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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梳洗过后就连早餐都没有吃,打算现在出去,先看看保镖的态度再说。
两个保镖看着向晖从里面走出来,衣服穿的很整齐,手里拿着包,看样子就是要出门的,微笑着跟向晖打招呼。
“唐太太。”
向晖冷着脸子,其实手心里都是汗,能不能成就看今天的了,她冰冷着一张脸,想着唐腾平时也是这样的,那自己也试试呗。
“我要出去,你们跟着我。”
向晖说着打开车门自己就坐了进去,那两保镖对看了一眼,其中一个无奈的摊摊手接下来好像就在打电话,依旧是那个号码。
向晖在里面每多等一秒,自己的心里就越发的发凉,这里是中国,自己是这个国家的公民,难道她现在就连自由的出个门都不行?
保镖敲了一下玻璃:“抱歉唐太太,唐先生的意思今天的天气比较冷,可能您的身体有些不适合出门……”
向晖直接推开车门,撞到了弯腰说话人的脸上,她也没管,拎着包就进去了。
干脆早晚晚饭都直接省略掉了,当减肥好了。
狗腿王看着手机又响了,依旧是那个号码,只得接听:“那就让她节食,一顿不吃饿不死的,这也需要来问我吗?”
狗腿王挂了电话,他觉得向晖这样的女人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唐腾选择的是你,要是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呢?你牛气什么?
你还有可选择的余地?
你当这里是你家开的?还给你选择的权力,你的人生遇到他开始就发生改变了,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为了给他玩的。
向晖忍了两顿,饿的自己是头晕眼花,唐腾电话打进来的时候,她勉强撑住想吐的身体,饿的想吐,眼前都是金花。
“不是,是胃口不太好,要不然你回来陪我吃?”
唐腾慢慢的应道:“我很忙,没有那个时间,这样你想吃什么就出去吃好不好?”
向晖捂着自己的心口,真的假的?
现在就能出去了?她很想尖叫,可是又觉得唐腾不是一个很容易妥协的人,在想着他平时的那些举动,好像现在是玩自己的面比较大,这么一想就任何一点高兴的情绪都没有了,倒是唐腾先挂了电话,过了能有七八分钟的样子,等电话向晖接了他就轻轻的笑了。
“我们家跟一般人家有些不同,我是觉得你可能会遇上一些麻烦,给你安排这些人是为了确保你的安全,当然你觉得你自己可以的话,那就撤。”
向晖捏着拳头,然后似乎又听到唐腾说:“你是我太太,是我喜欢的女人,连点自由我还会舍不得给你吗,我的命都愿意给你了,你如果要的话,就拿去吧。”
向晖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她要唐腾的心来做什么?
又脏又臭的,别在给自己一个仿品,到时候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唐腾这边话下来,家里的保镖就没有在出现了,不过司机换了一个很年轻的人,不是之前的那个,向晖跟之前的也不是太熟悉,所以换不换人对自己来说,似乎问题不大。
去机场,向晖说自己要先进去,让司机去停车,说着拎着包就马上进去了,在向晖看不见的位置,司机没管车,直接就跟着进去了,至于车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老板说了叫他跟住唐太太,唐太太哪怕就是去卫生间,去了多少次自己都得报告得一清二楚的,向晖着急去接海蓝,自然也没有看后面,她是压根就没想到,唐腾答应是答应了,结果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不过就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
苗海蓝的声音响了起来:“向晖……”
苗海蓝没有带行李,就是带着一个手包,向晖接了苗海蓝,她带着苗海蓝折腾上了楼上,结果出去的身后司机在外面恭恭敬敬的站着。
“唐太太,车子在下面,要不要我开上来?”
向晖一直紧紧握着苗海蓝的那只手突然加重了一下力道,然后随即又松开了,捏着自己手里的手机。
“不用,我们跟你下去就好。”向晖也说不清自己心里的感受,空空荡荡的,可见唐腾早就准备了后手,所以他才敢让自己出来,因为他确定哪怕就是一个人,自己也躲不开,逃不掉。
“你的手怎么那么凉?”苗海蓝看了向晖一眼问着,向晖的表情有些僵硬,苗海蓝也看出来了,所以就没有再问。
医院的医生,向晖没有打过胎所以不太了解,她是陪着苗海蓝来的,医生误以为是她,拿过来单子看了一眼,冷冰冰的抛出去一句:“结婚了没?是要还是不要?”
