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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差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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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腿坐在监牢之内,金虔双手搭在比自己胳膊还要粗的木质监栏上,神情惨淡,双目无神,嘴里抱怨不停。

  也难怪金虔如此德行,看这府衙监牢,青砖一砌到顶,密不透风,苔藓遍墙,潮气入身。何况那些狱卒看金虔和秦香莲母子的眼神,怎么都让金虔觉得不自在。

  “安静点,吵什么吵!”一个狱卒走过来,气势汹汹地敲了敲木栏。

  “王恩公……”身后一个女声幽幽道。

  金虔回身望去,见秦香莲母子三人六目齐发,直勾勾地瞪着自己,不由满头黑线。

  “什、什么事?”这眼神,实在是让人发寒。

  “恩公救香莲母子三人,又在公堂之上挺身作证,香莲感激不尽,无以为报,请恩公受我母子三人一拜。”说罢,携一双儿女,就朝金虔屈身相跪,两个孩童更是低头就叩。

  金虔一看大惊,不觉向后一跳,整个脊背都紧紧靠于监栏之上。

  “不、不不用客气,此、此乃、乃那个小意思……”一时受惊,金虔是白话文、文言文一起上阵,古今合一,不知所云。刚说半句,突觉不妥,又急忙上前,伸手搀起三人,“我可受不起,赶紧起来。”

  想想这秦香莲也算是几百年之前的名人,从遗传学的角度来说,也算和自己的老祖宗是平辈,这一跪,也不知跪去了自己多少年阳寿。

  秦香莲听言,才款款起身,带一对子女坐在地上,金虔一看,也坐在一旁。

  随手整了整儿女的衣裳,秦香莲轻叹,却许久不见言语。

  金虔顿觉无奈。

  这古人麻烦事就是多,有什么话非不直接说,偏要先叹口气,酝酿酝酿气氛,等别人三催四请才能开口——算了,入乡随俗。

  “你可是有心事?”金虔问道。

  秦香莲轻阖双目,低声道:“香莲只是担心,这监牢之内,潮气甚重,不知这宁儿、馨儿可受得了?”

  金虔一听,了然于心,可道是:天下父母心。想到自己现代的家人,金虔心中一软,开口轻声问道:“他们多大了?”

  秦香莲刚想回答,那个男孩却抢先回道:“神仙哥哥,我叫宁儿,今年七岁。”

  另一个女娃一听,也急忙开口:“我叫馨儿,今年十岁。”

  秦香莲面色有惊:自己这对儿女自从在驸马府受了委屈,从此郁郁不言,今日为何如此开朗。

  秦香莲自然不知,这一对孩童,从未见过江湖人物,自然也不知晓轻功为何,而金虔打一出现,就现出一身绝顶轻功,在这对孩童眼里,自然是以为遇见了故事中的仙人。

  金虔一旁好笑,看这对小鬼,两眼放光,满脸崇拜,就差没在自己面前插上三柱香,烧纸钱了,莫不是自己还有几分装神弄鬼的本事。

  “哦——原来是宁儿和馨儿,请多指教。”金虔笑道。

  两个小鬼立刻点头如捣蒜,双双回答:“是,神仙哥哥。”

  秦香莲此时才明白,感情自己的儿女是把恩人当成神仙了。双颊一红,赶忙说道:“宁儿、馨儿,莫要胡说,恩人……”

  金虔却一挥手,打断秦香莲余下之语,使了个眼色,笑道:“没错,我就是天上派下来的神仙,专门来帮宁儿和馨儿的,你们两个有什么愿望,尽管说说。”

  香莲会意,知道恩人是想为孩子留下一线希望,于是不再言语。

  两个孩童一听,面露喜色,同时异口同声道:“我们想要爹爹。”

  金虔顿时一惊,头脑中如同清钟作响,回声不绝,刚才一身不自在,顿时清明于心。

  再看那秦香莲,又是双眼润湿,几欲落泪。

  心思回转几番,金虔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香莲大姐,刚才你实在是不应该在大堂上状告陈世美。”

  秦香莲一听,立即面显怒色,沉声道:“恩公何出此言?那陈世美罪恶滔天,香莲将他告上大堂,何错之有?”

  望着秦香莲一脸怒容,金虔心中蓦然一叹,又开口问道:“香莲大姐,你可知为何我会与你母子三人同关一牢?”

