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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的社会功能 [英]j[1].d.贝尔纳-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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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某一位有进取心和目光远大的化学教授把目前整个课程都一扫而尽,而代之以一个在当时已经过时八十年的课程。物理学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例如,伦敦大学的大考所依据的教学大纲,大部分内容都是在1880年就发现了的原理。它仅仅顺便提了一下X射线和无线电放射现象,而且对整个现代物理学都略而不提。

  当然大学当局并不是存心要保持过时的课程,不过却存在着一种十分自然的惰性,根本不考虑要定期修改课程或者在各学科的课程之间维持适当关系。象大学生活的许多其他方面一样,这方面的弊病主要也应归咎于考试制度。从教师和学生的眼前利益的狭窄观点来看,就要求考试提纲至少要在若干年内保持不变,以便收集足够数量的标准考题,据以训练或辅导应考者。改变考试提纲和采用新的和陌生的考题会加重教师和主考人的负担,而且也许还会使考试结果中包含的已经相当大的运气因素有所增加。这一点本身就指明了考试制度的另一个内在的缺陷:往往要依赖就事论事的考题、依赖死记硬背、或者依赖某种技术的机械性操作。

  考试 考试是测验知识水平的最便利的方式,一般来说,也能提供最公平的结果。不幸,从了解应考者具有的科学才能的观点来看,考试却恰恰是最无价值的办法。假如我们根据每一个应考者从事崭新的观察的能力或者根据他把一些新观察到的现象有条理地加以归纳的能力来测验应考者的话,换言之,假如我们以科研作为考试办法的话,我们就可以找到更加可靠的理想的办法,来了解应考者在理解和运用科学方面究竟有多大能力。不幸,不把这种测验进行多年,就完全不可能把一个人的天生才能和偶然的反常表现区别开来。可以查明的只有笨蛋和有才能的科学家两类人。笨蛋不能处理显然很容易的问题;有才能的科学家则能解决困难的问题。就大多数人而言,如果困难超出两者的能力范围,或者极为容易,或者极为困难,考查就毫无效果。

  实际上,这种方法是用于或者说理应用于大学高级哲学博士学位考试的。在表面上,这种学位是因为个人科研成绩而授予的,可是说它是一种测验能力的办法,不过是笑话而已。实际的论文是由一二名专家来审查的。他们的结论不管是明智的还是有偏见的,总是受到委员会的支持。而委员会则对论文的内容一窍不通。他们在令人昏昏欲睡的夏日午后,以肘支桌,年复一年地摆出一副姿态,表示同意大学再授予一个学位和再收入一笔费用。

  考试制度的最大害处不在于考试本身和考试成绩的不公平,因为,正如人们经常指出的那样,真正有才能的人即使在考试中也是会顺利通过的。害处在于考试制度所引起的整个思想状态。在大学主要作为富家子弟消磨几年愉快岁月的场所的时候,人们可以对考试理所当然地加以藐视,可是现在一个有教养的公民从十岁开始,一生事业就取决于自己在一连串考试中的成绩,考试就成为不得法的教育的最大的因素。如果没有金钱或者充分的天才做后盾,贸然参加考试是危险的。对没有金钱或充分天才的人来说,一切知识都要以它适应考试目的的价值标准来衡量。这样便恰恰在学生学习一些还有商榷余地的知识,最需要他们发生兴趣时,有意地使他们意兴索然。也许是由于这原因,大学才具有肯定的反面的教育价值;也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学生才在学习开始之时比结束之时更具有全面的和开朗的见解,虽然这一点还没有得到证实。幸而理科学生可以免于受到这种制度的最坏的弊病之害,因为,要求他信奉的正统信念一般仅是相当确定的客观事实,而不是文科中的传统观念。

