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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就有人端著些精致的瓷器上来给她过目,瓷碗和瓷盘外都细腻的描绘著图案,风流瞥了一眼,觉得满意了,他们就下去大量的做出来,若不满意就得一直改,改到满意为止。
风流是从不喜欢欺负这些下人,甚至还很体谅他们,“就这个图案吧,不用赶出多少数量,够大婚用就行了。”
这些东西赶出来也是浪费,顶多也就大婚用一次罢了。
“谢娘娘。”她长得漂亮,性子也好,待下人又和善,这大婚还没办,下人们已经自发的改口喊娘娘了。
风流对称呼不介意,便随她们去了,倒是卫熙听了总是笑的合不拢嘴。
一行人转身要走,一个不起眼的丫鬟突然凑上前,捧著一小盒问风流。
“请娘娘选簪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精致无比的各式簪子,细细一数,一共六只。
谁知道那丫鬟又移开上面那一栏,下面还有六只,材质图案个不一样,却各个栩栩如生,巧夺天工。风流假装低著头选簪子,勾著嘴角道。
“我真是看走眼了,你扮女人挺合适。”
捧盒子的丫鬟身子微微僵硬了一下,恭顺的低著头,却有些咬牙切齿。“大嫂谬赞了。”
“有点美目了,那丫头是东阁来的,卫熙最近常留宿在那,听说有个侍妾长的颇似你。”
风流挑挑眉,一脸无趣。似乎根本不在乎她的未婚夫和哪个女人滚床单,只是假装细细心上簪子,“粮草运到了?”
“到了,夙陵败局已定,岚国要换主了。”
这当真是个好消息,风流露出一抹浅笑,随手拿起一根簪子细细的看。
“这一盒都留下吧。”
侍女恭敬的点点头,将盒子放到一旁,两个人擦身而过的时候,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悄悄的给她塞了张纸条,然後默默的退下了。
众人都走了之後,风流打开纸条,上面写著。丑时,东阁。
当天夜里,众人都睡了之後,锺秀院有一道黑影,避开了重重的守卫,轻盈的想著东阁去了,东阁的侍卫不似锺秀院那般的密集。
另外有一道黑影也藏身在此,见她来了,小声道。“随我来。”
听声音,竟然是江滨。
整个王宫,向来是东阁的灯火熄的最晚,特别是遇到新帝来寻欢的时候,亮到寅时也不是不可能的。
江滨似乎在这附近转悠了许久,熟门熟路的就带著风流上了东阁。
两个人在一间亮著灯得屋前停下,上了屋檐,然後对著缝隙往里看,房内嗯嗯啊啊的,一听就知道在做什麽事。
卫熙敞著前胸,裤子褪下了一半,正捉著床上女子的两条腿,不住的驰骋。
床上的女人高高的仰著头,放浪的呻吟。“殿下……慢点,干死奴家了……啊……”
卫熙不说话,红著一双火眸,死死的瞪著床上那个放浪形骸的女人,腰下更加用力了,女人舒服的呻吟渐渐的变成求饶和痛呼,然而身上的男人却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
“好痛,好痛……殿下救命……”她哭泣著挣扎,却被卫熙压得更紧。
风流看著摇头,“啧啧,真不懂怜香惜玉。”
江滨嘴角抽了一下,有些无奈的插嘴。“大嫂看清楚了麽?”
点点头,“想不到卫熙挺有料的。”
身旁的人晃了晃,差点没摔下去,咬牙切齿的又道。“不是让你看那里,是那女的。”
“啧,都流血了。”
“……”
江滨终於决定直说,“大嫂不觉得那女子有几分眼熟?”
