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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奶奶看着李二姑奶这个表情,怎么看都像是意有所指。
“到底怎么样啊?”
“没事儿,抱回去吧,你们家老四生的那个小丫头哪天抱过来我看看。”
李二姑奶说向明军没有事情了,向奶奶眼前一亮,整个人浑身也放松了,没事儿就好了,你等着向奶奶回家的,就拿着大菜刀追着那只把向明军给叨成这样的公鸡满院子跑,公鸡会跳会飞啊,向奶奶也够狠,两把三把的,抓住拿着菜刀照着鸡脖子就剁了下去。
“你个瘟灾的,你谁都叨啊……”
向明军回家人就醒了,不过嘴上的那个印肯定是留疤了,向晖躺在炕上伸着小手小脚,这跟以前完全对不上啊?她姐的人中位置没有疤痕的,向晖觉得浑身有些发冷,现在没有人关心她,吕舒心一看大女儿成这个德行的被抬回来了,就拍着腿哭,哭给谁听的?老太太被,我好好的孩子,去你家玩,回来就给抬回来的?
向奶奶也是觉得向明军这次伤的有点厉害了,主要孩子脸上留疤痕了,还是一个女孩子,公鸡剁了之后就给送过来了,托向明军的福气,全家人还美餐了一顿。
向奶奶对这些鬼儿啊神儿的深信不疑,李二姑奶的话她没忘记啊,第二天抱着向晖就去了李二姑奶的家里,李二姑奶自己在下屋儿住,里面有点阴森森的,你说什么纸活的都有,牛啊马啊,纸钱啊,向晖一被抱进屋就觉得迎面吹过来一阵冷风。
有人来买烧纸,李二姑奶叫向奶奶帮着去里屋拿,自己接过来向晖,李二姑奶的身上有一股子的怪味儿,反正不好闻就是了,向晖记得自己小时候家里的大爷伯伯都喜欢撩自己,一撩她就哭,一拉一扯胳膊就总掉环儿,据说都是奶奶抱着来李二姑奶家给接上的,可惜那时候太小记不住了,等她能记住事情的时候,李二姑奶人已经没了。
用吕舒心的话说,李二姑奶这个真假?开始是真的,后来就不行了,算的就不准了。
李二姑奶的目光闪烁,看的向晖心里觉得害怕,好半天她伸出手拍拍向晖的背,微笑了起来,这老太太抽烟,所以牙齿有些黑。
“向晖啊,好孩子,命是命,菩萨保佑你,命格是不能改变的,你改变了一件事儿,更大的祸事就会落到你姐姐的头上。”
向晖怎么会听不出来李二姑奶说的话的含义?目光一缩,身体更加的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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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做一些改变
向晖不太相信鬼神之说,可是向明军的事情怎么说?那个疤痕现在还留在姐姐的嘴上,一辈子都掉不下去了,向晖觉得无力。
这摔下来的就是向明军和向新宇了,你要是换成向程晨你试试看,向奶奶跟很多的农村老太太是一样的,你要是不厉害她就压着你的头顶,你要是厉害,娘家有钱,她就怕你,向新宇的妈妈于佳琴就特别害怕向奶奶,跟向奶奶东西屋住的时候,天天挨骂,后来干脆上班就跳窗户走,大门都不敢走,就怕老太太冲出来骂自己。
向明军的大妈谢桂芝人也老实,娘家是庄河的,离的比较远,向奶奶心里就有主意了,你娘家不是不在嘛,那我就可劲儿欺负你,到了老三邬亚琦这里,人家娘家妈有钱,就给向奶奶拿捏住了,三大爷向仲华是个磕巴,说话不利索,向奶奶就怕自己儿子被儿媳妇欺负,对三儿媳妇特别好。
向新宇跟大爷家的二哥向乃胜一起玩呢,向奶奶看了一眼,自己就回屋子里去抽烟去了,那边于佳琴和向守志下班回来了,于佳琴个头没有到一米五,丈夫向守志一米八多,你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确实有些不搭配,可是人家是自由恋爱的啊,向奶奶看于佳琴不顺眼就动不动给老二媳妇上点眼药,挑拨人家夫妻打架,吕舒心被别人第一次领着来家里的时候,于佳琴裹着一个大围脖就进屋了,当时吕舒心还纳闷呢,进屋儿了怎么还不摘下来呢?
