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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去年殿下就亲自带着御林军攻破了大漠的玉门关,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卷土重来?”郑源的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萧逸宸朗声而笑,眉梢之间带着锋芒,扫视着一群人,哪里还有那温文尔雅的模样,此刻,目光精悍锐利,“你们也太不了解我了,你们以为我损失自己的主力,让你们这群人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那不过是用来迷惑你们这群人罢了!”
这时候,郑源的脸色一白,他们调来了主队,那毫无疑问就会削弱了弟弟在大漠的力量,倘若他们还没有赶回,而在这里耗费过多的时间,那么他们便会多一份危险。
“若是还想保住你们的家族势力,就赶快转回大漠才是!”
郑源的原本自信的眉目瞬间便成一朵死花,他再也笑不出来了。郑家和刘家,都是国家的世家,他们不能让家族的一世荣誉会在他们手里,他吩咐手下,“我们马上去大漠营救!”
浩浩荡荡的队伍离开,带着气卷狂龙之风。
看着那渐行渐远的军队,萧逸宸的嘴角淡淡地一笑,“太子做了一件蠢事!”
梁峰神情冷峻,“他们被殿下的几句话就骗了,倘若他们中途发现会不会折回?”
萧逸宸摇了摇头,“我了解郑源这个人,他最重视的,就是家族和亲人的荣誉,太子也正是拿这一点去威胁他。他就算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将他的整个家族拿来做赌注,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估计也晚了。”
梁峰没有说话,静静地站在萧逸宸的身后。
望着那飘渺的天空,萧逸宸觉得突然有些孤独,好像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真正地走进过他的心底,“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你们不要再出现,即便是遇上再大的事情也一样,那样只会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让婉歌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梁峰迟疑地点头,“是!”
脚下的快马飞奔,婉歌只盼着时间快点,再快点,已经有两天两夜没有休息了,婉歌的神情略有些疲惫。找到了熟悉的齐王府,婉歌踏进去的时候,王府里正有很多人在场,只是宫少齐的脸色依旧很苍白,不过在看到婉歌的时候,眼中有些惊讶。
婉歌的一身衣服上已经布满了灰尘,一路风尘仆仆。
叶纤蓉看到婉歌,美眸之中有了一丝尖锐,“王妃姐姐,我刚刚还在想,你要是不在这最后一天赶回来,可是要故意谋害王爷?”
宫少齐有些不悦地打断了叶纤蓉的话,“蓉儿,注意你自己的身份!”
叶纤蓉一双眼中带着些委屈,不过既然宫少齐开口了,她也就没有再多说。
婉歌仿佛没有看到她一样,清亮的眸中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她将手中的盒子扔给了流觞,“这个盒子我没有办法打开,千佛寺的主持可能跟太后比较熟,他说太后定能将这个盒子打开。”
宫少齐忍住疼痛,缓缓起身,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比较柔弱,“去唤太后过来吧!”
侍卫听了宫少齐的吩咐,回道:“是!”
婉歌转过身,她的眼神里依旧没有他的存在,这一切仿佛只是在完成一个任务。她说道:“我去取红莲花的过程当中遇上了不少埋伏,如果我猜得没错儿的话,应该是和太子有关!”
宫少齐仿佛并没有意外,冷冷道:“果然是他们!这一次,本王绝不会轻饶!”
这个宫少羽一次又一次地陷害她,污蔑她,这一次,她也不想放过他。可惜了,她不知道柳青的消息,倘若抓住了庄风,那么这一切的事情就会好办得多。
夜幕之下,齐王府门口被一阵马蹄声所所打破,一人领头,身后带着十余人,这些人手握大刀,身穿着朴素。
领头人身材高大,神色清冷,威风凛凛,正是柳青。在那场山崩地裂中,他和十几个兄弟也得已生存,他们用大刀插入了岩石之中,一步步爬了上去。
曾经,柳青对于宫少齐是恨之入骨,这个男人囚禁了他整整五年,即便是宫少齐也是奉命而为,他骨子里还是厌恶这群朝廷的人。不过想到婉歌,那个有着狼一般勇猛、坚韧的女子,他的心中还是盛满感激,更何况他们同甘共苦,并肩作战,她的生死,他是最关心的。
看到身后被捆绑起来的庄风,他冷冷道:“把他压进齐王府吧!”