“是挺像我。”
“上次那个下药的侍女,就是她的贴身侍婢。”
“你以为凭她能对付我麽?”风流摇头,江滨确实是担心那女子凭著和风流相似的样貌上位,所以在听说卫熙接连许多日,日日都来宠幸此女的时候,多了个心眼。
甚至还找来风流一起看,想要商量对策。他认为,他们在卫国的形势全是靠著卫熙对风流的迷恋而来,若是有人横加一脚,怕是要坏大事。
结果风流非常的不以为意,江滨只要皱眉劝。“卫熙虽然喜欢大嫂,可是哪个帝王没有个三宫六院,此女出现的时机太敏感,恐对大嫂不利。”
“我们要对付的不是她。”
风流轻轻一笑,然後顺手指向那房内服侍的两个太监其中之一。
江滨顺势看过去,那小太监低著头怯怯的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怎麽看都看不出异样来,正诧异的要问个明白。
身旁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他正好看到那太监不经意的抬眸,平淡无奇的样貌,然而那双眸却冷然如冰,看向卫熙的时候还带著一丝不易察觉的恨意。
江滨下意识的要喊出那个人的名字,被风流死死捂住了嘴。
待风流放开他,江滨俊脸有些绯红,低著头不自在。“对不起了大嫂。”
“现在懂了吧。”
江滨见她不在意,也跟著点点头,只是俊脸的红晕一直消不下去。
只好故意找话题,“那我们如何?”
“不如何。”
第二章。
第五十六章 谣言纷飞
皇宫里的八卦永远是传的最快的,卫熙连日来,日日都在东阁招侍妾的事,私下里早就传开了,风流一如既往的假作不知,可是那些平日里受她宽待的下人们却愤愤不平。
其中一个还沈不住气的跑来和她告状了,“娘娘,东阁发生的事您听说了麽?”
风流看到身旁四个丫头,都是一副愤愤不平,要为她出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听说了。”
“那……娘娘不去教训那狐狸精麽?”
“为何要教训她?”
另外一个丫头忍不住了,“娘娘和王上都要大婚了……那狐狸精……”
“你也知道我要大婚了,犯得著和一个侍妾计较麽?”
“可是……可是……”
众婢女自然是辩不过风流的,不过心里还是不太待见东阁的那群侍妾。
风流没有任何表示,可是东阁却先闹了起来,起先有人说,若不是夙流是岚国派来和亲的公主,王後一位定然轮不到她,就是貌美又如何,东阁里的玉小主现在才是王上的心头肉,王上日日都要招她侍寝。
论起容貌,玉小主有七分似夙流,却又多了三分的妩媚,更有一种自内而外的媚气,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忍不住要拜倒在她石榴裙下。
甚至流言越演越烈,竟然说道,大婚的新娘都要换人,玉小主才会是王後娘娘。
而卫熙刚举行过登基大典,更是整日忙得不可开交,又有两日未到锺秀院出现,流言传得就更热烈了,仿佛是真有其事一般。
什麽王上已经决定下旨封玉小主为後,玉小主已怀龙种,夙流公主终日躲在院内不出,夜夜以泪洗面。
风流是在用午膳的时候,听几个婢女绘声绘色,咬牙切齿说出来的,笑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一顿饭硬是用了平时两倍的时间才吃完。
婢女们脸色都不好看,收拾碗筷的时候,风流忍不住笑道。
“不好了,今天用膳时间长了,外面大概要说我伤心欲绝没有食欲。”
几个丫头无可奈何的看她一眼,“娘娘,您都不生气麽?”
“有什麽好气的,流言而已,早晚会不攻自破的。”
众人无奈,收拾了碗筷就撤下了,让风流安静的午睡。
当天晚上,已经三日未出现在锺秀院的卫熙终於来了,满面春风的样子,让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好心情来。
一到院子里,看到正在树下小憩的风流,他三步并作两步就坐到软榻旁,俯下身子就去吻她,她惊吓的睁开眼,看到是他,笑著伸出手环住他的颈子。
“怎麽来了?事情忙完了?”