  医学教育 在整个大学科学教学中,有两个系即医学系和工程学系占有特殊地位。由于历史和社会的原因,医学教学一直是同科学教学主体分开的。它在学术上是各门科学的老大姐,更加完整地保存着中世纪教学传统。医学教学从社会方面言之,要训练出一个大体说来是世代相沿的医生阶层,因此医科学生便同他们在大学中的同学隔绝开来。可以根据两个理由来非议医学教育:莫特拉姆教授在《科学遭受的摧残》一书中出色地说明了第一点。他说,对于行医来说,这是一种极坏的训练,主要是因为它比较忽视对于人类常见病的研究或对于保持健康的根本问题的研究。第二,即使同其他科学教学相比,它也没有把医学当作一门科学来传授,而是把医学当做一种具有传统学理的和有点神秘的技术来加以传授的。

  医学训练的初期阶段,从上述任何一点来看,老实说都是可笑的。青年医科学生所学的物理学、化学以及在很大程度上还有生物学——当然还有植物学——是在丝毫不顾及科学方法或者实用价值的情况下讲授的,大多数医科学生很正确地把这看做是必要的和令人厌倦的始业仪式。他们不得不花最少的力气去学习这种仪式的答礼方法,不过却能在他们的余生中很方便地把这些方法忘掉。学习解剖学和生理学的中间阶段就更加糟糕了。学习第一门学科时,要背诵人体各部分名称,给学生记忆力带来极大负担。这些名称大多已失去临床或生理学上的意义,而且这种学习还同人体各部分器官的用处的知识割裂开来。因为这方面的知识划入了生理学范围。而生理学,主要是由于它同医学的联系,正处于如此混乱和自相矛盾的状态,以至妨碍医科学生从中学取得本来可以学到的大部分重要教训。也许还需要经过多年的共同努力,并且要不顾医学界的猛烈反对才能用一门特别重视人体的相当有条理的形态生物化学来代替这些学科。关于医学教育的后一些阶段,我们在这里没有什么可说。医科学生一旦进入医院,他基本上就永远脱离科学的领域了。

  工程学 工程学系无法而且事实上一般也没有代替实际工程工作所提供的见习经验。因此,与其让学生在工学院中花几年时间来学习关于工程实践的一知半解的入门知识,倒不如让学生用这几年时间联系一个工程师以后工作的社会和经济环境来学习数学、物理和化学。不这样做看来是可惜的。这些实际上最能为社会创造新价值的人们竟在这个时候由于这种教育方法被剥夺了获得任何普通文化知识的权利,真是不幸的事。正同医学一样,工程学是又一个正迅速地变成世代相传的行业,这也是一个不利条件。因此,工科学生的平均能力水平要比整个大学的学生水平为低,他们也和医科学生差不多一样地同一般大学生活隔绝开来。

  科研工作者的培养

  进入科研部门的少数大学生还需要相当的训练,才能在发展科学的工作中起积极作用。不过这还不是正式的训练。青年科研工作者应该从他的科研工作的同事、他的名义上的督导员以及他自己的阅读和实践学得技术。这总的说来并不是一个坏的制度。正式教一点批判方法和写论文方法的确是有 用处的。有些略为胆小和无进取精神的科研工作者惯于一种严格的训导式教育制度,当突然要他们自己作主时便会完全手足无措。不过,由于科研人员的初期训练主要在于抛掉先前所受的教育的谬见,在于学会不去相信人家原来告诉他的话、而且对原来用以说服他的一些论据表示怀疑,这就使人有点难以想象怎样用正规方式来教授这种内容了。

  经济困难 青年科研工作者的主要困难与其说是在于学习方面,不如说是在于物质方面。研究工作者一级以下的教育补助金办法,虽然很不完善而且对较穷的学生有失公平,毕竟还是相当简便可行的。如果学生在规定的考试中,获得必要的优等成绩,向适当的教育当局提出申请后,就会获得一份标准的奖学金,这份奖学金还可能继续拿到毕业生参加科研工作的第一个年头前后。以后这位研究人员就要遇上一个极其复杂的问题。而他自己所受的训练根本不能够使他适应这个问题。如果我国的大学能开办一门课程,专门讲授取得职位和津贴金的复杂方法,它一定会成为最受欢迎和最必要的一门课。实际上,对绝大多数科研工作者来说,从事科研工作的头几年,在许多方面说来也就是最有成果的几年,往往由于在物质上完全没有保障而变得黯然无光。能维持三年以上的津贴金很少,许多津贴金为期仅仅一年,总之,津贴金领取者的名额要比申请者少得多,所以科研人员明白:从统计学上来看,他不得不成为一个教师或者一个从事日常分析工作的工厂化学师的或然率,要比在大学里取得教席或者继续担任科研工作的或然率大。事实上,某些政府官员在一次巡回视察中,听到一个青年科研人员真的说他希望继续从事科研工作,都大为震惊,就象贫民院当局听说奥利弗尔·退斯特想要再吃一点粥时大吃一惊一样。