后来于佳琴叫吕舒心去自己的屋子里坐会儿,围脖一取下来,吕舒心一看,半边脸都肿了,就这样的事儿多了去了,向奶奶挑拨老大家打架,挑拨老二家打架,老三家是不敢挑拨,就是向孝书和吕舒心也没少被挑拨打架,向奶奶的想法很简单,这个家是我儿子的,钱什么的都是我儿子说了算,你们不能搭娘家钱,要不我就给你们上眼药,人家跟娘家走的近点,她看着也来气,就挑拨你们干架。
向明军在家里就躺了一天就开始干活了,没有办法啊,她妈现在身体不好,下不了炕,生完向晖人就垮了,就不行了,你能怎么办?
向明军这么大点,家里什么活不干?带着老二,带着老三,还得给自己妈做饭。
向晖慢慢就大了一点,这孩子喜欢往她奶奶家跑,向明军早上起来给妹妹梳好头发帮上绫子,午饭都给做好了,自己就背着书包去学校了,吕舒心也开始上班了,在不上班就要饿死了,向嘉怡这孩子就有点娇气,还嘴馋,奶奶那屋蒸饺子了,她就想吃,可是怕向奶奶打自己,眼睛一转,心思就动到自己妹妹的身上了。
“向晖,你过来。”
向晖光着脚丫子踩在地上,早上大姐给穿的新衣服已经换下去了,自己找了一件埋汰的,早上向明军临走之前给她绑好的头发现在也披头三番的,跟小疯子也没什么差别了,她大姐一走,她就立马变身。
“向晖,想吃饺子吗?”向嘉怡自负的笑笑,她就不信小孩子不馋。
“不想吃。”
向晖说完光着脚丫片子就跑出去玩了,跟隔壁三奶家的小亮一起玩,向晖以前记得自己总是打不过人家,总是被人家打,然后哭哭咧咧的跑回去找奶奶,找妈妈,给她奶奶和妈妈恨的啊,她奶奶永远是那个扫把头,全部都白了,就是一个农村老太太的形象,腰上老是系着一个围裙,小脚不高一点的个头,但是向奶奶很霸道,她欺负别人行,别人欺负到她的头上就不行。
向嘉怡一看那个小丫头片子,使劲儿在地上跺了跺脚,向晖跑到一边在心里悠悠叹口气,她算是服了她二姐了,难怪以前奶奶那么讨厌自己,合着这里面还有她二姐的功劳呢,东西肯定是自己去要的,最后进的谁肚子,这个就不好说了。
向乃亮跟向晖玩着玩着又开始扯着向晖的头发,向晖操起来地上的小石头照着向乃亮的头就砸了过去,向乃亮都被打懵了,就看着向晖站起身,你说大冬天的,穿着那么一个吊腿的裤子,还光着脚丫子,特别霸气地指着向乃亮的脸说着:“我告诉你,我奶说了,你要是敢欺负我,就让我用砖头打你。”
向奶奶就知道孙女是跟隔壁三嫂的孙子出去玩了,自己出来看看,看着小孙女特别霸气的指着向乃亮的鼻子骂,不由得眼前一亮,你说家里就从来没有这样的,对啊,他要是欺负你,你就得还手,这给向奶奶得意的,往死了削,这才是我的孙女啊。
那你把人家孩子打了,人家能不带着孩子找上门?
两家是这院那院的,向奶奶也够叼的了,你问什么我都不肯承认,打了就打了被,那我家孩子被你孩子也不是没有欺负过,你怎么那时候不找上门呢?
向奶奶的三嫂一听弟妹说的这个话,前两天向乃亮把向晖给打了,结果她就上门闹了好半天,轮到自己孙子,这就完了?
“向晖,你过来,你跟你三奶说,你错了没有?”向奶奶声音倒是挺大的,不过没什么诚意,向晖乖乖的就过来了,小脖子一梗,她承认什么错误,她根本就没有错,扬着小脖子看着三奶:“我奶说了,他打我我就得打回去,砸破他的脑袋,叫他以后在欺负我,削死他。”
三奶奶一听,多大的孩子啊,你就给削死,向奶奶一听心里乐了,这孩子忒霸道了,她喜欢啊。
向奶奶跟做戏似的扯过来向晖,把巴掌就落下去了,看着动作挺大的,其实就是给打灰呢,你当三奶奶的眼睛是瞎了看不出来啊?
“我叫你说这些没用的,他要是打你,你打回去那是应该的,他要是不打你,你就跟他好好玩,你听见没有?”
三奶奶都要气岔气了,哪里有你这么教育孩子的?
