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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胤禛点点头,“江南回来后,爷得顾着香山行宫和别院的建造,还要去荷叶山察看分部建设进程,所以,商贸总行的事,你先和朗月合计着,若是可以,再拓几家店面。爷思忖着,玺藤的点心这么受欢迎,咱们索性开间大规模的连锁茶餐厅,不仅有港式早午茶,还可以引进欧洲的下午茶简餐……另外,琉璃厂的香砚也已装潢完毕,就快开门营业了,少不得要你派人去看顾着。倒是古玩铺,因为之前有太子眼线一直盯着,还是再等几天吧,横竖短时间内,咱们也没那么多精力去打理。”
胤禛食指敲着桌面,将年后的一系列商贸计划一桩桩地娓娓安排起来。
槿玺托着下巴坐他对面,仔细聆听着,偶尔点点头,末了,见胤禛似是安排完毕了所有事宜,这才开口道:“茶餐厅的事,我之前也有考虑过,不过,如今有向珂玉在,我怕这么堂而皇之地……”
“不必顾虑她。”胤禛替两人斟了杯热腾腾的洞顶乌龙,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她的胡言乱语已经让她尝尽折磨了。”
“怎么说?”槿玺心下狐疑,归宁之前不是还见她好好的吗?
“具体的来龙去脉爷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她这些日已经被太子囚禁起来了,许是怕她说的那些胡言乱语传到皇阿玛耳里吧……”
听到这里,槿玺也大致明白了胤禛话里的意思。
无非是,不甘平庸的向珂玉想赌一把,遂将这段历史的结果说给了太子听,太子虽然不见得会信,却又怕康熙听闻后相信,就将她囚禁了……真是……好笨的女人啊……这不是将自己给逼上了绝路吗?
虽然,她说出历史结果的用意是希望太子能因此而重视她,仰仗她,最好当她是神仙转世供奉膜拜,而不是仅仅当她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女。然而,以太子狠戾的性子,岂会轻易放过她?就算他可能会因此加强对胤禛的设防、下绊,以至于让康熙逐渐对胤禛失望,直至不再重用,可向珂玉,也绝对讨不了好处……
“所以,我们该谢谢太子二哥帮我们清楚了这个隐患……接下来,你大可毫无后顾之忧地开辟茶餐厅。至于窦尔敦,爷交了个任务给他,三年之内,务必替爷整出一支精通各个领域的密探队伍来。”
这个槿玺知道,就是后世盛传的雍正制胜密器——粘杆处。
由此,她已经隐隐有些感觉,胤禛与太子的对阵之仗,此时算是真正开打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今后的宫廷政变做准备。若是太子眼界宽泛,致力于大清国力建设,那么,胤禛所作的这些筹备,只会成为大清国力的坚实后盾。可倘若,太子心性狭窄,死活要与胤禛决一胜负,那么,他就等着下台礼让吧。
虽然胤禛对那个最高位没甚兴趣,可若是得到它,既能保证身边人的安危,又能保证大清子民的和乐,他就绝不会拱手相让。
126 羞于启齿的问题
康熙三十年九月三十,三年一度的清军阅兵仪式在玉泉山拉开了帷幕。
今年的阅兵不同往届。不仅地点由往年的西红门迁到了气势磅礴的玉泉山,内容上也做了极大的调整。康熙听取费扬古的提议,在这次阅兵仪式中,既加入了八旗子弟兵组成的各个方阵排列行走,还加入了刚从欧洲引进的新型枪支弹药大演习。
齐整的队列、响亮的口号、强悍的武器……组成一幅幅史无前例的宏伟场面,震慑了一大群应邀前来阅兵现场观礼的周边小国的王公贵族,也凝聚了八旗子弟的军心。看得康熙及底下一大群王公大臣人人心中满是激荡又自豪。
我军如此威武,还有何国宵小敢随意觊觎?希望这次阅兵能让周边大些对大清虎视眈眈的周边小国小部落们能彻底收敛他们觊觎之野心,特别是自去年开始就叛乱不歇的葛尔丹。
想他统领的堂堂大清国,若是连周边这几个小国小部落都搞不掂,岂不丢脸丢大发了?