苗海蓝不说话,向晖知道她觉得有些难堪,只能替她说:“不要,现在能动手术吗?动了手术之后会不会有后遗症?”
医生抬起头看了向晖一眼,没什么耐心的说着:“后遗症?后遗症可多了去了,比如什么习惯性流产,你确定那你就不做了?”医生跟旁边的自己同事说了一句:“现在的年轻人啊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这一天天的,你看来多少小年轻的,就都是做人流的,上床之前怎么就没有想过要保护好自己呢,一个个的抱着很傻很天真的态度,说什么避孕是男人应该做的,现在做的倒是痛快,前些天来的那个,不就是习惯性流产,现在结婚了,不是当初跟她上床的那个,丈夫要孩子,还求我替她保密,这事儿能瞒住吗?”
向晖觉得这医生就是上纲上线,自己就问了她这么一句,有没有这么多话等着自己啊?
有完没完啊?
动作就比较大,本来也是因为心气有些不顺,那医生也看出来向晖的不耐烦了。
这帮小女生就是这样,看着年纪也不大,你说怎么态度就那么随便呢?好像不来医院做一趟人流都对不起自己似的。
“打不打?”
苗海蓝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睁开眼睛。
“医生是我要打。”
那医生的表情有些讪讪的,不过也没认为自己冤枉了向晖需要负责什么,能陪着人来医院做人流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去,苗海蓝没有选择手术而是选择了药流,向晖就坐在外面,她坐的地方可能是有人觉得里面温度有些热,把一角的窗子打开了,风就呼呼的往向晖的身上粘,向晖是才出了一身的汗,被风一吹,身上就都干了,身体还有些要发热的征兆。
苗海蓝从里面出来,向晖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送我回酒店吧,没有说的那么吓人。”苗海蓝笑的很是开怀,向晖却在她的笑容里找到了一丝苦涩。
晚上苗海蓝给向晖打电话,说自己肚子疼的厉害,血一直不断,向晖套上衣服就从家里让司机开车过来,司机跟着向晖上去的。
“你能不能抱动她?”
司机点点头,抱着苗海蓝一直给抱上车,然后自己快速开车往医院去,说是没有流干净还要进行清宫。
清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概念,向晖并不了解,可是下意识觉得会很遭罪,苗海蓝也是倒霉,折腾了半天,苗海蓝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惨白着一张脸,就坐在走廊上的位置上,一动不动的,向晖不知道她是疼的还是怎么样了。
“要不然在医院住一夜吧……”
不知道等了多久,向晖又跟司机把苗海蓝送回酒店的,苗海蓝拉着向晖的手,不让向晖离开:“你陪陪我吧。”
司机按房间的门铃,向晖就当没有听见,反正已经打定主意今天不回去了,手机响,看着上面的号码,向晖却没有本事把手机也给关了,苗海蓝看着向晖的表情就差不多猜到了,到底是自己为难她了。
“向晖你走吧,回去吧,我已经好多了。”
向晖看着一直响个不停的手机咬牙切齿一番,抓了一把头发,真心就想把手机给摔在地上,让它永远都不能复活,可最后能做的依然是接起来电话。
“人在哪里呢?不是说胃口不好嘛,我回来了。”
向晖看了一眼海蓝,自己拉开酒店的门就往下面去,司机跟在向晖的后面,等电梯来了,向晖没有给司机进来的机会自己就先下去了,到了楼下那司机跟她前后脚下来的,向晖就想,难怪唐腾一点不担心,该担心的是自己才对,他有什么好担心的。
他放心的很。
车子在夜里穿梭,这个城市的夜晚看着并不太寂寞,红男绿女在城市与城市之间穿梭着。
车子停下,向晖还没有动,那边司机跑了下来把车门替向晖打开,向晖拎着包走进家里,保姆准备了很多吃的,看样子不像是她做出来的,因为桌子上有明显某酒店盒子的LOGO。
向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大冬天的会有女人穿凉鞋,冬天夏天之于她们来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出去有车送,回来有车接,凉鞋从来就不是问题,她的脸一进门冷热转换有些红彤彤的,睫毛这么被冷空气一冻然后又被热空气一融化,睫毛弯弯还微微颤抖着,那上面的水珠叫人看着就格外的想怜惜她。
向晖本身人有有些娇小,唐腾本来心情就好,看着样子的向晖心情就更加的好,难得起身搂着她的腰,等于是半抱半搂,一个没控制住,直接就吸吮上了她的睫毛,把那一点点的水珠直接都吸入到了口中,向晖全身发热,脸色通红,试着用手推着他,唐腾挑眉。
“怎么了?”
