅仅因为丈夫不再定时定量,而不是自此再也不去睡小老婆了,就得到身边人的恭喜,她还得感激他,想想真是有够荒唐的!
她只让自己的消极情绪持续了一小会儿,就调整好心情,去了小厨房。她没忘记昨天答应过老太夫人今天要做了双皮奶去给大家吃的,可没有那么多时间去伤秋怀古的!
有了昨天的成功经验,今天再做起来,就很顺利了,因此孔琉玥只花了大半个时辰,便做好了十几份双皮奶,然后领着一众丫鬟,径自去了乐安居。
除了几位爷们,其他人都在,瞧得孔琉玥进来,三夫人便先迎上来笑道:“刚才祖母和娘还念着昨儿个大嫂做的好点心呢,说得我是垂涎三尺,”目光越过她落在后面端着托盘的白书等人身上,“就是这些吗?”
孔琉玥点头笑道:“正是。”上前给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分别见了礼,方笑道:“昨儿个闲来无事忽然想到做这道小组点,承蒙祖母和母亲不弃,今儿个便巴巴的又做了来献宝,若是大家吃着不好,可千万说出来,不然让我以为大家吃着都好,以后时常做了来,苦的可是你们自个儿的嘴!”
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老太夫人因笑道:“我吃着倒好!你以后只管做了来,他们不吃,可就便宜我一个人了!”
太夫人在一旁笑道:“我吃着也好,想来大家也会喜欢。”
孔琉玥笑道:“这都是祖母和母亲不嫌弃。说着指挥丫鬟将双皮奶人手一份分发下去。
分到初华和傅镕时,因傅镕坐在初华之前,丫鬟自然先奉与了傅镕。没以却被初华抢先接了过去,笑道:“先前听太祖母和祖母说母亲待会儿有好点心送来,我便没大吃早饭,这会子正饿着呢, 且让我先中秘了罢!”说完便挖了一大勺双皮奶放进嘴里,直至吞咽下去片刻,感觉自己并无不适后,方示意傅镕可以吃了。
在场的谁不是那人精,如何看不透初华这一番举动的用意?看向孔琉玥的目光便都有些复杂起来,有疑惑的,有同情的,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三夫人则借低头吃东西的动作,掩去了眼底的不屑和幸灾乐祸。
孔琉玥却一点也没有因此而受伤或是不自然什么的,仍然一副落落大方的样子,笑着问众人道:“觉得怎么样,可还能入口?要是能,以后我就再做,要是不能,我以后也别献丑了!”初华防着她,也是很正常的事,她虽微微有些不舒服,却也能理解;而且还很感动于她爱护弟弟的一片情谊,撇开其他事情先不谈,她作为一个姐姐,已经是称职得不能再称职,所以那些拿或是同情或是幸灾乐祸的目光看她的大可不必这样,她根本就不会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老太夫人在上首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见她的笑容一点也没有勉强的意思,知道她是真的没有将初华的行径放在心上,不由微微点了点头。
二房的傅钧素来活泼,不向长兄那般老成持重,听完孔琉玥的话,先就嚷道:“大伯母,您这双皮奶岂止是能入口,简直是好吃得我恨不得连舌头都一块儿吞下去了,您以后可千万不能不做了!”
年纪最小的傅钊连忙也道:“大伯母,二哥说得对,您这双皮奶实在太好吃了,求您以后一定要经常做!”
连一向最胆小最不爱说话的洁华也细声细气的道:“母亲,好吃!”
最后太夫人笑眯眯的作了总结:“既然孩子们爱吃,你以后若是得闲时,就经常做了来,让他们饱饱口福罢!”
孔琉玥不着痕迹看了上首老太夫人一眼,见她满脸笑容,没有反对的意思,方点头笑道:“既然大家都这么捧场,那我以后少不得要经常献丑了!”
傅钧接道:“大伯母,您最好能天天都献丑!”