直至阅兵圆满结束,许多看客还沉浸在八旗子弟带来的超级强势的震撼中。
康熙满意地点点头,这种阅兵才是他想要的结果。之前每三年一次如走马灯式的阅兵仪式,与现下比较,无疑是在浪费人力物力,压根起不了任何作用。
于是,在这次阅兵过程中不遗余力、日训夜练八旗子弟兵的武官将领们,都得到了康熙或多或少的褒奖和赏赐。
特别是提出这套方案并参与训练的大功臣——费扬古,所受的褒奖更是让众人眼红不已。
因为,康熙直接将他从正二品的步军统领、赐爵骑都尉升至正一品的领侍卫内大臣,享爵云骑尉。并将他的旗籍抬归至正黄旗,助其彻底脱离包衣这个尴尬的伪出身。
这样一蹦三级跳的升官升职涨薪资,让乌喇那拉府邸再度迎来热闹非凡的喜事。
槿玺和胤禛自是到场恭贺,陪费扬古聊了几句之后,留下胤禛陪着费扬古接应一大群前来府里贺喜的同僚们。槿玺陪着敏容回到了柳棠院。与敏容说了年后下江南赏游的事,敏容欣喜之余,心下直叹胤禛对她的疼宠。
“上回归宁,额娘还没来得及细问你……四阿哥可是与你……那个了?”敏容红着老脸问女儿。
“哪个?”槿玺下意识地接口,抬眼见敏容一副欲言又止又极度羞赧的表情,瞬间也明白了自己这个便宜娘的言下之意,当下也红了耳根,佯装淡定地摇摇头。“额娘想哪儿去了,女儿这才几岁呀……”
“这么说来,四阿哥他……还没碰你咯?……玺儿,你老实与额娘说。四阿哥私底下究竟对你如何?他……对你真的好吗?……额娘……额娘并非想说三道四,只是……”
敏容眼神忧虑,原本怕女儿这么小年岁就尝激烈的男女情事,恐其身子难以消受,可如今得知四阿哥碰都不曾碰过女儿的身子,又担心女儿是私底下受了委屈却不敢名言。毕竟,一介堂堂皇子阿哥主动婉拒纳妾娶侍,这是大清开国这么多年都史无前例的事……敏容不由得担心起这一切会不会都只是四阿哥刻意营造的假象?
“额娘!”槿玺被敏容这席话闹了个大脸红,不知该如何启齿。斟酌了半晌,方才弱弱地说道:“四阿哥说我还小,这些事……等过了及笈在谈也不迟……哎呀,额娘,您就别操这个心了……”饶是她一个现代人,也扛不住敏容这么直接的打探呀。
“四阿哥……他真这么说?”敏容闻言,面上有些松神。可又不敢立马放心,遂忍不住低喃道:“毕竟是个皇子阿哥……他……”怎么可能因为女儿还小就禁欲呢?有没有可能和纯安的夫婿一样……在外面早有了女人……
这样想着,敏容严肃着脸对槿玺耳提命面道:“玺儿,有些事虽然你还小,可额娘还是不得不说,男人对那档子事的需求,不比女人淡漠,如今你与四阿哥感情好。他能为你做到这样的地步,额娘很欣慰,可不能保证他……总之,他疼惜你是一回事,你也得顾虑他的需求……”
“额娘!”槿玺只觉脸上升起明显的烫意,打断敏容唠唠叨叨的提议。“额娘,这些,女儿心里都有数。”胤禛对她的疼惜,她怎会感觉不到。若是胤禛等不了,以他的性子,自会主动提出来。
她也相信他,绝不会偷食外食,否则,他大可以学大阿哥他们,福晋、侧福晋、庶福晋、格格……一个个地娶回家……毕竟,那个不娶妾室的誓言,可不是她拿刀逼他立下的。
“那就好……额娘就是担心……”敏容顿了顿,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语气着实严肃了点,忙赧着脸颊解释道:“都怪你凝静姑母上门来闹了一场,让额娘也不免担心起你的将来……”
“咦?凝静姑母来咱家做什么?纯安姐姐不是嫁的很好吗?”
