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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歌,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宫少齐的身子立在她面前,“婉歌,就算是今天我受伤了,你还是没有办法逃离我!”
婉歌的眼神一冷,淡然的子眸氤氲起一道冰寒的杀意,她喊道:“宫少齐,这是最后一丝余地。算就是我过去欠了你的,可我也早就还给你了,如今是你挡了我的去路,那就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婉歌伸出手,尖锐的银针朝宫少齐刺去,宫少齐的瞳孔收缩,沐婉歌竟然对他动了杀心,墨色的瞳孔里闪过复杂的情绪,痛心,抑郁,悲凉,还带着些愤怒。宫少齐的身子向上一跃,银针射入了马匹之中。马发出一声哀嚎,然后疯狂地向前奔跑。双腿一蹬,马匹如电闪雷鸣般的速度飞驰起来。
宫少齐这一用力,肩头的伤口又重新流血,染红了他的黄袍,也凉了他的心。他看着婉歌,看着她那倔强的背影,看着她那冷漠的神情。恍然间,才明白自己这一刻内心的孤独,婉歌,是不是上天就注定我这辈子都得不到爱呢?在我想要去爱的时候,你却又这样绝决地离开我?
“啊——”宫少齐一声低吼,气息聚集在掌心带着强大的力量朝着婉歌身下的马打去,婉歌自是感觉到了背后的力量,她的身姿向上跃起,凌空翻越,稳稳地落在了地上。手中的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上,看着宫少齐一步步向她走来。婉歌并没有闪躲,她不出手都不行了。
婉歌锋利的匕首向着宫少齐刺来,招招致命,带着肃杀之气。婉歌的目光清冷,只有杀气。宫少齐侧身躲过,他始终没有还手,只守不攻。
婉歌的眸子里升起了一股怒气,“宫少齐,你这样假惺惺的,只会让我觉得做作!”
宫少齐没有想到婉歌的身手会这样迅捷,他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退时,他的身子一翻,双腿借助墙壁的力量,翻跃到了婉歌的身后,一掌直向婉歌的右臂。
这个男人,他竟然想要断了她的右臂?婉歌侧身躲过,手中的匕首带着肃杀的气息。宫少齐目光中有了一抹沉痛,“婉歌,你还是不肯相信我,为什么?”
婉歌冷笑,却没有说话。宫少齐忽然抬起右手,黑眸中闪过阴沉,“婉歌,既然你不肯留在我身边,那我只好采取强硬措施了!”
凌厉迅疾的一脚回旋踢,带着十成的内力向婉歌的双腿袭来,既然她非要这么倔强,那他就成全她好了,若是你的双腿动不了了,那我倒要看看你还要怎么逃离?
婉歌面无表情,身子向上一翻,周围碗大的树木被宫少齐震断。
这时候,婉歌听到了树木上空传来的细微的声音。
“接着!”
婉歌看到飞到面前的绳子,眸子顿时一亮,柳青脚尖一点,身子以迅雷之势在空中翻跃,他的手下一用劲,婉歌的身子接着这股力量,飞速地朝着前方。柳青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宫少齐惊诧的目光中,婉歌轻盈的身子已经坐上了那不远处的马上。
宫少齐怒不可遏,“该死的!”
看着宫少齐肩膀处的伤口,柳青冷道:“你这伤要是再不处理,估计往后就会留下疤痕了!而且,你确定在你的内力不断流失的情况下,你能够有足够的能力和我抗衡么?”
宫少齐的脸色苍白,望着婉歌那越来越远的身影,他的心底里好像空了一块。其实,他若是想要彻底地囚禁她,他也不是没有机会,在大殿之时,他婉歌可以利用军队拦截她的。可是,他心里终究有些不忍,他害怕,第一次如此害怕,害怕那样会折断她的翅膀,她会恨他,彻底地恨他。
一抹巨大的痛楚掠过他的黑玉子瞳,地上的那把赤血还傲然地插在地上,带着寒冷之气,亦如他此刻的心境。
“朕,不杀你,不过是因为你的这条命曾经是她救的!”
宫少齐转过身,他的身上还有着血淋淋的伤口,可是他的心更痛,他抬起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原来,这一次,他是真正地要错过她了。可是,他的心在疼。
强烈的痛楚氤氲在他的眼底,明明想要用尽自己的全力去留住她的,可是为什么下不了手?是不想看到她伤心的样子吗?