说和满屋子的人都忍俊不禁,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好得不得了。惟独初华咬着下唇低下头去,陷入了深思当中。。。。。。
过了几日,孔琉玥原本早该到来的小日子依然没来。自五月那次之后,她的小日子便一直比较准时,最多也不过误差个一两日。
她不由有些慌了,暗想不会那么倒霉中了罢?念头闪过,她忙安慰自己,不会的不会的,最开始那几次,她明明就在安全期,之后她又一直有吃药,而且这具身体这么弱,三下里“夹击”之下,她要是还能中,她就真该去买彩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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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随即又想到,连穿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都叫她和夏若淳碰上了,这世上还能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在吃了自制避孕药的安全期内怀个把个孕,又有什么好稀奇的?
她只能在心里安慰自己,一般吃了避孕药后经期都要提前或是延后几天,她延迟到现在还没来是很正常的,她实在犯不着因此而焦虑,要知道焦虑也有可能致使经期紊乱!
孔琉玥恐慌了几天,忽然发现傅城恒也变得有些反常起来,时常皱着眉头陷入沉思,一般都要她一连叫几声才能回过神来不说,晚间睡觉时也不再像以前那样一旦躺下就基本不会动一下直到起身,而是一晚上要翻好几次身,颇有些寝食难安的样子。
她禁不住暗想,难道他发现了她的反常?可她明明掩饰得极好,晚上就算睡不着,也尽量一动不动不让他察觉到,白日里他则大多不在家中,他怎么可能能感觉到她的反常?
这天晚上熄灯躺下后,傅城恒忽然在黑暗中问道:“。。。。。。你的小日子,一直都这么不准吗?明儿要不要传太医来瞧瞧?”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孔琉玥觉得他的声音竟于严肃之外,有一丝淡淡的恐慌,但她随即便摇头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子去,像他这样冷硬的一个人,这世上能有让他恐慌的事吗?
她斟酌着答道:“以前也有过类似这样推迟好些日子的时候,这次应该也一样,想来再过个几日,就该来了。”她竟然跟一个才认识一个多月的男人,一本正经的讨论自己的经期问题,她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等了好半晌,她才又听见他说道:“你难道就没想过别的可能性?明儿还是传个太医来瞧瞧罢!”
火石电光中,孔琉玥忽然就明白过来他这几日为何会反常了,敢情他竟也以为她是有了身阻孕!
只是,听他的声音,好像一点都没有即将再为人父的感觉,——当色,她相信她一定没有怀孕,这又是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有三个孩子了,所以对这种事已经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了?还是他是在怪她对他有所隐瞒?
孔琉玥僵硬着身子,一直到三更都过了,方迷迷糊糊睡着了。
傅城恒却一直到她都睡着了,依然还大睁着眼睛。他不明白,他明明已经吩咐过石妈妈和董妈妈,她二人也严格按照他的要求做了,她的小日子为什么还是会推迟了这么久?难道她是真的有了身孕不成?万一她真的有了身孕,他又该怎么办,她不比当初的蒋氏,他真怕自己做不到对她不闻不问。。。。。。可是,万一她一举得男了,镕哥儿的地位岂非堪忧了?不,他约绝不能让自己的儿子重蹈他当年的覆辙!
孔琉玥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梦见发大水了,然而她却像是被人施定身法定住了一般,无论怎么挣扎都移动不了分毫,嘴里也发不出半点声音,眼见大水渐渐漫过她的脚,再漫过她的腿,漫过她的腰际,漫过她的颈项。。。。。。
“。。。。。。玥儿,醒醒!醒醒!”
耳边似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孔琉玥一个激灵,这才猛地睁开了眼睛。
满眼都是红罗帐,灯影绰绰,傅城恒带着几分关切的脸近在咫尺。
孔琉玥睁大眼睛思量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傅城恒叫醒的她,不由有不好意思,微红着脸讷讷的解释道:“我。。。。。。妾身做了个噩梦,吵到侯爷了吗。。。。。。”话音未落,忽然感觉到身下一阵湿热,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天哪,她不会是尿床了罢,小时候每当她梦见发大水时,睁开眼睛就会发现自己尿床了,没想到现在她这么大了,还是一样!
她不自觉哭丧起脸来,正想着要怎样开口请傅城恒帮忙叫白书她们进来,待会儿她又该怎么面对白书她们,真是有够丢脸。。。。。。狐朋狗友就想到,刚才那种熟悉的感觉,分明是月事来了时的那种感觉啊!