槿玺隐约记得住敏容与她提过纯安嫁人的事。那会儿她还在太后宫里当差,虽没亲眼目睹纯安嫁人的热闹现场,可也听说她嫁的很是不错,对方是萧家的长房庶子,也就是萧驭的庶兄萧盛。
说起萧家,槿玺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一来,萧逸山是敏容闺密宋福雅的夫君,二来,萧家前任掌事萧敬山和槿玺也已经成了莫逆之交。再次,萧家目前的掌事人萧驭,和她交情还算不错。
话说槿玺和萧家一前一后两个掌事人的交情,最初始于她来到大清后的第一次元宵灯会。
后来,随着她接二连三地开出数家非常吸引众人眼球的铺子后,萧家这两位掌事人先后找上门来谈合作。从初时菜式、点心配方的买卖,到现下两家合作经营的”拢月轩”高档大酒楼,槿玺于萧家而言,也算得上是熟客一名了。
不过,这话还不能让胤禛知道,否则肯定又要挨他的白眼了。
胤禛对她身边出入的异性友人一直有些虎视眈眈,许是怕自己给他摘顶绿帽戴戴吧。
虽然她为此澄清了好几次,可安抚效果显然不佳,只得作罢。
横竖如今的她只需蹲在幕后操作就好,具体事务自有底下几个能干的丫鬟们共同打理,偶尔需要会个面、商谈一番合作事宜,才有她出现,且还有护犊子胤禛相陪。
还别说,这一来,反倒促成了胤禛与萧驭之间友好互助的革命感情。当然,大多数时候,他们的谈话都围绕着生意进行,连带着槿玺想扮回腐女满足下浓厚的好奇心都没机会……
按理说,纯安嫁与萧家长房庶子萧盛为妻,理应过得安乐满足才是,怎的又有事儿了?
“唉,前些日子你刚嫁人,你凝静姑母就来咱家闹了,说是当初咱们不帮纯安,相当于推了纯安入火坑……唉,你也知道,当日纯安被撂了牌子之后,就被你凝静姑母做主许给了萧家大房的庶子萧盛做填房,原以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大户人家的填房总比小户人家的正妻强百倍。谁晓得,那萧盛品性不良,表面上就只有纯安一个正妻,也说不纳妾不要通房,暗地里却到处拈花惹草,这不,前阵子还闹出了一条“人命”:有个刘姓女子竟然抱着一个满月的男娃儿上萧家讨说法去了。说那男娃儿是萧盛的种,执意要认祖归宗……唉,真是造孽啊……纯安哭的死去活来,可有什么用……守不住夫君的心也就罢了,连个半子一女都没怀上……”
怪不得!槿玺恍然大悟。莫怪乎敏容要向她打探胤禛对她的态度了。怕她成为纯安第二吧。
想想也是,这大清朝的男子都有极大的劣根性,总喜欢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不过,她该相信胤禛不会是这种人。
“额娘,您放心。四阿哥是怎样的人,女儿知晓。”
…………………………
回宫的路上,槿玺忍不住将纯安的事说与了胤禛听,末了问他感想如何。
“怎么?你是担心爷变成萧盛第二?”胤禛听完,似笑非笑地觑了她一眼,随即揉了揉她的发顶,眼含笑意地说道:“放心,爷既然认定了你,自然不会更改。否则,就是在推翻自己先前的决定,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没什么担当力,就算你执意留住他又有何用?”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女人一辈子统共就几个十六年?就好像……好不容易挑了条外表华丽、色泽鲜艳的锦被,没多久就发现,里面不过是一堆烂棉絮……就算要换掉并不难,可一想到之前与它共眠的日日夜夜,就忍不住恶心……这不是白白浪费人感情嘛……”
“呵……你这是什么比喻……”胤禛笑睨地看着她:“不过你放心,爷就算外表再华丽鲜艳,内在也一样白净柔软……别忘了,咱们是任何人、事、言论都分不开的天造地设的一对。”
槿玺无语地望望天,自己好似嫁了个无比自恋又自大的男人呢……
127 兄长的婚事(上)
日子很快就走到康熙三十年的十二月,迎来槿玺婚后第一年的除夕。
从十二初一开始,南所就进入了迎新的倒计时状态。倒不是槿玺企盼过年,而是期待大年之后的江南之行。
扫尘、贴福、做新衣、备年货……槿玺带着底下一大帮丫鬟婆子,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得了个空,十二月初七,腊八节前一日,槿玺带着一马车年货回了趟娘家,正巧遇上前来说亲的刘媒婆。
“你两个兄长年岁着实不小了,你阿玛有心想让他们在年后就定下来。”送走刘媒婆,敏容看出女儿眼里的好奇,柔声解释道。
“哥哥们怎么说?心里可有喜欢的姑娘?”槿玺盘腿坐在热炕上,嘴里嗑着瓜子,眼底透着些许探八卦地渴望。
“你也知道他们俩的性子,即使有,也不见得会告诉我这个继母,更别说找你阿玛商量了……你回来的正好,要不,待会儿替额娘去探探你两个哥哥的意思?”敏容有感而叹。
虽说齐恪齐琛兄弟俩对她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