“有点难受,你抱的我腰太紧了。”
教向晖的那个女人以前的经历很复杂,据说跟过不少的男人,最后还跟了一个大人物,当然那个所谓的大人物要比她大的许多,腻了之后带着钱自己有手有脚的就成立了一个俱乐部,活的算是潇洒,手腕也很圆滑,很多人都是知道那位的,在圈子里很是叫得开。
教向晖就是纯粹卖唐腾的面子,大家都是女人沟通起来就比较容易。
向晖问她,要怎么叫一个男人来讨厌自己,女人想了想说:“你叫他讨厌了你之后呢?你过惯了这样的日子,别跟我说什么从头开始,我也年轻过,我也拼搏过,这个世界上没钱就转不动,你现在觉得他是对你不好还是给你的钱不够花?”
向晖没等她说完自己就起身站了起来,那个女人也不着急,继续笑说:“向晖,谁都年轻过,谁都清高过,清高值几个钱?当你的家人真的需要钱的时候,在这些困难面前,你的委屈就什么都不能算,你跟我学,是要学怎么把男人给拢住,叫他把大把的金钱砸在你的身上,是跟我学叫他爱上你,能当一个纯粹的灰姑娘,跟我学怎么把男人给侍候好了,怎么叫男人的眼珠子离不开你,别的,我可教不了,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装,装清高,你知道的女人的清高是最叫人觉得厌恶和恶心的,自己有想要的东西这并不是错,不是吗?”
向晖看着眼前的女人,眉是眉,眼是眼的,自己在心里笑笑,谁的眉不是眉眼是眼呢?
唐腾放松自己的手,向晖挽着他的胳膊两个人往楼上去,向晖换衣服在更衣间就嘟囔,衣服扔在地上,自己只穿着内衣光着胳膊腿就跟外面的人聊天半撒娇。
“现在的医生真是叫人无语,对待病人就好像对待敌人似的……”
向晖拉拉杂杂的说着就是死活不肯往自己不想回来上面扯,外面的唐腾也是颇有耐心的听着她哈拉,自己起身拉开更衣间的门,向晖一把抓过来衣服挡住,真是挡得住上面挡不住下面,颇有些搞笑的意思。
“陪着人家去打胎,你也真会做事情。”
向晖哦了一声,已经听出来唐腾的声音里包含了一抹不高兴的意味儿,她真是搞不懂他每天没有事情可以忙吗?女人之间的事儿他都要知道,他到底有多无聊?
“我记得我跟你说话的,跟她尽量少在一起。”
向晖的身体僵了一下,不过马上去抱着唐腾的脖子撒娇。
唐腾端着杯子,透过杯子在看向晖的脸。
向晖的生活就等于是在夹缝里求生存,对着一个每天说不定时不时会爆炸的人,自己要带着小心,唐腾那种人是真的说翻脸就会翻脸的,自己生活又不自由,心里跟生理双向失调,弄的身体就跟着不好,感冒了一场前前后后拖了十多天,就连苗海蓝回去向晖都没有去送,她现在不自由,说什么送。
向晖心里其实一直就有个念头,她想跑,也一直在准备,她想自己跑了,唐腾找不到总不会难为自己家里人的。
每天上网在计划逃跑的路线,甚至都有想过,自己要不要偷渡出去,饶是唐腾在本事,自己偷渡的话他总不会查出来吧,可是偷渡还是有风险的,向晖也不想那样的生活,提心吊胆的,没有证件,随时都要跑路,那是下策之中的下策。
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那么做。
唐腾给向晖的钱很少,绝大部分都是一些首饰,向晖盘着腿在床上想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取出来一些?
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兜风的话是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