她一下子大喜过望,简直恨不能欢呼几声。但她及时克制住了,只是红着脸闭着眼小声对傅城恒道:“侯爷,您能回避一下呢,我。。。。。。妾身的小日子好像来了,得叫丫鬟来进来收拾一下。。。。。。”
傅城恒迷迷糊糊刚有了几分睡意,就感觉到身边的人不停的挣扎起来,呼吸也很是急促,手还在空中乱挥乱舞着,他估摸着她是做噩梦了,忙起身将灯点亮,然后叫醒了她。
她乍一醒来,眼里满满都是恐惧和迷茫,光洁的额头上还有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看起来柔弱得让他觉得自己气出大了,只怕都有将她吹化的感觉。他的心忽然软了下来,她若是真有了身孕,那就让她顺顺利利的生下来罢,他又不是他父亲那样的人,只要他好好教育她生的孩子,从小让他知道自己的本分,知道什么是自己该要的,什么是自己不该要的,他相信这个孩子是不会成为下个傅旭恒的!
却没想到,她忽然开口说自己的小日子‘好像来了’,那一瞬间,他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既有庆幸,又有失落,还有几分淡淡的愧疚。。。。。。他忽然就觉得,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了!
“嗯。”他于是翻身下床,几乎是逃也似的进了净房去。
被白书扶进净房,证实自己的小日子的确是来了之后,孔琉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有种死到临头却死里逃生了的感觉。
她忍不住在心里将古今中外她所叫得出名字来的神灵们都感谢了一遍,才一脸轻松的回到内室,回到床上,躺进新换好的干净被窝里,很快睡着了。
而傅城恒则继续大睁着眼睛,一直到四更天丫鬟进来请他起身上朝。
因为这么多天以来压在心上的确那块大石终于落了地,孔琉玥这一觉睡得极好,竟然一直到日上三竿才醒过来,唬了一大跳,忙慌慌张张收拾好了去乐安居和影泰居请安。
请安回来,她的心情依然很好,忽然有种强烈的给夏若淳写信的冲动。
正打算叫人准备纸笔去,谢嬷嬷来了,行礼怕不由分说将白书等人都打发了出去,方凑上前问孔琉玥道:“夫人,我听说昨儿夜里您的小日子来了?”
“嗯。”孔琉玥汗颜,不无自暴自弃的想,这事儿整个体长房还有不知道的人吗?不过她的心情依然很好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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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得谢嬷嬷道:“那您打算让谁做通房?是白书还是蓝琴?依我说,白书温柔细心,蓝琴活泼俏丽,都是不错的人选,又都是打小儿跟着您的,忠心自是不必说,要不,就都收了罢?两个人一起收了,受孕的机会也增加一倍!”
孔琉玥一时怔住了,呆呆的反问道:“为什么要收通房?”
谢嬷嬷拿奇怪的眼神看她,小声道:“自然是为了帮夫人把侯爷留在正房,不让侯爷在夫人小日子的日子里,去姨娘们那里啊!”
孔琉玥依然回不过神来:“为什么?”
谢嬷嬷只当她是心里不痛快,忙凑到她耳朵边劝道:“依照规矩,夫人身上不干净的时候,是不能跟侯爷同床而眠的,不然侯爷沾上了晦气可怎么好?不然老太夫人和太夫人该说夫人了。侯爷又不能去书房睡,不然老太夫人和太夫人又该说夫人不贤善妒,连小日子来了都不叫侯爷去姨娘那里了!夫人不给侯爷收个通房,将侯爷留在咱们正院,难道倒白白便宜后院那几位去不成?再者,早些收了白书蓝琴,早些生个哥儿,夫人也能早些在府里站稳脚跟!”
一席话,说得孔琉玥终于回过了神来,脸色也随之冷了下来,给自己丈夫收通房,尤其那备选人还是她的贴身丫鬟,她自问她的思想还没升华到那么高的境界,就算她不爱傅城恒,她也做不到,更何况,她怎么舍得糟蹋白书和蓝琴那么好的姑娘?!
她惟一能做到的,就是在傅城恒要去妾室的屋里时,不会阻拦,仅此而已!当然,她也不该阻拦,更阻拦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