婉歌早已注意到了府外的动静,当她看到柳青的时候,眸中一喜,“柳青,你还活着?”
柳青也同样惊喜,“是啊!没想到你也还活着,真是太好了。”看了看身后庄风,“我将这个家伙押来了,沐姑娘可以好好地审讯!”他还将手里的一封密信,拿给了婉歌,婉歌看到了那封信,嘴角一笑,这一次,庄风是走不脱了。
婉歌的眼中划过冰冷,“当然。”
婉歌本来想要让柳青进王府里歇一歇,可是想到柳青曾经的遭遇,婉歌始终没有开口,柳青带着十几个兄弟风风火火地离开,只是在转身的那一刻,柳青的身子微微一停,“沐姑娘,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一定是义不容辞!”
婉歌点了点头,目送着他的背影。
庄风的神色硬朗,虽然嘴里塞着布条,不过他仍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这个人竟然到了这个时候还这么硬,他果真是什么都不在乎了么?
王府里头的灯火通明,婉歌双眉皱起,冷笑道:“庄风,你行刺本王妃,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呢!”
庄风的身体站得笔直,他目视着婉歌,“行刺王妃?证据呢?难道就凭着王妃的片面之词吗?本将一直都对朝廷忠心耿耿,何来行刺一说?”
“是吗?到时看不出来,你庄风很会狡辩!”
庄风朗声道:“我做事从来都是敢作敢当,做过的事情,我不会说半个不字,可是我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是任何人逼迫着我,我不会承认!”
“敢行刺本王的王妃,你信不信我可以让你楚世一族满门抄斩?”庄风的身后传来了冰冷如铁的声音,宫少齐的表情如腊月冰霜,浑身散发着一股霸气。
看到宫少齐,庄风的眼里有惊讶,也有恐惧,不过他还是不肯承认,“本将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王妃的事情!”
宫少齐的身体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过他的精神看起来也已经比之前要好多了。
“王妃在古陵县遇刺,不是你率兵谋害?你没有出现在现场?”宫少齐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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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这两天的事情很多,很忙,身心又很累,所以少更点,等忙碌的日子过了以后,我会努力多更的。
正文 第六十二章 向她告白
庄风摇了摇头,“末将当时在现场没错,可是这并不能证明末将就行刺王妃,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王妃,根本就不认识。当时末将是听说古陵县有乱党出现,所以才率兵前去秘密调查。我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更有太子殿下的手谕在此,末将一心一意衷于土云国,何罪之有?”
这个庄风倒是巧舌如簧,她讽刺地说道:“是这样吗?那这是什么呢?”婉歌的手中多了一份秘书,她问道:“这是什么?你还敢说你不认识我么?”
庄风的眼眸一惊,不过瞬间,他又沉静下来,“末将没有看清楚,王妃能否拿过来一点,让末将看得清楚一些?”
婉歌将书信在他的面前一晃,又重新收回了手中,“这个可是好东西,而且是可以让你们楚世一族满门抄斩的好东西!”
庄风的脸色终于一变,他说道:“这是末将的疏忽,当时末将带着手下去千佛寺调查乱党之事,却没有想到碰到了一群人,恰好那群人先出手,所以末将就以为是乱党,却没有想到那些人正是王妃的朋友,原来是末将将王妃误作乱党,是在有罪,请王爷和王妃恕罪!”
宫少齐听着庄风的狡辩之词,问道:“当时王妃娘娘没有自报身份吗?”他让流觞将自己的令牌留给了婉歌,这块令牌也是扳倒太子的证据之一。
庄风的眼中精明闪过,“末将捉拿乱党的时候,曾有人冒充皇族身份想要蒙混过关,所以当有人拿出王府的令牌时,末将就以为是有人冒充了。”
宫少齐冷声道:“庄风,你是瞎眼了吗?真的假的,都分辨不出来?”
庄风摇摇头,“当时是晚上,末将没有看清楚!”
宫少齐目光凝聚在婉歌手上的那一封信,他说道:“婉歌,把信给我看看!”
