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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工的提前请示还是有必要性的,怎么说那都是公司,带有一定威严和保密性质,像是先前去医院那就完全没有必要这么郑重了。
等到了公司大楼外,众人碌续下车,该拎东西的拎东西,该领路的领路,这个时候也不适合再去欣赏大楼外观是不是雄伟气派,即使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几人也都只是默默的打量完,暗自心里赞叹两声,跟着前面的人往里走。
这时候离下班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了,公司里的大部分人都已经走了。只有少数人留了下来,也完全因为自己老总的突然回来,比如贾经理丛经理之流,再比如总办汪秘书和副总邹铁。
一帮人坐着电梯到了最高层的总经理办公室门外,把汪秘书给吓了一跳,他只知道公司的几个员工陪同乙方的人过来探望,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
倒是听见动静,副总邹铁从里面出来,把人让了进去。所幸办公室空间足够大,沙发够长椅子够多,十几号人排排座不至于没位置。
作为公司年纪最青资历最浅的李燕,责无旁怠的拎着果篮,跟她同样命运的还有叶欢。两人走在队伍最后,不无尴尬的把东西交给了汪秘书。去医院倒还好说,来公司送这些东西总有种违和感。
邹铁把人让进去,到了李燕这里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这个小动作不小心被叶欢给看到了,边往里走边小声的问:“李燕,你们认识啊?”
“不认识。”
“那他怎么——”
“估计眼睛抽筋儿了吧,谁知道呢?”
邹铁:“……”
平常要是有事都是出去说,勒氏的总办室李燕还真是头一回来,里面设施各种气派那自然不必多说,光是她和叶欢坐在角落里的这两张皮椅看着就知道是高档货。更不用提那套超大面积的办公桌奇和屋子中间摆放的真皮沙发了,定是价格高昂,一般工薪阶层是望尘莫及啊。
来的众人全都有了位置,原本就坐在里面的贾、丛两位经理负责跟郭吉安搭话外加招呼吉安公司的这几人,汪秘书很快就送了两壶茶水进来,之前在酒店等人的时候众人也都喝了个水饱,这会儿谁都没心思再往里头灌了。只是象往性的拿在手里轻抿上一口,等着重要人物登场。
洗手间里哗哗的水流声停止了,跟着门被打开,勒小东从里面走了出来,短袖衬衫有些皱皱巴巴,身前衣襟上溅了些水点子。右胳膊上缠着绷带,额前的头发还有点湿,看着像是刚刮完了脸。也不知道是着急还是心不在焉,下巴上有道小口子,正在往外渗着血丝儿。
总体来说,他看着有些狼狈仓促,跟平时收拾利索板整的形象不太相符。不过,美男就是美男,即使是这样也还是那么的有范儿,俊美的基础上多了那么点沧桑感,显得他更加的有味道。
叶欢趁着别人都没注意,凑过头去小声的跟李燕嘀咕赞叹:“哎妈呀,我不行了,这勒总实在是太帅了,我快不能呼吸了——”夸张的翻了翻白眼儿还拍了拍胸口。
李燕被她逗的直想笑,小声的道:“你就别在这儿丢人了,矜持点儿行吗,要不要给你叫呼吸机?”
“你还准备着点儿吧,要是他看我一眼,说不准就能用上了?”
也不知道是听见两人说话了还是碰巧了,叶欢这句刚一说完,勒小东就朝着她们这边看过来。
那眼神极为轻淡,只一下就飘了过去。即使是这样,叶欢仍然做了个仰倒的假动作,压低了声呼叫道:“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这回李燕没再跟她继续调侃,只是敷衍的笑了笑。这半年多来,她跟勒小东只见过了两次面,也都是为了公事,邹铁也在场。除此之外,两人没有再过多交流,甚至是言语上的问候都不再有。
这种态度上的转变,即使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刚开始也难免有些不适应,可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怎么说这都是她乐见的结果,不得不承认的是,内心深处总有那么点儿小小的失落。
李燕把这归结为惯性使然,一个人于习惯的事物突然有了变化,总会有那么点儿不舒服。事物如此,更何况是个整天刷存在感的大活人呢。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也意识到勒小东这次是来真的,确实是想开了,这样倒也好,省得以后再去翻脸,那样的话就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这次过来参加招待宴,李燕是怎么也没想到中间会有这么段小插曲。不可否认的是,在听到勒小东受伤的那一刻,紧张的心脏漏跳了下,还是很担心的。
跟所有人一样,她也对勒小东拼命赶回来的原因大为好奇,直觉想到勒氏是不是出了什么大问题?可是邹铁并没有跟她提过只言片语,以至于她一直认为勒氏经营正常,面现在看起来似乎她过于乐观了。
思忖之际,那边郭吉安跟勒小东已经攀谈了好几个回合了,从受伤的问询渐渐聊到公程款的拨付,前者故作忧苦装的自嘲:“勒总,你再不给拨款,我可真的要揭不开锅了。工人们都盼发工资盼的眼睛都蓝了,怎么着这个月都得发一部分,全当是救急了,勒总你可得点这个头啊?”