卫熙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她的唇,低著头和她的额头轻轻顶在一起。
“唔,忙完了。”
说著将她的小手握到自己的手心里,用唇轻轻的吻著。
“呀!好痒……”
“这样呢?”卫熙不准她抽回手。
甚至还将她的手指含入口中,很情色的用舌尖舔著她的指腹,丝丝缕缕的酥麻感浮上来,风流的眼眸里忍不住带上一层水雾,抿著唇不说话,只是笑著看他。
卫熙被她的眼睛蛊惑了,轻轻吐出她的手指,凑过去吻她的眼角,一遍又一遍。
“流儿……”他将她紧紧的揽在怀里,气息有些不稳。
“我等不及了。”
风流只是嘻嘻一笑,却也不说什麽,乖巧的靠在他的怀中。
卫熙低下头去看她的脸,那绝色的容颜每一次都能让他轻易的失神,伸出指尖沿著她丰润的红唇来回摩挲,卫熙的眼眸里是毫不掩饰的爱意。
“流儿,我要让你最快乐的王後。”
那是大婚前七日,卫熙来看风流的时候说的话。
第二天,卫熙突然下令,整个东阁的侍妾全部遣散出宫,一人领一笔钱就打发走了,有几个侍寝过的不愿意走,说愿意没名没分的跟著,不但没打了一顿,还没撵走了。
当初在谣言里,最受宠的玉小主也不例外,甚至还更惨,被两个嬷嬷按著喝了一大碗打胎药,她又哭又闹吵著要见卫熙最後一面,却没有人理睬,径直的扯了然後给人丢出了宫门,甚至还不死心,还在宫门口闹。
最後看守的侍卫也不乐意了,作势要打,才吓的跑掉了。
这些事都是後来下人们传的,几个侍婢高兴的不得了,头一个就回来报告给她听,结果风流一点也不见得高兴,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没有影响。
“娘娘您不是应该高兴麽?”众人不解。
“为什麽高兴?我又不认识她。”
众人醒悟,娘娘这才是高人,一开始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也不恼。现在谣言不攻自破,她也不乐,好似这些事和她一点干系都没有。
大概真是因为如此,所以王上才越发的爱的她不可自拔吧。
众人似有所悟,悄悄的退下。
大婚前三日,准备工作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整个王宫张灯结彩,甚至有人笑称,比登基大典还要隆重几分,锺秀院作为王後出阁的地方,更是被精心的装饰起来。
风流总是懒懒的靠在窗楞上,看著那些丫头们忙出忙进,第一天和第二天都无事,风流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
却突然看到有个不起眼的小丫头,抬著头悄悄的看过来,看上去不太面生,大概最近皇宫里忙上忙下,没仔细盘查和检查,放漏了一个。
看著那个五官又些许相似的丫头,风流心里不但不害怕,还有点高兴。
终於来了,她没白等就好。
大婚前一日,王上和王後不得相见。卫熙只得在她用膳的时候派人送了许多小玩意过来,她心情也不错,打赏了来送礼的几个侍婢。
那个一直站在角落默不吭声的女子,看到这一幕,气得眼睛发红。
风流忍不住叹气,若不是我故作不知,你以为你那明显的眼红样,别人会发觉不了麽。
一直到深夜,那女人笨手笨脚的来吹迷香,磕磕碰碰的让风流翻了好几个白眼,才终於把迷香对著她的床吹了出来。
第一章。
第五十七章 被掳走的人
然後就跑到窗户边去守著,根本就忘了还要来查看一番,直接当她死了。
风流叹口气,很配合的假装被迷晕了,等了好一会儿,那窗户外终有轻轻的虫鸣响起,女人脸上一喜立刻将窗户打开了,放了另外一个黑影进来。
借著月色,风流看清了对方,是一个面目平凡无奇的小太监。
女人急切的就上去抓著他的手,“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
太监没搭理她,轻轻的扯回自己的手,就靠到床边来查探,风流的呼吸绵长而轻缓,对方掀开窗幔看了一眼,确定了她昏过去,这才转身看向女人。
“我自会兑现承诺。”
然後从怀里掏出一张薄薄的皮,女子惊喜的接了过去。忙不迭的点头,“你放心!我当了王後,必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太监的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浅笑,走到床边就将昏迷的风流扛起。
女子不放心的靠了过来,“现在就杀了她吧。”
她很担心,生怕这女的醒来之後,一切都会变成空,更恨不得她立刻便死,只要她死了,就算东窗事发,也是人死不能复生,而和她有几分相像的自己,便成了王的心头肉。
小太监虽然话少,却也是个心思通透的人,早就看清了她心中所想。
却不答话,只是撇撇嘴。“我可并未答应。”
“你留著她要做什麽?这个女人是个祸害,若她捅出去,我们两个都得死。”
“我自有办法。”
小太监背上背著一个人,却丝毫不显得吃力,正准备翻出窗外。
却不想那女人上来扯住了他,不依不饶。“不行,她非得死。”
“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