宫少齐锐利的双眸逐字逐句地扫视着白纸上的内容,眼中露出了神采飞扬,“庄风呀,这次,可由不得你不认了!你若是现在就早早地交代,或许还能免受家人之苦。”
庄风一时间也有些迷茫了,他明明记得他毁了太子殿下送给他的信,为什么沐婉歌还能拿出一封信?而且他们两人还那么自信?
“末将无意之间冒犯了王妃娘娘,这是末将的罪过!可是若说末将要刺杀王妃,就是借末将一万个胆子,末将也不敢!”
看来这庄风当真是油盐不进了,不过,宫少齐已经实现有准备,他也料到了庄风会这么做,他重新拿起了一张纸,宫少齐抬起庄风的手,强硬地让庄风摁下了手印,“庄风,既然你不愿意交代,那本王只好来硬的了。”
宫少齐犹如雕塑般的俊脸上,笼罩着万年不变的寒霜,缓缓道:“庄风奉了太子之命,行刺齐王妃,供认不讳,在本王审讯后服毒自尽!”
“来人,赐毒酒!”
庄风的瞳孔慢慢地变大,他喊道:“齐王,你不能这么做,我是皇帝亲自赐封的大将军,没有刑部的过问,你不能将我定罪!”
宫少齐冷冷一笑,“定罪?本王现在都可以要了你的命!”
庄风被人压了下去,他的吼声越来越小。这封信,他自然会呈给皇帝,不过皇帝怎样处理太子,他也是未知,不过庄风一直在朝中颇有威信,杀了庄风就等于断了宫少羽的左臂,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宫少齐的目光缓缓移到了婉歌的身上,昏迷的这些天,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他们之间还可以有重来的机会吗?她是他的明媒正娶的妻子,但是他们之间却从来都没有过一次好好的交流,想起过去对她的伤害,他的心里也有着愧疚之情。
他伸手手,想要握住她,可是婉歌却毫不迟疑地推开了,她的神色冷淡,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儿吗?”
“婉歌,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婉歌毫不在意地笑笑,“没什么,我欠你一条命,也是应该的。”
只是因为欠他一条命,所以才这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救了她,那么她是不可能为了给他找解药而长途跋涉?惊喜之后,他的心里竟是有些失望。
天空中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宫少齐像是想起了什么,有些兴奋地说道:“婉歌,跟我来一个地方。”
婉歌问道:“王爷,是很重要的事情吗?”
“婉歌,先不要走。”为什么她一直和他这么疏远呢?宫少齐黝黑清亮的眼瞳中一闪而过一道受伤的光泽,他略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红润的嘴角扯起一道谈谈的苦笑,“这对于我来说,很重要。婉歌,不要拒绝,好吗?”
宫少齐的语气中带着些恳求的意味了,这是他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这样。
婉歌见他如此神色,便淡淡地点了点头。
看到她点头,宫少齐原本黯然的眼眸,瞬间亮堂了起来,“婉歌,我想带你看一样东西,你一定会喜欢的。”婉歌没有想到,那个看上去冷酷的王爷,此刻竟然像个孩子。
婉歌的心情很复杂,宫少齐是她讨厌的人,也是她从来不愿意去接触的人,只是,过了这次以后,她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些东西改变了,至少现在说来,没有了过去的那种敌意。
婉歌淡淡地说道:“不要耽误时间了,我们走吧。”
这是宫少齐的书房,平时,宫少齐不让任何人进入到这里,哪怕是叶纤蓉也从来没有。婉歌心中还是微微有些迷惘,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目的呢?
宫少齐看了看她,眼中还有些平时少见的笑意,他轻轻扭动了开关,书房后面慢慢地显现出一道暗门,婉歌没有想到,宫少齐的书房里还有一道密室。
婉歌的脚步停在那里,微微有些犹豫。这里按理说来是宫少齐的秘密之地,他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
宫少齐拉着婉歌,“婉歌,我想让你看一样东西。”
婉歌有些无奈,平静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蜡烛被点燃,房间里亮起了一丝微弱的光芒。宫少齐兴奋地像个孩子,她从来没有见过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