勒小东自始由终的面无表情,道:“拨款的事都由底下人负责,这件事我并不知情。”转头向主管的贾经理道:“郭总说的都是真的吗,进度款为什么不急时给拨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不好太过严劣,如果没有其他人在,那一准得质问,要是耽搁了工期怎么办,你能负得起这个责任吗?
就算他语气没多大起伏,听着挺心平气和的,可是贾经理却已经是额头冒汗了,可见勒小东平日里对下属要求严格,别人轻易不敢掠其锋芒。
“这个——我们都按着程序来,并不是有意要推迟,”贾经理掏出手绢擦了擦脑袋。
见此情景郭吉安赶紧摆摆手道:“不是,我这是开个玩笑呢,没谁故意针对,这次是我们自己没弄完结算,真的跟贾经理他们没有任何关系。”现官不如现管,怎么着也不能跟管这个项目的人交了恶,这以后还得靠他们呢。
勒小东窝在他那张舒适的皮椅上,抬抬眼皮子,漫不经心的道:“郭总这样的玩笑还是不要再开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幽默感,特别容易把别人的话当真。”有意无意的扫过角落一眼,顿了下,别有深意的道:“既然是误会那当然是早点解释的好,要是被落了实,当了真那可就不妙了。”
“是是是,那是啊。”郭吉安陪着笑一连串的道。贾经理和旁边的唐工也跟着随声附和了两句。
在场的这些人里头,邹铁是唯三知道勒小东意有所指的人,朝着办公桌后和角落两个方向各瞅了眼,笑眯眯的道:“好了好了,一场误会而已,解释清楚就没事了。我说勒总,你也是,大家都是好心来探望你的,怎么着也该给个笑脸吧,干吗这么严肃呢?不如这样,由你做东,待会儿请大家吃顿饭怎么样?”
“哎,这怎么能行呢,勒总刚回来,这顿接风宴怎么也得我来请?”郭吉安抢着道。
邹铁摆摆手道:“郭总你不明白,还是让他来请最好。”这顿和好饭要是别人掏钱,那名义可就变了,那还吃不吃的有什么意思?
“这——”听他这么一说,郭吉安不明究里,一时拿不定主意了。
勒小东瞅了邹铁一眼,跟着特别冷淡的道:“汪秘书,你现在往大安阁去个电话要个包间,待会儿请郭总他们过去用个饭,费用就记公司帐上。”
第二百四十一章
更新时间:2014…8…20 7:58:58 本章字数:7104
这句话有两层含义,一个是表示饭局他不参加,另外一个也隐含着送客的意思。在座的没有人是傻子,哪会听不明白,没过一会儿工夫,郭吉安就起身告辞。勒小东连挽留这样的客套话都没说,直接让秘书送人。
当然了,这顿饭没人会去吃。原本打算做东的郭吉安也没再提宴请的事,今天这场面显然不合适。出门往外走的时候,单独的跟贾丛两经理打了招呼,直说改天再续。
直到这时候,所有人还都空着肚子,可能是没请到客人没办成事儿,郭吉安心情不大好,出大门就自己上了车,朝着公司的那几个人扔下一句:“都赶紧回家吧。”啥解释也没有,开了车就走了。
留下几位女将大眼瞪小眼儿,哀叹命苦了两声,各自寻求出路,揉着瘪瘪的肚子,拦了出租车分道扬镳。
往回走的一路上,李燕脑袋就没闲着,一个劲儿的琢磨着是不是勒氏出了什么问题,可是左想右寻思的也想不出到底是出在哪里?这半年多以来,勒氏的重心都放在了凌河村项目上了,除此之外再就是高台矿泉的开发,这两方面都很顺利,即便是有也都是小问题,还不至于让勒小东顶着大雨冒险赶路回来。
想到这儿李燕脑海里一下子就冒出来勒小东缠着绷带的胳膊上了,虽然贾经理说的挺简单,只是被树枝刮了两条,可要是仔细想想当时的情形,大雨倾盆,路毁树倒,随时面临着山体崩塌泥石流滑落,这些潜藏着的危险不可谓不大,也是他幸运的只受了点儿皮肉伤,要是他当时躲闪的不及时,直接砸在身上,恐怕就是另外一种局面了。
