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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时间长了。每天都如此,就不能不让人多想了。
今天也正像预料中的那样,解立君果然站在前面。一米七几的个头,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袍。手里拿着一本书。为了抵御初春的寒冷,脖子上围着一条浅灰色的围巾。在夕阳的照射下,整个人就好像被镀上一层淡淡的橘黄色,更显得英俊潇洒。
梁艳秋心里一动,本能地想回避,可身子却不由自主向前走去——因为这里没有别的路,她要么回去,要么往前走。
在两个人就要擦肩而过的时候,忽然刮起一阵旋风。梁艳秋脖子里的围巾被旋风刮起,一下子飘落在了解立君身上。
也就在同时,解立君的围巾也被旋风刮起,在风中翻飞了两下,一个旋转,挂在了梁艳秋的胳膊上。
两个年轻人立时惊呆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张脸都臊得通红。
“这旋风……太大了。”解立君首先反应过来,把粉红色的围巾从身上拿下,递给了梁艳秋。同时接过梁艳秋递过来的浅灰色围巾。
再看那旋风时,已经旋转着进了小树林,一会儿就消失不见了。
“解老师,谢谢你!”梁艳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咚咚”地跳着,脸上热辣辣的。
“彼此,彼此。”解立君说着,转身大步往回走。
望着解立君离去的身影,梁艳秋的心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出门的时候,自己明明是系好了围巾的,就是风再大,也不至于刮走了呀?!
刮走就刮走吧,怎么偏偏刮到他的身上?更奇怪的是,他的围巾也同时被刮到了自己的身上。虽然是旋风,怎么能这么巧呢?
难道说……
啊呸!
呸!呸!呸!
梁艳秋呀梁艳秋,你这是胡思乱想什么呢?是不是最近猪油吃得多了,脑子被糊住了!人家解立君虽然比你大一岁,可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更没有死过老婆!
梁艳秋为自己的想法深深自责着。
……………………
解立君也感觉出了最近的异常。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视线里总会映入一个人影:一米六几的窈窕身段,白皙的鹅卵形脸庞上,五官端正的无可挑剔。特别是在夕阳西照的时候,金色的阳光洒在她亭亭玉立的身上,更显得妩媚漂亮。
这个人解立君认识:是被大伯大娘称作恩人的、幸福苑的缔造者(自然也是学堂的创办者)梁德福同父异母的妹妹梁艳秋。
而且解立君还听说梁艳秋一年前死了未婚夫,成了一个“望门寡”。曾经有出家当尼姑的想法。自从到孤儿院上班以后,对婚姻看的更淡了。扬言要一个人过一辈子,老了就住养老院。
人各有志,选择什么样的生活是人家个人的事情,与解立君毫无关系。别人说了,解立君听了,对周围的人有了一定的了解,仅此而已。
因为你解立君是一个背负着家庭耻辱的外乡人,这里的人不鄙视你,不瞧不起你,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了。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与解立君毫不相干的、命运多舛的要强女子,却经常映入他的视线。
解立君一开始并没当回事。人长眼睛就是看的。一个大院儿里活动,一条道路上来回走,能看不见吗?看看又怎么样?!被看的少不了什么,看人的多不了什么。遇见了,出于对女士的尊重,先给人家点个头,说句话,做到不失礼就行。
谁知,近来除了在食堂吃饭和幸福苑里相遇外,范围逐渐扩大到了幸福苑大门以外的场地和田间小路上。无论自己在那里散步、慢跑,或者是打拳锻炼身体,梁艳秋总是默默地走过自己的身旁。
说她有意识吧,表情又木木的,不带一点儿色彩。说她无意识吧,为什么每天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更奇怪的是:有时候自己不出去了,身体却不由自主,不知不觉又去了那里。而每当这种时候,梁艳秋总是已经在那里了。给人的印象就好像在专门等待自己。
可是,见了面又什么也不说。礼节性地点点头,或是说句无关紧要的话,便离开了。
他觉得,在他和梁艳秋之间,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牵着他们,让他们两个毫不相干的同命人(解立君认为他们两个人在婚事上的命运相同)愣往一块儿凑。
就拿今天这件事来说吧:风把人身上的头巾、帽子吹掉是常有的事,却很少有把围巾刮走的。因为围巾是围在脖子里的,最起码缠一圈。而且今天自己还是系住了的。就是刮也只能刮松了,挂在自己的脖子里。
然而,却给刮跑了,而且还挂在了梁艳秋的胳膊上。更让人不能理解的是,梁艳秋的围巾也在同时给刮到了自己的身上。
虽然是旋风,也不能这样巧吧!
