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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个妇道人家,种地又不内行,也不能处处光依着她。人耽误地一时,地耽误人一年。要改也应该先在小块儿地里试验一下,怎么一下全都种成密植的了?”
“家里的这一切变化。还不都是她带来的!她要怎样,就让她怎样吧!咱坐享其成好了。爹。”
“真要绝收了,这可是三万多斤租粮呢!你上哪里弄去?!”梁龙勤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我想,她既然要这样做。肯定有把握。我也观察她这多半年了,所说的一切,经过实践验证,都是对的。我看她不是没有准头的人。”
“我过去也这么想。不过,这事太玄乎,八、九个月才看出效果来。往后的劝着她点儿,不能太离谱了。”
“是。爹。”
经过父亲这一提醒,宏远爹也有些担心起来。
“慧敏,怎么好好地想起用一尺二寸三角楼来了?”宏远爹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疑惑,问道。
“也不知道怎么了,头脑里忽然浮现出一片麦田。麦田里垄与垄之间的背儿很小,麦垄里的麦穗儿,密密匝匝地挤在一起。”宏远娘边回忆边说:“我看那麦垄之间,两个小背儿隔着一个大背儿。都很整齐。一看就是三角楼耩的地。小背儿也就一扎来宽,大的也不过七寸。一扎不是六寸吗?就产生了改用一尺二寸三角楼的想法。怎么?你对这个有怀疑?”
“不是我,是人们。就连父亲也说太密。长不起来。”
“我觉得这是老天爷爷在指点我呢,让我多播种多收获。你想,老天爷爷给了咱多少东西呀?!光这麦子,自从开了门市,就一天一车地往外拉。还有这么多人吃,一点儿也不见少。咱要不多收点儿,对不起老天爷爷啊!地是有数的,不在咱手里,就在别人的手里。要是亩产量提不上去,在老天爷爷看来。等于没多收。所以,脑海里一出现这个影像,我就牢牢地抓住了。”
“你说的在理儿,也许真是老天爷爷在指点咱。不过,最好是先种一小块儿,等试验成功了。确实能多收,再大面积种,人们就能接受了。”
“那又得耽误一年的收成。”宏远娘说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哎,德福,你知道‘神麦’是从什么时候叫起来的吗?”
“还不是自从你在老和尚的褡裢里倒出来以后,叫起来的嘛?!”
“不是。人们把咱从褡裢里倒出来的麦子叫‘神麦’,指的是‘神仙给的麦子’。其实,麦子本来就叫‘神麦’。”
“噢,你快说说,怎么个‘神麦’?”宏远爹来了兴趣。
“小时候,听我奶奶说,很早很早的时候,人们种麦子就像现在种谷子一个样,老远一棵苗。由于打不了多少粮食,人们吃不饱,常常有人被饿死。
“上帝知道后,就发下一道神旨,让小麦一棵上长十个麦穗,并让神仙下来,指导人们成垄种植,不必间苗。
“这样一来,小麦大丰收了。人们粮食吃不完,谁也就不爱惜了。有的妇女还拿白面饼给小孩子擦屁股。
“上帝听说以后,十分生气。于是,又下了一道神旨,把多长的九个麦穗给收回去了。从那以后,小麦就只长一个穗儿了。
“因为上帝三番两次给小麦下神旨,所以,人们就称小麦叫‘神麦’——神仙的麦子。”
“哦,原来还有这么个传说?!”宏远爹惊喜地说。
“这个传说说明小麦能密植。你想啊,小麦一棵上长十个麦穗,都能获得大丰收。咱不能让麦棵上多长出麦穗来,却可以增加株数,让原来的一棵变成现在的四棵、五棵、六棵,不一样能增产吗?”
“嗯,一样。所以,你就想到了密植?!”
“嗯,哎,德福,你说上帝是谁?”
“你说呢?”
“我觉得,上帝就是老天爷爷。老天爷爷准是嫌这里的小麦种的太稀,才给我发影像,让我对小麦播种进行改革,搞密植哩。这多半年来,老天爷爷对咱是有求必应。如今指派我这么一回事,你说,我能不全力以赴吗?”
