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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歪着头看我,思索片刻,道:“这样解释,也的确说得通。”
我心喜,想抽手,却还是被他捉得牢牢实实。
“可是。”东宫得意地笑起来,注视着我,说,“尚有一个地方。秦晏疏漏了,且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过去的。咦?他这志在必得的口气是怎回事?
我哪还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开玩笑,我的特长不正是飞快地找到托辞么?
不上当,我虽然在意,可就是不顺着东宫地意思追问。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放手。”我提醒他。
“果然沉得住气,不愧是秦晏的亲妹。”
“无作亏心事,有什么好惊慌的呢?”我正色,“殿下,这回起事的相关人等,不知丹华宫的人何时能找来。!!时时 读 书!!请殿下多做休息,不要分心了。”
东宫并不听从我的劝告,他笑道:“本宫随意说说。你也就随意听听。四姑娘。你知道秦晏出任夏县知事的时候,曾经与乡民起争执。伤及额么?”
咦?
我早就忘记那回事了。
“是、是么?”
“本宫当时便告诉过他,可他似乎并不在意。”东宫抬手,指点在我的左眼上侧一寸左右的地方,“就这儿。当他向左看的时候,牵动面部,便会出现一道疤痕。”他地手指按下,用指尖轻轻划了一划。
对,他确实跟我提过,而我根本没将破相之事放在心上……
我的头皮麻,已不知该怎样回答他。^^。。。。^^
足下退后一步,东宫立刻进前一步。他步步进逼,眼里如同落星般明亮。
“四姑娘,为何你也恰巧与秦晏同样,侧眼瞥向本宫的时候,此处显露出一道旧痕呢?”
(防盗旧文,请还是一小时后回起点,观看更新,打扰之处敬请海涵)
我看着东宫,他也是坦然回望向我。
这个时候,要垂死挣扎的话,我并不是没说辞可讲。但是,有意义么?
他已经怀疑到了这一步,疑窦昭然,我硬撑下去无非是拖延时间,随后能做的只有逃亡了。
可我为什么要逃?
目前东宫的心态还值得揣摩,被他识破,未必就是坏事。
我脑中突然浮起一句话,对于我来说算是十几年前偶尔见到的了:女人天真的地方,就是总以为自己是例外的那个。¥%时 时读 书·!
啊呀,似乎说准了?
那又怎样呢,难道要求女人连认定自己足够例外的自信都没有,才是男人做这种评论地目的?
于是我镇定地等待东宫的下一句话,看是应该踹翻他,还是褒奖般地对他笑笑,顺便装作感恩戴德。
东宫说:“四姑娘,对此处惊人的相似,你作何解释?”
“殿下想听解释,还是掩饰?前者不必了,后者我是不愿,你呢?”
“这般坦然,是承认了,本宫深感意外。”东宫将头偏向一边。自嘲地笑笑,“本宫居然从无怀疑。”
我也笑笑:“往后科考的场院,都应当严格搜查考生,验明正身。再教女生潜入,可不又把殿下惊诧一回?”
“你道本宫是因此心生怨愤吗?”东宫手上的劲道大了些,他说,“口口声声四姑娘长四姑娘短,将本宫骗得团团转,你一旁观看。颇有乐趣么?”
我错了,他永远都只在意这种可以忽略地细节。
“姒是我地名。称做四姑娘,又没有欺骗殿下。何况殿下回想,四姑娘做事,可有哪一回不是朝着殿下的?”我说得越理直气壮。
其实四姑娘也并非我一力杜撰出来的,完全就是被张缇赶鸭上架嘛。不过这个时候最好别提张缇,一来像是推托责任,二来则是牵扯到第三人,大大不妥。
东宫道:“要不是看重此处,你以为你还能安好地立于此处么?”
“谢殿下开恩了。”
可他的疑惑还没有尽消。“先莫跪谢(谁说我要跪了)。本宫问你,你与嫡妃面貌相似,是巧合还是有缘由的?”他说。
我继续盯着他不出声。
东宫恼怒道:“四姑娘,别凡事都等本宫自行觉真相,说一句实话,有那么困难?”
“殿下以为的真相,殿下心里有底,只希望我点头说是。可就算是,又如何呢?”
