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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求人办事耍横是不行的,尤其是在这笑面虎唐康元面前,只得耐着性子,说:“唐老哥,再耽误,估计就定案了,到时谁说情也晚了?看在过去这么多年,兄弟帮你鞍前马后的份上,老哥就搭把手吧?若是度过了这次难关,兄弟肯定以唐老哥马首是瞻。”话意是恳切无比。
唐康元似乎被赵部长的话感动了,说,“既然赵老弟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帮忙就太够情意了,那要不你先回去等消息怎么样?”
赵部长见唐康元的神情这次不像是敷衍,但心里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暗骂不已,这奸诈的唐狐狸,即便是他赵家安然无恙,以后估计也只不过是他唐家的一只狗,叫你咬谁,你就只能咬谁,这种屈从于人下的感觉也不会好受到哪里。
俗话说的好,出来混,迟早要还的,这不就是报应吗?
赵部长的背脊比来时弯了不少,人也更加的挫败不堪。似乎一下子老了很多。
但不管怎么样,眼下不能让赵家就这么地在他手里覆灭,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在赵部长离开后,唐木生走了进来,望着赵部长远去的方向,说:“赵家已经是一枚死棋,为什么还答应帮他?这样只会让唐家沾一身骚,还吃力不讨好,难道是怕他反水,将一切都抖搂出来。”
唐康远听了儿子的话,轻蔑地笑了一下,“我怕他?即使他说出去,又有谁能证明?拿不出证据也只能不了了之,宋章两家抓不住把柄,也不能奈我何。”
“那你……”唐木生更加迷惑了,不怕干嘛还去帮一个扶不起来的阿斗。
唐康远重新坐回太师椅上,喝了一口佣人重新泡的茶说:“我只是没想到,章家竟然还隐藏了这么强的实力?以前只当是他们是一只无害的猫,只是在苟延残喘而已,不足为惧,经此一事,倒是我看走眼了,这章老头还真能忍。虽然不怕,但多少也是一个隐患,而且据说章朔被治好了……”说这话时,他的眼神沉了下去,脸上露出一抹深思。
“你是想让赵家去对付章家……”唐木生有点明白过来。
唐康远的眼神闪过狠戾之光,“毕竟是古武家族,即使将死,利用好的话也可以发挥很大的作用。”
春节过后,苏青并没有全天侯的到医院实习,只是每周章老去医院坐诊时,会去帮着一起看诊。
她到医院主要是见识一下病种,熟悉一下医学上最为基本的常识性东西,因她已经具备不俗的医学方面的知识,所以掌握起来相对快些。
几个月的时间,再加上有章老这个国医圣手的细心教导,已经将基本的东西学的七七八八,也就没必要再天天去医院,于是,又老老实实地回到了学校上课。
赵家的丑闻暴露,影响的并不仅仅是大人,孩子同样受到影响。比如赵琳。
以前赵琳在学校可以说是众星捧月都不为过,上赶着巴结的人不计其数,可谓是公主般的人物,可自从赵家出事后,那些亲近之人也就慢慢疏远了,在后边嚼舌根嘲讽,幸灾乐祸的大有人在。
“千金大小姐?哼!原来都是这么得来的,有这样的父母早该悔恨死了。”
“是啊,你看她以前那个高傲劲,眼睛长在头顶上,对谁都不正眼瞧一眼,原来连我都不如,我家虽然是小门小户,可贵在干净,行得正做的直啊!”
