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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你以为老爷我成日里就知道翻翻兵谱、下下棋吗?呵……怎样?不比女儿的事业小吧?”见自家福晋如此给力,费扬古顿时畅怀大笑,末了拍拍敏容的手背,“喏,我想过了,玺儿嫁给四阿哥。嫁妆上单薄不得。这样,田庄两座、山庄两座、西门大街和前门大街的门面各一间,纳入她的妆奁。你看怎样?”
“老爷觉得好就好。玺儿昨日刚与我说,她执意将’果之语’留给我。’蜜语’因为有青绦的份额不准备纳入妆奁,只准备带走’寻坊’布艺和‘花果’酒庄。我那会儿还担心陪嫁不够体面,正打算找老爷商量。去近郊买两处庄子给她呢。没想到老爷已经留了后手了。果真姜还是老的辣呀!”敏容莞尔一笑,挽着费扬古在书案前落座,拿出纸币,准备列份清单。
既然内务府今日已经下了定,过几日,就要将女方的妆奁单呈给给康熙过目了。
虽然这回的定礼要比大阿哥、三阿哥成婚那会儿的份例要高出不少,可相应的,女方的嫁妆也不能落人于后。
“那丫头!倒是大方的紧。”费扬古闻言,忍不住抚须轻笑。“点心铺给了你这个额娘,怎的不留了那酒庄给我这个阿玛呀?”
虽然知道费扬古这是玩笑话,敏容还是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去年女儿筹备酒庄时,怎不见你鼎力支持呀?还总是逮着机会就说她。女儿即使有心也被你那阴不阴阳不阳的话给气倒了。”
花果酒庄是槿玺去年初方才成立的。虽然开张方一年多时间,可在京城里的名气已经不小了。顾名思义,花果酒庄,卖的都是各种口味的果酒花酿。
只因小汤山别院和农庄里每季成熟的花果,供应“果之语”和生活自用后,还多出很多。槿玺见浪费,索性起了试酿果酒的心思。这一试,效果奇好,不仅酿成功了各种果子酒,而且还酿成了备受后世瞩目的百花酿。
在胤禛的提议下,索性单独开了个门面,专售小汤山温泉乡出品的果酒花酿。这一来,不仅“花果酒庄”名扬京城,连小汤山也出了一次大大的风头。
不少达官显贵都赶赴小汤山踏青游览,在得知皇上有意向在前朝禁苑的原地上,准备兴建温泉行宫后,也都哗啦啦地热闹开了,寻地的寻地,置田的置田,买山的买山。
这不,卖了几处庄子和山头的胤禛,从中狠赚了一大笔。也算是托了槿玺的福。
“咳……我那不是担心她嘛!你说一个闺女家,整日里往铺子跑,这像话嘛!那会儿她人还在太后宫里呢,心思也这么活络。倘若得了自由,哪还管得住她!”费扬古一听敏容起的话头,就知道自己要被趁机挨批了,忍不住替自己辩解道。
“得,人家四阿哥也没嫌她,反倒很满意这桩姻缘……话说,老爷,那四阿哥会不会是早就满意咱家玺儿了?皇上下的指婚,会不会也是他的意思?”还算敏容心眼儿活,一想到过去几年里,自家女儿与四阿哥之间的商事交情,免不了起了这方面的猜疑。
“嗯……倒也不是没可能……”费扬古沉吟了会儿,悠悠点了点头,随即拍拍大腿,笑着说道:“若真是如此,爷也就不担心那丫头了。来,咱们细细核算核算妆奁吧。拟好了清单,爷趁早递与皇上过过目,若是皇上那里没有问题,咱们也好准备起来了。今儿是正月十八,婚期定在九月十五,也就八个月时间。”
“成!”敏容点点头,伺候费扬古用了一杯茶后,夫妻俩就嘀嘀咕咕地盘算起槿玺的嫁妆来了。
………………
“恭喜格格,贺喜格格!”
槿玺带着绛蕊一迈入“花果酒庄”,就听两个看店的伙计喜笑颜开地上前向她道喜。原本蹲在柜台里核对账目的末儿也从里头钻了出来。
“格格,您今日怎么得空过来了?奴婢还想着待会儿就回小楼向您禀报这个月的月绩呢!”末儿忙扶着槿玺往楼上的休息室走去。
“金酒银酒,好生看着店。”
“好咧,末儿姑娘!”两个伙计笑着应道。
“也没啥事儿,就是在家闷了想来四下走走。”槿玺示意末儿忙自个儿的事去,不用特地招呼她:“这几日酒庄的生意如何?没人来闹场吧?”