向晖也不知道是听进去还是没有听进去,反正最后自己抿了抿唇最后过去要抓向乃亮的手:“走,我们出去玩去。”
那向乃亮能跟着她出去?头上才被打出来一个大包,也就是傻子能在跟她玩吧。
向晖不知道怎么就成了她奶奶的爱宠,走到哪里都领着,向晖来这边拿什么她奶奶都不说话,让拿,吕舒心是纳闷,这孩子怎么是这种个性呢?你看老大老二就没有一个这么能说会道的,这老三是像谁了?
向晖有眼力见,白天去奶奶家玩,奶奶睡觉就给拿小被子给盖上,来客人躺在炕上她也给盖,大家就都说这向晖太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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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向荣来了,一切都没有变
向晖活到一直上大学,所有人对她的印象就是木讷、害羞、没话、内向,在家里她是最不受待见的女儿,不能说就是因为父母偏心了,大姐养活家里,二姐会说,弟弟是唯一的男孩儿,似乎就只有她是最多余的,念书没有念好,最后还死的那么惨。
向晖在努力挣脱过去的模式,她不要那么活,只有自己强大了,才能保护自己,这样才能不拖别人的后腿,向晖并不知道前世大姐的死,如果知道她一定会更加小心翼翼的活着。
吕舒心回来进了院子里就发现自己家烟筒没有冒烟,进了家门,果然向明军还没有回来呢,向明军去同学家里了,同学的妈妈是在缝纫厂上班,做活儿特别的厉害,你看向晖身上穿的衬衣,小鞋子那都是向明军一针一针给做出来的,这个姐姐真的已经超越妈妈了,向明军也给向嘉怡做,不过向嘉怡大了一点就不穿了,觉得丢人啊,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不如买的好看。
向明军新学了一个样子,合计回家晚上赶赶工,向晖就有的穿了,向晖在小心,做出来的鞋子底总会被磨平的。
一进门,吕舒心就摔脸子了,把手里的水瓢就照着向明军的脚前摔了过去:“你放学死哪里去了?不知道家里妹妹们等着吃饭啊?”
向明军这人脾气也是犟,你这么说了那她就不说话,吕舒心一看,我问你话,你还不说,反了你了,我生了你们三个丫头片子,我图什么啊我,抡起手就照着向明军的脸打过去了,向明军是没有料到她妈会打自己的脸,打身上她都不觉得有什么。
向晖从奶奶家抓着馒头就回来了,反正她小,奶奶也没说她,向晖之前回家一趟了,看着大姐没回来就打算从奶奶家运回来几个馒头,这样妈妈回来也不至于生气啊,结果一进门就看见她妈伸手打自己大姐了。
“你干嘛呀你,你干嘛打我姐?”向晖跟小火车似的就冲到吕舒心前面,这孩子出手推了她妈一把,你说吕舒心也没有准备啊,愣是往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来脾气了,一个两个的现在都冲自己来是吧?欺负她没有儿子是吧?
吕舒心也没管那套照着向晖的嘴巴子就削下去了,然后惹祸了。
向晖嗓子都嚎哑了,还在嚎呢,谁劝谁哄就都不行,向嘉怡进屋儿又出去了去隔壁玩了,省得听着向晖鬼哭鬼叫的,向明军就抱着妹妹哄啊,再次之前向晖很好带的,不怎么哭,特别懂事,吕舒心一看这孩子哭个没完没了。
“行了别哭了,谁欠你的,再哭把大灰狼给招来了。”
不管用啊。
“向晖啊,妈妈给你买糖糖吃好不好?”
向晖扯着嗓门就是嚎,给向明军心疼的,这嗓子还能要不了?开始的时候向晖眼泪一对一双的,哭到后面干脆就没眼泪了,就是干嚎,在炕上打滚,经过的就都能听见孩子哭啊。
向奶奶合计过来看看向晖吃了没有啊,抓了两个大馒头就跑没影子了,干吃那可不好吃啊,特意给送过来一碗汤呢,你瞅瞅,进门就听见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啊,那向奶奶能干?
要是我不心疼的,你就是哭死,我也懒得管你。
进了屋子里,就看着向晖在炕上打滚呢,把向晖给抱过来拉进自己的怀里,眸子里涌出钻心的疼啊,我老孙女都哭成这样了,你还站着看着?
“你妹妹哭了,你没看见啊?”
这向奶奶就会迁怒,照着向明军上手就是一推,向晖不乐意了,你怎么对我大姐的?
“我要我大姐抱,我要我大姐抱,我妈打我大姐……啊啊啊……”
哭的更加来劲儿了,向奶奶一听,觉得耳膜都要穿了,向明军张开手,向晖就奔着大姐怀里去了,进去就老实了,这是要做给她奶奶看的,向明军看着这丫头终于不哭了,就给抱出去了,伸出手给妹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