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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已浓缩成透明的“气泡”,空间壁就如同透明的塑料薄膜,对梁晓乐抓取东西毫无阻力。外面却什么也看不到。
“看呀。官印自己飘起来了!”在一旁观看的衙役惊呼道。
正在磕头的胡县令也看见了。他怕官印被摔坏了,或者“飞”没了。丢了官印就等于丢了官位,这事非同小可。急忙爬起来。伸着双手去逮那官印。
梁晓乐一看自己玩儿过头了,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和这个昏官逗逗闷子。
梁晓乐手里拿着官印。驾驭着“气泡”,不远不近地飘飞在香案上面密密麻麻的蚜虫中间。让官印和胡县令双手的距离,总保持在一扎(六寸)远。胡县令身子往上跳一跳,官印就往上提一提。胡县令不跳了,官印又回到原来的高度。反正就是让你够不着!
乌师爷见状,也站起身子去够官印。同样是跳一下,官印升一升。不跳了,官印再往下降一降。与他的手也是保持在一扎远的距离。
蚜虫仍然在飞,在落。落的他们身上到处都是。
乌师爷脑子灵光,忙啦了胡县令,在香案前凿凿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双手合十,嘴里高声念道:“老天爷爷洪恩,小民有做错的地方,还望老天爷原谅小民。官印就这一枚,望老天爷爷开恩放下,确保官印完好无损。”
梁晓乐闻听,心想:念你在关键时候,还能想到官印“完好无损”,说明还有一点儿责任心。就凭这个,姑奶奶今天不玩儿你的官印了。不过,我得让你们长点儿记性。免得为难我下一步。
梁晓乐心里这么一想,用手把官印在胡县令和乌师爷的脑门上轻轻一碰,然后把官印放到香案上。
谁知,只是轻轻一碰,胡县令和乌师爷的额头上,立时起了一个大紫包。
“乌师爷,这……这……如何是好?”胡县令抚着额上紫包,胆战心惊地说。
“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乌师爷见官印回到香案上,心里踏实了很多,顾不得额头疼痛和乱飞乱落的蚜虫。又坐下捻起佛珠,默念起咒语来。
梁晓乐见乌师爷还是不服气,心想:我再把动静闹的大一些,惊动的人多一些,看你如何说?!
这里是庭院,又是在夜晚,梁晓乐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妖异了。反正蚜虫已经是满城百姓议论的中心,那就还是在蚜虫上做文章吧!
猛然想起胡县令让衙役关门窗的事情,看来,他担心蚜虫飞到后院他的太太、姨太太房中。
他担心的,也是他最重视的。既然和他斗,那就往他的疼处戳。
梁晓乐驾着“气泡”飘飞到后院。
后院里的两排二层小楼还都亮着灯。看来前面的动静已经惊动了这里,或者有人传达了信息,太太、姨太太们都还没睡,一个个在挑灯静候。
梁晓乐在两排小楼前飞了一圈,听到一个房间里有说话的声音,推动“气泡”飘飞进去。
“你看见老爷身上有腻虫子了?”
一个已婚模样的年轻女子坐在沙发上,问站在一旁的一个少女。年轻女子二十来岁光景,少女也就十三、四岁。
“没有。小厮们不让过去。是他们告诉我的。”少女回答。
“你告诉他们,让他们用草木灰或者烟叶的水喷洒,就能消灭腻虫子。这么多大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腻虫子?!”
“是,七奶奶。”
七奶奶?岂不就是七姨太?!难道那么个干瘦的小老头,竟然娶了七房姨太太?!而且还不满足,又跑到勾栏院里去了!这远古的官场,真的是一点儿法制观念也没有哇!
只听少女——哦,应该是丫鬟吧——又说:“不过,小厮们说,前头的腻虫可多哩,地上、桌子上,到处都是。都有两、三寸厚了。”
“再厚也是虫子,它还能比人精?!”