“格格放心,有四阿哥出马,哪里还有人敢上门闹场!上回在小汤山农庄想打歪主意的混混已经供出主谋了,格格一定想不到是谁!”末儿鼓着双颊,气呼呼地说道:“竟然是他他府上的管事!付了他五十两银子让他去酒窖下药!您说咱们与他他府没什么过节吧!此前奴婢还以为是青绦的姑母呢,好似这几年,若说有什么过节仇怨的,也就她们母女俩了。没想到又冒出了个坏胚子!”
“他他府……就原本是阿玛同僚的那个努达海府上?”槿玺蹙眉沉思了片刻,忽而明白似地一笑:“末儿,你可还记得当年,沈丽秋与他他府上的妾室闹架儿的事?”
“格格是指,他他府上的妾室找咱们来泄愤?”
“许是她,许是努达海本人。毕竟,也正是因为沈丽秋与他妾室闹架起因,他越发不受皇上重用了。”说到这里,槿玺搁下末儿递上的账簿,眯眯一笑,制止了末儿欲要下楼斟茶的举动:“既然四阿哥私下帮咱们摆平了此事,无论如何我也要上门去道声谢的。你别忙了,我这就带绛蕊去趟医馆,你核对完账目先回小楼,晚些时候我还找你有事商量。”
末儿闻言点点头,目送槿玺与绛蕊出了酒庄后,就再度埋入柜台的账簿中。这间酒庄,自开业始,格格就交予了她打理,绝不能让格格失望。
'正文 082 乌木家具的背后'
仁和医馆是胤禛于康熙二十九年八月刚成立的,。。可以说是大清第一家中西合璧的医馆。
话说康熙起初是不赞成的。西方的医术哪里有泱泱大国底蕴深厚的中医来得精湛?可七月时一场来势汹汹的疟疾,让他对西医有了改观。
太医院一干医道高深的太医在使用了几十个药方,均摇头叹息束手无策之际,胤禛领着白晋连夜向康熙进献了西洋成药——金鸡纳霜,古怪而凶悍的病症立即得到了缓解。不日就得到了痊愈。
如此一来,康熙对于胤禛开设西医馆的申请不再报以强烈反对的态度,且暗地里还塞了一万两银票给胤禛,作为他开仁和医馆的启动资金。
既然有了康熙这个大Bss做靠山,以中西医联合诊治为特色的仁和医馆也算是名正言顺地在京城站稳了脚跟。
位于宣武门外西大街口的仁和医馆,占地三亩,建有东、西两座诊堂。
东诊堂是座传统式的中医堂。坐诊医堂的三名大夫,都是由胤禛从天南地北挖掘来的神医圣手。虽然初时的名望不如惠仁堂的老刘白高,可经过医馆半个月半价就诊的推广活动后,全城百姓已经对这三位大夫完全心悦诚服。
西诊堂,顾名思义,就是完全以西方看诊方式进行诊疗的医堂。坐诊大夫两名,是由洛克船长从法国为胤禛聘请来的医者。一名是具有五年行医资质证书的中级医生,一名是具有一年实习医生资质的资深护士。
有了康熙疟疾被治的前例,一干知悉此事的王公大臣也都开始信任起玄妙的西医。再加上仁和医馆的主子乃当今万岁爷器重的四皇子,即便没有真正患病,上门参观一圈、做番宣传也是应该的,。
故而。虽然距离开业仅半年功夫,仁和医馆已经广聚了知名度。无论是仁慈的医德,还是精妙的医术,仁和医已经赢得了全城百姓上下一致的公认赞誉。。
槿玺带着绛蕊熟门熟路地踏入医馆,穿过大半座园子,来到内苑门口,两名已然熟悉她的侍卫朝她热情地招呼道:“格格今日怎的有空前来?”
“嗯,找你们主子有点事儿,可是在里头?”