“你们可能不知道,据说以前她曾经多次向孔二少表白,都被无情地拒绝了,然后苏青以来,孔二少对她另眼相待,赵琳几乎恨得咬牙切齿。”
“真的吗?真的吗?我还以为她谁都看不上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以前有人陷害苏青……”这人心眼活络,闻言立马就想到了点子上。
“估计十有八九是她干的,班长去学生会交表那天,我看见她也刚好去学生会办公室。”赵琳的同桌,也就是与她关系最好的女生说道。
“这肯定错不了,嫉妒到极点,无法忍受时,就要想办法害人排解。”这人颇有哲理地总结。
“人家苏青运气好,又有本事,难能被她这阴谋诡计给打败。”在传苏青的留言时,这人也说过苏青的不是。
这见风使陀的本事真让苏青佩服地五体投地。
学校虽然小,都是一些孩子,俗话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里也不比社会简单多少。
社会的动荡变化,很容易就影响到学校的生活,就比如赵琳。
她以前结交的都是些世家子女,况且结交时友谊就不单纯,带些势力的因素,赵家一出事,这些人就做鸟兽散。
你身上已没有她们追寻的东西,就已经失去了结交的价值,她们还跟在你身边干嘛?再加上靠近也有可能惹一身骚,更是离的远远的,有的人为了标榜自己的清白,还主动攻击。
这就是势力的嘴脸,苏青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心中也不由得唏嘘不止,这些还都是些十几岁的孩子,却早已失去了应有的纯真和友善,剩下的都是利益和铜臭。
“苏青,你尝尝,这些莲子是我爷爷一个老部下来时送的,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个时节居然有新鲜的莲子。”孔铭扬在课间休息时间,从书包里拿出一包东西,拿给前面的苏青,摇着尾巴讨好。
“哇!是莲子,还是新鲜的,真是少见,给我吃点。”周放正玩游戏呢,耳尖的他听到有吃的,立马扭头,看到苏青手中的莲子,眼睛晶亮亮的,上手就要去拿,被他二哥一爪子给拍飞了。
那是二爷讨好媳妇的,有你什么事?眼神无声地示意,再抢爪子给你剁掉!
周放眼巴巴地看着苏青一个接一个地剥着莲子,一个接一个地塞到嘴巴里,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液,转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二哥,那个可怜劲是个人看到都会忍不住屈服。
可他二哥却视而不见,眼光只顾追着他家苏青,不时地问道:“好吃吗?那人说,这可是他们家最好的,个又大又嫩,保管吃了还想吃,不过,他嘱咐我,不要吃太多。”这一副大型犬类样,看得周放咬牙切齿。
见色忘友什么的,就是眼前最真实的写照,他的小心肝已经被伤的七零八落。
这莲子刚入口时有点微涩,嚼两下就有股甘甜的汁液流出,
清脆的莲子淡香让人欲罢不能。
苏青以前就很喜欢吃莲子,章书玉曾经在孔铭扬面前提过一次,没想到他还记得。
她曾经想过,在空间里种些,无奈空间里没有水,里面的植物是不会受影响,可想弄点莲子什么的就不太可能了,名字还叫青莲空间,怎么就不能种莲子呢?
苏青也好郁闷,毕竟她喜欢吃的东西还是不多的。
注意力一直放在苏青身上的孔铭扬看到,苏青几乎一秒钟一个,一大包莲子眼看就要见底,立马急了,“别吃了,吃这么多还得了,人家嘱咐过,不能吃太多。”说着将苏青手中的莲子给没收了。
苏青还没吃过瘾,被他阻止,还有点悻悻的,就听他又说,“我给你留着,晚些再吃。”
苏青闻言这才好受些,说:“我去洗洗手。”
她刚走出教室,孔铭扬手中的莲子一个没注意,就被周放给顺走了,也不管他二哥会怎么样,先吃了再说。
“长本事了?都给女人抢起东西了,你军长公子的风度呢?我真替你害臊。”孔铭扬盯着正吃的欢的那厮。
“我粗一点怎么了?我还是你兄弟呢。”周放边吃边不满抱怨着。
“还兄弟?长嫂如母,没听说过吗?你就是这么尊敬你嫂子呢?”
周放被他二哥的话,惊得差点吃到气管里,呛咳了老半天,他二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气息平稳后,说:“你……我母亲还在家里呢,若是被她知道你这样说,她……她非找你哭死不可。”
还长嫂如母?太惊悚了,周放一时间也惊得忘了吃东西,一个晃神就被他二哥抢了去,
孔铭扬听到周放说他母亲要来找他哭,顿时浑身打了个激灵。
这周母虽然柔柔弱弱,但可不是一般人,尤其是那哭功,连周放他爸周军长,那么牛掰的一个大男人都抵挡不住,何况他?立马疾言厉色恐吓周放:“你要是让阿姨知道,你看我……嗯?”
危险之意不言自明。
苏青洗完手,正准备进教室,就碰见正对着教室门口,依着栏杆的赵琳。“能听我说两句吗?”