“别用就算来虚晃!模棱两可的说辞,难道本宫在奏折上见得少了么?”
在想要追究的问题上。他还真是咬住不放呢。我悻悻地答:“现在地嫡妃娘娘究竟是何人,我也不清楚,殿下若是想知道此事,这边是无能为力。”
“又托说不知?”
东宫先是一皱眉,后转想了想,这才恍然。道:“四姑娘地意思就是”
“殿下。殿外有人!”
我急忙捂住他的嘴。怎么不知不觉他嗓门越来越大,都没点危机感地。
东宫忙不迭拉下我的手,凑近了轻声问:“是不是?是不是?本宫猜对了?”
“我哪知道殿下猜了什么?”
“听说定国公还有个二女儿待字闺中,只比嫡妃小一岁,如今算得上是老姑娘了。你说,你与嫡妃,谁才是那秦二小姐呢?”
“殿下心里有数便是。”我戳他。
真相说出来的话,就是秦家的大罪。
往前些年算。东宫是很有击溃秦氏的决心的。但如今嘛,他虽是老妖婆老妖婆地不敬。却也知道自己扎根在秦氏的权势之上,一荣不见得俱荣,一损倒是很有可能俱损。
去年,他之所以会干脆地劝元启帝别动遗诏,原因八成就是认识到这一点。
元启帝可以拒绝秦氏,东宫却不能,他还需要对方扶持,以对抗皇城内外地势力,保住自己的嫡之位。
其实我很怀疑他是为什么会了解到秦氏对自己的重要性的,因为当时在他身侧的人,除了我,就是即墨。
而我有经历过弹劾定国公的事件,当时,东宫还处于作壁上观的状态,不会主动维护定国公也就是秦氏一脉。鉴于此,我既不说定国公好话,也不给东宫负面消息。
而后我被派去长州,陪伴东宫的就只有即墨。
我不仅记起,即墨对皇卫既倚重又嫌恶的表现,撇开个人情绪不谈,他是个明白人。
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我与东宫疏远了去,东宫的护短意向却明白许多,尤其是对秦氏老太后。
如今,是我沾了秦氏地光,或者恰好反过来呢?总之东宫猜测许多,却连提及之时也十分隐晦,显然有所顾虑。
“对不对?如本宫所料?”他兴奋地低声询问,“你才是……四姑娘才是……”
我对他露出微笑:“三公眼明心亮,再瞒下去,就是我的过错了。”
“哈!哈哈!”东宫欣喜若狂,把我给抱了起来,欢呼:“果然,果然哪!什么灾祸临身,什么星宿晦暗,原来不过是上天的欲扬先抑,古人诚不我欺!”
“嘘!”
我连忙又去捂他的嘴。
一得意就忘形的家伙啊,现在是什么当口,欢天喜地未免太早了吧!性命之危还没能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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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节 落网~落网~
~~24read。 我们拿什么跟他较量,这是个问题。24read。
原本想,叫来了个能理事的,用我假嫡妃的身份糊弄一下拖延时间,再等帛阳那边按捺不住,攻入城来,这茬儿就算了了。哪怕是帛阳狠心按兵不动,我知道明天还有后手,虽然是四皇那边的,却也能利用。
可现在的意外是,江近海来了。
他隐在侍卫之间,看卫刚与东宫交涉。
江近海和卫刚对我的身份再了解不过,东宫却并不知情此事,如果后者还拿那套说辞出来,只会被当众戳破。对方觉我们了无诚意,必然也不会等待第二种解释。
“殿下!”我拉拢纱帘轻声叫他。
可惜东宫并没留意,他抬头对卫刚道:“这样贸然闯入,你的主呢?”
“有话同我讲就是。”
卫刚并不是多知礼的人,他对东宫也没义务尽礼。于是他连个问候都无,直截了当地说:“嫡妃娘娘在哪里?”
东宫正要作,那丹华宫的大太监便先冲他吆喝了:“殿下还要怎样,管事的这不已经给你请来了?就请嫡妃快些出来吧!”
哼了一声,东宫回头看看我这边。
“哟,嫡妃怎么躲到床上去了?”