“对,是得全力以赴。慧敏,你做的对,我支持你。往后啊,咱光按老天爷爷的指令办事。老天爷爷叫咱怎样,咱就怎样。你能与老天爷爷沟通,是咱家里的最大福气。往后,你警觉着点儿,只要扑捉到老天爷爷的一点儿信息,咱就不遗余力的去执行。”
“行!我听你的。”宏远娘高兴地说。
在一旁“玩耍”的梁晓乐听到二位便宜爹娘的对话,在心里高兴地说:“老天爷爷这个便宜可真捡大发了!”
………………
整个秋天,梁晓乐一直沉浸在收获的喜悦中。
粮食作物和棉花丰收了,棉花卖掉,换成银子用来搞建筑。粮食则全部装麻袋,放在新建的房子里。自己地里产的粮食,都是实实在在的东西,梁晓乐打算一粒也不卖,全收藏起来,以防万一有什么不测,好偿还地租,养活这一大家子人家。
那六个分店,也都卖得很火爆,白花花的银子不断流进来。开店的挣了个钵满盆流,送货的也心满意足:一天一趟,十五文钱,有的分店半天就能打个来回,地里的活耽误不了多少。庄稼日子添上一点儿就显宽绰。梁龙才家的小日子,眼看着富裕起来。
梁德顺管的建筑也大有收获:建成了十间一排的四排房子。学堂搬进了明亮的教室,宏远和他的八个盟兄弟,也搬进了学生宿舍,一人一张单人床、一个床头柜,四个孩子睡一条炕已成为历史;
六个祭天男童的父母来看儿子,或者别的客人来了,一律住客房。客房里被褥洗漱用具等一应齐全。
由于房间大部分都闲着,宏远娘(梁晓乐)怕建多了让人说闲话,又在房子的西边,修建起粮仓来。对这大家没有异议。因为今年的粮食都还没地方盛,明年一百多亩地的粮食,收获了总得有地方放不是!
再说,房子不是一天盖起来的,银子放在屋里什么作用也起不了,把它们用到该用的地方,才能物有所值!
谢老先生的侄子解立君,秋试考上了秀才。按照宏远娘(梁晓乐)的意思,想资助他去县学堂念书,求取功名。解立君不同意,执意要自谋生路,找个学堂教书养活自己。
解立君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父母双亡,一切都得倚靠伯父,又寄人篱下。没能力养活自己的时候,没有办法。如今有能力了,在依靠别人施舍去求取自己的功名,良心上过不去。
宏远爹娘了解了他的想法后,便聘他在自己的学堂里教书。头二年里每年二两银子,第三年就与老先生相等。
师资力量加强了,学堂开始面向社会招收学生。学费低于当时的一般私塾。所收学费,东家和先生七、三开:东家收七成,给先生三成作为奖励。把谢老先生和解立君高兴的不得了,积极性全调动起来了。
梁家屯的人们一听说学堂面向社会招收学生,都把自己的适龄孩子送来了。附近村庄的人们也托人说清,要把孩子送过来,宏远爹娘一律应承。
学堂里一下新增了二十多名学生。加上原来的十大几名,一共有了四十来名。宏远娘(梁晓乐)和宏远爹商量,为了保证教学质量,在谢老先生的推荐下,又雇了一名先生。由谢老先生任学长(校长),全面管理学堂里的一应诸事。
正当梁晓乐沉浸在一切具备,只争朝夕的时候,忽然传来一个很震惊的消息:囡囡不见了!(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囡囡不见了
囡囡是梁德恩的女儿、梁龙才的孙女。今年五岁。
翠翠、囡囡和曼曼,是经常和梁晓乐在一起玩儿的小“四人帮”。翠翠和曼曼上学以后,四人帮变成了二人帮,囡囡和梁晓乐,便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
梁晓乐是从三奶奶嘴里知道囡囡不见了的。三奶奶粱荣氏说,吃过早饭以后,囡囡和弟弟臭臭玩儿了一会儿。臭臭睡着了,囡囡对奶奶说去找梁晓乐,就一个人出了门。
囡囡和梁晓乐家只隔着两条胡同,囡囡一天不知来回走几趟,三奶奶根本不拿这当回事。等吃中午饭的时候还不见她回家,便来问梁晓乐。
梁晓乐一上午都把自己关在西里间屋里。先是到空间里转了转,把该往外鼓捣的,都鼓捣足了。然后一个人静静地在屋里苦思冥想,规划着自己的发展规模。直到快吃中午饭的时候,才从屋里出来。
对于梁晓乐来说,和小孩子们玩儿,是她必须应付的差事——既然穿越成了小孩子,就必须有相适应的小朋友,完全是为了角色的需要。但她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思考。所以,自从梁宏远和梁玉云他们上学后,梁晓乐很少主动找小朋友们。所以,囡囡几乎天天来找她。
唯独今天没有见到囡囡。
“这个小妮子,上哪里去了呢?”三奶奶着急地说。
于是,梁晓乐和宏远娘,以及宏远爹、辛庆同夫妇,都帮着找起来。
梁龙才一家人和宏远爹一家人,找了一中午,把村里所有有小孩子的人家都问遍了,谁也没见过囡囡。
人们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半村子的人都出来帮着寻找。有的人连村边上的水坑、水井、葫芦沟,甚至村西的小河里都看了,仍然没有囡囡的身影。
“谁见过村里来过陌生人?”人们想到了梁晓乐“失踪”的情况,互相询问起来。议论起来。
“没有。只来过一个磨剪子的,是个六十多的老头子,罗锅,肩上还扛着一条破板凳。不可能的事!”