苏青想说她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但面上还是点点头,走到栏杆边,看着教室楼下,正青春年少,无忧无虑的学生,觉得活着真好,就听赵琳说。
“也许生活在普通家庭,会更快乐些,我现在才算是真正体会到,我们赵家就两个孩子,我和我哥,父母自然是极其疼爱,但生活在大家族,虽然能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待遇,但同时你也要承担常人无法承受的责任。
我们赵家算是新兴家族,所以父亲就希望我们兄妹两个能望子成龙,望女成凤,以后能承担起家族重任,从小就严格培养我们,哥哥在这种高严格的培养之下,性格就逐渐叛逆起来,养成了玩女人的嗜好。
在哥哥不争气的情况下,父亲就将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参加宴会,会朋友都要带着我,在那里,我看到了各种不同人的嘴脸,见过各式人之后,性格逐渐地好强起来,况且我自小就聪慧过人,学什么都快,学习,礼仪,任何世家千金所会的,我做的都很好,在京市的圈子里,基本上无人能比,高傲也就养成了。
孔铭扬是圈子中的一个异类,长的俊朗不凡,活得恣意潇洒,狂傲不羁的形象瞬时迷倒了京市的世家千金,但然也包括我,估计你也听说了,我曾经表白过,无奈落花有情,流水无意。
若是普通女孩子也就罢手了,可我好强高傲的性格,却注定了不能放下,在看到他对你一个乡下的,无权无势的丫头另眼对待时,我嫉妒了,心中燃烧的火焰怎么也压制不住。
刚好你姑姑的店开业那天之前,我邀请孔二少参加我第二天的生日宴会,被他拒绝,我派人调查才得知,他要参加你姑姑店的开业典礼,当时我就控制不住了,凭什么?不管长相,还是家世,或者世家礼仪,你那样比得上我?
于是,我就找人砸了你的店,可笑的是,店没砸成,反而让你察觉。”
苏青听着她这一通似乎是刨心之话,不知道她有什么用意。
畅诉心扉?她们见面不打起来就不错了,
道歉?那这道歉背后的代价可不会低了。
苏青和赵琳在教室门口栏杆处谈话,教室里的人自然看的到。
“二哥,你看外面是苏青和赵琳?”周放对他二哥叫道。
“知道。”孔铭扬早就看见了,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知道你还四平八稳地坐在这?你不怕她欺负苏青吗?”周放在一旁不解了。
孔铭扬冷笑两声,“那也待看她能不能欺负的过啊?”
“她想干什么啊?找苏青求情?这又是苏青说了算的事情,肯定不怀好意。”周放一脸笃定。
等赵琳讲述完她的心理历程,苏青面色不见有任何变化,同情,亦或者批判,鄙视都没有。只等着她接下来要出的招。
世家子弟?如果你当他们是小白,那你就完了。
一番条理清晰,入情入理的剖析肯定不是现场发挥的,果然,就听赵琳进入了正题。
“我因为妒忌,才伤心病狂地砸你姑姑的店,就算是罪该万死,可不该报应到哥哥身上,求求你放过我哥哥吧!我愿意因我做错的事情,接受惩罚,可不能因为我而害了我哥哥一生。”
听起来似乎是兄妹情深,合情合理,先是主动承认砸店的事情,并道歉愿意接受惩罚,让人挑不出来刺。
苏青闻言,几乎气得想笑,凭什么问都不问就让她放过赵楠?想让她在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跳进套子里吗?心计不可谓不深呢,她就说怎么会有单纯之人?
还把一切罪责推到她砸店的身上?断定赵楠就是无辜之人?或者知道而装作不知道。
若是普通女子,估计那晚就逃不出赵楠的魔手,赵楠死不足惜,况且她也没杀他。
再者,苏青不知不觉地承认赵楠是他所为,那赵琳接下来估计就让她吃不了兜着,再给她按一些无须有的罪名,这可是他们大家的孩子惯有的手段。
想到此,苏青的眼睛微不可见地闪过一抹愤怒,面上却装作无知道:“赵小姐说这话我怎么听不懂?放过你哥哥,我什么时候抓过你哥哥?还有你派人砸店?这还是你刚才告诉我的,赵小姐怎么就异想天开地认为,我要报复你而伤害你哥哥呢?
你砸了店给我们造成很大的损失不说,然后现在你还指责我伤害你哥哥?有权有势也不是这么用的吧?最近的新闻看来所言不虚,还有,拿到证据再来找我。”
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