太监这话说得流气,配合他登场以来一直不入流的表现,并不令人意外,不过配合他的后天缺陷,就让人冷嗤了。他熟门熟路地绕过暖炉与案桌,来到屏风之后。伸手要拎我出去。
我可不愿像假太妃那样,被他们拖到人前,太丢脸了。
“放肆!”我凛然呵斥,“有什么话。非得本宫见外臣言说?”
“哪里是外臣,嫡妃多虑……”
对方话还没说完,我半撩开床帐,拍退他的手:“出去!丹华宫岂是你作威作福的地方?”
此时东宫也不管卫刚,径直入内来,拖起太监往外一丢,看屏风上地影,似乎还补踹人家一脚。24read。~~
听见太监的哀嚎。我不禁捂嘴。
在假太妃面前,怎么就没见东宫这样来劲挣表现呢?他倒是慌得不行哩。
卫刚没有出言劝止东宫的“暴行”,也许他觉得与他无关,更有可能的是,他本身地观念也是根深蒂固,看不起对自己主人翻脸就不认的家伙。^^。 … … ^^
“监国,嫡妃身在殿内?”他问,“是否方便一晤?”
我扬起音调,替东宫答到:“也不是什么机密的事儿。就这样谈吧!”
屏风外的人影晃了晃,似乎卫刚回头看向殿门附近。
片刻。另一道人影移了过来,也是戴着内侍的冠帽。
“还是请嫡妃出来说话。”那影说。原来是江近海。
“为何呢?”东宫话语中含怒。
他是认得江近海的,但他认识江近海的时候,后者是在为枢密使办事。并对即墨说出了“同为太后效劳”诸如此类的话。
东宫对江近海地不明立场,颇是恼怒的模样。
偏偏他身边到处是立场暧昧的人,连我也能算那么一份。我现在究竟算替秦氏效力,还是帮帛阳做事呢?估计是自己干自己的比较多。
针对东宫的质问,江近海哼笑一声,道:“嫡妃是由在下等人护送前往后宫的,如今后宫能通到外界的道路,也只有正门、游门与香容殿。我方皆有把守。请问嫡妃是怎样越过层层关卡,出现在丹华宫的?”
“与你何干?”我回答。“本宫身负秦太后的回讯,这才是你该了解地!”
江近海又说:“其实娘娘不必呼喝声势,须知,不同时代的人,受到地潜移熏染不同,就连遣词造句也有独特风范。~~24read。在下一听便知道屏风内的是谁了。”
我静默数秒,道:“你不如说是嗓音耳熟。”
“也有这方面的原因。”他毫不讳言,“久违了,小姒。”
那句关于遣词造句的,相信东宫与卫刚皆是听得一头雾水。而后这声久违,让东宫地不满情绪升腾起来,他往屏风内走,伸手拉住我:“此人所指为何?”
我摇摇头:“没什么。”
江近海也是不客气,绕到屏风后来,抱了双臂看着我跟东宫。东宫敌意满满地回瞪他。
“小姒,你当真越走越远了。”江近海冷然道,“跟帛阳长公主成亲,怎么反而沦落到身份败露?”
“我又不是特务,瞒着就瞒着,瞒不过便承认,有什么大不了。(junzitang。 )要不是你们作乱,我一时半会也还是不会被识破的。”
“喔,是我的错了。”
江近海面无表情,转身出去,对卫刚道:“卫大哥,取一套男侍衣物来。”
“咦?”
“别问了,去吧。”
我一听,立刻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悄声对东宫道:“看来我得跟他们走一趟了。殿下记得叮嘱之事,小心应对,不可硬来。”
“别走!”东宫轻声说,“待会儿他们要上前来,你只管往后躲”他将袖中的匕亮了亮,意图昭然。
“不要动武,殿下,尤其别对江源(江近海)和他的那几个随从动手。除非他们要害你性命。”
“可你怎办?”
我附在他耳边,道:“放心吧,江源不会蠢到与长公主过不去,将我带走,是为送到安全的地方。”
“真的?”东宫不信。!!时时 读 书!!
“千真万确!”
要说也没那么确定,我只是认定自己没有性命危险而已,对于要被带到什么地方,心里没底。
我磨磨蹭蹭地在宫女服饰之外直接套上男装。