碰——
他掌心一用力,轰塌了一方石块。
宫少齐明黄色的长袍,衣袂飘起,那拨墨青丝,几缕凌乱在眼前,看上去带着几分落拓苍凉。
流觞看到宫少齐的时候,淡然你的双眸里有了丝丝惊诧,“皇上,你为什么要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宫少齐的脸色暗沉下来,看着婉歌消失的身影,阴沉了下来,那双黑玉子眸在瞬间漂浮起淡淡的水雾,透过那朦胧的烟雾,分明是深沉的痛楚,无法掩饰,也无法动弹。
这是流觞第一次看到宫少齐脆弱的一面,在人前,宫少齐从来都是那般高高在上,冷酷高傲。
流觞问道:“皇上,你如今的这一切都是好不容易才得来的。难道你要自己亲手毁掉吗?”
宫少齐的背影忽然停住了,一阵一阵的冷风吹过,身体觉得有些麻木,心也变得寒冷,停顿了半晌,他突然笑了,他问道:“流觞,你觉得这些有用吗?”
他转过身,眼里有了些迷茫,“看看这大好河山,看看这苍茫大地,它到底带给了我什么?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没有得到过,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不知道这些有什么用,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倒是可以送给你。”
这话就像一个晴天霹雳,打在流觞的身上,他的脸上带着惊恐,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该死!”
宫少齐笑了,有几分无奈,“流觞,为什么连你也这样?”
为什么连你要离我这么远?从来都没有人真正意义上关心我,小时候,父皇就没有正眼看过我,太后也只是没日没夜地对我训练,给我灌输那些仇恨。后来,长大了,习惯于用冷酷去伪装自己,对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关心。叶纤芙是我第一个遇到对我温柔的女子,那时候,心底里对她更多的是怜惜,是感激,可是,那不是爱。
难道就连老天也要注定他孤独一生么?
宫少齐沙哑地开口,“流觞,你起来。我不过是心里有些压抑罢了,我不会治你的罪!”
流觞将手中的药粉洒在宫少齐的伤口上,慢慢地用纱布包裹住。
“皇上这样优秀,这个世界上想要得到皇上青睐的女子有很多,皇上何不让自己的视线转移呢?”
宫少齐摇了摇头,“流觞,你不懂。”
这个世界上想要得到我青睐的女人有很多,可是,那些女人当中,都不是我想要的她,这世间也只有一个她,沐婉歌,她不属于这里,却在我的心里。
或许,他真的做错了,错的太离谱,他不该那么对她,最不该的是将沐飞扬送给了符殇。
忽然之间,他很想大哭一场。不知道为什么,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蹲下身子,心口隐隐发疼。仿佛流血的不是肩膀,而是心。很痛,很痛,他觉得自己的嗓子都有些发紧,婉歌,这就是你对我的报复吗?那么现在,你做到了。你将我伤得彻底,就连仅有的自尊都没有了。
痛楚的光色,席卷了他的黑玉子眸,他的手指颤颤的,慢慢地握紧,握紧。
流觞惊慌道:“皇上,你怎么啦?是不是伤口疼?”
宫少齐低声沙哑道:“流觞,快,快点送我回皇宫,不要,不要让任何人看见我此刻的样子。”
这一觉或许是宫少齐睡得最沉,睡得最久的。梦中,他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无助、无依无靠的时候了。他还是个孩子,宫少羽抢了他的奶娘留给他的东西,将它在地上踩,狠狠地,一脚又一脚。他当场就打了宫少羽一巴掌,后来,他才明白,宫少羽就是故意的,故意要将激怒他,然后让所有人都看到他受伤的场面。
然后,等待他的,便是父皇严厉的惩罚和皇后刻薄的责骂。他还是个孩子,父皇竟然用军法去处置他,打了四十大板,血肉一片模糊。没有人相信他的话,没有来安慰他,他只看到宫少齐躲在父皇怀里那阴险的笑容。
清晨醒来的时候,身上冒着冷汗。看到身边的叶纤蓉,他的眼中有了一抹厌烦,“你怎么会在这里?”