“秋后不忙了。大街上到处都是人,别说领着个孩子出去,就是来个眼生的人,大家也得问问啊?!”
“难道被偷偷地绑架了?就像前些日子绑架小乐乐那样?!”
“不可能!人家乐乐是祭天的孩子。再说,那也不能叫绑架,是神家把她接了去,为的是让她领回那六个祭天的男童。神家的事。咱说不清楚。也套用不得!”
“说不定啊,还真和神家有关。”
“噢,说说看。”
“不一定对。”
“都什么时候了?!有什么看法和想法,都说出来,说不定对找孩子有帮助。”
“你们想想,他家给梁德福往各分店送东西,多数都是老三德恩出车。那车上可是拉的神布神麦。”
“整天和神布神麦接触,那他应该沾的‘神气儿’多呀。怎么会……”
“常言说得好:‘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他拉着神布神麦到处送。挣着轻巧钱,咳,咳,咳,这福气嘛,不是接触得多就能沾上的。保不准啊,这方面沾光了,那方面补回去。不是自己的,强求不来。”
“也是的,命里有时总须有。命里无时到头空啊!”
“这么说,这‘神气儿’还是不能随便沾!”
“那是。我们都是平常人家,最好离得远一点儿。”
一时间,村里人议论纷纷,把囡囡的“失踪”,与囡囡父亲梁德恩给宏远爹送货联系起来了。
梁德恩听了人们的议论后。哭着对梁龙才说:“爹,我再也不给德福送货了。”
“混账!你德福哥是为了咱家好,才给的这个挣钱的活路。半年多一点儿,就挣了三两银子。做人要有良心。”
“爹,你没听人们说吗,‘有福之人不用忙,无福之人跑断肠’,我就是那无福之人,银子是挣来了,可孩子却没了。我不但跑断了肠,还痛彻心扉啊!”
“这些道听途说你也信?”
“除非他家里的人把囡囡给我找回来,我才不信哩!”
“好吧,你心情不好,明天让你哥他们出车。”梁龙才说着,转向大儿子梁德兴和二儿子梁德胜:“你们俩明天谁出车?”
“爹,囡囡不见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找孩子要紧呀?”梁德兴说。
“是啊,爹,咱给德福说一声,让他找别人,或者耽误一天。他能理解。”梁德胜说。
“好!好!!好!!!,你们年轻,腿脚快,都去找孩子。我老胳膊老腿的,跑不动,明天我出车。”梁龙才剜了三个儿子一眼:“人家那是买卖,耽误不得!”
………………
梁晓乐听了人们的议论以后,心里那个气呀!这都哪跟哪呀!合着凡接近宏远爹一家人的人家,出点儿什么事情,好的赖的,把账全算到这家的“神气儿”上了!
不管人们如何议论,找囡囡是第一位的。趁着人们慌乱之际,梁晓乐闪身进了空间,驾着“气泡”,围着村子居高临下地看了一个遍。又到附近的村里转了转,仍然没有囡囡的影子。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