梁晓乐闻听,把鼻子都气歪了:不服气怎么着?今晚我就让你看看,是我驭出来的虫子战胜了你,还是你消灭了我的虫子。
梁晓乐心里如此一想,意念一动,七姨太的房间里立时飞满了蚜虫。
“七奶奶,腻虫!”正要转身走的丫鬟惊叫起来。
“快,小桃,去伙房拿草木灰去。”
“伙房里早关门了。”
“让小厮们把伙夫喊来。快,……啊,小桃,别去了,屋里到处全有了。哎呀,锦被上也落了一层。”七姨太惊慌地没了主意,“小桃,快,我们给老爷说去。”
七姨太扶着叫小桃的丫鬟,逃也似的离开房间。
梁晓乐心里高兴。看这个七姨太,也就二十浪荡岁,其他六房又都是多大年龄的呢?
梁晓乐一心想看古时候的三妻四妾,意念一动,两排小楼里同时都惊叫起来:
“快来人啊,腻虫进屋了!”
“哎呀,腻虫怎么这么多,满屋子都是。”
“不得了,腻虫子都落锦被上了。快把老爷叫来看看!”
随着叫喊声,一个个花枝招展的太太、姨太太们,都扶着丫鬟跑出房间,大呼小叫着向前院大堂跑去。
这一下,前院里可就热闹喽!七个太太、姨太太,迎着飘飞的蚜虫,围着干瘦的胡县令,哭天抹泪儿地诉说起来。
“哎呀,了不得了,锦被上落了一层,黏糊糊的,这可怎么办啊?”
“老爷,今晚你可得在我屋里,我害怕。”
“哎,老爷,你额头上怎么起了个大包?疼不疼?”说着就要用手去摸。另一个见了,也伸出手来,五、六个女人把胡县令围了个严严实实。
“行了,行了。这里比你们那里还糟。乌师爷正在想办法呢?”干瘦的胡县令躲避着众姨太太伸过来的手,着急地说:“都安静点儿,听乌师爷的。”
梁晓乐瞅了瞅,七房太太,其中六房一房比一房年轻,一房比一房风骚。只有一个已经发福的大约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还比较稳重。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一切,话也比较少。
看来这就是正室大太太了。
“乌师爷,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你快想想办法,把腻虫子驱逐出去。”
“我屋里都飞满了,腻歪死人了。”
“咦,乌师爷额头上怎么也有一个大包?”
姨太太们又七嘴八舌地对乌师爷进攻起来。
“这……这……是天意。不知谁得罪了老天爷,老天爷爷降下腻虫惩罚他呢?”乌师爷说话的底气明显低了很多。
………………
梁晓乐想看的看到了,想知道的也知道了,觉得自己闹的也可以了,用意念驱散了飞舞的蚜虫,只留地上和墙上的,知觉告诉她,这个对她好像还有用处。
听乌师爷又说出“天意”,联想到他先时向老天爷爷祷告的情景,心里忽然产生了一个念头:利用乌师爷对“天意”的解释,想办法与地下室那六个小女孩儿联系起来,让他们去拯救。(未完待续)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虫字救幼女
梁晓乐想用乌师爷对“天意”的理解,来营救囡囡和五个小女孩儿。
但是,地下室的事,必须明确地告诉他们,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那里关着六个孩子。说不定连地下室在哪里?有没有?还不清楚呢!
怎样才能与“天意”联系起来,又明确地告诉他们呢?
要明确地告诉他们,一是用语言,一是用文字。
用语言肯定不行——无论在哪里,梁晓乐发出来的都是奶声奶气的娃娃音。在人们的心目中,上天就是老天爷!而老天爷,应该是上岁数的男性,声音洪亮而苍老。
那就用文字!对,字迹看不出年龄性别!而且,还可以被视作“天书”!
可是,这里并没有笔墨纸砚,如何书写呢?
沙盘也可以啊!
梁晓乐想起去年宏远娘教她用小木棍儿在沙土上写字的情景:写了抹,抹了写,用之不竭。
可这是黑夜,上哪里找沙土去?
梁晓乐望着地上、墙上厚厚的蚜虫,心里一动:虫盘!
对呀,用厚厚的蚜虫做盘(纸),把字儿写在上面,不一样可以通知他们吗?