  秦香莲显然没料到如此问题,摇了摇头。

  “你们古代——咳,我是说,这里可有男女同关一牢的习惯?”金虔不自在问道。虽然不甘心,但从目前见到的众多古代人反映来看,自己八成是被当成了一个年轻且雄性的丐帮成员——可叹自己一届成熟职业女性,一到古代就迅速变性外加返老还童。

  “香莲只是听过,凡监牢,应有女牢男牢之分。”秦香莲回道。

  看来自己的历史知识还没过时。金虔堆了堆眉毛,又道:“那可就不妙了。”

  秦香莲一惊,急忙问道:“恩公何出此言?”

  金虔手指轻揉太阳穴,感觉头痛异常。

  要不是刚才那两个小鬼左一声“神仙哥哥”右一声“神仙哥哥”的叫,自己也不会意识到自己目前的表面性别问题;若不是小鬼的一声“爹爹”,自己也不会突然如醍醐灌顶,头脑一片清明。再加上三流编剧的俗套定律,这种情况显然只有一种解释:

  此时恐怕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

  “你我男女有别,此时却同处一牢,恐怕是那个蔡州知府,为了灭口方便才有此举。”为了说得清楚明白,金虔特意将自己的推测加工成了文言文。

  不出所料,秦香莲一听此言,顿时脸色惨白,茫然失措道:“恩公,你此言当真?”

  “当真,当真!”金虔急忙点头:比地球是圆的还要真!

  “为何会如此?”秦香莲不觉提高声音。

  “哎呀,你真是死脑筋。”金虔一拍脑门,摇头道:“难道你就没听说过官官相护?何况你告得那位可是驸马,说是各级官员的总头也不夸张!如今你一状告上府衙,知府怎么可能放过这个邀功请赏的大好机会,如今我们早死晚死,恐怕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秦香莲双目圆瞪,直直看着金虔,双臂紧拥子女,口中不知所言何物,似自语,又似相问。

  看到秦香莲如此,金虔不觉心软,又放轻了语气:“其实也还有补救的办法。如今那个知府还没动手,恐怕是想方设法和陈世美去互通消息。如今你有命案在身,那陈世美也不敢太过放肆,恐怕我们还要过堂再审。到时候,你只要认定韩琪是自杀,再决口不提陈世美的事,没准我们还有救。”

  听到此言,秦香莲却像突然决定了什么,挺直脊背道:“不,香莲决不姑息陈世美那杀妻灭子之徒。”

  “等等,我还没说完,正所谓:留得清山在,不怕没柴烧。你可以……”金虔急忙补言道。

  “香莲主意已定,恩公莫要多言!”秦香莲毅然转身,不再看金虔,许久又沉声道:“恩公所言只是推测,香莲不信。香莲相信天存公理!”

  金虔心中大呼“要命”,这秦香莲的脑子,比铁镍合金还要顽固。此时自己敢打赌,如果自己推断错误,从此就跟改姓“梅”,叫“梅虔”。*


铡美案 第三回 酷刑下顿时风范 荒野中又见昭月


  结果金虔的半吊子推测不幸言中。

  第二日,金虔与秦香莲一上大堂,金虔就感觉到异样的倒霉气氛笼罩其顶。

  二人刚伏下身,身子还没跪稳,就听堂上知府大人猛拍惊堂木,大声喝道:“秦香莲,你可知罪?!”

  秦香莲抬头,一脸茫然问道:“敢问大人,民妇何罪之有?民妇乃是原告啊!”

  “住口!”知府大人大吼一声,惊堂木巨响,堂上三班衙役一听,自知是到了亮嗓子的时候,立刻齐声呼喝“威武——”,声音比那合唱团还要整齐划一,想必是多年训练有素之成果。

  金虔一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心里直打哆嗦:

  一句话就讨来一个“下堂威”,恐怕今天是前途一片黑暗。

  再看那秦香莲,却依然是拔直腰板,凛然一身。

  待堂威声过,知府大人才正色说道:“大胆秦香莲,你私通韩琪,后又谋杀奸夫,还敢自称原告,实在是刁蛮至极,来人哪,先打她五十大板!”

  令声一下,大堂两旁走出四个衙役,手持杀威棒,前两根夹住秦香莲上身,后两根放于秦香莲腿根处,气势凶狠。

  秦香莲被夹住上身,动弹不得,只能口中大呼:“大人,民妇冤枉!民妇从未杀人啊!”

  堂上知府大人哪里肯听,一根鲜红令签顺手掷下,命令道:“给我打!”

