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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吧。”
梁晓乐:“我们可以共同商量商量。”
这一夜,梁晓乐一直与阿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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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扈颜辉一直听到窗户外面传来喁喁私语声,还有人在走来走去,有人叹气。可是他在太累了,累得没有一点儿力气爬起来看一看。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草屋的窗子用一块薄薄的兽皮蒙着,当太阳透过窗户上的兽皮空隙照进屋里的时候,扈颜辉醒了,时间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九点多钟。
屋外传来喧闹的人声,一直有人在大笑,还有狗在汪汪的叫,好像经过一夜的沉睡,这个村庄终于从沉默中苏醒了。
“小懒猫,还在睡吗?太阳已经老高了。”扈颜辉在里屋里嚷道。
里屋门口卧着两条大狗,没有梁晓乐看着,他是无论如何不敢从它们身上迈过去的。
梁晓乐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大舒伸,望了望外面混浊的阳光,不由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要是在前世,她一定认为这里在刮十二级沙尘暴。
“这样恶劣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人类生存。”梁晓乐嘟念了一句,挥挥手,让一黄一黑两条大狗离开里屋门,放扈颜辉出来。
屋里没有水,他们连脸也没有洗,便走出屋子。
村里的人看见他们出来,都吃了一惊,有些人警惕地看着他们,远远地避开。
“你们好!”梁晓乐和扈颜辉微笑着和村民们打招呼。
村民们露出猜忌的脸色,相互看了看,又怀信地望着梁晓乐和扈颜辉。
梁晓乐和扈颜辉朝他们走过去,他们却朝后退。
“你们从哪里来?”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走出人群,来到梁晓乐和扈颜辉身旁,问道:“昨天曾经有人告诉我村里来了两个陌生人,就是你们吧?”
梁晓乐点点头,说:“老大爷,我们是无意走进这里的。昨天晚上一个姑娘给我们打开了这里的屋门。”梁晓乐说着,指了指身后:“我们便在这里住了一晚上。打扰各位了。”
“给你们开门的那个姑娘叫什么名字?庆元婆婆刚刚去世两天,她告诉你们了吗?”老人又问。
梁晓乐回道:“她说她叫阿花。十五、六岁的样子。说过屋子的主人逝世两天了。”
“哼,又是她!”老人“哼”了一声,脸上显现出不悦的神色:“你们被鬼魂引诱了,还住在刚去世人的屋子里,你们的身上会沾染邪祟的。这对我们很不利。”
“是啊,他们身上沾染了邪祟,不能留着他们,把他们烧死!”人群中有人高呼道。
扈颜辉吓得一哆嗦,望了望梁晓。
梁晓乐冲他摇摇头,用眼神暗示他要趁着。然后微笑着,一副泰然自若的表情对村民们说:“我们并不知道她是鬼魂,也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刚死了人。如果有邪祟的话,你们村的狗怎么也不叫一声呢?”
“我们村的狗在哪里?叫不叫你怎么知道?”还是高喊要烧死他们的那个人说。
“昨天晚上它们在我们住的屋子里待了一晚上,到现在还在里面待着呢。”梁晓乐说着,转身往回走了几步,放出了屋里的一黄一黑两条大狗。
“爹,娘,咱家的大黄大黑没有丢,在这里。”一个男孩子高喊着,跑过去抱住了大黄狗的脖子。大黑狗则用友好的眼神儿,望着梁晓乐和扈颜辉。
两条狗都没有发出一声响声。
人们面面相觑,谁也不说一句话。(未完待续)
正文 第474章 各有所得之开发恶咒村(五)
狗是家畜,对主人十分忠厚。且有灵性,既能保家护院,还能辟邪镇宅。能看见人们看不见的脏东西(妖魔鬼怪),然后冲着“汪汪汪”狂吠,大有不撵了走不死心的劲儿头。
被鬼魂笼罩的恶咒村,家家都养着一条甚至几条狗。并且把它们当朋友对待。
两条成年的大狗却对外来的陌生人如此友好,不惜抛弃家主来陪伴,难道这还不足以证明这两个人与这个村有缘分吗?
