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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工费一斗两文钱。这在当时虽然是个先例,人们根据碾轧一斗粮食的功夫和人力,觉得很合理。一个人背过五升或是一斗粮食来,撂下一文或是两文钱,粮食就变成自己想要的成品粮了。省了人力省了时间,还解决了因抢碾子所发生的争吵。人们都觉得值,都说梁德福这是为村里百姓谋福利,来加工换面的特别多。
碾子磨由梅银花主管。按加工费的百分之五十给她(门市上加工也按这个比例给),一年下来,少说也能挣三、四两银子。高兴得梅银花一天到晚张着嘴乐。
进入三月以后,地里有了农话,人们开始锄麦子、平整土地准备播种。
宏远爹家新买了二十五亩地,接管了梁玉云家四亩半,租了世荣奶奶五亩,自己有五亩半,四十亩地分散在村东、南、西三个方向。有些地块连宏远娘都不知道地界,别说长工辛庆同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宏远爹和宏远娘,领着长工辛庆同和他的妻子梅银花,到地里去熟悉地块。
梁晓乐听说了,拽着宏远娘的手指不放松,说什么也要跟着去。
宏远和辛洛听说了,也要跟着。三个男孩子去了两个,冯良存没了玩伴儿,自是也要去。
玉云对自家的地有感情,也要领着弟弟一块去。
于是,四个大人六个孩子,组成一个十人“观光”团,浩浩荡荡去了田野。
田间道路纵横交错,有南北向和东西向的行车道,也有从田间踩出来的人行小道。宏远爹为了让辛庆同记住地块位置,出村后奔了正西,然后向南、向东、又向北,在田野的行车道上走了一个四方形。
每走到自己的地块或租赁的地块,宏远爹就指着地两边的标记,介绍给辛庆同。梁晓乐也默默记在心里。这对她来说很重要,今后从空间里取水来浇或者使用异能,地块的边界必须弄清楚。这也是她吵着要来的主要目的。
一圈下来,梁晓乐忽然有一种感受,觉得行程路线十分熟悉。仔细想了想,原来在空间里,小玉麒麟驮着她时,走的就是这样的路线。只不过空间里的田间小路平整,不像这里有两道很深的大车辙。
梁晓乐几乎把宏远爹家的地块全记住了。知道了这个家里一共有七亩半小麦田:宏远爹家二亩半、与梁玉云家二亩。租赁的三亩。
让她震惊的是,这里的小麦种植全部是一尺六寸背儿(注1),一尺四寸二角楼。都三月初了,麦苗还匍匐在麦垅里,远看就如同一根绿绳,蜿蜒在宽阔裸露的黄土地上。
“都说‘三月十五(麦苗)没老鸹’。像这样稀植,累死也达不到那个程度。怪不得产量才二百来斤!”梁晓乐心里想。
梁晓乐前世没有学过农学,由于奶奶在农村,多少也接触过一些。那个时代的小麦种植,都是采用一尺二寸三角楼,平均六寸的背儿。过了三月十五以后,麦田里插脚不下。
万有空间里的小麦行距也在五、六寸之间。分蘖又多,麦株几乎株挨株。远看就像一领席,放上个枕头都沉不下去。
“秋后再种麦子的时候,一定要给他们改过来。”梁晓乐心中暗暗想。
新买的二十五亩地都在村东边上,七户人家的地。每户的面积有大有小,有嫌鸡刨猪拱才卖的,有嫌坑洼不平才卖的。到了宏远爹手里,变成了三大块。但却高低不一致,有的地块有土岗子,有的有大坑,周围长着红荆疙瘩和半尺来高的苇子。
“平整的工程不小。”宏远爹有些怵头。
“没事。”辛庆同不以为然,“把土岗子推到坑里,一辆土车子就能解决问题。”
“这里离村近,应该种高秆作物,这样就能防止鸡刨猪拱了。”梅银花建议。
梁晓乐想起空间的东北角上种的都是果树。种类繁多,凡是生活中见过的,那里都有。既然这里的行程路线与空间里相似,何不按照空间的作物安排,来规划这里的种植呢?!