  执邢衙役一听,严令已下,手里也不敢怠慢,用足力气,就朝秦香莲的股间砸去。

  顿时闷声作响,秦香莲哀号连连,一个府衙大堂,竟透出几分阴森之气。

  那杀威棒,粗比腿骨,不过几棒下去,秦香莲的股间就隐隐透出血红;三十棒下去,腥红飞溅,惨不忍睹;再加施刑,秦香莲早无哭喊之声,双目紧闭,竟已昏死过去。

  可那蔡州知府徐天麟,却视若无物,见秦香莲承受不住、丧失意识,却嘴角上扬,唇若含笑,仿佛飞溅起的不是百姓血肉,而是雪花白银。

  那边徐知府看得高兴,这边金虔却是看得心惊肉跳,冷汗淋漓。

  呸呸呸,这张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昨天刚说这个知府不是个好官,今天知府大人就给咱来了一段“用事实说话”,简直比焦点访谈还要求实务真。

  再看那衙役手里的棒子,乖乖,就算古代树木资源丰富,也不用这么浪费吧,多少也给咱后人留点树林,填补一下臭氧空洞——这敲人的棒子,拿根柳条意思一下不就成了,何苦这么较真儿呢?

  这金虔,心里千回百转,脸上也没闲着。那杀威棒每落到秦香莲身上一下,金虔的脸皮就抽动一下,等到五十大棍打完,金虔的五官脸皮,全都缩成了一团,怎么看怎么像一天津名产——狗不理包子。

  “大人,犯人昏过去了。”施完重刑的衙役,随手扒了扒秦香莲的脑袋,拱手回道。

  “用水泼醒。”知府大人半眯双眼,挥了挥手说道。

  一盆凉水当头浇下,秦香莲滚动双目,渐渐苏醒。

  “秦香莲,你招是不招?”知府大人半倾着上身,细声问道。

  好一会,秦香莲才恢复一些神智,翻动嘴唇,喃喃道:“民妇冤枉……”

  徐知府一听,顿时气从心来,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来人,上夹棍!”

  金虔一听,顿时胆颤。

  莫不是素有历史渊源的“夹棍”也粉墨登场了?

  只见两个衙役取来一物,仔细看去,是一排竹管用线绳连起,每根竹管中间都留有空隙,只是原本翠绿的竹管不知上面染了何物,竟呈现出乌黑之色。

  一名衙役将秦香莲的食指插入竹管之间,两名衙役立于两侧,各执一段绳索,向外施力。

  “啊!!——”一声惨叫几欲穿透众人耳膜。

  只见几股血浆顺着竹管淌到了地面。

  金虔一见,险些同时尖叫出声。

  这、这这这也太崩溃了吧!

  “民妇冤枉……”秦香莲痛得死去活来,嘴里却毫不松口。

  金虔一旁敬佩万分:这秦香莲也就是早生了几百年,要是生在革命时期,恐怕一个江姐又要横空出世了。

  知府大人双目一瞪,厉声道:“继续拉!”

  两名拉线的衙役连身体都开始向后倾斜。

  “冤……”秦香莲一口气没上来,又昏死过去。

  “大人——”一旁的师爷见状,向知府大人使了个眼色。

  徐大人瞥见,点了点头,一拍惊堂木道:“犯人已经认罪,让她画押。”

  师爷听言,立刻起身将面前供书放到已经昏迷的秦香莲面前,用手握住秦香莲的右手,在供状上随便划了两下,这画押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金虔一边心里咋舌:今天咱可真是长了见识,“屈打成招”四个字原来是这么解释的。

  徐大人看了看手中的供状,似乎很满意,面带笑意点了点头,把供状交于师爷,又举起了惊堂木拍道:“王二麻子,你招是不招?”

  金虔一听,不禁心里直打怵,一看那串竹管,还在滴血,身子立刻缩成一团,再抬眼一看知府大人一副势在必得的德性,金虔不自在的吞了吞口水,说道:“回大人,小人招了!”

  徐知府显然没料到此人回答如此爽快,不禁一愣,想了想,又不放心,继续问道:“你可是招了?”

  “是!”金虔立马换上一副献媚笑脸,这还是从电视剧里那些汉奸走狗角色身上现学现卖的,虽然未得神髓,倒也像了八成,看得堂上众人不禁头皮发麻。

  “你准备招什么?”知府大人顿了顿,问道。

  “那秦香莲和韩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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