老人显然是这么想的,挥挥手,村民们便陆续散去了。
老人招呼梁晓乐和扈颜辉在一棵大槐树底下的阴凉儿里坐下。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给他们送来草汁饮料――那是一种深绿色的汁液,和凉水兑在一起,喝起来有点清凉的感到。
老人喝了两杯饮料,又从随身的一个兽皮荷包里取出不知是什么叶子嚼着,然后才对他们说起话来:
“年轻人,我相信你们来这里没有恶意。但这里是被鬼魂诅咒了的地方,所有的鬼魂,哪怕是刚去世的人的鬼魂,我们都视为仇敌。
“那些鬼魂们不仅白天制成乌云、浓雾,夜晚还会化成人形在村里出没,所以恶咒村的村民,在咒骂它们的同时,也处处提防着它们,从不在夜间出门。”老人拔高声音说:“要是你在夜间碰见他们,他们就会引诱你,把你宰杀掉。”
他说到“宰”字时,眼睛忽然可怕地亮了一下。
看来人们对鬼魂的怨恨是刻骨铭心的——梁晓乐心想。
“这里从来不来外人。”老人继续说:“既然来了,就出不去了。恶咒村的人们仇视鬼魂,不仇视活着的人。你们尽可以在这里居住。”
啊呵,善良的恶咒村人要留他们在这里长期住下呢?梁晓乐心中暗想。
“你们刚来,先熟悉一下情况,白天可以四处走走。但是不要离开恶咒村。”老人站起身,拍拍衣裳:“但是太阳一落山,你们就不要出门――夜里不呆在屋子里的,都是鬼魂。”
他看了看他们昨夜住的茅屋:“你们不要住这里了,死人的屋子都要烧掉。你们暂时住我家里去吧,我家里人多,安全。等有空了给你们造屋。”
梁晓乐也不说破,听老人这么一说,便和扈颜辉立即去收拾东西。
当他们刚把东西拿走,村里人便点燃了庆元婆婆的屋子。干燥的茅草屋在阳光下熊熊燃烧。很快就化为灰烬。
老人家里并不宽阔,但是有一间闲屋子,在地上铺上稻草和席子。就可以给他们睡了。
这让梁晓乐小小地尴尬了一下。
白天无事可做,梁晓乐和扈颜辉便在村里四处游逛。
恶咒村面积不大,茅草屋很不规则地坐落在其中。绿色的小麦散布在村庄的四周,与外围的荒野分出明显的界线。绿色之外的地方,是村民不敢涉足的场所。
逛了一阵。又观看村民们劳作和游戏,和人们聊聊天。
在和村民们聊天时,他们知道了那个老人的名字叫尹崇善,是恶咒村的村长。他有一个儿子和三个女儿,最小的女儿尹翠莲仍待字闺中。那个送草汁饮料的小姑娘是他的孙女,小名叫丫丫。
这里的人们穿戴都很简单。几乎都是稻草群。上身用很小的布块儿或者兽皮,遮住前胸后背。
正像传说中那样,这里的女孩子个个都很漂亮。奶油色的肌肤散发着油亮的光泽。细嫩的吹弹欲破。人人长发披肩,上面挂着一个或者几个精心挑选的花串。明亮的眸子顾盼生辉,只要望一眼,就永远都不会忘记。
梁晓乐还了解到,这个村子现在不足四百人。可耕种的土地面积三千多亩。尽管地多人少,但一遇到干旱或者水涝。吃饭仍然成问题,饿肚子的时候时常发生。
他们的过着最原始的平均分配生活:收了粮食或者打了猎物,都是按人头平均分配。连最老的老人和最小的孩儿都有份儿。
这样,村长的职位很重要,几乎到了主宰一切的地步。
村长尹崇善家里一共七口人:他、他的老伴儿、二女儿尹翠莲,儿子尹洪邦、儿媳孙桂霞、孙女丫丫今年八岁,孙子淘淘今年四岁。一家人住着五间茅草屋,这在村里是人口最多、住屋最宽敞的一户了。
他的大女儿已出嫁,在男家生活,虽然在一个村落里,却很少回来住。
整整一下午,梁晓乐和扈颜辉,都是与村长在一起度过的。
梁晓乐对村长尹崇善介绍了外面的情况。
当说到租赁土地的时候,尹崇善羡慕地说:“一亩地光租粮就三百斤,那,亩产能达到多少斤呢?”