难道说……
咳,想什么呢?人家梁艳秋虽然命运不济,但人却优秀,又是幸福苑的缔造者梁德福同父异母的妹妹,会看上你这个背负着家庭耻辱的外乡人?!
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解立君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 “保驾护航”
“气泡”中的梁晓乐看到这一切,却高兴的手舞足蹈:总算让他们有了一次正面接触。虽然话不多,通过他们那红红的脸颊,慌乱的眼神,可以断定:一定触及了心灵。
人只有在触及心灵的时候,才会脸红,才会慌乱,才会眼神不知往哪里搁不是?!
有了反应,那接下来,就要加大力度了。
梁晓乐美美地想。
………………
围巾的事让梁艳秋(解立君)着实尴尬了一阵子,一见了解立君(梁艳秋)就红脸。为了避免两个人见面,就是去食堂吃饭,梁艳秋(解立君)都躲开大溜,在吃饭的人们都离开的差不多的时候,自己才赶过去,拣了菜,成了饭,然后坐到一个人少的桌子上去。
一个幸福苑里住着,人们都是熟悉的,总得互相打个招呼吧!抬头一看,对面正是解立君(梁艳秋),正在用探寻的目光望着她(他)。
梁艳秋(解立君)囧了个大红脸。赶紧低头吃饭。偷眼儿瞧了瞧周围不多的人们,发现人们并没有注意自己,一颗“咚咚”的心才稍微平静了些。
这顿饭去晚了,下顿早去。
餐厅里果然没几个人。梁艳秋(解立君)心里高兴。打好饭菜,拣了张靠里的的桌子坐下。刚吃了两口,一个人坐到了对面。抬头看看,不由一惊:又是解立君(梁艳秋)!
解立君(梁艳秋)就像影子一样,梁艳秋(解立君)去的早,他(她)也去的早;梁艳秋(解立君)去的晚,他(她)也去的晚。无论谁早谁晚,两个人总是坐在一张桌子上用餐。谁也不与谁说话,都抵着头子吃自己的饭。
然而,两个人的心里都像揣了只小兔子似的,“咚咚咚”,跳得厉害。同时还用目光偷偷地扫视着周围。唯恐让人们说三道四。
食堂本就是大家用餐的场所,这也无可厚非。让梁艳秋(解立君)不能理解的是,就是在幸福苑里,只要一出门。必定见到对方。有两次还在拐角处撞了个满怀。
梁艳秋(解立君)越来心里越不平静了——这到底是怎么了?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梁艳秋也喜欢到幸福苑门外散步了。尤其是那条学生们踩出来的田间小路,随着小草野花的不断涌现,让梁艳秋心情特别舒畅。
这天傍晚下班后,梁艳秋刻意打扮了一下,便匆匆出了门,直奔那条田间小路走去。
果然。和自己期待的一样,解立君已经在那里了。
最近一段时间,两个人碰面后虽然还是很少说话,有时只是象征性地点点头,打个招呼。但梁艳秋(解立君)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们谁也不排斥对方了,而且还有点儿小小的——吸引!
梁艳秋直直地朝那条小路走去。在小树林边上,彼此互相打了招呼。
也就在这时。梁艳秋忽然看到小树林里有一朵小花儿开的十分鲜艳,粉嘟嘟的很招人喜爱。毕竟是少女心性,便走了过去。想采来插到花瓶里欣赏。
刚走进小树林,忽然看到前面有一条绿花大蛇,抬着脑袋,吐着红红的信子,正虎视眈眈地望着她。
“啊……蛇……蛇……”
梁艳秋尖叫一声,身子如筛糠般发抖起来。
解立君紧跑几步,上前扶住了摇摇晃晃眼看就要摔倒的梁艳秋。
梁艳秋正在高度惊恐之际,哪里还顾得了许多,用手抱住解立君,头扎在他的怀里。浑身颤抖不已。
见梁艳秋吓成这样,解立君用手抚着她的后背,宽慰道:“艳秋,不用怕,那不是蛇。是一段儿柳枝棍儿。”
什么?不是蛇?刚才明明看见蛇爬来着,还吐着红红的信子。怎么会不是蛇?