叶纤蓉的盈盈水目中有着不解,“齐哥哥……”
宫少齐冷漠地打断了她的话,“叫朕皇上!今日不同往日,身份有了很大的变化,容妃还要注意自己的措辞。”
看着宫少齐那冷漠的眼神,叶纤蓉那柔弱的身躯不断地颤抖着,泪如雨下,咬着红唇,楚楚动人,“皇上,臣妾到底做错了什么,皇上要这样生气。”
宫少齐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怒吼道:“够了!”
这一声怒吼,让叶纤蓉吓了一跳,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成了碎片,溅湿了裙角。他的目光中带着惊慌之色,还有不解。
“不要再演戏了,你的那些小把戏让朕觉得恶心!”
叶纤蓉的一张脸顿时变得苍白,她的面容憔悴了不少,眼里泪光点点,“齐哥哥。”她似乎还想用这最亲密的称呼唤起他的对过去的一些回忆,齐哥哥曾经那么宠爱她,现在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宫少齐冷眼看着她,她曾经是他捧在手心里的宝贝,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或许,只是因为她最开始的单纯和善良打动了他。她的美丽,曾经能够满足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需求。可是现在,看到她还是那般温柔如水的模样,他的心里觉得很反感。
对于叶纤芙,他曾经是喜欢的。所以在看到叶纤蓉那温柔如水的模样,心中也有几分疼惜。可是,当他知道在她那温柔如水的背后,却是心狠手辣、心肠歹毒,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伪装,那一张面纱脱落之后,他对她就是脸本分的怜惜都没有。
他有些痛恨自己,为什么当初要那样对待婉歌,到了现在,上天就是一个悔改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他要将过去婉歌所受的伤害,十倍、百倍地奉还给她!
叶纤蓉微微惧怕,有些心虚,宫少齐这样,是不是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呢?苍白的红唇开启,轻轻说道:“齐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蓉儿觉得害怕。”
房间里面只有两个人,气氛压抑寒森,让人透不过气来,宫少齐那冷峻漠然的侧脸让她感到心寒。
正文 第七十二章 叶纤蓉堕胎
“当初你为什么要处心积虑地陷害婉歌呢?你们遇上土匪,到底是因为谁的原因?”宫少齐冷声问道。
叶纤蓉的身子一僵,他果然都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怪不得他那次会打她一巴掌,说什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她,原来根本就是骗人的。可是,齐哥哥,你知道吗?总是蓉儿千错万错,她心里对你的爱,从来都没有变过。齐哥哥,你可知道?
“齐哥哥,蓉儿自知做错了事,姐姐遇上土匪,那是我一手安排的,和婉歌无关。可是,那都是因为蓉儿真心喜欢你,蓉儿不想让任何人将你夺去,所以,我才会那样做。”
叶纤蓉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搁在他的心口,为什么他要醒悟得这么晚?婉歌,我痛恨自己,过去到底对你做了多少伤害呢?如果一开始,我就知道了一切,如果在一开始就明白,我们是不是就有重新开始的机会呢?
“齐哥哥!你原谅我好不好?蓉儿做过了错事,可是蓉儿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伤害齐哥哥的事情!”叶纤蓉扑进了宫少齐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的腰身,“齐哥哥,蓉儿怀了孩子,你能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原谅我这一次?”
“怀孕?”宫少齐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我会让你生下我宫少齐的孩子?”
叶纤蓉的手腕传来一阵疼痛,宫少齐用手捏开了叶纤蓉的手指,狠狠地一甩,叶纤蓉的身子撞上了一旁的桌子,好在她眼疾手快地用手扶住了桌子,否则,那桌子撞上的,就会是她的肚子了。
她抬起朦胧的双眼,看着宫少齐,只感觉到一股寒气从心底里传来,额头上冒着冷汗,当她的实现对上了宫少齐愤怒的双眸,她只感觉到自己好像掉入了冰窟里。
宫少齐鹰狠的双眸睁膛噬血,猛地向前,紧握住她的手腕,狠冽的气息直袭叶纤蓉身心,使她为之一震,颤抖发冷的唇轻启,“齐,齐哥哥。你,你要做什么?”
这样的宫少齐让她害怕,从心底里害怕。
“你以为你有资格生下我的孩子?”宫少齐阴冷的声音尽是恼怒,双目发寒,透着危险的气息。宫少齐加大了力度,叶纤蓉全身都冒着冷汗,他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要打掉她的孩子吗?不,不要!叶纤蓉惊恐地看着宫少齐无声地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