梁晓乐想到这里,赶紧攥紧宏远娘的手指头,对接上灵魂。
宏远娘(梁晓乐):“这里离村近,种什么也挡不住牲口子祸害。我看咱干脆种上果树或者速生林,就不怕牲口子来祸害了。”
“种什么果树呢?”宏远爹问道。
宏远娘(梁晓乐):“都说‘桃三杏四梨五年,小枣子当年就还钱’,我看咱各样种点儿,每年都有点儿收成,三、四年以后,就是大丰收。”
“种这么多,卖给谁去?”宏远爹没有经济头脑,首先发表疑虑。
宏远娘(梁晓乐):“咱门市上卖些,往外批发一些,还能让货把自己愁死。”
……………………
(注1:两个楼之间的行距的空地。)(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八十八章 选祭天男童
“不过,真要丰收了,看管也是个问题。”宏远爹仍然发表着自己的看法:“听说张家洼张财主家,种了十亩桔园,里面放了十几条大狼狗在里头看着。有个小孩子进去摘了几个桔子,被狼狗咬死,尸体撕了个稀烂。”
宏远爹说的不无道理。在这个时空里,一般农户都不种果树。有的在自己房前屋后种几棵,自己吃,剩余的拿到集市去卖。
因为少,一般人家又买不起,偷果子的现象特别严重。尤其是孩子们,果子不熟就偷着摘,等到成熟了,树上已经没几个果子了。
就是被逮住了,又能怎样?瓜果梨枣寒贱物,为了几个果子还能去打官司?!人们为了免气生,慢慢也就不种了。
在村边上成片种果树更是少有。果林里,人的视线受限制,人工是看管不过来的。多有的都像张财主那样,在里面放养猎狗。
这里离村子近,万一像张财主那样,闹出人命来就得不偿失了。
而梁晓乐却有梁晓乐的想法:她想按着空间里的布局,来发展现实中的农家庄园。因为她拥有异能和空间的时间只有二十二年半,现在已经过去了半年。
在这半年里,不能说没有收获,但不大。每想起这些,心里就有一种只争朝夕的冲动。一年之计在于春,如果今年抓不住机会,一耽搁又是一年的时间。空间里的规模那么宏伟,那么庞大,她还真耽搁不起呢!
现在身体小,做不来别的。而果树的生长也需要时间。她想让果树苗陪着她一起长大(异能能促进作物生长,但也得符合自然规律,总不能让小树苗在一年时间里就开花结果吧!)等到三、四年以后,果树大批结果的时候。自己已经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了。再表现的机灵一些,做出出格的事,就不会让人们当“妖异”对待了。最起码自己有了辩解的“能力 ”。
梁晓乐坚定信心,一定要说服宏远爹。
宏远娘(梁晓乐):“果树大量结果,还有三、四年时间。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候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话是这么说,要是什么也落不住,地就白浪费了。这可是二十多亩好地呀!”宏远爹有些心疼。
宏远娘(梁晓乐):“在树苗小的时候。可以在树趟里(树的行距之间)间种农作物,如棉花,鸡不糟蹋。”
“这个想法不错。东家,”辛庆同赞同地说:“头二年里,树苗小,挡不住阳光。等树大了。也就快结果了。两不耽误。”
“我们也不会管理呀?种果树不比种庄稼,”宏远爹据理而争:“种庄稼是老辈儿里传下来的,谁都会种。果树得修整(剪枝)。咱满村里也找不出一个会的来。”
宏远娘(梁晓乐):“咱可以到外村雇技术人。也可以派人到外地去学习。树苗还没种在地里哩,来得及。”
梁晓乐在心里却说:只要种上了,你们就谁也别管了。自己的异能能全部解决。不过,这话她不能说出口。只能极力说服宏远爹。
“我在家种过梨树,”辛庆同说:“自己院子里的,知道一些梨树的修剪技术。别的,就不知道了。”
宏远娘(梁晓乐):“都是果树。还不大同小异啊。你既然接触过,就比生手强得多。咱再请个师傅带带你,一个生长期就能学会了。不熟息也不要紧,自己的地,怕什么。”
梁晓乐也豁出去了,不达目的决不罢休。其实,她要的是形式,是规模,技术问题根本不在考虑的范畴。只要把果树苗种在地里,就没有枯死和疯长这一说,请师父也只是做做样子,掩人耳目。