梁艳秋惊恐地从解立君怀里抬起头,望了望前面。果然不是蛇,一截柳枝棍儿横插在那里,一头高高翘起。
梁艳秋囧了个大红脸。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手还抱着对方的腰,头扎在人家的怀里,更是无地自容。慌忙离开解立君的怀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
解立君赶忙扶住,和颜悦色地说:“你刚才惊惧过度,身体不适应。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说着,扶着她走到附近的一道田埂上,又把手里的书本垫上,让梁艳秋坐下。然后把柳枝棍扔向远处。
梁艳秋抚着“咚咚”跳的胸脯,脸色蜡黄。有气无力地说:“解老师,实在对不起,我看花眼了,给你添麻烦了。”
“这没什么。我也没帮你什么忙。你对蛇这样惊惧呀?身子颤抖的真厉害。”
“我七岁的时候被蛇咬着过。从那以后,一见了蛇就浑身发抖,还昏过去两回。”
“原来这样。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是人的心理反应。不过,蛇一般是不主动向人进攻的。见了它绕过去,就会没事的。你心里记着这个,慢慢会好的。”
梁艳秋望了解立君一眼:“谢谢你,解老师。如果你不在这里,我真不知道会被吓成什么样子。”
解立君见梁艳秋脸色逐渐好转,悬着的心慢慢放了下来。笑笑说:“艳秋,你别这样‘老师’‘老师’地喊行不行?我又没教过你。把我都喊得不好意思了。”
梁艳秋浅笑了笑:“那你明天教我几个字,不就是我的老师了。”
解立君眼睛一亮:“好哇。那我就当你的课外老师。你说吧,你想学哪方面的知识?”
梁艳秋表情立时暗了下来,摇了摇头,说:“我没上过学堂。根本不知道要学什么?”
“不对吧?!”解立君惊奇地说:“我看着你领东西的时候签字来着。”
“去年这个时候,乐乐给我做伴儿时教过我。认识几个字。”梁艳秋不好意思地说。
“乐乐?她会教你?”解立君表现出极大的好奇。
“嗯哪。别看她人小,记性强着呢。她娘教她认字,说一遍准记住了。教我的时候,撇呀捺儿的,说的可清楚哩。”
“是吗?光知道这个孩子机灵,没想到还这么特殊。这个孩子,将来一定有出息。”
“嗯,我们家里人都这样说。”
“艳秋。要这样的话,明天我把一年级的书给你,你把不认识的字圈起来,散步时我说给你。你看行吗?”
“行。只是麻烦你了,解老师。”
“看看,怎么还没教哩,就又喊起老师来了。”
……………………
“气泡”中的梁晓乐听到这里,心里那个高兴:
哇塞!
都收学生认老师了,看来,往后出门,再也用不着我这个“调度”了。
梁晓乐心里正高兴,忽然看到卢金平扭呀扭地顺着小路向这边走来。
树林很小,横向里根本遮不住视线。又是在路边上,卢金平只要经过这里,必定会看到他们两个人。
一个孤男,一个寡女,在黄昏时刻坐在小树林里,虽然只是聊天,在当时也是犯大忌的。更何况,卢金平还是个大嘴巴,如若被她发现了,不出一个时辰,整个梁家屯里的人就都知道了这件事。满村风雨还是好的,闹不好,保不住还会被浸猪笼!
“怎么办?”
梁晓乐急得在“气泡”里跺脚。
如果把他们两个人“调度”出去,一是两个人谈的正浓。好不容易创出的和谐氛围势必被破坏。二是现在虽然是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视线很清楚,无缘无故把他们“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