“一季一千多斤,一年两季,两千多斤。”扈颜辉抢着说。
尹崇善闻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半天才说:“好家伙!怎么能收这么多呀?!我们这里一年一亩地也就百十来斤。年成不好的时候几十斤。我们经常为吃食发愁。”
梁晓乐:“为什么不走出去呢?学学外面的先进经验,改变这里的环境,或许就会好一些。”
尹崇善:“不行,我不是给你说过吗,这里是被鬼魂诅咒的地方。天上的乌云、地上的浓雾,还有那一望无际的荒野,都是鬼魂制造的。它们把我们圈在这里,不让出去,也不让种好土地。它们是我们的敌人。”
梁晓乐:“你们试过走出去吗?”
尹崇善摇摇头,无奈地说:“试也没用,出不去的。人一走到荒野上,就会被鬼魂宰杀掉。据说,我们的祖先也曾试着出去过,后来发现他们都死在了荒野上。鬼魂很可恶,制造种种障碍让人迷路,走来走去,总是在一个地方转圈圈儿,走不出去的。”
扈颜辉不解地说:“那就试着开垦那里的土地,广种薄收也能解决人们的吃喝呀?!守着这么多土地还挨饿,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尹崇善:“没有人敢到荒野上去,那里是鬼魂的地盘,人是不能去那里的。”
梁晓乐:“如果我们俩租赁了这里的土地,一年一亩地给你们三百斤租粮。然后我们再开垦农田以外的荒野,打通一条通向外面的通道,里面的人可以出去,外面的人可以进来。你看怎么样?”
尹崇善闻听吓得脸色巨变,忙摆着手说:“使不得,使不得!这样会惹怒鬼魂,给恶咒村的村民带来灾难。还可能遭到全村覆灭。”
梁晓乐笑了笑,又说:“如果我们俩把村民们全都带出去,把这里建设好了,再把村民们接回来。还村民们一个阳光明媚,鸟语花香的美好环境。怎么样?”
尹崇善:“你的想法不错,不过这办不到!村民们,哦,包括我在内,一定会认为你这是在胡扯、瞎掰,没有人会跟着你走的。”
梁晓乐:“如果我们办到了呢?”
尹崇善:“那我就把我村长的位子让给你们两个,你们是这里的主人,我们都是你们的子民!”
扈颜辉忙说:“大爷,打赌论输赢,可是要当真的呀?!”
尹崇善心里话:你们小孩子说话没遮拦,我这个村长不跟你们走,村里人没一个跟你们走的。便毫不犹豫地说:“当真。”
梁晓乐:“一言为定?”
尹崇善:“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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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黑夜又来临了。
太阳落山的时候,尹崇善的家人都回家来了。在尹崇善的指使下,他们将门窗关闭,再三吩咐梁晓乐和扈颜辉不要出门。
看来,尹崇善并没有把他们打赌的事说给家人。大家的表情都很自然,这让梁晓乐宽心了不少。
村里的人睡得很早,吃过面饼和茶,就要吹灭火把睡觉了。
梁晓乐在这个时候亮明了自己的身份。
“我说呢,小伙子没有这么俊巴的。”尹崇善笑道。心里却说:“一个丫头片子,就敢给我说那样的大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好,几天以后,等她醒悟了,便是一个顺民。
“这样吧,你与我小女儿莲莲睡一个屋,丫丫回她娘那里,洪邦给这个小伙子作伴。”说着望着扈颜辉又道:“估计你可能惧怕鬼魂?!”
扈颜辉羞赧地点了点头。
梁晓乐不习惯这么早睡,躺在草席上,向尹翠莲探讨着恶咒村里的事件。尹翠莲压抑着如黄莺般悦耳的声音,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怎么,晚上你们说话也不敢大声?”梁晓乐好奇地问。
“村里到处有鬼魂,怕被它们听了去,我们晚上都不说话。”尹翠莲清脆地说。
正在这时,那歌声响起来了……
“是阿花,是她在唱歌。”尹翠莲小声告诉梁晓乐。
“你能听清它唱的歌词吗?”梁晓乐问。
“它们是用方言唱的。意思是鬼魂们已经原谅了人们,人们可以走出去,到蓝天白云下过幸福的生活。其实是在引诱人们走向死亡。”尹翠莲说。
“你也这样想吗?”梁晓乐问。
尹翠莲:“人和鬼势不两立,它们怎么会有好心来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