想想人流稀少的泥土路,又是那样恶劣的天气,就算他真的被砸晕倒,恐怕也没有人会发现,独自一个人躺在冷雨泥地上,身体好也能被冷出病来。
李燕不自觉的皱拧了眉头,心情沉郁不已。之前她就想问问邹铁了,到底是出了什么重要的事,以至于勒小东这么不要命似的赶回来,甚至连一两天都等不及。可是当时人太多,一直没找着合适的机会。现在这会儿都出来了,再给他打电话显然不太合适。想想还是算了,等到明天过去一趟,亲口问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一天的事儿挺多,李燕的心情实在算不上太好,等回到了她那不足三十坪的蜗居,肚子里空瘪也懒得再去弄饭,翻出了袋早餐饼,就着凉白开吃了两片,垫巴了垫巴不饿就行了,洗漱完了看了会儿电视,就回到了床上躺了下来。
脑子里乱哄哄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也不知道来回烙了多少个煎饼,总算是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能也是心里头装着事儿,这觉不如往常睡得香,半梦半醒间就听见耳朵边儿有细碎的瑟嗦声,想要睁开眼却又怎么也醒不过来。问题是这声音也不消停,一直持续着。
毅志力和困意展开了猛烈的搏斗,最终占了上风,强自睁开眼醒了过来。
第一眼映入眼帘的一片黑暗,寂静的深夜应有的颜色,渐渐的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的月亮光,在眼睛适应了黑暗后,将这斗室里映出带着银光的微亮来。
脑子清醒过来的那一刻,第一反应就是寻找那脑人的噪音,瞅瞅究竟是什么惹得她心烦睡不好觉。
微弱的月光里,两道黑亮有神的目光闯进视线内,下一秒,还躺在床上的人一跃而起:“是谁,谁坐在那儿?”黑暗里,惊恐的呼吸声格外的清晰。
“你打哪儿买的饼干,味道不错。”清冽的嗓音带着几份低沉,嘴里嚼着饼干的瑟嗦响并没有停止。
熟悉的声音让李燕惊魂稍定,揉揉眼睛凝神望过去,微淡的月光下,俊颜凤眼的不是勒小东又是谁?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不记得给过他房子的钥匙。
“我吗?当然是走进来的了,难道还能跳窗啊?你这里楼层虽说不算太高,可要是掉下去也得摔个腿断胳膊折,我这胳膊已经负伤了,就别再给它添堵了。”勒小东拍了拍手上的饼渣儿,径直倒了杯水喝,那动作自然的就好像在他自己的家里。
如果忽略不计时间和地点的话,他所做的都挺正常。可问题是这大半夜的跑到人家里头,摸黑吃着饼干喝着水,顺带盯着床上睡着的屋主,怎么看怎么不正常,说好听的叫随性,难听的那就是变态。
任谁睡得好好的以这种方式被惊醒,那都不会太开心,李燕克制着自己不去大骂他的冲动,没好气儿的道:“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偷摸进我房子里来干什么,你可千万别说你就是饿的难受,过来吃包饼干?”他要是真这么回答,那她真会控制不住把他挠个满脸花。
“干什么这么大脾气?不都说上门皆是客,好歹我也算是客人,你这做主人的不说好好招待下,还冷言冷语的没个好声儿,我就这么不招你待见啊?”勒小东放下水杯站起身,朝着这边走过来。到了床边直接坐上去,斜着身体支着手臂往前凑。
李燕往后撤了撤,随手按开墙上的开光,道:“有你这么当客人的吗?招呼也不打一声,随随便便就摸进来,不被当小偷对待那都算客气的了。”
“什么时候起在你心中我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