梁晓乐很为自己的“急中生智”高兴了一把。
想到就做。
梁晓乐看了看,庭院里除了香案上的烛光,就是大堂门口的那盏汽灯了。别处都漆黑一片,没有可书写的地方。
“让他们再回到大堂。那里的墙上爬满了蚜虫,正好用来写字。”梁晓乐想着,用意念把香案上的蜡烛熄灭。
“起风了,我们回到大堂,再想别的办法。”乌师爷对大家说。
于是。姨太太们蜂拥着胡县令,丫鬟搀扶着大太太,脚下踩着厚厚的蚜虫,深一脚,浅一脚,向大堂涌去。
大堂顶上点着汽灯。把大堂内照的通明。也把黑黑的蚜虫墙照的一览无余。到处都可以书写。
梁晓乐选中了案桌后面的那面墙壁,心里想象着要写的字,驱动意念——
啊!墙壁上的蚜虫纹丝未动,字也没有显示出来。
原来异能不具有书写功能!
没有办法。梁晓乐只好亲自动手写了。好在前世练过书法,毛笔字还拿得出手!
梁晓乐用意念取来一支大号毛笔,用空间壁裹着(这样人们就看不到了)。驾着“气泡”,漂在案桌后面的墙壁跟前。
这时,七个太太、姨太太。有的围着胡县令,有的围着乌师爷,问这说那,吱吱喳喳,大堂上就像吵蛤蟆湾。衙役们的注意力全集中在几个姨太太身上,没有人看墙,也不会有人发现墙壁上的变化。
为了把大堂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来。梁晓乐把案桌上的惊堂木拿起来,学着前世在电视剧中看到的县官拍惊堂木的动作。使劲儿在案桌上敲了敲。
这一敲不要紧,把大堂上的所有人都吓得够呛。一个个倒身下拜。乌师爷口中还高喊道:“老天爷爷,诸位神灵,请饶恕小民!小民如有做错的地方,请神灵明示,小民一定改,一定改!”然后磕头如捣蒜。
胡县令也磕头如捣蒜,口中说道:“神灵饶恕!神灵饶恕!”
梁晓乐心中暗笑。效果达到了,立即挥笔在墙壁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救”字——先来个开场白,吊起他们的注意力。
“老爷,有……有……有字儿,有……有……字儿出现了。”一个衙役首先发现了,又哆嗦又磕巴地对仍在跪拜的胡县令和男男女女们说。
众人抬起头,目光齐刷刷投向案桌后面的墙壁。
“是……是……个……‘救’……字儿。”不知是激动还是被吓得,胡县令也磕巴起来:“快,乌……乌……师爷,把字儿……写……写下来。”
乌师爷一阵忙乱,终于找齐了笔和纸,把墙壁上的字写在了纸上。
梁晓乐见状,用意念把蚜虫抚平,墙壁又变成黑黑的蚜虫墙了。
为了节省时间,梁晓乐把字体写成大堂内所有人都能看清的尺寸,疾书下了这么一段话:把勾栏院地下室里的六个小女孩儿救出,送到本县梁家屯村。整个过程,由大太太陪同。
“是……是……是,一定……照办。”胡县令说着,又一连磕了三个响头。见乌师爷还跪在那里,又对乌师爷说:“快,记下来,记下来,立马照办。”
“记下来了。”乌师爷跪着回道。原来他是跪着写的呢!
“我们马上就去,神仙爷爷,你还有什么吩咐?”胡县令跪着说。
梁晓乐怕天黑路上不安全,又抚平蚜虫墙,写道:“今夜让她们睡在大太太屋里。明天一早动身。”
“是……是……是,让六个小女孩儿跟大太太睡一晚上,明天一早,套马车把她们送到梁家屯。神仙爷爷,还有什么吩咐?”
领会的还算可以!
梁晓乐怕途中出什么闪失,又继续写道:“要保证六个小女孩儿的人身安全。掉一根头发,拿县官试问。”
“是……是……是,保证,一定保证!”胡县令依然磕头如捣蒜。
勾栏院不被人齿,人们非常瞧不起从那里被赎身出来的女人。六个女孩儿虽然年幼,又都是被卖到那里去的。但事后——尤其她们长大以后,难免有人拿此事寒碜六个无故的孩子。梁晓乐如此一想,又在墙壁上写道:“不要对人说起是从勾栏院里救出来的,你们也不要对外说及此事,如有人泄露,天雷侍候。”
“是,是,是,一定不对外说起,一定不对外说起!”胡县令战战兢兢地说,好像一不小心,天雷就会打下来一般。
七房太太,姨太太早已吓得浑身发抖,噤若寒蝉。低着脑袋跪在大堂上,就像受审的犯人。
大堂上静极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