  从事科研的机会 在英国一共有三种专职科研教授职位。其中一种属于医学。有51个一般科学高级研究津贴名额,每年平均金额为425镑,平均年限为二年半,还有37个医学研究津贴名额,其每年平均金额为475镑,平均年限为三年半。这就意味着,在1600名从事科研的研究生中,每年平均仅向19名科学研究生提供专职科研机会,并向750名从事医学研究的研究生中的12名提供类似的机会。初级研究津贴大多已由这些学生领取,其人数自然较此为多,不过不可能加以精确估计。1851年度展览会皇家委员会统计每年有45个这种津贴名额,每年平均金额为186镑,平均年限为2。2年。

  此外,科学和工业研究部大约提供120个平均金额为140镑的津贴名额,其中80名是每年授予的,一共凑成165个名额,亦即每年有100个空额(原文如此——译者)。这个数字当然是低的,但是即使假定它再增加一半,即150个名额,也不过占每年英国大学科学和技术毕业生3D700名中的百分之四而已。从事科研的机会无疑是不够多而且不能令人满意的。这个情况终于被官方所认识,不过迄今仍未采取什么措施加以纠正。威廉·布拉格爵士于1936年以主席身份在向皇家学会所作的演说中是这样提到这一点的:在这些金钱支援的鼓舞下把自己最富于才智的年华用于科研的人的处境,特别是青年人的处境应由决定他们前途的人们加以考虑。帝国的一部分最出色的青年人是为一个特殊目的挑选出来的。他们无疑能满足这个目的。他们取得了出色的成绩。一旦工作完成了,一批优秀的和最有用的类型的人就能脱身去从事其他工作。

  在许多情况下,从事其他工作的令人满意的机会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不过情况并不总是如此。可能有人从一个又一个科研信托基金取得收入借以维持生活,直到他由于年龄或其他限制条件而不再具有取得帮助的资格为止。他过去的工作可能是良好的,他的能力可能和以往一样强,可是他发现自己得去另找生路。他对学术活动可能也毫无用处了,而学术活动可能对他同样地没有什么用处了。他的职业使他走进了一条死胡同。我听说在工业中从事科研工作的人往往一有可能就改行从事单纯行政工作。据信此种工作更为可靠而且到头来有更好的报酬。产生这个问题的真正原因是有线索可寻的。应该使这条死胡同成为通衢大道,使这些人可以获得更适宜、更能使他们发挥最大的才能的职业。这些职业的性质是不问而知的。这就是迄今还很少让科学专家们担任的负责职位,已经有了一个令人鼓舞的开头,不过还需要一些时日,人们才能明白:一个人在一方面接触到日益增长的自然科学知识,也应该在另一方面有应用这些知识的机会。他应该在会议室里同别人平起平坐,而不应该是坐在候召室的下手。在另一方面,科学专家本身必该帮助把造成死胡同的障碍拆除掉。这就要求他所受的教育大大超出培养单纯的实验室人员所要求的水平。”青年科研工作者的实际收入也并不是真正足够的。人们最希望得到的科学和工业研究部津贴仅能餬口而已(在牛津和剑桥两校除外,那里每年发给200至250镑),每年为120镑。从中还要扣除种种款项,不过当局特别开恩准许保留教学收入的三分之一(在牛津和剑桥可以保留六分之一)。依靠这样的收入为生的科研人员无法扩大自己的涉猎范围,因而变成一个知识不广的专家,难道还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发迹的问题  在这个领域里,象在一切其他领域中一样,自然有着由来已久的办法,其中之一便是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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