“在。早格格半个时辰到的。白大人也在。”侍卫之一恭敬答道。
自得知眼前这位格格就是自家主子未来的福晋之后,已经自动自发地将她视为了他们半个主子。
“哦?白大人也在?要不要通报一声?免得叨扰了他们谈正事?”槿玺行进的步子顿了顿。偏过头看向两人。
“不必了。”答她问话的,恰是听到外头声响快步从书房走出来的胤禛,唇角扬着轻快的笑意,朝她招招手:“正想遣人去寻你过来呢。没想到你倒是自己送上门了……快过来。”
自动送上门?槿玺闻之,无语地望望天。自从两人确立了未婚夫妻的名分后,他在她跟前说的话,越发引人遐思了。
“听说白大人也在?”她迈着步子走向回廊,挑了个话题问道。
“嗯。正谈到商船返程的事儿。”胤禛上前几步,牵过她的手,细细解释起原委。
“此次回去,我打算让洛克代购一套法国有名的乌木家具。只是时间上有些紧迫,怕是会赶不上婚期。”
“唔,上回倒是听洛克船长提过。即便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也要两个来月方能飘到法国。这一来一去,少说也要半年……若是海上逆风日多些。时间上也算不得准……我看还是算了吧。听阿玛说,前几日内务府半卖半送地运来了一批品相极好的紫檀木。。能用它做家具,也挺奢侈了。别劳师动众地从法国运家具了。若是被皇上知晓了。还不得骂你铺张浪费。”槿玺盘算了一番,觉得这个建议虽然很动人心,却不怎么现实。索性摇头否决了。
“怎么?已经开始担心起爷了?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你想不想要一套产自法国的乌木家具?”胤禛轻笑着捏捏她的鼻尖,带着宠溺的口吻问道。
“那是当然。问题是……”
“诶,这些问题就交给你未来的夫君去考虑吧。你就只要乖乖地等着做新娘就好。”胤禛凑到她耳边,仅以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自从槿玺确定他与她一样,灵魂来自现代后,他在她面前就再也没有刻意掩饰过。除非有第三人在场。如今,虽有绛蕊跟在槿玺几步之外,可两人的耳语声却是传不了那么远。无非是让绛蕊产生了一种感觉:未来姑爷与自家格格实在是太恩爱了。
“呵呵……看来外头的传闻都是真的了,四阿哥为格格许下不纳妾室之誓言,连白某都为之感动了。”白晋倚在书房门上,笑睨着两个当事人打趣道。
槿玺听闻,“唰”地红了耳根,不甚信任地转头看向胤禛,“真的?”
“你觉得呢?”胤禛不答反问。
槿玺嘟嘟嘴,毕竟还有外人在,即便是真的,她也不会在此时给他来个锦上添花。
“白大人,好久不见,近来安好?”她转而向白晋行了个礼,笑着问候。
”托格格的福!白某一切都好。倒是格格,两个月未见,似是又美丽了许多。正所谓,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白晋摇头晃脑地献了一句大清国的俗语,毫不掩饰地称赞起槿玺。
胤禛失笑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反驳他的赞美,。
较之于初识时她的松软香甜的婴儿肥,现在的槿玺确实完全变了个样儿。不仅身形渐渐长开,静时娉婷玉立,动时青春活力。眉眼脸蛋儿也像是整了容似的,脱去娃儿时期固有的清稚,增添了少女时代特有的诱惑。即便没有上妆的容颜,也洋溢着清丽可人的细致。相信再长上几年,会越发的魅惑迷人。
确定了此次远航法国所需要大肆采购的物品,并将清单交与白晋,让他带给洛克后,两人将白晋送出了医馆。
“白大人,别忘了替我转达洛克船长一声,即使有清单上没有列举,却非常适合婚礼布置的新鲜玩意儿,也请他主动留意,帮忙代购。”胤禛送白晋上了马车,仍然不忘交代此事。
若非洛克船长白日不在京城,他必定亲自将清单送至洛克处。哪还需要白晋转交。
“你已经嘱咐我好几遍了。放心,四阿哥是我在大清国结交的第一个好友,自是不会有所疏漏。四阿哥若真信不过白某,要不今儿晚上邀洛克去趟南堂?”白晋失笑不已。不过,作为一个成年男子,自是能理解一个准新郎力求完美的焦灼心情。
胤禛摇摇头,“这个我早就考虑到了。可惜今儿晚上不行,皇阿玛要在乾清宫举行家宴。而明日一早,洛克船长又要启程了。所以……这件事就拜托白大人您了!”
槿玺好笑地摇摇头,第一次见胤禛对一件事如此执着。好笑之余也不免感动。他对这场婚礼如此重视,不也正间接表明他对自己的重视吗?
“其实……乌木家具如此昂贵,真的犯不着……”待送走了白晋,两人相携着穿梭在医馆内苑的抄手游廊间,槿玺低低地叹道。
“我不是说了吗?婚礼就一辈子一回,别委屈了彼此。”胤禛趁四下无人,索性揽着她纤小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