她身具异能,果树管理也异能化。在异能的作用下,要果树什么时候结果,果树就什么时候结果;要它结多大,它就结多大,要它结多少,它就结多少。通过家里的云扁豆和西山坡上的果子,她知道自己有这个能力。能掌控这其中的一切。
至于果子长成后的看护,也不在她的考虑之内。贼们偷的再多,也没有她的异能变出来的快。在显示不出来、引不起众人惊愕的情况下,把果林与空间对接,想要多少果子有多少果子。何况她还能驾着空间(气泡)巡视,看见不顺眼的贼,用果子砸也能把他砸死。只是她不想弄出人命而已。
宏远爹见宏远娘一心一意种果树,猜不透她在想什么。想想家里出现的这些怪异,无不与宏远娘有关。宏远爹也一直认为,老天爷爷之所以如此保佑他们一家,是宏远娘长期受委屈,感动了老天爷爷的缘故。今日执意种果树,说不定又是老天爷爷给她托了什么梦,守着外人(长工辛庆同一家)不好明说,拿些大道理来说服自己。
宏远爹这么一想,心里开了一条缝。想想家里囤里粮食吃不败,水缸里的水取不完,蔬菜水果只要有,就再也没有断的时候。就是不种这二十五亩地,生活照样幸福安逸。要地的目的,纯粹是为以后打基础。
既然是打基础,只要地在这里,就是自己家的固定资产。种什么也是为这个家里锦上添花。何苦为此而争执呢?
宏远爹心里亮堂起来,思想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儿,擓着后脑勺对宏远娘说:“宏远娘,你看得比我远。我一看见地,就把咱先时的计划给忘了。地放在这里谁也抢不走。现时,咱家里也不指着这二十五亩地产粮食吃。就依你,把这里全种上果树吧!你说买什么树栽子(树苗),我就跟辛庆同去买。你说栽在哪里,咱就栽在哪里。一切全都听你的,行不?”
宏远娘(梁晓乐)点点头:“你终于想明白了。我也是为以后打算。果树比不得别的,生长时间长。先种在地里让它长着。遇见什么问题咱解决什么问题。别还没种哩,就发下三年以后的愁。”
“嘿嘿,娘子说得对!往后哇,在作物种植上,我全听你安排。”宏远爹“嘿嘿”笑着说。把宏远娘臊了个大红脸、梁晓乐脸上泛起黑线。
地块和种类随即定了下来:二十五亩地,马莲小枣、桃、杏、梨、苹果,每种五亩,围着村纵向种植(这是梁晓乐按照空间种植形式决定的)。在村边路上走一趟,哪种果树都能看得到。
正是种树的季节。宏远爹和长工辛庆同,赶着驴车赶了个王军集,买来了所需树苗。
梁龙勤听说后,虽然不理解,却很支持。帮忙在村里雇了六个壮劳力,打坯的工钱(打坯是累活,工钱高),中午伙食又好,两天时间就栽种完了。
实现了梦想中的第一步,梁晓乐自是高兴。趁夜间梁艳秋熟睡的时候,闪进空间,用意念给每棵小树苗都浇了一些空间水。二十五亩地里的果树苗,全部成活,没有一棵打蔫儿的。
当地里的白茬地(也叫春地,是留着播种春茬农作物的)都播种完毕后,梁家屯里传出一条让所有人都震惊的消息:
今年闰七月,双鬼节(注1)年,上面悄悄传下话来,要梁家屯出一个男童祭天。
原来,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每个闰七月的年份,西山东则方圆五十里的村庄里,要在农历三月二十七这天,选送七个七岁以下的男童祭天,保佑西山东则的村庄,在双鬼节的年份里风调雨顺,丰收在望。
所谓祭天,就是把选中的男孩绑起来,用花轿抬着,放进西山上专门用来祭天的巨石上。巨石是按七星北斗的位置放置,把男童分别放在规定好的不同方位。让男童独自一个人在那里待一晚上。第二天,家里人才可以去把男童领回来。
但是,通常情况下,第二天去领的时候,那男童不是没了,就是被吓疯了。回来的,每一个是正常的。
听老人们说,老常年间,梁家屯里曾经送出去一个男童祭天。第二天去领的时候,男童不见了踪影。找遍整个西山,骨头也没找到一根。屯里老人说,是被天神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